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魔法研究

在結束了會議之後，墨離在莉蒂婭的帶領下，來到了自己的實驗室之中。

十幾名三年級的學生已經等候多時，他們紛紛向墨離問好。

很顯然有幾名學生的問好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因為墨離的怨氣值突然增加了不少。

「咳，先彙報一下你們的研究成果吧。」

「那個……教授，今天是本學期第一次進行魔法研究，所以我們連研究的項目是什麼都不知道……」

「……」墨離沉默了一會兒，「你叫什麼名字？」

其餘學生聞言頓時向那人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雖然他只是在陳述事實，但墨離教授就是這樣一個會因為各種微不足道的小事而發怒的人。

「我叫德魯里·加洛林，教授。」

「你竟敢……加洛林？」墨離把到了嘴巴的話給咽了下去，改口說道：

「你認不認識一年級新生里一個叫吉爾特達·加洛林的傢伙？」

德魯里老實答道：「……您問的是吉爾伯特嗎？他是我的親生弟弟，請問他怎麼了嗎？」

「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失去了所有魔力，再也無法使用魔法了而已。」

墨離冷漠地說道：「哦，對了，院方好像正在考慮要不要開除他，畢竟連魔力都沒有了，再待在魔法學院裏也沒什麼意義。」

「什麼？怎麼會這樣……發生什麼事情了？！」德魯里十分驚訝。

「行了，那些都不重要，趕緊開始研究吧。」

墨離思索了一會兒，「讓我想想……本次的研究項目，嗯……」

「不如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你們每個人想一個研究項目出來，寫在紙上交給我。」

「我會採納我個人覺得最好的那一個項目，被我採納的項目提出人可以獲得學分獎勵。」

在皇家魔法學院內，教授們並不能無限制地扣除或給予學生們學分，而是必須要在學生做出貢獻、有優良表現或學生頂撞教師、違反規定時，才能在一定範圍內對學分進行增減。

每一個學生的每一次學分變動，都需要記錄下來上報給院方。

對於墨離而言，這種麻煩的工作自然是交給了小助手莉蒂婭去做。

在學生們苦思冥想有什麼合適的研究項目的時候，墨離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大疊資料，開始慢慢閱讀起來。

雖然之前已經用500點怨氣購買了一些關於魔法的基礎知識，還有墨離還記得原著中的一點點關於魔法的介紹，但即便如此，對於墨離而言，未知的事物還是太多了。

這個世界太過於神秘了，他作為一個A級天才魔法師卻幾乎完全不知道魔法的奧秘，這顯然是相當不稱職的。

所以，這些天來，墨離一直都有在閱讀各種有關魔法的書籍。

但是有些常識或機密是不會寫在書里的，而且在這個世界裏紙張的價格並不便宜，因此書籍這種東西往往昂貴且稀少。

所以直到現在，墨離了解的魔法知識仍舊不多。

他有想過花怨氣去購買那些知識，但他不太確定哪些知識是自己需要的，哪些是沒用的。

要是亂七八糟的知識全買了，那估計得花上很多很多的怨氣值，而且實際收益可能還不如用怨氣學習一個強大的魔法。

總之，墨離看着眼前的晦澀難懂的資料，不禁有些頭大。

他試圖開啟分析之眼去分析這些信息，但是收效甚微。

墨離能夠藉助分析之眼輕鬆地獲取這些資料里的關鍵信息，

但他根本不知道那些信息是用來幹什麼的。

他能看懂上面寫的每一個字（因為是墨離高中同學寫的小說中的世界，所以人類的通用語言是墨離的母語——中文），但連起來變成句子他就看不懂了。

打個比方，墨離能夠通過分析之眼看出一個物體的合外力、質量和加速度，但卻不懂得如何從這三個數據里推導出牛頓第二定律。

差不多就是如此，墨離眼下就是缺少這種至關重要的「公式」或者說「定律」。

他缺少一個，能將這些看不懂的數據全部聯繫在一起的「萬用公式」。

墨離想到這裏，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所謂的公式，其實就是魔法陣呢？

如果是魔法陣將魔力和元素關聯在一起的話，那麼在這個世界裏，說不定也存在着所謂的「魔法陣第一定律」。

墨離找來幾張畫有魔法陣草圖的草稿紙，仔細對比不同的魔法陣之間的相同點和不同點。

很快，他就利用起自己穿越前編程的思維，開始逐個分析問題。

首先，幾乎所有的魔法陣的最外圍都是圓形的，而內部經常會有六芒星、同心圓等結構。

其次，魔法陣的大小不會影響其效能，但其線條的寬度會影響效能。

這個寬度不能太小也不能太大，應該是要和魔法陣的半徑成一定比例。

還有就是各種圖案和線條，它們各自有不同的功能，通過將這些東西組合起來，便能形成各種不同的魔法……

簡直就像是編程時把各種函數套在一起似的。

如果線條畫歪、圖案畫錯，魔法有時會失效，有時會失控，有時會正常發動但效力大幅減弱，但幾乎不可能變成其它魔法，除非兩個魔法的魔法陣十分相似。

導致不同結果的具體原因是什麼？總不能是因為量子力學的隨機性所以經典三選一吧？

就在墨離苦思冥想的時候，一刻鐘的時間已經到了，學生們也想好了研究項目。

……

萬玄歷1444年11月1日，萬玄帝國北方，蘭開斯特侯爵領，古德曼男爵領，鱈魚鎮。

這裏本是一個沒有名字的小村落，隨着萬玄帝國征服這片土地，這裏也逐漸被開發，慢慢演化成了如今這個盛產鱈魚的海邊冰雪小鎮。

鱈魚鎮屬寒溫帶海洋性氣候，常年低溫多雪。由於受到暖流的影響，所以港口很少封凍。

住在這裏的居民們大部分都是漁民，他們幾乎所有的收入來源都是捕撈鱈魚。

鱈魚這種食物雖然有很多人不喜歡吃，但是只要喜歡吃鱈魚的那一部分人還活着，他們這些漁民就能有足夠的收入養活自己。

今日，一些漁民如同往常那樣登上漁船，出海捕魚。

在他們剛剛離開港口，來到海中央的時候，原本風平浪靜的海面突然掀起了一陣巨浪。

好在漁船里那道巨浪的位置很遠，僥倖躲過一劫。

正當漁民們心有餘悸地準備放棄這次捕魚行動的時候，一大堆鱈魚突然蹦到了船上。

眾人見此場景頓時大喜，但他們很快便發現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越來越多的鱈魚跳上了船，漁民們這時才驚訝地發現，那些鱈魚，居然全都長著人的腿和人的手。

「這是什麼玩意？難道是魔獸嗎？！」

「這一定是上天對我們的懲罰，都怪我們捕撈太多鱈魚了！」

在眾人驚慌失措的時候，鱈魚們已經將整個漁船佔領了。

眾人試圖將那些鱈魚扔下船，卻不料反被鱈魚們扔下了船。

一部分人拿起魚叉，和那些古怪的鱈魚們戰鬥了起來。

但很快他們就陷入了絕望之中，因為，不止是鱈魚，更多的其它品種的長著人手人腳的魚跳上了船。-

「不，不要啊！我還有妻小要照顧啊！我不想死在這裏！」

「上帝保佑，耶穌保佑……」

「哦，我的老天爺啊，這是什麼鬼情況啊？！」

沒過多久，這艘漁船就沉入了海中。

不用想，船上的漁民們自然落入了魚口之中。

一直靠捕食鱈魚為生的他們，如今終究是反被鱈魚們捕食。

當獵人與獵物的身份互換之時，他們的慘叫聲甚至都沒能傳回港口。

就這樣，他們的故事被大海所掩埋，海面又逐漸重歸平靜。

……

幾天後，古德曼男爵收到了一條來自鱈魚鎮的十分重要的消息。

他先是派人駕駛飛馬向蘭開斯特侯爵報告這條消息，隨後蘭開斯特侯爵再通過領地上的傳送門將消息傳到了帝都。

很快，皇宮就向皇家魔法學院下達了一條命令。

……

葉曉琴費力地擠進人群之中，看清了那塊被眾人圍住的看板上寫着的公告。

「帝國北方小鎮遭遇神秘魔獸襲擊，情況緊急，現組織皇家魔法學院的學生和教授前往鱈魚鎮剿滅魔獸。」

「本次任務並非強制性參與，不參與也不會扣學分。如有學生自願加入，任務完成後至少能獲得10學分。」

「注意，本次任務危險程度未知，但至少比後山的實戰訓練危險。」

「為了盡量減少可能會出現的生命風險，請一年級新生最好不要參與，二三年級的老生也請再三衡量自身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