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 112 章

第112章 第 112 章

這天,觀月初從外面帶回了一份雜誌,是《網球月刊》對立海大附中的報導。

面對周圍同伴們投來的詫異目光,觀月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開口道:「根據我的觀察,部長對立海大附中的近況很感興趣。我在路過雜誌鋪時看到了這份雜誌,便特意將之買了回來。」

雜誌的封面人物是眾人所熟悉的幸村。

已經升入國二的他,看起來比去年成熟了不少。

對於後輩們來說,幸村是沉穩可靠的前輩,對於前輩們來說,他也不再是那個可以任由他們戲弄的小豆丁了。

當幸村被問到對牧之藤的評價,以及今年立海大的目標時,幸村態度堅定地對記者井上守說:「牧之藤是非常強大的對手,但最終贏的會是我們立海大,立海大全國二連霸沒有死角。」

周助在看完採訪內容時,笑着說:「還真是符合精市君的風格呢。全國二連霸嗎?」

「雖然我對立海大感觀不錯,但二連霸是不可能讓他們二連霸的。」加藤直樹開口說。

失敗的滋味,嘗過一次,就足夠了。

「今年我們的正選陣容進行了一次大換血,也不知道立海大那邊是什麼情況。去年,他們的正選陣容中有三名三年級生,一名二年級生,以及四名一年級生。如果沒有實力強大的新生加入立海大,他們的陣容變動應該會比我們小一些。」

畢竟,牧之藤這邊可是畢業了五名三年級生。

白石往後翻了翻,發現這份雜誌上只有關於立海大三巨頭的採訪,以及他們各自的詳細介紹,並沒有立海大其他正選,尤其是新正選的信息。

「《網球月刊》那邊打探不到立海大的最新陣容很正常,他們想打探,也得別人肯配合才行啊。」

加藤翻出了一份資料:「我這裏有立海大附中在神奈川縣大賽中的出場名單,也許能夠作為參考。」

之前他們都是輪流收集對手的資料的,這一次,正好輪到了加藤。

眾人圍過去看了看,只見資料上寫着:

D2: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

D1:丸井文太&胡狼桑原

S3:玉川良雄

S2:柳蓮二

S1:真田弦一郎

替補:幸村精市

對於這份名單中的很多名字,牧之藤眾人都不陌生。

唯有「柳生比呂士」以及「玉川良雄」,讓人覺得很是陌生。

「難道,柳生比呂士和玉川良雄,就是立海大今年新生中的領軍人物嗎?」

周助開口問道。

「柳生比呂士並不是新生,而是立海大的二年級生,更多的資料我暫時還沒有調查到。這個玉川良雄應該是新生沒錯了。」

加藤答道。

也不能怪加藤給出的答案含糊,實在是立海大那邊透露的資料有限。

目前為止,立海大參加的各項比賽中,也就只有神奈川縣大賽的決賽有情報收集方面的價值。

「哼哼哼哼,這種時候,就要輪到我出馬了。」

觀月初說着,翻開了自己的筆記本:「柳生比呂士,立海大附中二年級生,學生會會長,高爾夫部正選,這個學期剛剛退出高爾夫部,加入網球部。據說,他雖然是這個學期才開始學習網球的,但運動神經很強呢,入部才兩個月,他就已經能夠打贏絕大多數非正選成員了。」

「看樣子,這是個天賦型的選手呢。而且以前經常打高爾夫球的話,他的臂力一定很不錯。」

上野開口道:「立海大安排他在縣大賽中出場,應該是希望他能夠得到更多的鍛煉,儘快成長起來。」

沒有什麼比實戰更能讓一個選手

儘快成長起來了。

如果上野是立海大附中的決策者,他也會這麼做。

不只是縣大賽,就連關東大賽和關西大賽這種級別的比賽,在能夠確保隊伍勝利的情況下,按照上野的想法,拿一場比賽來給有潛力的新人練練手,也是可以的。

「的確,據說柳生比呂士之所以會半路加入網球部,是被身為網球部正選的仁王雅治邀請過去的。」

觀月說:「立海大的三個單打位置被三巨頭所佔據,仁王雅治想上場,要不然就去跟三巨頭競爭單打位,要不然就主動找個人組成固定雙打組合。他沒有在立海大網球部內部選人,而是挑中了柳生比呂士。」

「原來,這個柳生比呂士竟然還是被仁王雅治給挖過去的嗎?」白石有些驚訝。

「聽起來,你們對仁王雅治似乎很了解?」觀月看向白石:「這個仁王雅治,在去年的公開比賽中,明明沒怎麼出過場吧?」

「的確,但立海大跟我們打的兩場練習賽中,他分別作為準正選和正選出場了。一次是去年關西大賽與關東大賽開始之前,還有一次是去年寒假的時候。仁王雅治也是在國一的時候開始學習網球的,但他進步速度驚人,已經開始向著精神力網球的領域發展了。他們的部長幸村還特地請我們部長跟仁王打過一場精神力網球的交流指導賽呢。」

觀月之前只是聽說牧之藤與立海大喜歡一起打練習賽,他沒有料到,自己居然能夠得到這麼多內部消息,趕忙拿筆記本記了下來。

「仁王雅治的實力不容小覷,柳生比呂士既然是他親自挑中的搭檔,我們也不可以小看了他們。」

說到這裏,白石突然把目光瞄向了自家網球部的幾名一年級生:「既然仁王和柳生是一對雙打組合,那麼,在常規情況下,跟他們對上的,要不就是宮澤和上野,要不就是加藤和裕太呢。」

在地區預選賽和縣大賽中,牧之藤想要將這兩對湊成固定雙打組合的意圖很明顯。

他們也是上場比賽的頻率最高,次數最多的。

當然,單純從默契度來說,武田太郎和酒井純這對雙打組合,其實比宮澤和上野,以及加藤和裕太更好。

但武田太郎和酒井純畢竟只是准正選,他們的實力與八名正選相比相差較大。真正遇到重要的比賽,是不可能指望兩名准正選的。因此,牧之藤方面對於自家一年級生的雙打配合練習從來就沒有放鬆過。

「喂,聽到了沒有,到時候可別拖我後腿呀。」宮澤對上野說:「要是因為你的緣故,讓我輸給了一對新手雙打組合,我絕對饒不了你!」

「這句話,應該由我對你說才對。」上野毫不客氣地回懟:「在賽場上容易意氣用事的,明明是你吧?」

裕太則與加藤對視一眼,開口道:「仁王和柳生這對雙打搭檔可能潛力很強,但在他們徹底成長起來之前,我們是不會懼怕他們的。」

這兩個都是從小就開始打網球的苗子,基礎打得很紮實,也見識過各式各樣的網球。

他們雖然不如一些天賦流選手那般耀眼,但如果小看了他們,絕對會吃大虧。

單論脾氣,加藤其實沒有比上野和宮澤好到哪裏去,畢竟是一進網球部就掀翻了大半個網球部的人。

但今年加藤已經是二年級的前輩了,他很有身為前輩的自覺,平時懂得照顧裕太小少年,裕太也是個尊敬前輩的好孩子,正因如此,他們這對組合之間的氛圍,比上野和宮澤要融洽很多。

在記完筆記之後,觀月又開口道:「玉川良雄,立海大一年級生,擅長高吊球,在地區預選賽和縣大賽中,幾乎每場比賽都會出場。」

周助瞬間來了興緻:「這個玉川良雄,是立海大附中的秘密武器,超級新人嗎?」

「不,我不這麼認為。玉川的網球除了高吊球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特點。他的實力放在普通學校中當然不錯,但在立海大和牧之藤這種層次的學校中,還有些不夠看。在我們牧之藤今年入學的任何一個一年級正選面前,他都沒有勝算。」

觀月將筆記本往後翻了一頁:「事實上,今年立海大真正的王牌新生也不是他。」

「那是誰?為什麼立海大沒有派那個人上場,難道是想把那個人作為秘密武器雪藏起來嗎?」

上野頗感興趣地問道。

「切原赤也,畢業於神奈川第二小學。小學時期曾在神奈川地區單槍匹馬地挑飛了數個小學的網球部,被人稱為『魔鬼切原』。這個切原的實力很強,在入讀立海大的第一天,就把立海大大部分部員給打趴下了,連立海大的三年級正選都不是他的對手。最後,還是立海大三巨頭出面將他打敗,才終於維護了立海大網球部的威名。」

觀月對於切原的資料侃侃而談,如數家珍。

他收集到的與切原有關的資料,明顯比柳生比呂士和玉川良雄的資料要詳細得多。

「至於他不在比賽大名單中……大概是因為他還沒有正式加入立海大網球部吧。在被三巨頭毫不留情地打敗之後,他可是哭着離開了球場呢。」

「那個切原赤也的照片,你有嗎?」上野問。

「當然,在收集資料的時候,我怎麼可能會不把對方的照片給附上!這樣一來,以後要是出現資料和選手真人對不上的情況,我的資料不就白收集了嗎?」

上野在看到某個熟悉的黑色海帶頭之後,開口說:「剛才我就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果然是他呢。」

「曾經因為迷路坐錯車,來我們牧之藤小學網球部挑釁的人啊。」宮澤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雖然他們只見了切原一次,但對方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觀月:「……」

原來小惡魔切原竟然還干過這種蠢事嗎?

可惡,他竟然不知道!輸了!

在一句話把切原可怕的惡魔形象敗乾淨后,宮澤又開口道:「好奇怪啊,切原會是那種輸了比賽就哭着逃跑的人嗎?他在我們牧之藤小學明明也連輸好幾場啊,當時他看起來明明很正常。」

「不,其實在輸球之後,切原已經開始狂躁起來了。不過最後一場比賽,他的對手是觀瀾部長。在比賽過程中,觀瀾部長一直用精神力壓着他,讓他的精神維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數值。部長又一向很擅長帶孩子,切原這才被安撫了下來。」

上野有理有據地分析道:「這回,切原既然是去立海大網球部挑釁的,立海大的前輩們當然不可能對他好言好語。他受了刺激,哭着離開也不是沒可能的。」

頓了頓,上野又補充了一句:「我一直覺得,切原來我們牧之藤小學那次不敢直接跑路,也是怕出去之後再迷路。換做是自己家附近,就沒有這方面的困擾了。」

宮澤:「……」

上野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白石輕咳一聲,將話題給拉了回來。

他對觀月說:「稍後我會將我們這邊之前收集到的強校資料整理出來,交給你。以後,資料收集方面的工作,就麻煩你了。」

觀月點了點頭。

「話說回來,觀月前輩對切原赤也的資料那麼了解,不會是曾經打過他的主意吧?」

裕太聯想起自己的經歷,開口道。觀月既然想在聖魯道夫組建起一支隊伍,就不可能只挖裕太一個人。

觀月用手指繞着自己的黑髮,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沒錯,切原君曾經也是我看重的好苗子呢。既然他沒有正式加入立海大附中網球部,我邀請他轉學到聖魯道夫,也不算是

挖牆腳。」

「可是,切原君的性格一點也不像他的實力那麼可愛。我去邀請他的時候,被他冷嘲熱諷了一番呢。」

說到這裏,觀月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至今還記得,聖魯道夫被罵是雜魚隊,他也被說成是雜魚中的雜魚的那一幕。

那個囂張的海帶頭真是氣死他了!

不過很快,觀月就收拾好自己的面部表情,開口道:「現在看來,那小子還真是個大麻煩,無論是從性格上來說,還是從其他方面來說。幸好當時他沒有同意我的邀請。」

觀瀾:「……」

觀月真的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

此時觀月的表情像極了那個發酸的人。

不過,觀月居然敢跑去立海大挖人,不怕被真田追殺,還真是夠勇的。

……

又過了一周,觀瀾見觀月勉強跟上了牧之藤的基礎訓練,開始為他安排各種定製訓練。

除此之外,他還要每天跟一名正選或准正選打一場練習賽。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觀月眼前陣陣發黑,險些覺得自己要站不住了。

話說回來,他的任務不是收集各個學校的資料嗎?他就這樣每天呆在網球部加訓,不去其他學校打探情況,真的好嗎?

對於觀月的疑惑,觀瀾的回答是:「關西大賽那些學校的資料,等到大賽開始再收集也不遲。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提升個人的實力,要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出去之後可別說是我們牧之藤網球部的部員。」

幾天後,觀瀾正準備聯繫高中部那邊來一場練習賽,突然接到了來自芥川慈郎的電話。

難道說,某隻小綿羊又想跟他比賽了?

想起對方對網球那顆純粹的喜愛之心,只要對方提出的要求不是很過分,觀瀾就難以拒絕他的請求。

電話一響起,對面就傳來了芥川慈郎歡快活潑的聲音:「觀瀾君,我們獲得東京都大賽的冠軍了哦!這次的半決賽對手是你之前提到過的青學。青學的手冢是真的很強大呢,他忽然在搶七局中贏了跡部!還有還有,青學有個叫菊丸英二的人,他的網球很有意思哎!在跟向日他們比賽的時候,菊丸居然和向日比誰跳得高!等等——跡部,你不要搶我的電話啦,明明是我打給觀瀾君的!」

沒多久,觀瀾就聽到了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陣爭執聲。

最後,似乎是跡部向芥川許多了什麼,芥川才終於鬆了口。

等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已經換了個人。

「好久不見,你應該還記得本大爺吧,牧之藤部長?本大爺是冰帝的跡部景吾。」

「當然,跡部君這麼有個性的聲音,想要忘掉都很難。現在,冰帝應該正在為關東大賽做準備吧?跡部君在這個點聯繫我,不知道有什麼事?」

電話那一頭的跡部打了個響指:「當然是為了邀請牧之藤和立海大跟冰帝來一場賽前合宿,這場合宿在東京進行,為期一周,你們如果同意的話,到時候本大爺會派大巴車接你們來東京,合宿期間的食宿費由本大爺負責。」

原本觀瀾聽說合宿要放在東京進行,還有些不大情願。

雖然在經過一年的努力之後,他們網球部的財政赤字基本上已經被抹平了,

但在購買了各項設施設備之後,牧之藤網球部的經費仍然捉襟見肘。

因為這個,觀瀾今年都不打算跟立海大約練習賽了。

雖然立海大願意體諒他們的貧窮主動來兵庫縣,但立海大的經費畢竟也是有限的,牧之藤一方也不能總是讓他們出血。

但在跡部提出合宿期間的費用由冰帝負責后,觀瀾覺得,他又可以了。

不過——

「冰帝要邀請我們牧之藤打練習賽當然沒問題,不過你們還打算邀請立海大……立海大會同意嗎?」

馬上就是關東大賽了。

冰帝和立海大如果在這時候打練習賽的話,雙方的資料都會提前泄露。

跡部聽懂了觀瀾的言下之意,輕哼一聲,語氣中似乎有些不爽:「立海大可不像你想像中這麼忌憚冰帝。幸村他們一聽說本大爺會邀請你們,就同意了。」

跡部甚至覺得,自己被當成了為牧之藤和立海大牽頭的工具人。

不過,無所謂。

只要能夠讓冰帝的正選和准正選們得到充足的鍛煉,他並不在乎這些。

跡部承認,現在的冰帝與立海大和牧之藤相比,實力上是有些許欠缺。

但冰帝不會止步不前,遲早有一天,他要讓立海大和牧之藤都對冰帝刮目相看!

……

在得知冰帝邀請牧之藤和立海大參加三校合宿時,牧之藤的正選們一點兒也不感到驚訝。

在過去的一年中,他們收到的練習賽申請和合宿邀請很多。

一般來說,牧之藤的練習賽申請相對好約。

尤其是關西地區的學校,只要離牧之藤夠近,隊伍實力過得去,人品球品沒有上觀瀾的黑名單,他們想來找牧之藤打練習賽,觀瀾都會同意。

如果是其他地區的學校,想要跟牧之藤約練習賽,至少得是全國八強級別的實力,否則觀瀾不會考慮。

至於合宿,由於成本較高,目前也就只有四天寶寺中學成功約到過跟牧之藤的合宿,而且那場合宿最終也沒能順利進行。

「所以說,冰帝的合宿提議,部長答應了嗎?」

白石舉手問。

觀瀾點了點頭:「當然,如果我不打算接受的話,我根本就不會跟你們提起這件事。」

「嗯……我們的經費,還夠支撐這次合宿嗎?」

實在不能怪白石支支吾吾,去年白鳥他們那批人畢業之後,可是白石在代為處理網球部大大小小的事務。網球部的財政狀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想想都心酸,他們牧之藤網球部的經費,真是恨不得一瓣掰成兩半來花。

好在平等院留下的財政赤字已經被填平了,接下來,他們只要不再創造新的赤字,經濟狀況就好很多。

「冰帝說,這次合宿的費用由他們出。」觀瀾說:「雖然只是一場合宿,但在立海大和冰帝面前,不可以丟了我們牧之藤的臉啊!」

……

第二天,一輛大巴車停在牧之藤校門口,接走了收拾好行禮的牧之藤一行人。

這次參加合宿的包括八名牧之藤正選,兩名准正選武田太郎和酒井純,以及觀月初這個軍師。

對於觀瀾來說,接受合宿邀請的目的,除了摸一摸冰帝和立海大的底之外,也是想着鍛煉一下自己學校的新人,以及讓觀月初跟着柳蓮二學幾招。

由於牧之藤離合宿地點最遠,當他們下車的時候,冰帝和立海大的人早就已經在合宿的地方等著了。

他們的合宿地點是跡部名下一處較為偏僻的別墅,裏面的一應設施都很齊全。

但冰帝的人看到從車上下來的牧之藤一行人之後,突然指著觀月喊了起來:「這不是那個鬼鬼祟祟在我們學校附近打轉的人嗎?還想從我們這裏把樺地挖走,把跡部給氣得臉色都變了!他怎麼會去了牧之藤?」

立海大的人看着觀月,也皺起了眉。

這不是前段時間總是圍着他們網球部潛力新人轉悠的聖魯道夫網球部經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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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冠軍隊打網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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