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雙刃的誕生

陰陽雙刃的誕生

在一千多年以前,因為安史之亂,大唐由盛轉衰,藩鎮割據,民不聊生,農業衰弱,人口驟減,得益於人間戾氣暴漲和大量武士的被消滅,妖魔橫行人間。

繁盛時期的大唐,天子之王氣足以震懾天下群魔,然而大唐國運衰弱后,妖魔開始遍布人間。

此時正是安史之亂被平叛后,即使官軍收復了失地,而天下依舊不太平。

圓空已經旅行了大半個大唐,他見過餓殍千里,伏屍百萬,也見過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但這些人間俗事他無能為力,他能做的僅僅只有斬妖除魔,為民除害。

他是一個遊方僧人,他原來居住的寺廟早就被戰火焚毀,他只能以除妖師的身份去接受消滅妖怪的工作,以此獲得報酬為生。

他的身邊有一個旅伴,是一名道士。他曾是門派中的天才,年紀輕輕就獲得了道祖的顯靈認可,精通所有道法,還修鍊仙術。與所有祖師一樣,他渴望追求長生,追求超脫成仙,然而他總是在境界上差了一層,甚至一度走火入魔。

戰火也摧毀了他的門派和道觀,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他也開始了遊歷四方。

圓空和道士都是為了尋找不同的答案而開始了旅行,這一天他們正好來到了一座幽暗的深淵之中,從高處俯瞰,這座深淵深不見底,彷彿隱藏著無數的秘密,它在發出致命的誘惑,吸引生命進入。

道士仔仔細細的看過之後,嘖嘖稱奇:「真是偉大啊,宇宙誕生時的場景好似歷歷在目,圓空法師可知下方是何寶地嗎?」

看著但是滿眼的興奮與驚奇,圓空只是笑了笑:「小僧從未閱讀過道家經典,對於道家傳聞一無所知,想必下面的東西對張道長很重要吧。」

原來這位道士姓張,張道長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之情:「早知如此,我就應該離開的時候多帶幾本經典出來了,也讓圓空法師你學習學習。」

張道長深吸一口氣,接著慢慢解釋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世界的起源原本就是混沌,後來裂開誕生了陰陽,而這裡便是混沌初開時,陰陽分裂之地。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下方同時存在著濃烈的陰氣和陽氣。」

圓空聽后便也跟著思索:「混沌初開,誕生了陰陽,隨後再試天地萬物。既然這裡是混沌初開的地方,那麼想必,下面定有純陰之物與純陽之物咯。二者相生相剋,定時緊緊挨在一起的。」

張道長誇讚圓空道:「圓空法師果然聰慧,不入我道家真是可惜了。不錯,這裡確實是混沌初開的地方,這種地方在世界中是極其稀少的,甚至可能在宇宙中也是稀少的。你也知道,我一直想讓我的境界再提高一層,若是得到純陰之物與純陽之物,想必就能超脫陰陽,掌握生死了吧。」

圓空聽后只是不同意這個說法:「小僧以為,生死有命,自有定數,永生並不存在,世間萬物在三千世界終究只是曇花一現。既然終究是要消逝,那麼生命的意義在於哪裡呢?佛陀無法給小僧答案,佛經也無法給小僧答案,於是小僧遊歷天下,想要找到生命存在的答案,至於生死,小僧不是那麼的在乎了。」

張道長聽后,也沉思良久,望著腳下一望無際的深淵,緩緩開口:「圓空法師是為了找到生命存在的答案,而我是為了實現歷代道祖的長生夢,我們都在追尋。如果存在永生的的途徑,我一定會去爭取的。」

說罷,張道長猛地一躍跳進了萬丈深淵之中,圓空只是苦澀的笑了笑,畢竟張道長是他的旅伴,他還是應該要陪同的。

圓空回過頭去對小鯉吩咐道:「我下去陪一陪張道長,很快上來。小鯉,你就在此處等我吧。」

小鯉點點頭,下一秒,圓空也躍入了深淵之中。

與在上面看到的無盡黑暗不同,深淵底部非常的明亮,兩側遍布各種晶石,光彩奪目,而最為特別的,定是中間被萬千晶石簇擁的,兩顆純凈的陰陽兩顆晶石,這兩顆便是純陰之物與純陽之物。

張道長跪在純陰之物與純陽之物邊上,用兩手輕輕撫摸著,不斷感受這世間最純凈無暇的陰陽之力,眼角流出了激動的淚水:「終於,我終於要實現我的永生之能了,掌握了陰陽,我便能超脫了。」

圓空看著張道長激動的背影,也不好再說什麼擾興,只拱手喝彩:「小僧恭喜張道長。」

張道長回過頭去,臉上儘是喜笑顏開的朝圓空大喊:「圓空法師!好好見證我的超脫時刻吧。」

說罷張道長開始施法,身邊爆發齣劇烈的力場,萬千晶石為他提供能量,霎時間,陰陽兩種力量縱橫交錯,遍布所有地方,將張道長和純陽之物與純陰之物包裹在其中。

這時,在一旁觀看的圓空忽然感受到了,他的身體再與陰陽共鳴,彷彿他能掌握陰陽之力,但是他現在默不作聲,也沒有任何行動,深怕打亂了張道長的進程。

突然在深淵的另一邊,從黑暗中鑽出了一隻巨大的妖魔,一瞬間山崩地裂,伴隨著烈火與冰霜襲來。

圓空拔出刀準備迎戰,張道長此時仍在施法,眼下只有圓空能保護張道長不受傷害。

圓空認出了這是一隻巨蟒,因為常年受陰氣與陽氣的影響,這隻巨蟒也已修鍊成了霜火巨蟒。

霜火巨蟒朝著圓空他二人徐徐而來,扭動的身軀在距離圓空幾十米前停下,然後它挺起前身,露出了獠牙與蛇信子,眼神銳利,這是在示威。

圓空不禁冷汗直流,他仔細觀察霜火巨蟒的上上下下,幾乎無懈可擊,它的腹部都被包裹著鱗片,在陰氣與陽氣的環境下修鍊出的鱗片只怕是堅不可摧。

況且這隻霜火巨蟒還能操縱冰火之力發起攻擊,冰霜與烈焰纏繞全身,幾乎無懈可擊。

圓空深知,以他的武器只怕很難對它造成任何傷害。若是能配合張道長的法術一起,或許有機會殺了這隻巨蟒。

所以,圓空打算拖延時間,他開口朝霜火巨蟒打招呼:「非常抱歉,小僧和這位道長只是路過的旅客,現在道長在進行一個重要的儀式,進行完我們就走,所以能放我們一馬嗎?」

巨蟒修行到這種境界,就會有靈智,能夠聽懂圓空的話。

但是眼前這隻霜火巨蟒似乎不是很樂意的樣子,它就是靠純陰之物與純陽之物修鍊出來的,現在你們這群人類在用這兩物施法,巨蟒還怎麼修鍊?

所以霜火巨蟒也懶得廢話了,直接咆哮一聲便發起攻擊,烈火與霜雪一齊向圓空射去。圓空不含糊,立刻施展戰技:「【隨風而逝】!」

圓空施法爆發出風元素法力,斬出一道風牆,將烈火與霜雪一齊颳走。

霜火巨蟒驚呆了,居然有人能擋下它的攻擊,但【隨風而逝】的影響不止如此,空氣中製造出了無數個細小的不規則的真空龍捲,若是正常情況下,這隻霜火巨蟒早就被支離破碎了,但由於它的鱗片堅固無比,最多也只是在它的鱗片上刮出了無數道傷痕罷了。

霜火巨蟒發現了圓空的武器無法對它造成實質性傷害,於是閃電般的躥過來,想與圓空近身肉搏。

圓空的刀經歷了霜火的冷熱交替后,很快就要裂開了,無法再承受猛烈的攻擊,於是他唯一的選擇就是拉開距離,打遠程的大範圍攻擊。

他用敏捷的身法躲過霜火巨蟒的撞擊,剛落地還沒喘幾口氣,不料霜火巨蟒撞在石壁上立刻反彈了過來。圓空再一次憑藉身法躲開后,立刻揮出戰技:「【岩巒之隆】!」

斬擊伴隨著岩石尖刺殺向霜火巨蟒,刺進了鱗片中,但仍未能傷到霜火巨蟒分毫。

這些堅固的地刺卡在鱗片中使得霜火巨蟒動彈不得,它還在掙扎著,掙脫只是時間問題。

就在這時,張道長的施法完畢,萬千顆晶石褪去了色彩,變得暗淡,而張道長則筋疲力竭的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圓空立刻上前查看,張道長還活著,只是他的神情無比失落:「圓空法師,我失敗了,我還是無法突破那一層境界,並且我的法力也喪失了大半,不但不能長生,壽命還減少了二十年。」

這時霜火巨蟒終於掙脫開來,猙獰的瞪著圓空和張道長二人。

圓空說道:「永生什麼本就是須臾,眼下還有有限的時間值得我們去珍惜不是嗎?振作起來!先打敗這隻妖魔再說!」

聽了圓空的話,張道長身軀一震,彷彿如夢初醒一般。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半的法力,於是他果斷的再度施法道:「圓空法師,請你先堅持一下,我估計很快就能完成了。」

霜火巨蟒衝殺而來,圓空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使出戰技:「【怒雷驚蟄】!」

全身化作一道閃電與霜火巨蟒纏鬥起來,他以閃電般的速度在霜火巨蟒身軀上揮出無數道閃電般的斬擊。

霜火巨蟒的鱗片不斷被刮落,但速度太慢了,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攻擊到霜火巨蟒的肉體?況且,圓空也快堅持不住了,他手中的刀馬上就不行了。

霜火巨蟒一個甩尾直撲圓空面門,出其不意,圓空躲閃不及,只能用刀迎接這一下。

接觸的瞬間,他手中的刀就被震碎,圓空見此立刻後退。霜火巨蟒則不緊不慢的慢慢靠前,圓空沒有武器,赤手空拳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它在享受勝利的喜悅。

終於,張道長的施法完成了,他竭盡全力鍛造了純陰之物與純陽之物,並把這雙鍛造物用法術傳遞給了圓空。

霜火巨蟒見狀頓感不妙,立刻發起了攻擊,圓空接到這雙武器,虎軀一震,隨後立刻揮出戰技:「【隨風而逝】!」

又是一招風元素的攻擊,這招霜火巨蟒早就見過了,它無所畏懼的往前衝刺。

意想不到的是,立刻就有一場颶風朝它席捲而來,這道風比之前的風要強大數萬倍,連身邊的盤岩也被這場颶風給削蝕掉了。

霜火巨蟒的鱗片,一大片一大片的被削落,到最後是它的肉體,被颶風削得七零八落,飛向黑暗之中。

親眼看到了這雙武器的威力,張道長不覺鬆了一口氣:「成功了,我把這純陰之物與純陽之物鍛造成了兩把刀,而圓空法師你能操縱陰陽之力,你的八大戰技原理就是操縱陰陽之力切換不同元素的攻擊。得到這兩把刀簡直如虎添翼,力量得到了質的飛躍。」

圓空問他:「張道長早就知道小僧能操縱陰陽之力了嗎?」

張道長說道:「從我見到你的第一刻,我便看出了你的潛力,對你產生了興趣,我想研究你,所以和你一起旅行。但我發現,你能操縱陰陽之力,可你沒有到永生的境界,你的壽命也是有限的。

我想試試看如果我能操縱陰陽之力是否就能超脫永生了呢?結果顯而易見,我失敗了,喪失了大半的法力,剛才又完全耗盡了法力為你鍛造了這兩把刀。」

說罷張道長起身走進了另一邊的深淵黑暗中前回頭說道:「圓空法師,你的話點醒了我,或許永生什麼的只是慾望的虛妄,我之所以沒能再突破一層境界就是被這永生之慾望束縛的緣故吧。我要自己去旅行重新修鍊了,就此別過吧,摯友。」

圓空行禮:「再見了,摯友。」

說罷,張道長消失在了黑暗中,再也看不見了,而這兩把刀,他送給了圓空,由純陰之物與純陽之物鍛造出來的刀在圓空手裡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不久后,圓空回到了地面,小鯉看見他很高興的上來就要貼貼,但是沒有看到張道長的身影,它有很疑惑,況且圓空手中又多出了兩把刀,小鯉更疑惑了。

圓空解釋說:「張道長他與我們分開了,未來的某一天總能再見吧,走吧,我們去青丘雪域。」

夕陽西下,天空變得赤紅,圓空與小鯉在廣袤的天空下又開始了自己的旅行……

聽完了這個故事,唐左司、葵羅、秦子三人愣住了很久,三人都在思考著問題,

唐左司提出了疑問:「那這個張道長最後哪去了呢?圓空後來有再見過他嗎?」

唐左司如此誠懇的提問,換來的只有小黑的不耐煩:「我怎麼知道,死了吧———」

唐左司青筋暴起,馬上就要動手收拾小黑了,小白在一旁勸說道:「小黑她就是這樣的,主人你不用在意就行。」

哪知小黑接著這話往下說:「就是,主人你怎麼能和我計較呢?你該不會一點氣量都沒有吧,不會不會吧。」

這些都是之前唐左司在天界懟人的話術,沒想到被小黑學來陰陽怪氣了。

眼看快要收不住,小白立刻轉移話題:「話說回來,主人,你準備好明天就開始的特訓了嗎?」

「啊?特訓?」

唐左司猶豫了片刻,然後反應過來說:「是啊,我也確實該特訓了,一定要修鍊自己的力量才行。」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小黑欣慰的點頭,但不知道為什麼,從她嘴裡說出來聽著就不舒服。

秦子接著話說:「就是,確實要訓練唐左司了,要把他訓練的聽話才行,省的他總是嘴欠。」

葵羅對秦子解釋道:「秦子,是力量的訓練啦,相公對比前世還是太弱了,要把他的力量提升起來才行。而且,相公也沒什麼很大的毛病,我覺得挺好的。」

秦子立刻反駁:「姐姐,你不要被這傢伙蒙蔽了雙眼啊,你知道他平時是怎麼辱罵我的嗎?」

唐左司解釋說:「我那不是辱罵,我說的那是事實,你打遊戲確實菜。」

秦子不樂意了,趴在葵羅懷中撒嬌:「姐姐!他又嘴欠!」

葵羅輕輕拍打她,跟母親安撫孩子一樣:「沒事啦,我的水平也很低。」

這時,小黑說著話題說下去:「你看你姐姐多有自知之明,你連自己的弱小都承受不了,打什麼遊戲呀。哈哈……」

唐左司忍不了了,一拳錘在小黑腦殼上,給了她一個大紅包。

小黑雙手抱頭蹲下抽泣,唐左司也蹲在她面前低聲說:「你給我適可而止啊,我是嘴欠,但也是有限度的。葵羅公主是我的未婚妻,秦子公主是我朋友,遊戲水平各有高低,我不許你侮辱她們,聽見沒?」

小黑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羞愧的與唐左司對視,然後悔恨的點頭答應。

唐左司沒什麼波動,只說了聲:「這才是好孩子嘛。」然後,輕撫小黑剛才被捶的地方,吹了幾口氣。

經過安撫后,小黑止住了眼淚,但還是在抽咽。

唐左司走到房門前回首說:「既然明天就要開始修鍊的話那我要回去好好休息了,你們兩個……就住我房間吧,我等下給你們搬床過來。」

小白走到小黑面前伸出了手道:「走吧!回主人房間休息去了。」

哪知小黑甩開他的手,起身就跟在唐左司後面往前邊走邊說:「誰要你關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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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的異域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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