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劍拔弩張

第24章 劍拔弩張

明媚的陽光射入涼宮大殿。

看似溫暖平靜,內里卻暗流涌動。

稍有波瀾,就將掀起驚濤駭浪,足可將浪尖上的人拍至粉身碎骨。

這,算是楚逸自穿越以來,所面臨的最為直觀、嚴重的危機。

他亦在此刻深切的體會到了,政治博弈當中的驚心動魄,殺人於無形的恐怖。

不過……

啪!

楚逸將手中茶渣甩落在地,打破了這份詭異的寧靜。

在眾人的注視下。

楚逸嘴角竟是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笑意。

不待驚疑的呂儒晦等人有所行動。

楚逸,就已操著平緩的口吻說道:「左相說的不錯!」

「若本皇真是如此,那不光是該放權,更是該廢!」

聽到這話。

呂儒晦等人一驚,面面相窺。

以當初楚逸繼位之時留給大家的影響。

這個骨子裡膽小懦弱的大夏之恥會被他們震懾,繼而服軟認輸確有極大的可能。

但現在這一番話……

還不等呂儒晦等人縷清思路。

楚逸就已再度開口:「不過,本皇到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先諮詢一下左相,以做確認!」

不解其意的呂儒晦拱手:「臣當知無不言。」

「奉常馮無擇,於乾坤宮陛下御駕前阻攔本皇在先,頂撞羞辱在後,當時本皇也曾問過左相,此撩是否該殺,左相當沒忘記吧?」

呂儒晦眉頭一挑,點頭:「確有其事!」

「內府令曹冉,以健全之身冒充閹人入宮,且無本皇之令私闖涼宮,是否當殺?」

聽到這話,呂儒晦更是一驚。

可還不待答話,楚逸就已再度開口:「符璽殿總管,符璽令高利仕。」

「此撩得陛下信重,授以掌印之職,管理奏摺的批閱審核。」

「其明知非陛下親允,任何人不得私閱奏摺,卻將衡山王引入符璽殿觀閱,事發后更言此乃左相授意。」

「說來,左相還欠本皇一個解釋,那高利仕之言,是否屬實?」

呂儒晦眼皮狂跳,眉頭緊鎖,故作淡然:「臣敢保證,絕無此事!」

「臣從未下過如此命令,更何況高利仕乃掌印宦官,與臣並無任何上下級的關係,臣如何能去命令於他?」

無論任何情況。

朝臣干預後宮,甚至還牽扯到國之重器,奏摺一事,那都是謀逆的大罪,呂儒晦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沾到自己的身上。

「如此說來,這一切都是高利仕私下妄為,甚至還栽贓嫁禍給朝中重臣,被本皇殺了也不算冤枉了?」

面對楚逸的逼問,呂儒晦嘴角一抽,無奈低頭:「此撩當殺!」

「很好!」

朗聲大笑,楚逸繼續詢問:「咱們繼續說,那個御史中丞伊尚。」

「身為御史中丞,有檢查百官上奏之則。」

「他不於府中休息,不於御史府內處理公務,卻偏偏出現在一商賈之家,還替他們說話,此事左相認為如何?」

「這……」

不待呂儒晦縷清思路,楚逸就已開口:「於魯家府上,本皇當街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其身上搜出百萬兩之巨的銀票,還有商契、地契無數。」

「本皇將行賄、受賄者一併問罪斬殺,百姓皆拍手稱快,歌功頌德。」

「此,難道本皇做錯了?」

聲聲詢問,宛如誅心。

語調雖平淡,卻好似驚雷。

除呂儒晦表情依舊平淡,其餘臣工,皆面色巨變。

他們根本就想不到。

之前還一切都極為順利的逼宮,竟會風雲突變,突然間主次逆轉,陷入被動的反而成了他們。

楚逸的這一番叱問。

有理有據,讓人辯無可辯,更是讓他們之前義正言辭的為民請命,成了一個笑話。

若無法佔據大義,強行以兵峰之勢逼宮,這可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畢竟,這大夏帝國,依舊還是處於楚家。

在外的楚家藩王,也都不是吃素長大的!

只要楚家不自掘墳墓,弄到千夫所指、萬名皆怒的地步,就沒人敢在明面上挑釁楚家的皇權之威。

否則,那根本不是什麼政治權謀的博弈,而是起兵造反!

看著面色稍顯陰沉,不言不語的呂儒晦。

楚逸輕笑:「本皇知道,你定還不服。」

「所以……」看了一眼候在一旁的趙瑾,楚逸招了招手:「將這段時間,本皇所殺之人,所抄之家的全部記錄,都拿上來給他們看看!」

此前的博弈,雖看似平淡,但實則暗藏殺機。

趙瑾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中。

甚至,他都做好若事不可為,就乾脆下令讓那些早已埋伏在外的黑衛沖入大殿,將呂儒晦等人全部拿下的決定。

未曾想。

簡單的幾句話,楚逸竟是重新佔據了上風。

不但將呂儒晦等人的攻訐全部化解,更是反將了他們一軍。

大為興奮,只感胸口熱血沸騰的趙瑾不敢怠慢,連忙將此前楚逸吩咐他讓準備的賬本掏出,以尖細的嗓音朗聲宣讀。

「治粟內史安泰,府中抄沒來路不明財產共計文銀八百三十七萬兩,田契三千六百畝,商契、地契共一百二十處!」

「御史中丞伊尚,府中抄沒來路不明財產共計文銀四百二十萬兩,田契五百畝,商契、地契共三十六處!」

「吳、魯二奸商,府中共抄沒文銀一千四百萬兩,田契五千二百畝,遍及全國各地的商契、地契共七百一十八處!」

彙報完畢。

趙瑾恭敬的將賬本送到楚逸身旁的桌子上,躬身說道:「一應錢財,均已登記造冊。」

「往來賬目,皆可查證,無分毫錯漏!」

拿起賬本。

楚逸冷笑了兩聲,目光掃過面色陰沉的呂儒晦幾人。

突然。

啪的一聲,賬本直接甩到了呂儒晦的身上。

楚逸緩緩開口:「僅這幾人,所抄沒的贓款就達兩千七百萬兩之巨,田契、地契等尚未計算。」

「我大夏一年的賦稅,才有多少?」

「不知……」說到這裡,楚逸的聲量驟然拔升:「以左相之見,此國之蛀蟲,本皇可有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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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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