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形勢很亂

安排好了諸多事宜，馬超將洛陽地區的事務全權交給田豐、鍾繇、陳群、張昭等人打理，他自己則北上至冀州河間，打算會合趙雲后對公孫瓚用兵，隨行的當然少不了馬鈞和諸葛亮兩位弟子。

行至朝歌，馬超將負責白馬、延津一帶防務的馬休、沮鵠、程渙、趙浮、李歷等人召來議事。這一帶人口稠密，黃河水流平緩，地勢相對平坦，是冀州南方的門戶，呂布也好，袁紹也罷，想要直接進犯冀州，首選就是官渡、白馬、延津、烏巢各個據點。反之同樣如此，歷史上袁紹攻打曹操，同樣從這一帶出兵。

如此重要的戰略要地，本來一直由黃忠全權負責，馬休、沮鵠、趙浮等人的才能和武藝根本不足以勝任，為保證萬無一失，馬超深思熟慮后立刻做出了戰略調整。

首先將馬休調至洛陽掌兵權，與田豐一起負責洛陽周邊關隘防務重任。隨後將典韋調至下邳協助徐晃對抗顏良，顏良之勇不是徐晃可以匹敵的，而典韋卻可以收拾顏良，再加上徐晃和文聘的用兵之能和陶謙的協助，足以殺退顏良的十萬大軍。最後，將黃忠和曹性調至朝歌重操舊業，再加上有沮授坐鎮鄴城，即便呂布和袁紹聯手來犯也不至於潰敗。

簽發了調令，馬超又馬不停蹄的向河間趕去，並傳令坐鎮青州的張郃分兵兩萬至渤海郡支援馬超北伐。趙雲這兩年來一直坐鎮冀州河間、中山、渤海一帶防範和震懾公孫瓚，冀州為平原地帶。又靠近雁門、馬邑，用來訓練騎兵最為合適不過。馬超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優勢，故此，趙雲麾下五萬兵馬中有一半是騎兵隊伍，其中不僅有西涼騎兵的精銳部隊，還有馬超重資打造出來的一支王牌騎兵部隊，此點後文中自有敘述，暫且不提。

卻說馬超的大漢季報一經傳開，不僅天下平民百姓震驚，各路大小諸侯也都震怒非常。尤其是以袁紹和曹操為最。這二人在歷史上最為出名。馬超做為穿越之人，對他們也最為了解，連兩人年少時偷人家新娘子的事兒都被曝光出來。

而曹操就更不用說了，直接被馬超污衊為閹黨之後。奸詐小人。少時裝病欺詐叔父。在洛陽城拋妻棄子。恩將仇報殺呂伯奢一家，忘恩負義棒打救命恩人陳宮，在徐州屠殺平民百姓。收納黃巾賊寇，強搶良家婦女等種種行為一經渲染，曹操名望大損，立刻由奸雄變成了奸賊，天下人人唾棄。

南方之地民心渙散，各路諸侯又驚又怒，尤其見了馬超的紙質季報后更是驚訝不已，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們只能選擇與馬超決一死戰。馬超這招實在太狠了，等於掘了他們的根基。這年代交通不便，文化普及率極低，從而導致消息閉塞，百姓愚昧，普通人家很難及時知道天下大事。

現經過馬超的煽動，軍中、民中傳得沸沸揚揚，世家豪強們則人人自危，生怕袁紹戰敗，馬超大軍打進豫、揚二州。平民百姓和世家奴隸則剛好與之相反，恨不得馬超的軍隊立刻解放南方之地，天下政令統一。

這是豪強地主與貧苦百姓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但並不完全是剝削者與被剝削者之間的矛盾，因為馬超也是個剝削者，且是天下最大的剝削者。準確的說，這種矛盾是封建制度與奴隸制度最後的交戰，誰能對老百姓好一點，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誰就能得到民心。

民心動搖，軍心渙散，袁紹等人也坐不住了。如今各路大軍已然出兵奔赴各自的戰場，一場大戰即將打響，坐鎮壽春指揮全局的袁紹立刻把麾下謀士召集起來商議對策。

袁紹手拿一份季報，滿臉陰沉，咬牙切齒的說道：「馬超小賊奸詐無比，竟以此法污衊我等，鼓動民心，亂我軍心，其心可誅，長此下去必對戰事不利，諸位可有對策？」

眾人聞言眉頭緊皺，他們可沒有馬超的印刷術和造紙術，若用絲帛抄寫出二十萬份檄文予以回擊，絕非短時間內可以辦到的。而且馬超名望極高不說，還有天子做為幌子，漢室搖搖欲墜不假，四百年恩澤還在，朝廷未倒，天下在朝，發表政令或是承諾最具權威性。

他們這些諸侯則不然，從黃巾之亂到現在也不過十年時間，地方百姓還不足以更新換代，他們在民間聲望再高，也高不過有傳國玉璽的天子詔書。這個時候的民心還是偏向大漢的，除了馬超廣布恩澤北方几州之地，其他諸侯治下遠未達到萬民歸心的地步。

過了許久，眾人仍沒人肯接話，袁紹正要發怒，卻見一中年文士站出身來抱拳道：「馬超幾年來在北方廣施仁政，打壓屯田世家，發展水利，開創了集體屯田制度，收納流民、難民，可謂深得民心。此番雖有篡逆稱王稱帝之心，天下諸侯大夫也眾所周知，然平民百姓卻是不知。聖人有云：天地不仁，當萬物為芻狗！百姓則不然，誰對他們好，他們便擁戴誰、支持誰！馬超深謀遠慮，已然取得了先機，主公想在輿論道義上打敗馬超，幾乎不可能！」

袁紹心裡暗暗著惱，臉色不善的說道：「莫非爾等也要叛離本公，前去投靠馬超不成！」

眾人心裡一驚，嘴上連說不敢，主薄逢紀出身道：「主公勿憂，馬超雖得小民支持，卻深得世家豪強痛恨，主公恰恰與之相反，深得世家大夫擁戴。道義之爭不過是口水之戰，勝敗難以影響大局，在此關頭，主公當雙管齊下，聯合天下可聯合之勢力與馬超速戰速決！遲一日，則勝算少一分！」

袁紹臉色略微好轉，點頭道：「元圖所言深得吾意！道義之爭最終還要看誰能笑到最後！即刻傳令下去，讓各地官府速速逮捕馬超派來的探子，一經查獲，立刻當眾處死！另外，傳本盟主之令至各路大軍，馬超妖言惑眾，不足以取信，若有人敢不戰而降，其家屬全家斬首！再令各高級將領妻兒家屬送至壽春，汝南等腹地監管起來！」

「主公英明！」各路官員紛紛附和。

袁紹滿意點了點頭，又問道：「元圖所言的雙管齊下可是如此？」

逢紀有心反駁，卻有不好駁袁紹的面子，當下抱拳道：「主公深謀遠慮，絕非馬超小賊可比！此番百萬聯軍討伐馬超，必能旗開得勝，成就千秋大業！」

袁紹聞言笑顏逐開，哈哈笑道：「一旦荊州和徐州戰事打響，幽州的公孫瓚必會舉兵響應，從馬超背後狠狠的捅上一刀，冀州若亂，則馬超陣腳大亂，大業可期也！」

郭圖卻搖了搖頭，出言道：「馬超多年來一直在防範北方公孫瓚，派麾下第一猛將趙雲領重兵在中山、河間一帶布防。致使公孫瓚在諸侯討董之後不敢輕舉妄動，此番雖答應主公出兵響應，但光憑他一人恐無法撼動冀州的基石。劉虞因獨子劉和在馬超手中，也一直不敢反對馬超的專橫跋扈，主公若想謀冀州，關鍵還在呂布身上！」

辛評也出身道：「正是如此！徐州富庶，兼之有馬超麾下大將黃忠、徐晃、文聘等人領軍十萬駐守，若陶謙極力為馬超大軍提供補給，光憑顏良和曹操的十數萬軍隊恐難攻下。主公還需早做打算，如能迫使廣陵的劉繇，趙昱等人參與進來，三路大軍討伐徐州，則徐州可定！徐州若下，千瘡百孔的青州自然也是順水推舟之事！」

袁紹不屑道：「黃忠、徐晃之輩焉能與吾心腹大將顏良相提並論？陶謙老匹夫不過守家之犬，空有金山銀山，卻被曹操打的落花流水！有此二人攻打徐州必能成事！劉繇與本公素有恩怨，想要拉攏談何容易？還不如早早滅之，以除後患！」

正說話間，一位年輕小將忽然站了出來，插話道：「主公英明！劉繇坐鎮廣陵，與陶謙素有交情，若他在交戰之際相助陶謙反而不美！末將不才，願領兵五萬討伐劉繇，順勢攻入徐州，與顏良將軍和曹操相互成犄角，則大事可成！」

眾人定眼一看，卻是孫堅留在袁紹處的人質孫策。孫堅在袁術死後便同麴義一同投靠了袁紹，深得袁紹重用。隨後，他憑藉袁紹的大力相助和在江東的根基，很快平定了大部分江東之地，可以說除了頗有勢力的地頭蛇嚴白虎之外，江東已基本上落入孫家之手。

袁紹也不是傻子，為防止孫堅脫離他自立，一邊給孫堅加官進爵，一邊將孫堅最看中的兒子孫策召至身邊為將，實際上就是留下為質子。不僅如此，袁紹還讓長子袁譚娶孫堅的長女孫寧為妻，試圖將孫堅牢牢控制在手心。

孫堅雖有地盤，可經營時間還不到兩年，兵不強、馬不壯，江東更無法與北方富庶之地相比，再加上山越時不時作亂，種種原因加在一起，讓他根本不敢違逆袁紹的意思，只能暫時給袁紹做打手，幫助袁紹打天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