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韓信?什麼人?

第七十六章 韓信?什麼人?

韓信說得篤定,不過梁軒也沒貿然就去舉報項氏,他躊躇了一瞬,說道,「這事我派人去下相暗中調查清楚,若真如你所言,項氏這個麻煩解決了也好!」

「屬下惹出的事,還要勞煩左尉,實在有點過意不去!」

韓信假裝不知梁軒和自己抱有共同目的,將這個人情承下,畢竟自己只是提供了一個線索,後面的具體操作都要梁軒去執行。

梁軒笑道,「你是我的人,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此事若屬實,此番定能給你把仇報了。」

「多謝!」韓信抱拳一禮,又提醒道,「項氏在下相根深蒂固,事情若查實,最好能讓下相縣尉親自上門搜查。」

梁軒點頭,「還是你考慮得周全,譚縣尉是老秦人,又剛調去下相不久,同項氏沒什麼交情和關係,由他去最好不過了,我這便寫封書信,給他送個立功的機會。」

梁軒走到几案前,刷刷刷就開始寫信!

「對了,今日叫你來還有一事。」

寫完信,梁軒將其放於一旁晾乾,拿起桌案上的一份竹簡遞給韓信,「這是昨日剛送來的南越信報。」

韓信打開看了看,是一份征糧文書。

梁軒在一旁解釋道,「伐越秦軍今年夏在南越受了挫,此次戰事只怕還要持續一兩年,南方多森林荒地,秦軍沒辦法因糧於敵,今年夏稅已然征上來了,上面要求東海郡調運一批糧草去南方,各縣需出一部分戍卒押送糧草,淮陰縣分了三百名額。

洪澤鄉治安比較亂,我和右尉商量了一下,這邊便少出幾個,分攤下來要四十人,你回去看看派哪些人去。」

他停頓一下,又道,「廣陵縣臨江水,郡上會將糧草集中於廣陵,再走水路,逆江水經洞庭湖入湘江,直抵長沙郡零陵縣,到了那邊再走一段陸路便到了目的地,淮陰離廣陵不算近,也不遠,可以稍遲一點出發,上頭規定到達廣陵的日子是一月後,你回去先讓他們做好準備。」

聽到有關南越之事,韓信想去戰場刷軍功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不過這一次調集戍卒不是去參戰,而是作為民夫去押送糧草的。

這些人去了之後要麼扛著糧穿梭於丘陵山谷,要麼被留在零陵開鑿靈渠,比起去北邊修長城,南越地區的氣候條件更加惡劣,最後能回來的怕只有十之二三。

立功的機會很渺茫,又要在那氣候惡劣的地方做苦力,這真不是個好差事啊!

韓信本來想問領隊之人定了沒,不過自己既然不想去,還是不問得好,領了命令便告辭回去了。

韓信離開后,梁軒又讓人把李百將叫來,將暗查項氏這事交給他去辦。

李百將道,「項氏若真藏匿逃人,隨便派個人去莊園外蹲守幾日便可看出端倪,不必讓我親自去吧?」

「此事事關重大,別人去我不放心,我給你一封信,若事情屬實,你拿我手書直接去找譚縣尉,請他親自去搜查。」

「唯!」

梁軒都這樣說了,李百將只能領命。

梁軒想了一下,又道,「帶個人跟你一起,也好有個幫你跑腿之人。」

…………

下相縣,項羽經過兩日兩夜的奔波終於回到項府。

正在莊園里操練士卒的項梁聽得僕從稟報,急匆匆趕回來,進門時醫者剛解開項羽胳膊上的布條,只見左上臂一塊血肉被撕了下來,傷口有三指寬,看著格外嚇人。

「如何弄的?為何會傷得如此重?誰傷的?」

項梁臉色十分難看,

自家侄子的武力可以說是當世第一,除非遭暗算,或數十人以弓弩圍攻,否則根本傷不了他,今日卻被人生生剜去一塊肉,到底是何人竟有此等本事?

天不怕地不怕的虞熙生平第一次生出愧疚、害怕的情緒,如果不是她鼓動項羽去淮陰,如果不是她沉不住氣,中了黑鷹陷阱,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她,這個無敵小霸王哪裡會受這麼重的傷?

她低著頭,將自己如何鼓動項羽去淮陰,又如何遭韓信暗算等事一一道明,項羽怕叔父責怪虞熙,連忙為她辯解,「這事不怪她,誰能想到那韓信竟會突然對我動手,無冤無仇的……」

「韓信?什麼人?」項梁沉著眉頭問道。

「淮陰縣洪澤鄉游徼,其他身份不詳!」項羽回道。

「區區一個游徼,如何敢傷你?」項梁怒道。

項羽下意識看向虞熙,「這個……我也不清楚,若不是虞熙在宴席上看出端倪,讓我快逃,說不定當日夜裡侄兒便遭他暗害了。」

聽項羽還在護著自己,虞熙心中十分感動,兩世為人,這是唯一一個不帶任何目的對她好的人,前夜若非他拚死相護,她已然葬身鱷魚口腹。

虞熙猶豫著要不要說出自己和赤焰是穿越者的秘密,項羽會不會相信?會不會把她當鬼怪燒了?穿越,或者說借屍還魂,這事真的太過匪夷所思!

想起之前父親屢次請巫師上門做法,虞熙最終還是沒敢說出這個秘密,這是個十分敬畏鬼神巫術的時代,她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考驗古人的信仰。

項梁雖然對虞熙鼓動項羽去淮陰一事不滿,但也不好跟個八歲的小女娃計較,他思忖著道,「這韓信或其背後之人,-可能是從前楚國叛徒,那些人做出叛國之事,懼怕我項氏尋其復仇,故而先下手為強。」

聽項梁自己找到了理由,虞熙忙不迭附和,「肯定是這樣的。」

項梁不滿地瞥了她一眼,對項羽道,「這些時日好好養傷,叔父派個人去淮陰查查韓信底細,若真是楚國叛徒,遣兩名刺客解決了便是。」

虞熙道,「那韓信倒是其次,他身邊有一名喚赤焰的下屬,武藝十分了得,順道把他一起殺了!」

項梁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一名游徼的下屬能有多大能耐,能讓她惦記著?

項羽想起路上虞熙跟自己解釋的理由,赤焰父母原也是淩縣人,因和虞家結了仇,十年前舉家搬離,不知去向。

她小時候聽父親說過兩家仇怨,隱約記得那家小兒臉有紅胎記,懷疑赤焰便是虞家仇人,所以才帶他連夜逃離洪澤鄉。

項羽知道虞熙根本沒說實話,但她既然編了這個理由,就是沒想告訴自己真相,他也不再追問,反正虞熙的判斷是對的,那韓信確實想殺他。

相比較虞熙的理由,項羽更相信叔父說的,韓信及其背後之人是曾經的楚國叛徒。

「叔父既要派人去,順便把那臉上長了紅色胎記之人一起殺了就是。」項羽說道。

項梁點了點頭,見醫者把完脈,檢查過傷口,又一臉擔憂問道,「羽兒這傷怎麼樣了?」

醫者皺著眉,輕輕搖頭,「不甚樂觀,皮肉被撕去一大片,失血過多倒是其次,就怕這兩日會生白膿腐爛,那便是神仙也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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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之烽火燃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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