第4章 監國太上皇!

第4章 監國太上皇!

看着面前氣若遊絲的文帝,楚逸心中一沉。

他清楚,這是一個考驗,更是一個機會!

原身過往重重,實在不堪回首,使文帝即便到了彌留之際,仍無法安心將大夏江山交託於他。

接下來的對話,很可能會影響他今後的命運!

「我大夏王朝自太宗立國至今,歷時三百餘年……」

回憶著原身的記憶,在結合前世所知各種王朝更迭的例子,楚逸緩緩開口:

「西境犬戎,北境夫余、匈奴,沿海賊寇,乃至南方不服教化,屢屢犯境的百越各族,使我大夏不得不於邊境囤重兵,至國庫空虛。」

「各地藩王割據,獨掌一地大權,不服中央管束,擁兵自重,更為毒瘤。」

「朝中,官員結黨營私,多為一己私利枉顧江山社稷,地方官吏奢靡成風,貪腐成氣,與氏族勾結,並國土為私用,使我稅收連年遞減。」

「在加上近年來洪水、乾旱,蟲災不斷,百姓多食不果腹,無地耕種,食草根樹皮,乃至易子而食者比比皆是。」

「災民得不到救濟,只能落草為寇,大夏萬里江山,流寇如芒,邪教叛軍亦藉此壯大,聯合當地氏族魚肉鄉里。」

「如此惡性循環,長久以往,國將不國。」

「以為兄之見……欲治惡疾,唯下猛葯!」

楚逸的聲音不大,卻如洪鐘大呂,震懾人心。

龍榻旁,守護在一旁的中車令趙瑾眉頭一挑,神色巨變。

如此話語,隨便換任何一個人來說,怕都要被立刻拉出去砍頭,以儆效尤。

但此刻,文帝聽到這一番話,本還蒼白的面色竟是浮起一陣紅暈。

「不……不愧是皇兄!」

以激動的口吻讚歎了一聲,虛弱的文帝雙眼睛越發明亮。

用本無力抬起的手臂,拍了拍楚逸的手背:「朕就知道,皇兄不會讓朕失望!」

「趙瑾,宣旨!」

趙瑾連忙躬身,伸手入懷,取出早已備好的黃稠聖旨,當着眾人的面展開,朗聲高唱:「陛下有旨!」

殿內眾人,神情各異,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楚逸,面朝聖旨緩緩下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自繼位,定年號惠文共五載,雖勵精圖治,夜不能寐,奈身患重疾,無力勞心國政。然!祖宗社稷不可荒廢,國不可一日無主,幸朕有皇兄楚逸,內修其政,外治武功,當為我大夏監國。凡國內軍政民賦大小事物,一應決斷,行天子之權,如朕親臨,欽此!」

話音落地,殿內眾人皆懼驚,落針可聞。

恭敬上前,以雙手捧著黃稠:「監國太上皇,請您接旨吧!」

「楚逸,接旨,謝聖恩!」

下首眾人,心中五味雜陳,目光驚駭,卻也只能面向楚逸叩拜。

「臣等接旨,陛下萬年,太上皇萬年!」

定定的看着這一幕,直待楚逸接過聖旨,文帝這才鬆了一口氣,身體再度虛弱下來。

雙眼緊閉,以疲憊的聲音呢喃:「朕倦了……」

拍了拍文帝的手背,楚逸起身,大步走出乾坤宮。

群臣、宗親緊緊相隨,皆低頭沉思,不言不語。

唯奉常馮無擇,前腳才走出殿內,就叫嚷起來。

「陛下定是病情嚴重,昏了頭腦,才會犯此大錯!」

「太上皇品行敗壞,膽小懦弱,丟我大夏國威在前,耗我國庫多年積存再后,此不為君者,如何監國?天下臣民,當視我等為何物?」

「老臣……」越說越激動,馮無擇直接轉身:「要面見陛下,與之闡明利害。」

「我大夏三百載江山,絕不能毀於一人之手!」

群臣無人應答,皆以餘光看向楚逸,意味難明。

默默的看着上躥下跳的馮無擇,直至他將全部的話都說完,楚逸這才大步來到他身前。

看着面色陰冷的楚逸,馮無擇心下一驚。

旋即,想到自己乃左相呂儒晦心腹,而楚逸卻被囚禁五年,為大夏之恥,毫無根基,頓時又得意起來。仟仟尛哾

「太上皇,你要怎樣?」

「怎樣?」莞爾一笑,楚逸開口:「皇弟托本皇監國,行軍政大權,你可知這意味着什麼?」

眨了眨眼,馮無擇本能反駁:「意味什麼?那不過是陛下身患重疾,頭腦不清,這才……」

話還未等說完。

楚逸就拔出了一旁黑衛的腰間佩刀,以極快的速度對着馮無擇那高高揚起的脖頸劃過。

刀芒凌厲,燭光閃爍。

根本就沒給周圍眾人留下絲毫反應的時間。

馮無擇的脖頸,就如泉涌一般,噴出了殷紅的血線。

儘管馮無擇拚命用手去阻擋,也無濟於事。

絕望且驚駭的看向楚逸。

馮無擇想要說些什麼,卻因喉嚨破裂只能發出陣陣不明所以的嗬嗬聲。

他萬萬沒想到。

身為大夏九卿之一,站在權利頂端,平素旁人見到都極盡獻媚討好,即便有錯亦需經過廷尉府審理,丞相府合議,最終交由陛下定論的他!

竟然會在乾坤宮外,被這個剛剛成為監國的廢物太上皇,不經任何程序的一刀抹了脖子。

不甘的癱倒在地,馮無擇徒勞的抽搐,眼中寫滿了後悔與絕望,但卻已無人理會。

所有人都以震驚的目光看向楚逸,不解他怎敢如此。

冷眼看向蜷縮成一團的馮無擇,楚逸語氣冰冷:「本皇乃監國,殺你就是聖旨!」

滴血的長刀,清冷的面容,再配上那被濺了一身血跡的黑金蟒紋長袍,讓人聞之心顫。

無視左右眾人,大步來到左相呂儒晦面前,楚逸沉聲道:「以左相之見,此撩當不當殺?」

看着那明晃晃的刀鋒,還有楚逸眼中如有實質的殺意,呂儒晦心中暗罵,眼皮狂跳:「馮無擇以下犯上,目無尊卑,枉顧國法聖意,當殺!」

馮無擇確是呂儒晦的心腹重臣。

但如今其人已死,楚逸更是殺氣凜然,面對這等突發情況,生怕自己也被來上一下子的呂儒晦果斷做出選擇。

楚逸冷笑一聲,點了點頭:「左相是個明白人!」

說罷,將目光看向後方群臣。

鷹隼般的目光掃過,群臣皆不由後退、縮脖,無人敢與之對視。

呂儒晦長嘆:「老臣告辭!」

躬身一拜,帶領群臣快步遠去。

皇后呂嬃上前,目光複雜的看了楚逸一眼,同樣是帶着皇妃宗親等離開。

一陣寒風襲過,乾坤宮外頓時就變的冷清下來。

「太上皇,您擦擦身上的血跡。」

趙瑾不知從哪裏弄到一塊手帕,恭敬的以雙手奉上。

看着眼前這平平無奇,如和藹老者一般,卻身居中車令一職,更掌控著黑衛的趙瑾。

楚逸接過手帕,隨意擦拭兩下,神色淡然:「煩勞趙公安排幾個人,將這老狗的屍體懸於宮門外。」

不但要殺,還要懸屍示眾!

太上皇竟如此狠辣!

心下一凜,趙瑾不敢怠慢,恭敬叩首:「老奴遵旨!」

滿意點頭。

以尚在滴血的刀尖敲擊了幾下階梯,發出陣陣清脆的撞擊聲,楚逸雙眼一凝:「朝中皆視本皇為大夏之恥,不知趙公如何?」

趙瑾再度躬身:「老奴乃無根之人,一生侍奉幾位陛下,陛下讓老奴做什麼,老奴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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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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