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靠你了瑪德
杜倫拉開了房門，看到了分別不多久的瑪德。
「你有傷著沒有？」
「沒有。」
「幸好！屍體在哪？」
「三樓。」
「那咱們現在上去。」
「當然！裏面請！」儘管有些許的狼狽，但杜倫還是做出個優雅的請的手勢。彷彿這是刻在骨子裏的一般。
走到二樓，杜倫慢了一步，「督查，稍等。」然後他走向了衣帽間取出了兩雙手套，乾淨的那雙遞給瑪德，自己帶上了用過的那雙。
「不幹凈！」
瑪德看了杜倫一眼，大笑一聲，「那就多謝了，不過我們糙活乾的多，不怎麼介意這個的！」說着還是帶在了手上。
「能給個燈么？」
燈？說的不是這個柔和的光源？
見杜倫沒有答話，瑪德一拍腦袋，尷尬一笑「哦哦哦，我忘記了，你們都用的柔光石，這玩意兒，好是好，就是探案的時候不夠亮！」
「你等會兒，我去車裏找找。」
杜倫站在那裏，柔光石，是這光源的名字么……
瑪德轉瞬就回來了，手裏提着個不小的裝置。又從口袋裏取出個什麼晶石塞了進去，亮如白晝！
「探案，還是得用這種廉價的閃晶石。雖然是一次性的，但能亮上一陣。」
「這樣才能不錯過細節！」
「哈哈，是的。」瑪德目光閃動，就好像杜倫驚嘆他的機車那時的情境。
「你回來她就這樣了？」瑪德顯然一眼看見了致命傷，那個奇怪的十字形刀口。
「不，我看見的時候她就這樣了！」
「嗯？」
杜倫攤了攤手，說道：「你送我回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沒帶鑰匙，叫了簡妮，哦對了，她就是簡妮。」
「結果她沒有應門。」
「我從盥洗室進來！」
「但是太黑，我摔了一跤。」杜倫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確實破了。
「然後我聽見屋子裏有女人的聲音，但似乎不是簡妮。」
「我怕極了，躲在盥洗室沒有出來。你看，血都幹了！」
其實不用杜倫說那麼多，因為左右就是一個小時上下，瑪德剛才親自送他回來的！
「然後，你就報案了？」
「當然沒有，我先來了書房。」
「哦哦哦，是的，那是當然。」
「不！不正常瑪德！是你們的警員打電話過來，說有人報警，讓她聯繫了我的號碼！」
「見鬼！」瑪德眼神一凝。
杜倫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能夠在不花錢的情況下安全的睡着，然後解決自己那個世界的情況。
「我當時被動極了，我覺得就好像我才是那個兇手！你探查完這邊，你得跟我去盥洗室，你得證明我的清白！」
「不要擔心，杜倫，這個屍體這個情況，大概是死了三四個小時了。而你回來不過才一個多小時！絕不至於如此！」然後他眼睛一轉，又說道：「而且，你殺一個女僕做什麼！你擁有她的一切！」
然後瑪德哈哈的笑了起來，像是覺得自己安慰人的手段一流高明。
然後指著簡妮，「你看杜倫，一般三到六個小時會脹氣，這個肚子脹的像個皮球，甚至把扣子都崩開了。怎麼都有四小時以上了！」
「原來如此！但你還是可以跟着我的視角，也許能發現我沒發現的事情！」
「當然，那是我的職責。」瑪德又笑了笑，
接着問，「你有丟什麼沒有？」
「不知道，瑪德，我不常回到這個住處。今天要不是受到你們邀請，我也不會耽擱到這個時候然後讓你送我回來！」杜倫皺着眉頭，「硬要說的話，我可能丟了我的筆記！」
「筆記么！」
「我不確定，但我這邊沒什麼財物，可能也有。你覺着她會因為什麼殺害一個女僕？」
瑪德沒有回答。
「等等瑪德！你覺不覺著那個報警電話有蹊蹺！」
瑪德一愣，「你是說……」
「有這種可能吧！」
瑪德掏出來本子，記了下來：十字形刀口？放血？女僕，書房，筆記，電話？
「我們可以查到是哪裏打來的電話！我們可以查到！」
「瑪德，我害怕是認識我的人做的事情，你懂我意思么……」杜倫努力為自己的「看護暈倒」計劃做鋪墊，希望找到一個無懈可擊的，不用花錢又不會牽扯更多人的辦法。
同時，這個辦法還需要與案情有關。
「我真的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說着，杜倫彈了彈手套。
瑪德眼睛亮了一下，「我想我大概懂了。」
「所以，拜託，儘可能不要聲張。」
他一攤手，有些無奈的說：「確實，涉及到你們的事情，不聲張是個好事。不過，案子我得往下查。」
「那是當然！」杜倫指了指上面，又搖了搖手。
瑪德略一沉吟，似乎在想這到底什麼意思。但他的神情逐漸變得篤定，最後索性一點頭，「好了杜倫，上面沒什麼好看的了！咱們下去看看盥洗室！」
機會來了！杜倫心裏笑開了花！
他領着瑪德來到了門口，佯裝着敲了敲門，然後走向盥洗室。
他熟練的踩上了井蓋，然後跳了三下。
他告訴瑪德，「這是傳統，據說踩了井蓋會帶來霉運。」
瑪德當然沒踩，他可不想接收什麼霉運！
無所謂了，杜倫想着，翻身進了盥洗室。然後向著瑪德表演，打開了水龍頭，這就是他發生的一切，一切當然毫無破綻。
然後他作勢摔倒！一切都是這麼順利！
瑪德一把攙住了他，「好了杜倫，我了解了。這裏確實沒什麼可看的。你聽到了腳步聲？」
「對……」杜倫實在沒什麼交談的慾望。
瑪德！我那個身體還泡在水裏，拜託！你讓我回去吧！
「她出了門？」
「對，她猶豫了幾下，然後出了門。」
「可你在這裏不應該聽到門口的響動啊！」
這一瞬，杜倫汗毛顫慄！是啊！這麼遠怎麼能聽到門口的響動！她……沒走？她看着自己的一切？她有想要的東西，還沒有拿到？
「見鬼，瑪德！快走！帶上我快走！」
瑪德反應當然不慢，他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臉色巨變，本是貼在牆上的他猛地彈跳而起。
這一下結結實實的撞在了杜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