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吃虧

第八十九章 吃虧

秋天水哈哈大笑:「『十八幽魂』都成了真正鬼了,還能有什麼後手。第五羽,你不是有仙法道術嗎!被劍刺了都沒事嗎!害怕什麼?」

說着話,手中的劍更快了幾分。

第五羽正要回嘴,陸明追了過來,對着第五羽額頭就是一棒砸來。

第五羽怪叫一聲「媽呀!」后踩着詭異的步伐躲開了這一棍,結果,這棍打空,一棍便打出一個坑。

陸明手一轉,又一招「乾坤動」打出,第五羽一個又是怪叫竄頭躲到了慕容狄楓身後。

面對秋天水,慕容狄楓本就難以招架,而第五羽往他身後一躲,陸明那招「乾坤動」便是朝他打來。這一刻,一股死亡的氣息充斥了慕容狄楓的心房。

就在慕容狄楓就要喪命於陸明棍下之時,一股排山倒海的掌風從第五羽身後打出,瞬時抵消了陸明的棍勁,同時,一隻鐵拳突然出現,打在陸明的棍上。

陸明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又閃電一掌打在其左肩上。

「喀嚓」一聲,陸明的左肩算廢了。鮮血溢出,染紅了整條手臂。

陸明一被打退,慕容狄楓身後突然出現的那人又一拳朝秋天水打來。秋天水自知不是這人的對手,虛晃兩劍后跳出戰圈退到陸明身邊。這時才看清了救慕容狄楓那人的面容。

高大魁梧的身材,黑白參半的頭髮,長臉大鼻方口,一雙單鳳眼內含精光。鯤鵬展天圖內秀華服。

見到這人,秋天水臉色微變道:「慕容御風,是你。」

這人便是慕容世家的三爺,慕容狄楓的三叔,「拳掌雙絕」慕容御風。

慕容御風倨傲的看着秋天水道:「當然是我。」然後的對慕容狄楓道:「狄楓,你可知錯?」慕容狄楓恭恭敬敬道:「三叔贖罪,侄兒知錯。」

慕容御風道:「錯在哪裏?」

慕容狄楓道:「高估自己,低估敵人。」

慕容御風道:「這是其一,其二是你不該讓自己受制於他人。不然,我也不會提前現身。我若晚些動手,陸明便已是個死人了。」

說着,冷看了第五羽一眼,第五羽擺擺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慕容御風不去理第五羽,看向秋天水與陸明道:「兩位,你們敗了。」

秋天水哈哈大笑:「慕容御風,你好大的口氣,難道你以為憑你一個人就能改變局勢,哼哼,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慕容御風一聲怒斥:「動手。」音剛落,本已身受重傷的八劍士突然全部眼放精光,如獵豹猛虎般出擊,眨眼間便幹掉了七八個來個持刀大漢。

形式突然大轉,陸明大叫道:「防禦,回來。」

站着的大漢立時朝陸明旁邊退來。八劍士也沒追擊,而是退到慕容御風身邊。畢竟他們是突然發難才成功,這些人本就不弱,有了防備他們很難下手。

秋天水雙眼充血的看着慕容御風:「他們不是八劍士!」

慕容御風得意道:「當然不是。

秋天水道:「他們是誰?」

慕容御風道:「你應該猜得出來。」

秋天水咬牙道:「『十八幽魂』。」

慕容御風道:「沒錯,他們就是十八幽魂。而你們殺的則是連上『十八幽魂』人皮面具的八劍士與十二個慕容家家僕。而真正的『十八幽魂』則戴着八劍士的面具隱藏在狄楓身邊,為的就是給你們致命的一擊。」

秋天水道:「明白了,真是好毒的計,好狠的心腸。

一開始,你們就沒相信過羅峰?」

慕容御風搖頭道:「倒不是,只是多留了心眼而已,事實也證明了我是真確的。至於狠毒,秋莊主,你我不相上下。」

秋天水道:「慕容三爺說的不錯。」然後道:「『十八幽魂』怎麼只有八個,其餘十個哪去了?」

慕容御風詭異一笑道:「馬上你就會知道了。」

秋天水突然想到什麼,暗叫「不好」,猛然朝內院看去。就見洶洶大火衝天而起,隱約傳出慘叫聲與殺戮聲。慕容狄楓得意的道:「三叔,他們成功了。」

慕容御風從容點頭對秋天水道:「秋莊主,你庄內的機關暗道被催滅了,這還多虧了你給的真圖.......。」

秋天水沒等慕容御風說完便道:「我投降。」

慕容御風哈哈大笑:「秋莊主果是俊傑。」突然臉色一變道:「卻也是隱患。」

天絕牢門一開,項雲飛緩緩抬起頭來……進來的人一身龍袍,卻穿着雙布鞋。

「朱元璋,你做皇帝了?」項雲飛冷笑道

「哈哈……陳友諒大元帥駕前第一劍客都成了我的階下囚,這皇帝我如何做不得?當年沙場上你若一劍殺了我,嘿嘿!這皇帝卻不知給誰做去。」

「我師妹呢?」

項雲飛額上青筋暴凸,手上的鐵鐐銬直勒進肉里,鮮血淋漓而下。

朕想起你來……你如今武功被廢,直是廢人一個,朕本想一刀殺了你,現在卻想給你個機會,要你凈身入宮伺候朕和香妃,你可願意嗎?

項雲飛咬碎鋼牙,嘴角流血,道:「罪民願意。」

朱元璋哈哈大笑而去。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大牛在塵香樓當店小二已經有三年了,雖然每月的薪銀只有三兩銀子,甚至比不得一些客人的一頓酒菜錢,但勉強也夠一家人生活所需。

大牛極為知足,雖然被使喚做些端菜遞水的下賤活,也免不了受人閑氣,可這份活兒當初卻是家裏的婆娘求了好幾天老闆,老闆才破例讓他這個大字不識幾個的野犢子進來工作的。

想起家裏的婆娘,大牛的心裏一喜,臉上綻出一朵花來,心想:前幾日那個秦大爺,出手可真是闊綽,一下子就打賞了自己五兩銀子,那可足足是自己一個多月的工錢!

要是這幾日手腳再勤快些,把那些大爺伺候好,指不定又能多賺到幾兩銀子,到時候就能買到那根簪子了。那天和孩子去逛街的時候,翠娘可是直勾勾的瞧著那根簪子的,還以為自己不知道吶。

想到翠娘收到自己送的簪子時的歡喜樣子,大牛連眼角的皺紋都變得溫柔起來,手上擦桌子的活兒也不由得快了幾分。

嘭。一隻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一嚇,大牛突地驚醒。瞧著面前突然立起的少年,面上滿是驚恐和不知所措。

「你瞧瞧你,都做了什麼!」少年怒氣沖沖的對着大牛吼道,手提起衣袍的下擺,滿是油光的臉上被怒氣沖得發紅,像是被開水燙熟的豬頭。

大牛看着少年手裏捏著的衣角,原本黝黑的臉上透出了一絲蒼白————那片衣角是天藍色的,邊角上綉著繁複的曼陀羅花紋。

做工精緻,料子細膩光滑,即使是大牛這樣的蠻子,也能看出這件衣袍的價格不菲,可是,就是這樣一件昂貴的衣袍,卻被茶水在衣角上泅出了一個暗黃色的污點。

「抱歉。抱歉。」看着傾倒在桌面上的茶壺,大牛心裏暗暗叫了一聲糟:「這位客官,我給你擦擦。」忙不迭的拿起手裏剛擦過桌子的毛巾,想幫他擦乾淨那片衣角。

「誰要你擦,不要用你的臟手碰我。」少年啪地打掉大牛遞過來的手,一臉嫌惡道:「你們掌柜在哪裏,叫他出來。」

「掌柜現在不在店裏————」大牛被這一下打的慌了,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看見大牛驚慌失措的模樣,少年的眼裏閃過一絲捉摸不透的神色:「這可是本公子最喜歡的一件袍子,平時都捨不得穿出來,想不到今日一穿出來就被你弄髒了。

本少爺也不欺負你,這件衣服是我花了三百兩銀子從蘇杭綉庄買來的,只要你賠本少爺三百兩銀子,這件事就算這樣過去了。」

天色已近昏黃,酒樓上的客人原本就不多,加上客人看少年一臉驕橫的樣子,料定是富貴人家的子弟,怕惹上什麼麻煩,都紛紛付賬離開了酒樓。

現在的酒樓剩下的客人里,除了這蠻橫的少年外,只有右首依窗而坐的兩人。

在窗前坐着的那名紫袍男子,看模樣約莫三十來歲,頭髮用冠高高束起,兩道眉毛像劍一般嵌在臉上,雖然僅僅只是輕輕皺起眉毛,卻陡然顯現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似乎是察覺到同伴的不悅,坐在紫袍男子的對面的人輕輕搖了搖頭。

三百兩!大牛被這個天文數字給嚇到了,一張臉變得煞白。

「怎麼,你以為本少爺是在訛你?」

少年冷笑道:「這件錦繡袍可是用上好的蠶絲織成,當初蘇杭綉莊裏一等一的綉娘也是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綉完的,可謂是天下有數的寶物,本少爺收你三百兩銀子,可不算是在欺負你。」

「可是————」

「朱公子,大牛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三百兩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困難。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大牛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掌柜看見這情形,忙過來打圓場。

「伯父說笑了。」朱公子顯然是認識掌柜的,看見他出聲后,面色變得緩和起來:「既然伯父都發話了,這件事就此揭過吧。」

「大牛,還不謝謝朱公子。」掌柜朝大牛使了個眼色,笑着道。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大牛臉上的蒼白一點點消退,忙不迭地朝着朱公子道謝。

朱公子像是沒看見大牛似的,眼神不曾移動過半點,看着掌柜恭敬道:「父親在家甚為挂念伯父,經常跟小侄說起當年和伯父在一起闖蕩江湖的往事,還囑咐小侄看見伯父一定不可怠慢。」

掌柜苦笑一下,頗為無奈道:「朱公子客氣了,在下前些日子忙着酒樓的生意,倒是忘了去拜訪朱堡主了,等忙過這段時間,一定登門拜訪。」

「伯父登門拜訪,小侄一定掃榻相迎。」此時的朱公子絲毫不似之前般咄咄逼人,言辭反而頗為溫雅:「小侄還有要事在身,改日再來拜訪伯父。」

「朱公子慢走。」

看着朱公子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轉角,掌柜轉過身子,對着大牛藹然一笑:「若不是我與他父親往日還有些交情,怕這次你就要吃虧了。」

大牛看着掌柜微笑的臉,眼裏有着隱約的憧憬的光:「掌柜,您以前是江湖上的大俠吧?」

在塵香樓工作的這些年裏,大牛也隱約聽過街坊說起過掌柜的過去————掌柜是在十幾年前搬來這裏的。

在成為酒樓老闆之前,他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俠,後來江湖失意,便隱居在這金陵城中,整日與市井中人廝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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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萬界:從香江斬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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