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外面飄着雪,病房中林葉兒與張武趴在病床上,一同看着小說。

「武兒,這幾章怎麼感覺脫離原文了呀?」林葉兒看着脫離原稿的劇情,她搞不懂作者的神奇腦迴路。

「就當番外看吧。」張武表示看就完了。

「一個有些魔幻言情的小說,竟然變成了武打。」林葉兒還是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葉兒姐,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本來就該寫武打......」

......

少年從陰影中走出,路燈下的長椅放着一本書,他走了過去,坐在這長椅上,拿起那本書,上面寫着《聖經》二字。

這個版本的《聖經》書體格外的大,應該是那些牧師用的。

翻開書頁,整本書幾乎已經被掏空,裏面藏着一隻手槍,一根消音器,還有一把長柄博伊式刀,刀柄和刀身幾乎一樣長,正側着躺在《聖經》之中。

他拿出槍看了看彈夾,裝上消音器,又給手槍上膛,關閉保險,放入上衣內兜,又從書中拿出刀,刀身寬厚,刃口鋒利,刀柄很是扁平寬大,沒有護手,整把刀足有35厘米,這把刀是他自己打的,材料是高純度的烏茲鋼,其上的花紋如龜甲一般,雖然沒有光澤,但雜而有序,這把刀的密度極高,所以也極重,種刀型本來就難以駕馭,很是費力,這麼一加重,對於使用者而言簡直是折磨。

可在少年手中,這把刀就好似硬幣一般,在他指尖不斷翻轉,他的手指雖然不算短,可卻很是粗大有力。

少年想了想,隨後用拿着刀的手輕點,額頭雙肩還有胸口,最後說了一聲:「阿——門——」

從此之後這就是他的書了。

傍晚路燈下的人影總顯得很是匆忙,可今天卻是個例外,穿着各式服裝的人們,總是瞄向走在道路中間拿着一本書的少年。

此時只有遠處車輛行駛的聲音,和走在街道上,淅淅瀝瀝的人們。

隨着監控燈的熄滅,本來還很嘈雜的腳步聲也只剩了一道。

意識到這一切的少年不慌不忙,從口袋裏掏出頭套,經典悍匪同款。

小頭套這麼一帶,他整個人都顯得匪里匪氣,不像個殺手,更像個專業土匪。

頓時間路上的殺手,感覺自己都跟不上職業時尚了。

因嫉生恨,漆黑的小巷中,一人拿着水果刀就朝他刺來。

當然這些都只是少年所想,除了那個拿水果刀刺他的人,其他的感情戲都是少年猜想的。

殺手只感覺這個大夏天戴純棉頭套的人,多半是個二逼。

沒等到人近身,少年抬腿,便是一腳,將那人手中刀子踢飛,那人只感覺手背火辣辣的痛,再意識過來,少年的腳背已經踢在了他的下顎上,慣性之下那人直接倒地,失去了意識。

看到這一幕,路上的行人還是不急不緩,朝少年走來。

抬腿踹斷那人的脖子,少年打開手中的書,此時他還有時間裝個逼,他單手做祈禱狀,口中喃喃道:「願天堂沒有你這樣的傻逼,阿門!」

此時街道上的另外兩人也已襲來,二人手中短刃閃著寒芒,兩人一前一後朝着少年刺下。

少年鬆開握書的手,瞬息之間,他左右開弓,他左手握住男人手臂,巨力之下讓他反手刺入自己的喉嚨,他右手拿出書中匕首,反手握刀,刃口朝上,格擋住了那人的短刃,因為沒有護手的原因,少年匕首順勢將他的幾根手指砍斷。

男人吃痛短刃脫手,剛想大喊,少年就已經抬腿一腳,將他往後踹去,那人踉蹌倒地,等他再反應過來,少年已經沖了過來,手中舉著刀朝着他的面門劈下。

此刻少年手中刀性能才徹底體現,他握住長柄根部,厚重的刀身在慣性帶動下,劈砍已經不亞於斧頭。

少年幫他開了第三隻眼,這隻眼直通大腦。

其他人一時後來也陸續衝來,少年不慌不忙,站起身拔出腰間配槍。

「bill,bill,bill...」被壓抑住的幾聲槍響,蛋殼應聲落地,其他人也已癱軟倒地。

少年抬起槍,很裝逼的吹了吹槍口,並不存在的煙。

「屎大便了,什麼叫專業?這就叫專業!」

少年似乎有點病,在那自言自語。

收起槍,拔出刀,在那人衣服上擦了擦,少年才把刀收到袖子裏。

傍晚凌晨之時,少年坐在燒烤攤上,一份炒麵,幾串燒烤喝幾瓶啤酒,這就是他的夜宵,此時他正打着電話。

「葉兒姐,我今晚肯定回去。放心吧,老弟,我可老惜命了,能碰上啥危險。葉兒姐,你想吃啥?我給你帶點......」

張武聊的正開心,可一位長相漂亮,穿着清涼的小姐,就坐在了他的旁邊,緊貼着他,自顧自的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次性筷子,吃着張武盤子裏的面。

桌子下面,她左手一直在包里,一把短刀,就已經頂住了張武的腰子。

「沒事壞就壞了,到時候再買一個就行了。咱家又不差這點錢......」張武右手拿着手機,左手也摸進了女人的包內。

那女人吃了會兒面,隨後順勢便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包里藏着的短刀,毫不猶豫的朝着張武的腰子刺下。

「砰!」金屬磕碰的聲音響起,聲音雖然不小,但四周三教九流的人也沒有多在意。

「呵,外面特製高性能鋼板組裝的山文甲,裏面鎢鋼鎖子甲,都能扛子彈玩了,這可真他媽是氪金玩家。好好好,姐我錯了,我以後盡量不說髒話,我說的是我師傅發給讓我看的圖片。剛剛那聲音啊,一小孩把玻璃杯打碎了。」

張武側頭夾着手機,右手已經握住了她包里的刀,順手還掰斷了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

無聲的搶奪,最後還是張武奪過了刀,他左手胳膊繞了那女人脖子一圈,拿住了手機,打着電話,右手則是直接把那把刀掏了出來,甚至還用刀刃撓了撓頭,最後直接插兜里,神色那叫一個平淡,跟掏出一把玩具刀撓頭一樣。

張武掏出那女人手機結了賬,隨後拿起桌子上一瓶還未喝完的啤酒站起身,那女人也被迫站起身,二人朝着小巷內走去。

剛走進小巷女人直接用那隻錯位的手拉開了領口,露出了大片雪白和洶湧的溫香軟玉。

「只要......」沒等女人說完......

「砰!噗!」兩聲。

張武再次夾着手機,用手捂住她的嘴,剛給對方開完瓢的啤酒瓶,已經插入了對方腹中,張武收回手,神色淡然自若,口中說着:「沒錢不約不約......」

女人睜着眼,倒在了血泊之中。

張武走出了小巷:「葉兒姐,我真服了,剛剛那女的搭訕我,還把我酒瓶碰倒了,現在的女孩都這麼不自愛了嗎?我只是一個十五的孩子啊!她們怎麼下得了手的......」

幾天後一座雄偉大樓之下,張武戴着帽子口罩和手套老三樣,手中提着一個棒球包和梯子,他抬頭看着大樓,右邊的眉毛微微一挑,嘴角也微微勾起。

陽光照射在他的眼上,反射出了淡淡的紅芒。

沒有一點阻攔的進入大樓,按下27樓按鈕,電梯緩緩上升,張武靜靜的站在那,周圍的人多半都在那低頭看着手機。

張武走進樓層,他當然不是來掙外塊的,最近殺他的人有點多,所以他決定,直搗黃龍直接乾死對方老大,殺到對方不敢再搞自己為止。

至於為啥不暗殺?自從有一次蹲了一個多月的點,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規劃好了逃跑路線,那天他抱着槍在對面樓,天上下着雨,他的目標沒有出門,之後他就提着刀直接跑進對方家給目標開了瓢,自此之後他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暗殺。

張武帶着神器梯子挎著包,他就直接往老闆辦公室走。

路過的普通職員只是看了幾眼,外圍的保安也沒有阻攔。

直至即將見到那位想弄死他的老闆,張武摘掉了鴨舌帽,把頭上的超薄款,猛男粉頭套拉下來戴好,至於為啥是粉的,別問他呀,這得問他師傅。

看到看到這精神病,門口外兩邊的保安,才終於上前阻攔。

可完全沒用,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張武舉起梯子就直接砸昏一個,另外一人剛想有所動作,就被從包中掏出榔頭的張武,一飛榔頭砸暈。

張武笑着自言自語說了一句:「高端的殺手只需要最樸實的工具。」

然後他就從包中掏出一把帶有消音器的衝鋒槍,一腳踹開門,根本不給門內那人說話的機會,直接開始掃射。

張武非常清楚反派死於話多這一經典定律。

很快彈殼就落了一地,一發彈夾也被打空,裏面的人如果,那還能被稱得上人的話,裏面那位已經看不出個人樣了,那叫一個慘啊。

此時警報大響,數十人也從狹窄的樓道衝來。

張武從包裝又拿出了一個新的彈夾,換上,掛上擋,朝着那些人腳下就是幾槍。

那群保安,剛剛還氣勢洶洶的架勢,被這一下直接嚇蔫巴了,誰還記得自己有個老闆,一個個恨不得長出來九條腿。

幾萬塊錢一個月,拼什麼命啊?

張武這幾個月終於知道了一個道理,他只需要把自己的目標弄死,不需要給自己的僱主買一送十幾。

張武橫衝直撞,衝進了安全通道,朝着樓下衝去,當來到十幾層的時候,他直接踹開玻璃,跳到了對面樓頂,這就是他的逃跑路線。

他是來殺人的,又不是來屠樓的,至於為啥是明目張膽大白天干,不把事情鬧大怎麼能,殺雞儆猴。

至於是不是太危險?太大膽了?

這已經完全不在他考慮範圍內了,你和一個精神病講什麼道理?

在樓房間穿梭的張武,臉上帶着笑,再加上呢粉色面罩,整個人看上去就是有大病的人。

不過也差不多,他這幾個星期精神狀況一直不太好,經常自言自語,說一些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話,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瘋瘋癲癲的。

他覺得最近他好像少了些什麼,可他又想不起來。

「哈哈哈......」張武拚命逃亡之中,他的笑聲也逐漸肆意妄為。

他覺得現在是渾身不自在,很想找人打架,然後把對面打死,他還想虐殺自己的目標,他的身體在忍不住的顫抖,不像是害怕,更像是興奮。

他不在猶豫用牆壁猛撞頭,他眼中的紅芒逐漸褪去,淡淡的金色出現,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知道面無表情。

觀察四周,繼續逃命,他很快就規劃好了路線,掏出了監控的視野。

小巷中,張武摘掉頭套,他露出了那張眉頭緊皺滋著血的臉,脫掉外衣,露出了裏面的白T恤,脫掉褲子,露出了裏面穿着的短褲,摘了手套,露出了一雙,滿是老繭和刀疤的手,脫了鞋,從包中掏出一雙涼鞋換上,他又掏出了一個黑色膠袋,把包里所有的東西裝走。

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上了大街,街上的人沒一個會想到這貨,剛把一個老闆給突突死了。

至於這件事的後續,那群人,根本不敢鬧大。

......

林葉兒看着小說中只有一章,不倫不類不知何意的武打,她很懵?

張武也是一臉無語,所以這作者為啥要寫這些?

他倆也沒疑惑多久,作者還是留了個言的。

「本來是想證明自己會寫打戲的,但是打戲寫久了我也覺得,沒意思,事先聲明,這並不代表打戲以後會偷工減料,我依舊會絞盡腦汁構思每一個動作,說實話現在書中大量武打都是可以實現的,反正我和我朋友試過了。就到此為止吧,說多了就不禮貌了,各位就當我犯病了,這章湊合著看,不喜歡?那就不喜歡唄,作者都不按常理出牌,你覺得他寫的作品如何?我還是讓劇情繼續推進吧,雖然好像這個主角也沒什麼劇情好寫的,媽的,我都開始沒法聽你自己的作品了!」

張武與林葉兒二人久久無言......

......

此時二人躺在床上,回顧當年經典,可看的還是一臉懵。

「姐,這位未來咋樣了?」

「為了真實的描寫瀕死感,他不小心把自己給弄死了,作品剩下的都是他朋友代寫,本來還有一定名氣的書,在他朋友的代寫下,成功的失去了以前的靈魂,徹底蔫吧了,但因為題材新沂,被後來人爭相模仿,也算是開創了一條新的題材。」

張武摸了摸下巴,這位作者稱得上鬼才二字,更稱得上變態二字。

將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扔到一邊,不去想那位精神病作者。

「姐,我先起床了,今天要做的事還挺多。」張武說着就掀開了被子,起了床。

躺在他們中間的一隻夢染,打了個哆嗦,直往她姑姑懷裏鑽。

林葉兒幫她重新蓋好被子,又抱住了她,最後才叮囑張武:「慢著點。」

「嗯」

張武走出門,便進入了系統空間。

青山綠水之間,秦嵐百無聊賴的看着湖中魚漂,她旁邊的大桶里已經裝了不少大貨。

張武自顧自的坐在她旁邊,拿起魚竿,鈎上魚餌,魚鈎在手中旋轉了幾圈,隨後被他扔入了湖中心。

值得一說的是,他現在已經不再缺斤少兩,已經完整。

「我本來以為我一直喜歡釣大魚,但如果一直釣大魚,那釣魚本身的樂趣就沒了。」秦嵐很隨意,似乎已經開擺了。

「所以呢?」看着遠處浮漂,他語氣也挺平淡的。

沉默了一會兒,這兩位關係複雜的師徒,他們好像有着很多需要說的,但好像又沒有,終於還是師傅先開了口。

「抱歉。」這句道歉代表了太多太多,多少到張武都不知道有哪些了?

張武也沉默了會兒,終於他找到了一句適合當下說的話。

「我恨你,但又不知道有什麼好恨的,我的一生都被你安排好了,但你也給了我一定的選擇機會,雖然多半我都不知道,就像你以前說的,早些碰見你,我可能不是現在的我,你也不可能是現在的你,可能這場局最大的漏洞,就是那晚沒有想到我姐會,替我擋那輛車吧?」

張武說完就又沉默了。

「所以呢?」這次輪到秦嵐,發問了。

「用一句當年網絡上的傻逼話,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如果沒有你所做的一切,我就可能沒有現在的一切,起碼現在的我,不會因為某人的念頭就莫名其妙的沒命,但是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會和我姐,過着平淡的日子,未來我會向她求婚,然後結婚生子,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但這都不是我想要的,因為我看到的東西多了,要擔心的要做的,也多了,但有一點我可以做到了,我可以讓我喜歡的人,平平淡淡安安全全的活着,從某種意義上我還得謝謝你,因為現在的一切,所以要謝你。」張武眼中反射著太陽的金光,現在他,喜歡把能解釋的都解釋一遍。

「唉,世界上沒有巧合,不是嗎?當我看到你血對於藥物的適配性的那一刻,那時的你就已經不再是一個孤兒院裏的小子了,那時的我只想把你弄殘,讓你不得不成為藥物的試驗品。」

「真是沒有道理的道理啊,劉姨。」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我知道的確實挺多的,畢竟你以前還是挺喜歡自言自語的,你以前不是教過我嗎,世界上沒有真正無私的善意,看似善意的,也不過只是為了心中的慰藉和安慰,我覺得這句話是有毛病的,在我看來,當你開始對他人抱有善意的時候,不管是為何,你就已經是個好人了。」

「所以呢,你覺得我是好是壞?」

「你啊?是傻逼!你挑的什麼記吧破地方!?」張武突然這麼一句,徹底破壞了氣氛。

「這魚就跟着,它調戲我,它就不咬,我不能慣着它的,他媽的!!!」說完張武扔掉魚竿,縱身一躍跳入湖中,跟那條破魚單挑去了。

「媽的,你丫!!老娘的魚!!」秦嵐也不忍了,扔了魚竿,脫了上衣直接往湖裏一跳,今天一條魚都別想跑。

在湖裏,張武被一條足有五米的魚按著打,秦嵐也沒好到哪兒去,那群魚看到這瘋婆子游來,躥的那叫一個快。

最後張武被氣的,直接把晴雨叫來,扔了幾百張爆破符,直接把方圓數百里給移平了。

秦嵐看着這個不停往下面撒核彈的徒弟,她突然覺得自己挺可笑的,這玩意兒怎麼對付?

秦嵐很是感嘆的說了一句:「徒弟你出師了。」

「我出你媽了個比,別他媽愣著拿着,往下用。」晴雨給秦嵐塞了一把符紙,是以她往下用。

秦嵐沉默了會兒,最後竟然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哈......」

晴雨根本不鳥這老女人,把這些以前畫的垃圾符紙往天上一撒,他正了正頭上像是雪一樣的帽子就走了。

「老子要去萬界旅行,老女人捨得一身剮,就跟我一起。」

秦嵐笑着跑了上去,在原地留下了幾滴淚珠:「你倒是跟我說這玩意兒該咋用啊!」

就這麼兩人一鳥,開啟了屬於他們的萬界之旅。

......

張武濕這個身子回了家裏,依染看到自己少爺是這副德行,連忙從浴室內拿出毛巾,幫他擦乾身體。

「依染你還是起的那麼早,今天做的啥,我還挺餓的。」張武心情不錯。

「飯菜很快就好了,我給少爺做了,您以前教過我做的包子,雞蛋,還有那個皮蛋瘦肉粥,少爺喜歡吃的甜點,我也做了。」

雖然稱不上豐盛,但這也只是張武一個人的,根據其她人的口味不同,依染也會準備不同分量的飯菜,工作量不可謂不大。

張武摸了摸她的頭:「以後不用起這麼早,也不用給每個人都做不同的飯,你做什麼大家都喜歡吃的。」

依染低下頭「嗯」了一聲。

張武最後還是去簡單洗了個澡。

「咚咚咚......」張武拿上一個平底鍋,又拿着一個鍋鏟,在房間內不斷敲著。

「各位美女,仙女,少女,蘿莉,起床了,吃飯了!起晚了,飯菜可要被可期一個人炫完了!」

「少爺我才不會呢!!」其中一間屋子,想起了可期的怒吼。

林葉兒抱着睡眼朦朧的夢染,從樓上走下,張武感覺她身上好像閃爍著母愛的光輝。

要不然給夢染找個媽?這是他心裏的一個念頭。

林葉兒帶着那群沒有見過世面的少女,洗臉刷牙,一個水龍頭就給她們帶來了不少的震撼,就更別說比水面還要清楚的鏡子了。

某位劍不離身的少女差點一劍劈上去。

林葉兒耐心解釋,像極了一位幼兒園老師。

洗漱完后,早餐也已上桌,這群女孩坐在沙發上,穿着睡衣,吃着早點,氣氛相當和諧。

直到林葉兒打開了電視,女孩們對這個會發光,會出聲的大黑鏡子,感到了十分的震撼。

張武吃着手裏的包子,看着電視,那些已經被他看爛了的喜劇,卻逗的女孩們捧腹大笑,他不得不感嘆,星爺還是你星爺,至於語言問題早就被夢染一個響指解決,其中笑得最開心的也是她。

她的笑點成功遺傳了他爹,都是那麼的低。

張武雙眼一閉一睜,一到意識就進入了萬界交流。

萬寧:「啊嘎嘎嘎嘎嘎,這就是自由的味道,區區一個二級世界的天道,還敢為難老子老婆,啊嘎嘎嘎嘎,這就是魚塘局的快樂呀!」

魅淺:「我與萬寧聯手,可殺四級以下天道。」

萬寧:「樓上的別說你了,拴條狗我都能帶狗亂殺。」

魅淺:「意見?走!」

萬寧:「走!」

二人早已養成了默契,沒有廢話,直接單挑。

封二成:「出售祖傳體術,價格公道,內容有保障,群主親測,有意者速速聯繫,前100名可打8折!」

付瑄:「出售滅世小武器,有了它,什麼主角外掛系統光環,通通一炮沒煩惱,改變人生,逆天改命,只用三百萬,三百萬你買不了吃虧,你買不了上當,三百萬,三百萬,全場三百萬!」

群主已打開,全體禁言。

張武:「通知群,禁止打廣告。」

群主已關閉,全體禁言。

張武隨手搞了個椅子,純白的身體往那一躺,像極了一條鹹魚。

張武:「宣佈點事兒,萬界交通徹底開始實行,有意者可以進行初步的投資,過一會兒開會,各管理注意留意。」

吃完早飯,張武坐在後院一顆巨石上,看着圍牆外一眼看不到頭的皚皚白雪,他的眼神很是飄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塊假山一樣的大石頭,是他們看完煙花順帶帶回來的,不知道能不能算是顆隕石。

白雪落在他身上,很快他就成了一隻雪人,他感覺不到,起碼現在的溫度對他而言只是微風拂面。

風雪中,一直憂愁獨坐其中,他會為了現在這個家,想很多很多,做很多很多,不好走的路,他一個人走就好了,他的家人只需要在他身後微笑的活下去。

「唉呀,累死我了,你幹嘛爬這麼高啊?」此時一道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張武轉頭看去,身上的雪掉了大堆。

那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孩,漂亮的就好像是從畫里走出來一樣,可張武還是能隱約之間,看到那張熟悉的臉。

溪的這俱肉身,是她自己要求捏的,她甚至還參加了自己的葬禮,她也不喜歡曾經的自己,她想要換個活法,索性就選擇重開了。

張武也挺認同的。

溪坐在張武旁邊,她還拿了個毯子,幫張武打掉身上的雪花,她用毯子把二人裹在了一起。

「老公想啥呢?」林葉兒正在教著其她女孩一些常識,至於她,早就被張武上過課了,除了一些行為上幾乎和現代人無異。

張武並沒有多少在意溪對自己的稱呼:「我在想要不要把外面的世界打下來?」他手中出現一杯熱茶,他喝了一口,又遞給了溪。

溪也接過茶抿了一口。

兩兩沉默,二人一同看着遠處的雪,溪還是很了解張武的。

當他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老公我覺得你並不需要那麼累的。」溪把頭靠在了張武的肩膀上。

「不行的,有一句話說的挺好的,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想要真正保護好你們,我就必須往上爬,你們也不要有心理壓力,因為你們可是我活着的意義呀。」張武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此時他頭上的白髮又多了許多,如同是被這場雪染白的一般。

「走吧回屋,反正我會一直陪着你們的,今天會,明天會,以後都會。」

活着只是為了活着,但人只要活着就要追求,哪怕你下一刻心臟跳動,哪怕是你下一口呼吸進入的空氣,都是你的追求,有着註定屬於自己的追求,你就有着註定屬於自己的活法。

張武他的追求是有意義的活着,因為她們希望自己活着,所以他活着,這是一種另類的為自己而活。

屋內她們正在看着電視,張武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群里還有一個另類的管理,他回了房間打開電腦,放了一部她的外傳。

此時名為惡趣味的東西正在不斷蔓延。

張武:[圖片]

張武:(笑而不語表情)

狂三:「啊咧咧,這......」

狂三:(尷尬表情)

張武:「沒想到狂三小姐還挺上鏡的,真是驚艷到我了呢。」

張武:「如你所願,我已經讓人去你那邊幫你解決問題。」

狂三:「哎呀呀,您是說那個,出場就炸了幾十棟大樓的那一位?」

張武:「咳咳......你說的那女的我不認識。」

狂三:「你怎麼知道她是女的?」

張武:「狂三小姐,恭喜你,你被禁言三天了,因為你上一句稱呼我沒用您字。」

狂三:「啊咧?」

張武:「說點正事,那個叫晴雨的會提升一下你的實力,你用處不大,給他倆整個住的地方就行。」

狂三:「感謝張武君的饋贈,您何不來本體我這裏,由我做東來款待您。」

狂三:(壞笑表情)

張武:「狂三看來你這半年,華語有所進步呀,但是,你想死嗎?」

張武:咱倆的關係還沒有到達那種地步,下棋的時候,你會讓將軍沖在最前面殺敵嗎?」

張武:「在其位,謀其職,可能你只是想單純的跟我見個面,我讓自己的分魂過去,已經有一定風險了,你的位置誰都能坐,你只有這一次犯錯的機會,我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外人,不是一個喜歡問東問西的人。」

狂三:「哎呀呀,張武君說話可真是無情呢,人家都快要被嚇哭了呢,真是很難想像,你那一本正經的臉上,泛起笑容的可愛樣子呢。」

張武:「狂三恭喜你,你被撤職了,原因你多說了一個呀,現在去審核群審核去吧。」

張武根本不給她繼續開口的機會,直接下線。

「媽的,被調戲了。」張武罵了一句,可他敲打鍵盤的手卻從未停過,此時的戰局已經是1:0,不用懷疑,張武就是那個0的。

對面的溪,似乎在格鬥遊戲上十分有天賦,上一局用了半管血的代價熟悉遊戲,在最後不到1/3血量的情況下,把對面張武虐的哭爹喊娘,雖然他沒有爹娘。

直到最後張武都在拚死反擊,可惜遊戲這玩意兒確實挺吃天賦的,看着旁邊躍躍欲試,還想再來一局的溪。

張武雙手離開鍵盤往後一躺,直接開擺。

「老公老公,再陪我來一局。」溪晃着旁邊的已經沒有任何電競夢想的鹹魚。

「出去堆雪人了。」張武站起身就走了,溪,也沒跟上,她覺得這個名字叫電腦的東西好像更新奇一些。

張武到了院子裏,就開始滾雪球,很快倆大雪球就被他滾了出來,大的在下,小的在上。

張武手中變出一把匕首,開始修起了稜角,他可能在除遊戲以外,絕大方面都有天賦,很快一個凹凸有致,的美女雪人就有了雛形。

不是他有什麼特殊癖好,只是因為他想把自己喜歡的女孩雕出來,看着手機屏幕里,那位讓他心心念念,這麼多年的女孩,張武笑得格外燦爛。

現在只要把頭雕出來,然後抹點水,就大功告成了,很快她就完成了大半,正在他一點一點,刻出眼睛的時候,一個雪球飛來,砸中了他的後背。

張武手捧著雪人的頭,身體前傾,這突然一下他身子一抖,刀子入目三分,本來就脆弱的頸部,直接就斷了,碎了一地,碎了的不止雪人還有張武的心。

張武血壓直線飆升,差點沒給他氣出腦血栓。

回頭一看,夢染正吹着口哨,旁邊的可期,子璇等人也是笑容一僵。

張武低下身子,撿起雪人頭的碎片:「子不教父之過,父見子未亡,抽出七匹狼,七匹狼一條又比六條強......」張武精神明顯又開始不太正常了起來。

張武的參加讓打雪仗更為慘烈,反正他能做到一秒13發,半分鐘就能把對面打成一個雪人。

夢染也不好欺負,直接操控飛雪,化身雪球加特林,對着張武瘋狂輸出。

其他人識相的退出了這場父女之間的戰鬥。

打個仗整的像是打雪仗一樣。

張武:「這次會議的召開主要是,確認未來群里發展的方針,那個跳舞的,別他媽跳了。」

此時的魅淺也不知道在發什麼癲,扎著馬步,一上一下雙手搓個不停,像極了一隻跳舞的蒼蠅。

魅淺:「哦?輪到我發言了嗎?」

魅淺:「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缺少人手,我們人太少了,這幾天擴充的人員雖然多,但現在也只是初步的分類,現在所能做到的良性循環在卡殼,在我看來人數需要繼續提升,也需要選出比較低級的管理層。」

萬寧:「我們的優勢是信息流通快,物質傳輸快,運輸幾乎沒有成本,這是我們最大的優勢,那些實力低的,幾乎都做不到跨界的交流,就更別說拿到別的世界的東西了,人數上的量變可以帶來質變,這已經註定了我們霸主的地位,我們應該引導人們,讓他們產生自覺性,主動教會下一代,資本的鎖鏈絕對掌握在我們手裏,我與魅淺觀念相同,增加人口基數,而且我們得造城,將重點資本,從模糊的意識變成現實的物質。」

封二成:「我覺得並不需要太急,人數增長太快,管理他們會成為最大的問題,我覺得前期的圈子不用畫的太大,在場的各位幾乎都已經不老不死,我們耗得起,發展太過迅速,不可控因素也太多了,現在咱們並不是絕對的安全,咱們需要培養精英,需要培養心腹,這條道路本身就是,長久生意,資本需要沉澱,哪怕王牌再多,也需要一步一步走,步子走大了容易扯蛋。」

安靜了一會,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轉着筆的莫名空。

莫名空嘆了口並不存在的氣。

莫名空:「三位說的都很有道理,首先咱們應該確定,咱們想,或者是咱們需要怎樣一個群?人多心雜,這個道理大家都清楚,資本和政府相互牽制,這才是我們初期所需要的,笨蛋永遠是組成社會的大多數,在座各位要麼是現在的大佬,要麼是未來的大佬,咱們確實都不缺時間,但萬界交流對於這個萬界而言只是個嬰兒,不快點長大就會被別人一手捏死,雖然我覺得快速成長並不是什麼好事,但穩中求快才是主要,咱們早就是利益的共同體了,釣上魚越大,咱們分的就越多,我主張多面開花,政府和財團都在我們手裏,初步的管理,我覺得可以由我們自己,選出人才,進行管理,當然最終一票否決權還在群主手裏。」

張武雙手抵著鼻樑,此刻的他竟真的有一種最終反派的即視感,就差一副反光好的眼鏡了。

張武:「四位說的都很有道理,確實我們現在最缺的是人手,這樣吧,私營企業由各位進行管理,官方會由我自己挑選人,進行管理,你們招的人按5折進,各位做好兩方人的交流,接下來各位自由交談吧。」

莫名空:「@封二成,兄弟咱們穩中求快的前提是,咱們所應該擔憂的,是金字塔的頂端和下邊,不管再高對他而言都是下面。」

封二成:「我也清楚,但對於多面開花,我也有不同意見,我們不同勢力必定會有不同的摩擦,如果長期這麼下去,摩擦註定會越來越小,但是不利於後期的換人發展。」

魅淺:「哎呀,群主不是說了嗎?有我們私企和官方進行聯合,我們是在同一平台,掙錢多少就看自己本事了。」

萬寧:「這不是金字塔制度,這是絕對的中央集權制度,所以咱們需要保護中央,各位珍惜現在吧,我們可是第一批確認靈晶沒有毒,用靈晶修鍊的人啊。」

萬寧:「我們就該老老實實的,為群友們服務,對了,群主我突然想起來了,咱們是不是應該搞個稅收之類的?」

張武:「暫時不會有。」

莫名空:「對了,我突然想起個問題,如果咱們召集了一個實力很強,又想要破壞底層架構的人,該怎麼辦啊?」

萬寧:「小名空,我還是挺閑的,不建議帶薪休假。」

魅淺:「這不是還有我們的嗎?我一個賣軍火的也不介意輸錯幾次密碼。」

封二成:「俺也一樣。」

張武:「直接踢了。」

魅淺:「......」

封二成:「......」

莫名空:「果然我們思維還是挺傳統的,萬寧你說的真對。」

張武:「這次會議就到此結束吧,該聊天的聊天,該打屁的打屁,該做生意的做生意,散會。」

萬寧:「啊哈哈哈哈,各位拜拜啊,我去陪老婆了。」

魅淺:「為了老子的假期!」

莫名空:「核彈,必須搞核彈!!」

封二成:「俺也一樣!!」

狂三:「啊咧?這就結束了。」

張武喝了口碗裏的湯,嗯,還是他熟悉的味道,今天的午飯格外豐盛,甚至張武都有所參與。

看着窗外的雪,喝着手裏的湯,生活不過如此。

「來咱倆喝一個!!」忽然一隻手攔住了他的肩膀。

詩墨把張武攬進懷裏,此刻的她滿身酒氣,拿着酒杯就往張武嘴裏灌。

張武想起來了,這女人自從喝了一次酒後就好像上癮了。

他也不含糊,當場就準備把那杯酒給幹了。

可當酒液入口后。

「噗!!」

張武下意識的就噴了出來,給對面的詩墨淋了個頭。

太他媽烈了,簡直不能喝。

「咳咳咳咳......」張武一陣咳嗽。

詩墨也不在意,抽了一張紙擦了擦臉,隨後就躺在張武懷裏,滿臉笑意的看着他。

「行不行啊?」

張武緩了一會兒,隨後也笑了:「行不行?我姐比你清楚。」

詩墨酒勁瞬間就醒了,直起身一臉震驚的看着旁邊的林葉兒。

「葉兒姐,你是咋做到的啊!?」詩墨直接撲了上去。

「啊?」正在擼獸耳娘奇若水的林葉兒一臉懵,隨後她懷裏就又多了一個,求貼求蹭的。

「葉兒姐,你是怎麼做到攻略他的呀,教教我吧!我努力了半年了,啥都試過了。」

林葉兒聽的一愣一愣的啥就攻略了。

「你說的是什麼呀?」林葉兒一臉無辜。

「就是,就是,你怎麼把他給上了?」

林葉兒更懵了,她懷裏的奇若水,也是聽得滿臉紅。

林葉兒看了一眼自己弟弟,又看了看滿臉求知慾的詩墨。

最後她輕笑出聲:「你可別逗了,我弟弟從小到大牽過手的女孩都不超過三個,初吻都還在,第一次當然也還在了。」

此時純情少年張武,臉色一紅。

詩墨瞬間就露出了壞笑:「原來我們少爺還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小處男啊。」

正在接受投喂的張武,直接就噎住了。

「詩墨,你今晚和奇若水一起睡,依染和墨寒睡。」

「謝謝少爺!」奇若水那可相當樂意。

正在看着電視的,墨寒依染,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後有默契的看向電視。

夢染,溪,子璇,可期,子台,電競五人組正在熱火朝天的上分。

讓張武意外的是子台既然也在其中,他探頭看了一眼,隨後他臉就黑了。

20-0-3,真他媽就嘎嘎亂殺。

正在下棋的,李言,凡月,默默玩著五子棋,與世無爭。

葉秋然最近粘上了墨寒,此刻正抱着她跟她一起看着電視。

張武看着旁邊的少女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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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萬劫萬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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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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