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契約

第267章 契約

巴烈二話不說取下玄斧,巨大的斧頭髮出刺眼的光芒,他畢竟在天外天征戰多年,膽氣、力氣、經驗那是沒的說,狠勁更是沒的說,雖然這把九級玄斧沒有靈魂,但卻威力無窮,強悍到令人窒息。

巴烈這個孤膽天魔的慾望很強,佔有慾更強,以他摧枯拉朽的速度打敗了天緣神界,打的君主魂飛魄散,打傷了君主的兒子---蒙達……

沒想到的是逃掉的蒙達又回來了,讓他意外的同時又感到欣喜,沒有理由的鳩佔鵲巢,會引起萬界的不滿,恐惹眾怒,現在好了,不必擔心了。

回來的蒙達雖然滿腔怒火,拚死抗擊想要奪回神界,但終因功夫相差甚遠而再次被巴烈打傷制服,並控制了他的意識,失去意識的蒙達只能聽任擺佈。

巴烈很快便拿到了期盼已久的簽署合約,現在只等宇宙公證司向萬界公佈了,哈哈,不久自己就是合法的神主了。回憶起往日的沙場搏命,所有的絕望與辛酸,他一下淚目了,展眼仙氣繚繞、即將屬於自己的神界,不禁舒心的笑了,他娘的,老子值了。

一天,巴烈正在鳳凰樹下喝酒,忽報有客來訪,有客?自己從未有過朋友,更沒有家人,難道是天外天的主人尋來了,心中不由一陣驚喜,滿懷期待的急忙前去迎接。

眼前站着的是幾個不認識的年輕人,他們帶着貴重的禮物,一臉獻媚的笑,說是前來投靠,願意為他效命。

巴烈喜出望外,只見這些人個個衣着光鮮,目光炯炯有神、氣宇軒昂不凡。一直孤軍奮戰的他,如今有了自己的神界,這幾個人的到來無疑是錦上添花,有了左膀右臂,自己就是帶角的猛虎了。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在這些人的阿諛奉承下,巴烈喝的豪情萬丈,由史以來他從沒被人吹捧過,心裏美滋滋的很是受用。

在等待宇宙公證司審批的日子裏,他們盡興的陶醉著,盡情的享受着。

巴烈雖然強悍但並無心計,所以在多年以來的打打殺殺中很少贏過,他也從來不總結教訓,仗着一把玄斧和蠻力一路破冰前行,流過多少血都沒在乎過。如今輕鬆的拿下了神界,讓他感到自己有狂妄的資格。

特別是幾個人的到來讓他如虎添翼,日日花天酒地夜夜醉死夢生,日子久了,巴烈略感身體有些不適,常常頭暈眼發腹脹屁多,他仗着自己皮糙肉厚並沒當回事。在天外天的時候常常飢一頓飽一頓的,每天都會受傷流血也沒有怎麼樣,如今要什麼有什麼,幾杯小酒能奈我何?可以毫不謙虛的說,在萬界中能打過自己的人還沒來出生。

「君主,您的臉色有些差,可能與過量飲酒有關,為了身體健康,您還是戒了吧!」左護法十分關切,殷殷奉勸。

「沒事,刀口舔血的日子老子都安然無恙,何況它一杯小水酒呢。」巴烈大大咧咧的一拍胸口哈哈大笑,「來吧!倒酒,咱們繼續。」

日出日落斗轉星移,有一天巴烈從沉夢中醒來,竟然感到渾身無力腰膝酸軟,甚至連拎斧頭都費勁了,這才發覺不妙,他擰起稀疏的眉毛十分不解,難道自己也會生病?怎麼可能,急忙命人傳來了左護法。

「君主,您這是多年刀傷留下的淤塞所致,也不是什麼大病,但需要慢慢的化解才能恢復如初,我馬上去為您配藥。」左護法把完脈告訴他。

撫摸著身上的疤痕,巴烈十分有自豪感,上面的每一處刀傷和劍印,都烙下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故事,大丈夫頂天立地,沒有豐功豈有偉業。

好在自己的左護法就是一位神醫,天賜神助啊!

經過了一番治療,巴烈幾乎爬不起來了,每天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他真的不明白,難道神人也會生病?

這酒真不是個好東西,傷心的時候飲它不能消愁,快活的時候飲它卻能毀掉身體,但是又離不開它,罷了。他只好決定暫時戒酒,並命令左護法加大藥量,他要趕在公約簽署前恢復健康。

可是,儘管戒了酒,頓頓喝加大份量的丹藥,病情不但不見好轉反而更加嚴重。巴烈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晃晃悠悠的多重人影,他終於明白了,自己這是遭到暗算了,這個左護法是要卸掉自己的功力,於是翻身坐起破口大罵。

「你……你這個歹毒的劊子手,竟敢耍手段算計老子,小兔崽子,快給老子現出原形。」

見時機成熟,幾個人忍不住一陣嘲弄的大笑,原來他們是敖翔等人。。

巴烈氣得七竅生煙,「我看你們是活膩了,敢給老虎捋鬍鬚。」

敖翔指著巴烈的鼻子怒斥:「你這個被天外天剔除的丑鬼,跑到神界來想充大爺,別以為自己有多牛逼,小爺就是奉了幼主之命前來收拾你的,識相的快快滾出神界,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見他們不打自招了,巴烈怒髮衝冠,小辮子也豎了起來,他飛身下床提起玄斧,追到大殿外,「混蛋小子休走,爺爺與你一決雌雄。」

吼聲如雷,震的人耳膜生疼,他舉起上萬斤巨斧的時候手臂卻在顫抖,不知是力量達不到還是憤怒所致,巴烈一時急火攻心,哇的一聲,一口老血破空噴出,心裏反倒覺得舒暢了不少。

「開天闢地!」

一把九級玄斧如泰山壓頂一般,帶着漫天的草屑飛來。

敖翔急忙縱身躍起閃到旁邊,「你這個不倫不類的東西,干盡了殺人越貨霸的勾當,神界好心收留你,你卻滅了人家滿門,小爺今天要替天行道,收拾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東西,為天緣神界討回公道。」

「你懂個屁,天道好輪迴,今天輪到爺爺我了。小子,你使手段謀害爺爺,不也是想要篡奪嘛!咱們彼此彼此,你也別唱高調了」

「死到臨頭還要狡辯,真是死有餘辜。」

「小子,別看老子病體未愈,收拾你們幾個就如同捏死幾隻臭蟲,我呸!」

「好啊!咱們就刀槍上見功夫,你就放馬過來吧!」

敖翔祭起了玄天神劍,「怒靈疾刃」

幾十把神劍衝出劍鞘,形成一個包圍圈,巴烈的玄斧呼呼生風,一陣左劈右砍,由於能量不足顯得有些吃力。他使出吃奶的勁催動着玄斧,不一會兒已經大汗淋漓了。

敖翔一招劈厲掌閃電般拍去,今非昔比的力道十分雄厚,巴烈的胸口烙下了一個紅色的手印,他仗着皮糙肉厚並不在乎,反倒希望用它來活動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

「哈哈哈,小子,沒吃飯吧?再來。」

巴烈發出一陣大笑,笑起來如同鬼哭狼嚎,笑聲的穿透力極強,如同抽筋剝皮般疼痛,可以想像平時他有多麼可怕。特別是發怒的時候,身上散發出的死亡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敖翔急忙用玄光護體,取出太阿劍力戰巴烈。

巴烈的一雙大手翻雲覆雨化解招數,空氣被攪拌的呼呼聲響,太阿劍被捏成了鐵疙瘩。

他似乎越戰越勇,喝下的軟骨散氣丹一部分已經被汗水排出了體外。他也覺察到了這一點,如果照這樣打下去,自己很快就會恢復體力的。

眼見玄天神劍一個個的被磕飛,太阿劍破損,敖翔不敢大意,急忙用爺爺教給的撻圖術,誘巴烈走入了油彩畫中,想要困住他,誰料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彩畫自燃,並燒盡了百米內的樹木。

果然,天外天讓他受傷,也讓他學到了不少本事。

巴烈獰笑着又站在了面前,漫天的殺意瞬間凝結了空氣,兩隻凸暴眼珠通紅如殘陽。

「鬼蹤殘影!」

玄斧從他手中飛出,鬼魅一般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把玄天神劍也整懵了,找不到對手反而被動挨打。

董遠幾人一看不妙,迅速使出絕活,給他來一個車輪戰,一時間兵器的擊打聲響成一片,不同顏色的殺氣縱橫磕撞,場面十分壯觀。

幾個小時下來,巴烈感到體力透支的很嚴重,汗流浹背的他口乾舌燥,於是跳出圈外宣佈休戰!

他需要大量的水來補充體能,迅速衝到桌子旁,端起茶壺咕嘟咕嘟的一飲而盡,又抱起水桶一頓牛飲,然後滿足的躺在金藤碧籮椅中,他要養精蓄銳后再戰,不把這幾個混球打到魂飛魄散決不罷休。

由於過度的疲憊,巴烈很快便進入了夢鄉……艱難的走在荊棘交錯的原野里,他的一雙腳丫被扎傷,一步一個血印,在他的感知里沒有疼痛只有迷茫。

這是哪裏?他想找到一條回家的路,可就是走不出這片荒地,天色卻漸漸的暗了,時不時的出現一些骷髏,還有一些陰氣沉沉的墓碑,很多的烏鴉在頭頂上哇哇大叫。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他茫然無措的望向天空。

突然,一隻巨大的烏鴉向他沖了過來,他記起了前生的一幕,心中萬分激動,於是大聲呼喊著媽媽,此時此刻,他是那樣的渴望母愛,希望她能帶自己走去。

可是,巨鴉好象並不認識他,扇動着巨大的翅膀,直接衝過來一口啄向他的肚子,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他驚悚的看到肝腸流出體外,忍不住痛叫一聲醒來。

肚子依舊疼痛難忍,並沒有因為夢醒而減輕,他雙手抱住肚子剛要起身去方便,突然一個大屁崩出,緊接着熱流噴泄而出,拉了一褲子稀屎,頓時臭氣熏天。

敖翔事先把泄葯大份量的倒進了茶壺裏和水桶里,料定巴烈會因為久戰口渴而飲下去的,果然不出所料。

巴烈一拉再拉,拉個沒完,直到脫水脫肛,兩腿發抖發軟,他趴在床上無力的呻吟著,心中雖然有一萬個不服氣,但此刻自己已經無法再戰了,口中依舊罵罵咧咧,好不甘心啊!

神界的人比天外天的更鬼,手段更加卑鄙無恥,哼,老子就是不服。

巴烈踉踉蹌蹌的走到池塘邊喝了一個飽,然後運氣沖洗腸胃道,經過一次次的清刷,他感到舒服了不少,又洗了一個痛快澡,情緒高漲了起來,老了要讓你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靠這點小伎倆就想贏老子,真是痴心妄想,老子在天外天不是白混的。

調整后的巴烈又出現在眾人面前,雖然明顯瘦了一圈,但氣勢還在。他蔑視的昂首挺胸,用手指向對面的幾個人,「小子,咱們接着再戰。」

嗯,不得不讓人豎起大拇指,畢竟是天外天調教出來的神人,恢復的快,勇氣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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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星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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