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鳥

魈鳥

剛來到這洞天就被一系列的事情推著走,無名都沒有好好觀察過此處。洞天很大,她和魈走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魔物的棲息地。

無名蜷縮著手指,不知為何,自從棋子將人影收回之後,她背脊又微微發涼。

不過這種不適與在歸離原的不同,是另一種氣息….

「別靠近我,我身上的業障會讓你難受。」

說完這句話后,魈加快腳步,與無名保持著一段距離。

無名輕笑一聲:「我才不怕呢。」她上前,二人又並排前進。

她覺得魈大概不會想繼續這個話題,所以指著棋子說:「這個棋子一看就是個重要物件,若是以這個東西作誘餌,可以引出這股勢力的幕後黑手嗎?」

「這股勢力來路不明,實力未知,不可單獨行動。」

無名點頭,到時候就讓七星來做。

這洞天雖大,卻並不寬闊。一路走來多是曲折蜿蜒的路,偶爾會遇見幾個沾染了業障的丘丘人。

但都不需要無名出手,她樂得自在。

也許是方才與人影的對決太驚險,這一路又過於輕鬆,幾乎讓無名以為最後應該就是個大丘丘王,再嚴重點就加個獨眼小寶。

可當他們來到洞天的盡頭,四周卻變得漆黑一片…..

「魈,這裡突然變得好黑。」

無名看不見周遭事物,有些慌張。

「魈,魈?」

她又喊了幾聲,仍舊沒有回復。

糟了,無名向身側探去,還未觸碰到人,魈便整個人歪倒在無名懷中。

「你怎麼樣,不舒服嗎?」

無名正要掏出打火石照亮,周圍便被強光照射,霎時間天色大亮。

驟然的暗亮令眼球酸澀不已,她適應了好一會才睜眼。

只見魈眼眶發紅,氣息不穩,想強撐著起身,最後還是歪倒在無名身上。

「璃月的夜叉….」一道厚重的聲音自盡頭的牆壁之上傳來。

她猛然抬頭,看見一個似獸非獸的東西,像是很多動物的結合體。只有一雙眼睛發出幽幽綠光,頗為瘮人。

「你是誰?」無名警惕地看著牆上的眼睛。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兩個都出不去了。」

無名本想將魈扶在地上,他卻強撐著要起身。

「…..魔神殘…識」魈的聲音斷斷續續,但無名聽明白了。

魈身上的業障,本就有很多來源於這些未被徹底消滅的魔神意識。

如今遇上這個,只怕他身上的業障會發作地更加厲害。

如今的璃月,幾乎已經見不到作祟的魔神殘識了,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洞天?

會是棋行士嗎。

魈拄著銀槍,欲掙開無名幫扶的手。

「不要逞能,不就是個意識碎片嗎?我來對付它。」這話無名說著心虛,但是魈此刻的狀況,確實只有她這一個戰鬥力。

她現在只能祈禱,希望魈不會被業障感染而喪失理智。

無名將元素力匯聚於掌心,對不遠處的牆壁發出一擊。

不出意外地,魔神殘識沒有任何損傷。

無名看著地上虛弱不已魈,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卻被打出去好幾米遠。

這樣下去不行,兩個人都會葬送在這個洞天。

魈身上的業障之氣愈發濃重,已經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他之前不是沒有發作過,可是都沒有這樣嚴重。

或者說,是這個魔神的殘識過於強大。

「魈,可以聽清我說話嗎?」無名開著盾,低聲問到,「你還記得這是哪個魔神嗎?」

「….不….認得。」

不認得,那便是哪個魔神也不是。

也許,是眾多魔神殘識聚集在一起形成的魔物。

「說夠了嗎?」牆壁上的魔物雙眼由綠變紅,「摩拉克斯之於我的一切,我都會一一奉還!」

一股黑氣自牆壁上騰空而起,壓抑的感覺自脊背傳到指尖。

原來方才的不適感並不是魈身上的業障,而是這裡的魔神殘識別….

如此高壓之下,無名連起身都做不到,何談帶著魈出去。

她仔細回想著自歸離原到現在身上感受的變化,歸離原時,她雖然周身難受,卻沒有沉重壓抑的感覺。

在洞天對弈之時,身上沒有任何不適。

而方才到現在,則是因為魔神力量而造成的不適感。

難道最開始的那股力量….是屬於棋行士的力量。

棋盤陣法也能束縛住魈,說明棋行士的力量可以壓抑魔神與其的業障。而在對弈之時,恰巧是兩股力量對沖之時,所以她才沒有不適的感覺。

無名忍著酸澀僵硬的手臂鈍感,顫抖地自腰間掏出那顆棋子。

魔神沒有給他們反抗的機會,涌動著黑氣徑直向魈刺去。

「魈!」

情急之下,無名爆發元素之力,匯聚成巨大的岩盾,欲擋住黑氣。

不想黑氣來勢洶洶,岩盾瞬間破滅。

無名將魈擋在身下,緊閉著雙眼。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她轉頭瞥見一層藍綠色的光,將黑氣牢牢擋在外面。

而光芒的後方,一顆棋子懸浮在空中,散出縷縷力量。

面前的景象逐漸模糊,無名最後的意識,是伴隨著魔神的嘶吼聲而去的。

--

無名是被凍醒的,她的皮膚表面彷彿蓋了一層冰涼的被子。

睜開眼,四周是漫無邊際的雪地。

這是哪呀?洞天的哪個角落嗎?還帶四季變幻的?

她抖落身上厚厚的積雪,化開的冰水滴落在身上更加深了冷意。

暈了這麼半天沒有凍死也算是奇迹…

魔神殘識去哪了,最後是那顆棋子擋住了進攻。

無名慌忙撫摸腰間,圓溜溜的棋子仍安穩地放在她的腰帶里。萬一再遇到魔神殘識,這東西還能派得上用場。

太冷了,得趕緊找個取暖的東西才行。

「魈,你在哪?」

風冷血大,無名的聲音都被吹散在冷空氣之中,這無邊無際的雪,到哪裡去找一個人呢?

早知道天氣這麼惡劣,她就穿個棉襖出門了。

恩?

無名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她立刻便覺得溫暖起來。她低頭一望,發現棉襖安穩地套在她身上。

再來一堆火。

滋啦的燃燒聲響自耳邊傳來,篝火的光芒照在她面容上。這堆火是瞬間出現的….

這裡是幻境嗎?可以為所欲為的幻境。

無名閉上眼睛,想象著自己找到魈的場景。

待她再睜眼時,果然看到遠處有個墨綠色的身影。

無名忙不迭地跑過去,卻在看到魈的眼神時停下了腳步。

比四周的冰雪還冷,沒有任何情誼可言。

還有他的墨綠色頭髮,長度及腰,十分散亂。襯著他蒼白的面色,有一種莫名的凄艷。

魈移開視線,又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手掌中。中間有一個團好的雪球,他捧起雪球,遞到嘴邊。

「哎!你做什麼!」無名奪過這個雪球,「不可以吃這個….」

「…..呃…」

她脖子一緊,粗糲的手指掐住脖頸,無名喘不過氣來。

「放…放開我,我是…無名,你不記得了嗎…..」

魈雙唇囁嚅,呢喃著這個名字,眼中流露出不解。

無名面色發紫,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的時候,空氣擠進喉中。胸口劇烈起伏著,她乾咳半天,總算緩解了過來。

魈兔崽子,不,魈鳥崽子。

好歹一起共過患難,轉眼就忘記了。

「我不讓你吃雪是為了你好。」無名剜了他一記眼刀。

魈依舊懵懂的樣子,倒是沒有了剛才的敵意。

無名大概也猜到了,這應該不是如今守護璃月的降魔大聖。也許,是魔神戰爭時期的吧。

也有可能是,在這個幻境中,魈認為自己在過去。

「穿這麼少,也不知道冷!」無名越說越氣,隨手幻化出一件棉袍給人披在身上。

本來穿的就少,這回可好,上衣都沒了,□□著胸膛,紋身倒是一點沒少….

男德在哪裡?

魈沒有反抗,任由無名為他系著衣服紐扣,眼睛卻直勾勾看著身前的人。

她其實也知道,魈現在只怕還是個沒開化的小金鵬,知道穿件褲子已經不錯了。

一個不留神,魈又捧起一堆雪就要往嘴裡塞。

無名連忙制止他的手腕,道:「不可以吃!」

「…….你是不是餓了,等著。」

「但是不許吃雪,聽見沒有!」

她閉目冥想,欲憑空變出一盤杏仁豆腐出來。

晶晶亮的豆腐擺在白瓷盤內,肯定比雪好得多,完美。

「快吃吧。」

魈試探著用手抓起豆腐,放在口中。

「….軟的..雪。」魈放下豆腐,又捧起雪。

「什麼?」無名不理解,杏仁豆腐應該是魈最喜歡的食物才對,他為什麼會說軟的雪。

她也拾起一塊放入口中,口感很好,但確實沒味道。

不應該呀。

無名思考片刻,便明白過來,她沒有吃過杏仁豆腐,自然不知道杏仁豆腐是什麼味道,當然也就幻化不出。

那就,選個她吃過的平替吧。

沒一會,她掏出另一盤食物。

依然是豆腐,不過你是杏仁的,只是普通石磨豆腐。

也不是清甜的,而是點綴著蔥花的咸口豆腐。

恩,小蔥拌豆腐,說是平替的確很勉強。

「吃吧。」

魈還算信任無名,嘗了一口,他眉頭一皺欲吐不吐,最終還是吞咽下去。

她廚藝不精,也不喜歡品嘗各種食物,能變出這個已經謝天謝地了。要是熒在就好了,她肯定能變出味道正宗的杏仁豆腐。

「好吃嗎?」

魈輕輕點頭,又拿了一塊放進口中。看錶情,無名也知道他不喜歡吃。

被雪水打濕的頭髮粘在魈的臉上,有幾根不安分的髮絲還掛在唇角。

這就是沒爹的孩子嗎?鍾離,快來帶他回家!

無名無奈,自衣角撕下兩塊碎布轉到魈身後。

「不要動哦。」

本來只是想簡單將魈的頭髮束起,看看著他乖乖吃豆腐的模樣,無名心裡突然騰起一些惡趣味。

然後最終的畫面就是,降魔大聖梳著兩根麻花辮,抱著一盤小蔥拌豆腐,眼看著無名把自己的頭飾摘下來簪在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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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在提瓦特同人本內艱難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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