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埋藏的罪惡

被埋藏的罪惡

天帝跨入行宮內,把郗默扶了起來:「平身吧,不用跪了———郗默仙子。」

「謝陛下……」郗默臉上還是一副不高興的表情。

天帝嘆氣道:「像天界其他許多的大案,都是由古天師他們所掌控的三官直接審判,朕也只是在每日的卷宗里大概過目,並不會太注意,若非琵琶首席官冒死來向朕求情,朕還不知道你的存在。」

「老師她……」郗默又表現出一股憂鬱,聽天帝的描述,郗默也知道了,千年前她的父親謀逆的那個案件天帝應該也並不清楚詳情,是古天師他們借著天帝的名義要迫害他們一家。

天帝走進來,找了張稍微好一點點的椅子坐下說道:「唐左司在路上已經把大概情況與朕講了一遍,朕也了解了一些。古天師他們要造反,目前只能暫時躲在這裡。」

唐左司往外觀察,確定周圍沒有追兵後走進來,反手把門鎖上吐槽道:「也不知道你敲什麼門,這門也沒鎖。」

唐左司也找了個位置坐下高興的說:「郗默仙子,今天你就能自由了。」

郗默懷著感激的目光注視著他,天帝這時問道:「且慢,朕還想了解當年的真相,真相到底是什麼?可否說與朕聽?」

「是。」郗默開始講述那段悲慘的經歷……

和圓空分開后,郗默如同悟到了一樣,心情變得十分舒暢,把煩惱給看開了。

回到了自己專屬的練習隔音房后,郗默就開始著手準備譜寫屬於她的樂曲。

對於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彈奏自己的樂曲,郗默還是心存顧慮:「我真的可以彈的很好聽嗎?」

想起圓空給她的鼓勵,郗默發自內心充滿了力量,但是又勇氣不足。

她又開始憂愁的看向大院里,排練舞蹈的練習生們,現在應該是休息時間,各部的學員已經開始休息了。

「出家人不打誑語哦,小僧覺得郗默施主彈的很動聽呢。」

「我彈的很動聽……知音也說了我彈的好……」

被圓空的鼓勵感染,郗默下定決心:「就趁現在大家都在休息的時間,彈一首我的《寒江釣》吧。」

《寒江釣》這首曲子,郗默的母親源雨仙子曾經也為她彈過,郗默想起來了,母親彈過的曲子也和傳統的不一樣,是母親影響了她嗎?希望她能不拘束於傳統,演繹出自己生命的色彩。

郗默坐在了一刻花樹下抱著琵琶悠哉的閑彈,她抱著試一試的看法,激動又緊張。

她手一撥,彈出來的聲音就迅速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眾人看過去最開始也沒太在意:「琵琶首席官的學生啊,挺努力的。」

「奇怪,這個人我沒見過……琵琶首席官有這位學生嗎?」(作者吐槽:「因為郗默除了琵琶首席官以外,和誰都沒有過交集,又經常把自己一個人關起來練習,所以百靈樂舞團內很多人都不認識她。」)

一名琵琶部的學員走來大聲介紹道:「她也是琵琶首席官的學生!叫啥來著……忘了……」

郗默此時更加緊張了:「圍過來看的人多了,會不會嫌棄我彈的吵……會不會……我沒有能力彈好呢?」

「不會的,你彈的很好……」一陣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郗默當即熱淚盈眶:「這個聲音是……」

接著,一雙輕柔的雙手從背後伸過來,依附在了郗默的雙手上,一張溫柔又熟悉的臉龐湊過來輕聲說:「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母親……」郗默綳不住情緒,眼淚不爭氣的流出來。

「母親,是你嗎?我好想你!」

源雨的幻影沒有說話(作者吐槽:「幻影……幻想出來的。」),跟隨著郗默的動作,一起彈奏著。

有了母親的溫暖,郗默緊張的心情也舒緩了很多。

「這樣啊———」郗默漸漸的,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中,她也回想起了許多遺忘的事

「失去了父母的港灣后,漂泊流浪,迷茫著……古人在寒冷的江面上時是否則會覺得迷茫?是否也想家……父親……母親……我好想你們……」

郗默此時已與琵琶合為了一體,隨著彈奏越來越深情,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聽得久了,便不自覺的產生了共鳴。

小春燕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她看到了,郗默的眼角流著淚,她也感受到了,那份迷茫和思念。

她情不自禁的哭著說:「郗默姐姐……我會一直陪你的……」

其他人也揪著心評價道:「天哪,彷彿是初春的寒風,吹時令人發顫,但又引起了對萬物復甦的期待。」

「她這彈的是琵琶嗎?我和她都是琵琶首席官的學生,我就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樂曲。」

郗默的表現似乎引起了同學的認可。

幾乎整個百靈樂舞團的人都來聽了,有人聽出來了這首樂曲:「等等!這好像是《寒江釣》!」

話音剛落,下一秒所有人彷彿身臨其境,腳下變成了平靜的江面,周圍霧氣瀰漫,只能模糊的望見遠處的如同墨畫般的群山。

置身其中,渺小又無力。

「這是……」

郗默慢慢的睜開雙眼,看見所有人都已經沉浸其中了,一時間,她感覺心裡暖洋洋的,嘴角禁不住往上揚:「這是被我的彈奏吸引來的聽眾嗎?」

「他們享受著,你彈的很好……」說完,源雨的幻影便消散了。

「謝謝你,母親……」郗默繼續彈奏著,她心目中的《寒江釣》。

琵琶首席官在遠處欣賞著,郗默的表演:「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有一瞬間,彷彿看到了源雨師妹。」

琵琶首席官心聲愧疚道:「師妹,姐姐我搶走了本該屬於你的位置,從此沒有一天是好過的。你的女兒很出色,姐姐一直盡己所能的教她,保護她,能夠贖當年的罪嗎?」

看著郗默,琵琶首席官很無奈的搖頭道:「唉,小郗默。你和源雨師妹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或許你將繼承你母親的意志,自成一派吧。」

這悠閑的旋律本該這樣繼續的飄,在人們心頭繞。

可忽然!被一個叫喊聲給打斷了:「古樂天公子到!」

「糟糕!那個流氓又來了!」

人們一瞬間,從享受變為慌亂:「只祈求,我們裡面沒有他看上的。」

在郗默身旁的一名學妹害怕的祈禱著。

郗默覺得很奇怪:「古樂天公子是誰?為什麼大家都這麼怕他?」(作者:「快跑啊!他是個變態!」)

郗默往門口瞧———在眾多僕人的簇擁下,古樂天昂首挺胸的走進來,走到郗默他們面前像閱兵一樣的審視著每個人:「怎麼一個都沒有啊。」他的神情有些沮喪。

琵琶首席官出面驚慌的說道:「古少爺,百靈樂舞團很久都沒有招過新人了,沒有您能看得上的,您請回吧。」

(作者吐槽:「好傢夥,人間的少爺逛窯子,你古少爺把藝術表演團當窯子逛。」)

古樂天想了想,覺得吃虧,便要求:「不行,不能白來。方才聽到———這庭院里傳出來了一段悠美的音樂,雖然沒聽過,但聽得挺舒服的,剛才是你們誰彈奏的?」

眾人一開始不說話,古樂天沒這耐心,大吼道:「啞巴啦!到底誰彈的!」

人群散開,在人群最後面的個子較矮的郗默進入了古樂天的視野中。

因為從來沒見過郗默,因此這第一次看見,古樂天的眼睛就直直的瞪著:「哦喲!」

他慢慢的向郗默靠近,而郗默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作者提示:「快跑啊!」)

「琵琶首席官,還說沒新人進來———敢騙本少爺?」古樂天邊看著郗默邊說道。

琵琶首席惶恐的解釋道:「小郗默她一直都在百靈樂舞團,只是一直在練習,未曾出來露面過。」

古樂天:「嗯哼~~~好的,郗默。」

他把手放在郗默臉頰上摸著,仔細的品味這觸感:「這臉蛋真不錯。」

郗默慌張的把他的手甩開:「你別碰我!」

古樂天更痴情了:「嘿喲,很野啊!今天就你了!」

「郗默?!」琵琶首席跑到古樂天面前跪下懇求道:「古少爺!她對於小女子來說,就和親女兒一樣!求你放過她吧!小女子願意今晚服侍您!」

「滾開!死女人!」古樂天一把將琵琶首席官推開:「之前為了得到我們古家支持,搶到這位置,你就已經和本少爺做過幾次了,怎麼著?現在開始母愛泛濫了?」

「老師!」郗默跑來想扶起琵琶首席官。可是頭髮又被古樂天揪住了:「誒!你往哪跑?乖乖和本少爺回家,好好讓我調教一晚吧!哈哈哈哈!」

「放開我!」郗默心急了,揮起琵琶往古樂天臉上拍過去。

古樂天挨了這一下,牙齒都被拍出來了一顆,嘴角流出了血。

古樂天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痰,拔出劍怒吼道:「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敢打老子!」

「小郗默!快跑!」琵琶首席官大喊道。

郗默拔腿就往後逃跑,古樂天揮劍張牙舞爪的追了上去:「別跑!你個賤人!」

郗默慌張之下跑進了大堂里,古樂天衝進來舉起劍向郗默揮來。

郗默朝一邊閃過去,這一劍砍在了桌子上。古樂天馬上回過來對著郗默砍了兩劍,還好郗默跑得快,這兩劍也只是砍碎了她的衣服和一縷頭髮。

琵琶首席官趕了過來大喊:「古少爺!求您高抬貴手吧!」

「去死吧!」古樂天下死手,一劍當頭劈向郗默,郗默往一邊撲倒,這一劍沒有砍刀她,可是放在展台上的南滄玉珠卻被劈成了兩半。

琵琶首席官跑了過來,見此情形,嚇得魂都快出來了:「啊!這是陛下賜予百靈樂舞團的南滄玉珠!」

劈了天帝賞賜之物可是死罪,古樂天不但絲毫沒有慌色,反而還從容不迫的收回了寶劍。

只見他左右兩手各拿起一半的南滄玉珠,然後把它們往地上狠狠一摔,南滄玉珠就這樣成了碎片。

古樂天冷丁丁的對郗默問:「郗默仙子,你摔碎了陛下賞賜的南滄玉珠,該當何罪!?」

郗默委屈的說:「這明明是你乾的!」

古樂天回過頭問琵琶首席官:「琵琶首席官,你也看到了吧,你的學生摔碎了南滄玉珠。」

琵琶首席官不說話,古樂天說明道:「你可不要忘了,你能有今天,靠的是古家,可不要亂說話。」

「這……」琵琶首席官還是在猶豫。一邊是自己心疼如女兒的學生,一邊是自己長久以來的利益。

「郗默,你居然把南滄玉珠給摔碎了……」最終,琵琶首席官還是選擇了利益。

郗默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來如此敬重的,對她像自己母親一樣的老師居然會誣陷自己,嘗到了背叛的滋味,她有口難辯。

古樂天大笑道:「哈哈哈……別說本少爺心狠,不給你們台階下。你如果跟我走,老老實實的服侍本少爺的話,本少爺可以讓這事密而不發,說不定心血來潮,你就能進古家呢。

但你若是敢反抗,我爹古天師,隨便說幾句話,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作者吐槽:「郗默以前被潑了酸性藥水,皮膚上有醜陋的傷疤,目前作為百靈樂舞團的一員,為了形象,而戴上了臉膜掩飾傷口。若古樂天看見了郗默的真面目有那麼多道傷疤,估計他就要放棄了,但這麼做對郗默有些殘忍。」)

琵琶首席官也勸說道:「小郗默,為了我,更為了你自己,答應了吧,這樣對大家都好,只要一晚上就可以了,很快就能過去……」琵琶首席官閉上嘴,她感覺自己快說不下去了。

但她還是繼續說道:「古少爺有財也有權,呼風喚雨,若是你真的進了他們家,你也會幸福的。」(作者吐槽:「你說這句話,良心不痛嗎?」)

郗默眼神里滿是悲憤,嘴唇都被咬破:「我不要!」

「該死的賤人!」古樂天一耳光將郗默扇倒在地。

「明天,準備後事吧!本少爺也不稀罕你!」他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琵琶首席官欲要把郗默扶起來,郗默只是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把她的手推開后自己走了出去。

「郗默!」任憑琵琶首席官怎麼呼喚,郗默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哼!」天帝聽完后一拳砸在桌上,火氣衝天的說:「古家人都是一群畜牲!仗著朕的威儀狐假虎威!真是白寵信他們了,朕恨不得自己罷免了自己!」

「陛下。」唐左司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那半顆南滄玉珠放在桌上:「此物就是證據,很明顯,如此平整的底面確實是被劍給劈成的兩半。」

天帝見到南滄玉珠,立馬上前來仔細地摸著:「南滄玉珠已經摔碎了,你是如何修復的?而且還沒有損壞其靈力?」

唐左司回答:「我用膠水把它粘回來的。」

天帝否認道:「不可能,如此純凈、光滑的南滄玉珠,怎麼可能用膠水粘得回來?朕還從未聽說過這種功效的膠。」

唐左司又拿出了502強膠驕傲的笑道:「天界的膠當然粘不回來啦,我用的可是人間科學技術和先進工業生產方式生產出來的502強膠!」

天帝直愣愣的看著502陷入了沉思。

唐左司解釋說:「天界的工藝與材料雖然上乘,但依舊是封建的落後技術,根本無法與人間的科學技術造出來的產品相比。」

天帝拿起502強膠,端詳了幾下,表示認可:「張天師是對的。在老君發表出自己的觀點后,朕對革新派的理論產生了興趣。

天界的神已經不如人間的凡人了,而今信仰神的凡人越來越少,天界也在衰落中,身為神的傲慢會使天界落後,這樣下去,天界的生存將成為很大的問題。無知與落後並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才是根本啊。」

唐左司:「現在領悟過來還不算晚。」

天帝點點頭,然後一揮手將郗默的心鎖解開,然後憂心忡忡的說:「朕的法力還未完全恢復。古天師的人馬在數量少暫時佔優,又有無極劍仙在他們那邊。

張天師他們所能等到朕的法力完全恢復的話,朕就能施展乾坤天地滅了古天師他們。」

唐左司拿出手機說道:「我們還有後援呢!陰曹地府的主力軍隊分為十殿,每殿十萬陰兵,還有各地大小官員的護衛軍也能調動。」

天帝好奇的問:「這莫非就是人間的手機?能千里傳音?」

「對啊,我們陰界已經通網了,用法力驅動的,就算到了天界也能接收,只是信號可能不好。」

唐左司撥打電話給葵羅。

此時遠在陰曹地府的葵羅一看是唐左司打來的電話,立刻秒接問:「喂!相公!你要回來了嗎?」

唐左司道歉道:「對不起,葵羅公主,我暫時回不來了。」

這時電話裡頭穿出了秦子的吶喊:「肯定是被哪個仙子迷住了!」

葵羅擔心的問:「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唐左司解釋目前的狀況:「古天師他起兵造反了!陛下正在我身邊,我們暫時與外界的練習斷開了。麻煩你速去通知一下閻羅王,請他調兵過來平叛!」

天帝搶過手機下令道:「朕命令你們立刻發兵來救駕!」

唐左司:「喂!你搶什麼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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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的異域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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