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

爆炸聲響徹雲霄，震動在大樓中蕩漾。

混亂中，地上的困陣有了一絲鬆動。

陣中

「她」從火里衝出，渾身冒著幽藍火焰，撲向謝添一。

謝添一金光罩體，迎難而上。

鏘鏘鏘

一藍一金，兩道流光每一次相碰都會激起一串火花。

謝添一掄劍豎劈，灰女側身翻飛躲過，利爪朝他面門一撓，他來不及躲開，只能用抬手擋。

「嘶～」

刺骨疼痛從手臂傳來，謝添一不顧傷口疼痛，抓住空隙刺向灰女心口。

灰女舉爪抵擋，又是一陣金石交接聲，雖被擋住了，但劍氣還是傷到「她」手背。

「得手了。」

誰知「她」身上飄出幾縷灰霧繞住傷口，霧散，傷口復原了！

「我了個，，」

看到這一幕，謝添一忍不住嘴巴微張，灰女用力一撥，他連連後退。

謝添一手臂多了幾道觸目驚心的冰痕，金光暗淡了下去。藍火消散，灰女幾根指甲被崩斷，灰霧瀰漫到手上，指甲緩慢地長出來！

「拼了，等等，總感覺她哪裡變了。對，眼神，，項鏈！早就覺得這玩意兒有貓膩了！變亮以後，她的攻擊就差點意思了。」

明確目標，我把大部分「氣」集中在劍上，「她」貌似也要奮力一搏。

一觸即發，電光火石間，雙方又交手數十招。

灰女使出黑虎掏心，我用劍擋住，它又使出橡皮，，（額！看作品看多了）它嘴巴張大到能吞下一頭牛的程度向我咬來，我閃過，往它小腹一踢，把它踹出幾米遠。

灰女穩住身體，又飛撲而來，再使出雙龍戲珠（我面壁）一對利爪插向我心口，我迎難而上，使出吃奶的力氣刺出一劍。

，，，

噠

項鏈掉落，寶石碎了一地，灰女的眼神變得清明，頭顱複位。

「啊！」

縱使是「灰女」，也被眼前景象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醒啦！我們來談談！」

極遠處某個房間內，布滿溝壑的手打開垃圾桶蓋，把手裡晶瑩的紅色碎塊扔進去，拿起桌面的油紙看了看，嘴角上揚。

「結束了嗎！」

陣外

小玲瓏扶起紅顏，多虧了那個爆炸，圍住她的白怪跑了，這才得以休息會兒。

她看著困陣，好看的眉毛皺了皺。

「超過了，，添一哥哥他，，不會的，，我不走！」

「那個，，嗚嗚，，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小玲瓏拍拍紅顏顫抖的手，安慰起她，拿出一個手寫板。

「別害怕，我告訴你一個地方，你女兒在那裡，去躲躲，天亮再出來。」

「嗯，，那你呢！」

「我要留下。」

「你，，，」

踏踏踏

看著消失在夜色的紅顏，於瓏著手解陣，進霧的準備。

「咦，，」

於瓏發現了異常，沒等她做出反應，灰霧卯足勁向外一撞。

陣法潰散，一個人影飛了出來，於瓏本能的想閃開，略微分辨后，她喜上眉梢，不退反迎。

「哎呀。」

「哎呦喂～」

於瓏用「勁」接住來人，筋疲力盡的她勉強接住，不曾想那人說了句，媳婦兒力氣變大了呢！她一害臊，就，，，

「嘶，痛～」

謝添一捂著屁股，痛得直吸氣。

「情哥哥好壞～不理你了。」

「別生氣啦，我的好情妹妹，唔～」

哄著哄著，謝添一捂著手臂，倒向旁邊的牆，於瓏花容失色，急忙扶他坐下。

「夫君，你，，」

此時，於瓏才看清謝添一的臉，他臉色蒼白，冷汗濕透了胸前衣服。

「來，吃下這個。」

於瓏從乾坤袋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黑黢黢的藥丸。

吃下藥丸后，謝添一的臉色紅潤了些，身上一些傷口裂開，往外滲血，於瓏動手處理起來。

「這個傷口好像癒合過？應該比現在嚴重？」

「嗯，對。」

「難道是，，，」

於瓏想起飛走的灰霧，得到謝添一肯定的回復后，她低頭繼續處理傷口。

「當時，，，」

情景再現～

「談談？有這必要？」

「有，你感受下左臂。」

灰女看了看左臂，瞪大了眼睛，雖然沒有傷口，但夾雜著一絲眼前男人的「氣」，身上還有幾處這樣的地方。

「操控你的人，挺隨意的，，」

「你，，」

「還想繼續嗎？」

謝添一表面淡定，內心慌的一匹，手心握著的紅色小珠子被汗水濕潤，珠子發著熱量，給予了他一點溫暖。

灰女作勢佯攻，停頓了會兒，放下手，看向一邊。

「哼，老娘不想打了。」

我鬆了口氣，沒成想她又抬起手，我下意識閃開。

「咦，，不冷了？」

運「氣」走遍全身，體內已經沒有一絲寒氣。

「這個我收回來。」

灰女手上多了團霧氣，轉眼間被吸收乾淨。她張開嘴，向我噴出一口白霧，心裡咯噔一跳。

「傷口有點癢，喂，你做了什麼，，嗯？」

霧氣散去，謝添一不可置信地看著手臂，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不翼而飛！身上大部分傷都好了，只剩幾處比較深的沒完全好。

「這些傷不是老娘弄的，不作數，你應該慶幸，要是我跟你打，你撐不過三個回合。」

「是是是，大，，妹子，那我們現在出去嗎？」

「走。」

灰女自始至終都沒看我一眼，揮手收起灰霧，霧氣飄騰中，她臉紅了？

「嗯，沒想到她是個傲嬌，還有，，這蜜汁臉紅怎麼回事？」

回憶結束，，，

「然後就出來了，真是好險！」

「嗯，夫君平安回來，我好高興呀。」

「媳婦兒，，讓你擔心了！」

「，，，」

碌碌

門把手被轉動，嚴肅額頭流下幾滴汗。

「額，對喔，他們反鎖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他才舒了口氣。

「哥，嫂子，你們回來了！」

「叔叔～」

房間里，我安撫起晶晶，摸摸她的頭，媳婦兒有點不樂意。

「真是個小醋罈子。」

「夫君～」

「好了，我不亂想咯。」

紅顏緩緩走近，我正了正色。

「去送送他嗎？」

，，，

紙錢漫天飛舞，父女倆現出身形。

我退到一邊，和媳婦兒他們站到一起。晶晶睡著了，由兩小隻照看著。

紅顏看著眼前微笑的男人，眼淚不停流著。

偌大的房間里只有紅顏的哭泣聲，男人皺了皺眉，動了動身子，最終還是沒邁出那一步。

「走了。」

「阿姨，拜拜。」

「等等，，」

男人和女孩停住了，轉過身。

「我好後悔，，吸，不該對惡魔抱有期望，不該求你放過它，不該忽視你的愛，不該，，嗚嗚，，」

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寵溺地看著紅顏。

「好，乖，不哭了，你笑的時候更好看呢。紅顏不薄命，紅顏非禍水。和晶晶好好過下去，我等你，一定要變成老婆婆再來見我啊！」

「嗚，嗯，，」

父女倆微笑著對我們揮揮手，牽手走向遠處，直至消失。

「哥，真沒危險了？」

「你也不看看幾點了，，」

「喔～」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檯跑進來，暖暖的。

尾記：有些人，錯過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