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先頭部隊營地
正當眾人被逼向河流的時候,突然天空中有尖銳的哨聲由遠及近。
「是迫擊炮,卧倒!」
砰砰砰!
幾聲巨響之後,喪屍群血肉橫飛,碎肉和鮮血四處飛濺。
餘波過後,李礬率先站了起來,他恢復的最快。他發現喪屍們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是殺出重圍的好機會。
李礬率先跑過去給大家清理出突出的路徑,其他人也互相攙扶著站起來,他們可不能落後李礬太多了。
縣城外有槍聲,可能是大部隊來了,但是槍聲方向不太對,和大部隊來的方向是相反的。
滴滴……
「喂喂喂,是突擊小隊嗎?」一個男子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出來,王戈虛弱地回道:「這裡是突擊小隊,請問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對面報上了番號,並不是川渝基地的人,他們是從西北區南下的先頭部隊,是來和川渝基地的部隊匯合的。這次的計劃首先就是要以這個縣城作為跳板向東進發。
說到西北,李礬想到了去蘭州基地的劉營長,不知道他們咋樣了,他們花名冊還好好保存在川渝基地里。
「我們收到命令來增援你們,過橋到橋頭火神廟,那裡有偵察小隊會掩護你們,堅守到直升機到來。」
「是!」
收到命令,李礬帶著眾人往一旁的火神廟走。沿途的喪屍們不是被敲死,就是被火神廟瓦片頂上的射手擊斃。
有李礬打頭陣,大家還是很快到了火神廟廣場。
留守在這裡的偵察小隊過來幫忙攙扶,這個小隊人不多,只有八個人。
如果屍群壓上來,估計連人影子都看不到。
不過,他們並不是孤軍奮戰,在縣城外還有先頭部隊接應。
他們隨時可以呼叫炮擊增援。
在火神廟廣場中間,其他偵察隊員已經擺好了簡易的防禦陣地,他們的手裡都是微型衝鋒槍,其中一個人帶著一個榴彈發射器,估計是用來對付爬行喪屍一類的。
剛才的炮擊雖然緩解了李礬等人突圍的燃眉之急,但是巨大的響聲卻吸引來了更多的喪屍。
從菜市場口,居民樓大門,街道上,甚至還有從樓里摔出來的。
大夥都是輕火力,阻擋屍群還是有些乏力,最主要的還是依靠炮擊增援,大家乾乾補刀的活就夠了。
這活聽著輕鬆,實際上也把危險係數提高了,鬼知道這個距離單片會不會削掉自己的腦袋。
而且連續的爆炸,那衝擊波和響聲更是讓李礬等才經歷惡戰的人吃不消。
很快,新的一輪覆蓋炮擊來襲,把周圍的喪屍炸的人仰馬翻,比上一次還要猛了一倍,好多喪屍沒站穩都倒在了彈坑裡。
突然用這麼猛地炮擊,李礬知道是因為直升機馬上就到了。
果不其然,炮擊支援剛結束不久,一架直升機便飛了過來,在他們的頭頂懸停。
所有人依序快速登上飛機,待所有人登機后,真升機一個側飛便離開危險地區。
李礬坐在直升機里望向窗外,橋上那架直八仍然冒著熊熊大火。
楊昊雖然沒見了蹤影,但也許還活著,畢竟蘇君陽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憑本事自己活了下來。
但這次估計凶多吉少了。
好在任務算是完成了,李礬鬆懈地躺在直升機里,閉上眼好好的放鬆了一會兒。
「喂喂,同志,起來了。」
李礬被一個帶著十字架袖章的人叫醒,他沒想到居然一閉上眼就睡了過去。
「哦哦,好,我馬上起來。」
李礬是最後一個下飛機的,其他人都已經被攙扶上了一輛塗了十字架的觀光車上。
他坐上車,在被拉往衛生帳篷的路上,大概看了一下這裡的情況。
這就是蘭州基地來的一支先頭部隊,這點是他問司機問到的。
有多少人司機不知道,他只是幫忙幹活的倖存者。
不過李礬看這帳篷的數量,猜測級別肯定不小,況且還有很多自行火炮和裝甲車,它們更是在佐證李礬的想法。
到了衛生帳篷,這裡的人員流動量很大,畢竟人一多就難免會有生病或者受傷發生。
李礬他們被安排在了同一個帳篷,王戈簡單處理了傷口就去找這支部隊的指揮官好借用通訊設備彙報任務情況。
其他人則是一言不發地在帳篷里發獃,李礬見大家都在沉默,也不太想說話,也許是因為楊昊的失蹤或者是受傷加太累了。
剛從鬼門關闖出來,不累才怪。
這時候公孫玲坐到他旁邊道:「嘿,這次出了任務算你欠我兩頓飯熬,一頓燒烤,還有一頓我沒想好吃什麼?」
「燒烤我記得,是我答應了,這次我可沒說。」
「哎,這次我可是胳膊差點折了救你一命,多吃你一頓怎麼了?」
「請你吃燒烤在多點一箱啤酒都算我頭上行了吧。」
「啤酒那是算在燒烤裡面的,少廢話,你的命還不值一頓飯錢?」
「難道我的命就只值一頓飯錢嗎?」
「哼,我不管,你這飯請定了,哪怕是你自己炒一盤青椒肉絲我都認。」公孫玲佯裝生氣道。
李礬擺擺手道:「得得得,請你就是了,不然顯得我小氣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算是把話題打開了,王鵬插嘴道:「行了吧,沒看兄弟們都挺累了,小兩口吵架去外面炒。」
游剛搭上一句話道:「就是嘛,聞不得你們那酸臭味。」
公孫玲反駁道:「哪有,我這是定下兩張飯票,能剩下兩頓外賣錢。」
「不信。」連平時話很少的何世傑也跟著起鬨了,這下話匣子算是打開了,安良也跟著大夥聊天。
幾聲鬨笑讓緊張的氣氛緩解了,這時候一個人走進來打斷了大家的閑聊。
「抱歉啊,打擾了大家聊天,我過來是想看看同志們的情況如何。」
聽到熟悉的聲音李礬坐了起來,他看到了一張熟悉且陌生的面孔。
這張臉他肯定之前見過一次,但是現在它飽經風霜,長期暴露在紫外線下而變得暗紅,幾道自然癒合和手術縫合的疤痕在耳側和臉上分佈著。
崎嶇的皮膚格外瘮人,不過他此刻親和的神採到時有幾分平易近人的感覺,與其樣貌形成鮮明對比,並不讓人害怕。
李礬看到他的姓名牌上寫著兩個字——劉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