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般的智力遊戲對於達米安來說並不難,就算是稍微加點難度對他來說也十分簡單。

對於詹蒂斯……從她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她是否認為有難度。

這個畫風粉嫩的未成年遊戲對於他們來說,唯一的難度是猝不及防出現的陷阱。

達米安並沒有實現「沒有下一次」的目標，他和詹蒂斯一度在遊戲里碰壁。

達米安認為是詹蒂斯不熟練或者動作慢導致他們過不了關。

詹蒂斯慢悠悠看向他，「合作？呵呵。」這傢伙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合作。

「這怎麼不是合作了？」達米安微微蹙眉，「只要這樣……這樣……就一定能一次性過關。」

詹蒂斯平靜地注視他,緩慢擺正自己的頭,她再信他最後一次。

這一次，兩個小孩的合作還不錯,就算有一點失誤也很快糾正，他們終於通關了。

達米安一臉不屑：「這種東西難不倒我。」

詹蒂斯：……

哦？那扔了手柄破防不玩的是誰？後來失敗次數多了一直說下一次一定成功的是誰？

見詹蒂斯不說話，達米安去翻了一下傑森的遊戲機內容,看到了什麼,挑挑眉，打開了它，「詹蒂斯，這個才更有意思。」

十分黑暗的畫面,還有那上面明晃晃標註的18+,詹蒂斯沒說話。

達米安挑挑眉,「怎麼？乖孩子擔心被陶德發現？」

激將法對詹蒂斯沒有用,她一動不動。

達米安換了方法，以理服人,「陶德沒有將這個遊戲刪除,說明他完全不擔心你玩這個，我們做的事情,早就超出了遊戲的範疇。」

詹蒂斯被說服了,他們干過的事情,是真的比大部分遊戲刺激,但他們習以為常。

當迪克回來安全屋的時候，就看見兩個小孩在客廳熱火朝天地玩著遊戲，傑森不在，想來是學習去了。

兩個小孩十分和諧地共處，看樣子並沒有打架，迪克十分欣慰，但是當他的視線落在屏幕上的時候，表情愣了一下。

等等！這個遊戲不是因為血腥暴力不允許未成年玩耍嗎？

哦……這是傑森的遊戲機……

所以他們家小孩會因為這種遊戲出現心理問題嗎？

迪克猶疑地看了看兩個孩子的表情，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滿臉不屑，他們兩個之間的大多數交流都是遊戲相關，多由達米安發起。

看遊戲畫面，他們配合的很不錯。

迪克放心了，他們家小孩都不是普通人，這種虛假的遊戲造不成什麼影響，他還不如想想中午給他們做什麼好吃的。

…

當晚，迪克和達米安因為白天的表現，還是留了下來，傑森沒說什麼攆走他們的話。

迪克說：「達米安，你該感謝我，是我的辛勤勞作讓你也一起留了下來。」

達米安冷呵一聲，「格雷森，你認為我什麼都沒做？」

迪克茫然，「你做了什麼？」

「陪詹蒂斯玩，難道就不算？」

迪克：……達米安，你要點臉吧！

迪克尋思了半響，沒罵出一句，最後展顏笑道：「沒事，誰讓我是大哥呢？」

達米安翻了個白眼，他可不想承認。

這一晚，迪克還是沒能在客房擁有一個床位，他抱着枕頭孤單地站在走廊，達米安倚在客房門口，滿臉都是不屑地看着他，似乎很期待接下來迪克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他的視線不帶任何停留地略過詹蒂斯的房間，停在了傑森的房門上，迪克思索，他現在去敲門的話，會不會被送上槍子兒？

最終，迪克認為他和傑森的兄

弟之情是大於一張床的，他有很大的機會可以睡在柔軟的床鋪上。

被噪音打擾的傑森緊緊握著門把手，惡狠狠地瞪着房間外的迪克，「滾，這裏沒有你的位置。」

迪克墊着腳看了眼房間內部，那張床足夠大，他靈活地從門縫裏擠了進去，笑容燦爛，「傑！我占不了太多的位置的，沙發睡着可真的讓我的腿、腰和脖子難受，你應該買一張大點的沙發。」

傑森：……現在一槍崩了他還不被蝙蝠俠尋仇的可能性是多少？

並沒有看見想看的，達米安正要失望地關上門，想到了什麼，他邁步，站在了詹蒂斯的房門口，正打算敲門的時候，發現房門並沒有關嚴實。

他聽見了屋內傳來的說話的聲音，其中的女聲他是熟悉的，是詹蒂斯沒錯，但是另一個……

十分奇怪的像嘶吼聲，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聽見過，不像是活人能發出來的。

帶着疑惑和凝重，達米安抬手按在門板上，稍稍使力，門就朝內打開。

看到室內的場景，達米安猛地驚住，瞳孔不受控制地顫動了幾下。

他努力消化自己看到的場景，一個穿着灰白衣物、手腳詭異地扭曲、皮膚青白髮灰、長發覆面的傢伙趴在詹蒂斯的面前，而詹蒂斯正在和它說話。

那應該是鬼，和他們曾在羅伯特小學里經歷過的那個從井裏升起來的女鬼有點像，可這個明顯不是貞子。

短暫的驚恐過後，達米安恢復了平靜，他緊緊皺着眉頭，現在的場景超出了他的理解，「詹蒂斯，你和它？」

注意到陌生人的時候，辛德瑞拉險些暴起，她清楚不能讓外人發現詹蒂斯和她有關係，所以只要這個傢伙消失了，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詹蒂斯迅速制止了辛德瑞拉，「達米安，請放尊重，這是她，是辛德瑞拉。」

達米安：？？？

「哈？」他不解，就算他對那些童話不感興趣，也還是清楚辛德瑞拉這個名字來自哪裏。

「所以這個傢伙和你是一夥的？」

所以那次她跑掉了就是因為辛德瑞拉出現了？

「現在是。」被發現詹蒂斯也不慌張，她拍拍辛德瑞拉的肩膀，安撫下她的情緒，說道，「她幫了我很多次。」

達米安明白了，是那一次在哥譚下水道的時候，是羅伯特小學的時候，亦或者還有更多的他不清楚的時候，這個女鬼獲得了詹蒂斯的信任。

「你該聽過一句話。」達米安並不信任這奇怪的生物，他望着辛德瑞拉的眼神裏帶着警惕和審視，「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知道她是什麼嗎？鬼怪還是實驗室產物？」

「我會知道的。」詹蒂斯並不怯懦地迎上達米安的目光，語氣堅定，「辛德瑞拉不一樣。」

面對她的堅持，達米安嗤笑一聲，移開了視線。

外人的存在讓辛德瑞拉放不下不安，亦或者是因為達米安的威脅力很高，她很快就從窗戶爬走了。

達米安對此依舊皺眉，「這傢伙的行為會暴露你，你不應該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她見面。」

詹蒂斯無所謂地應了一聲，達米安不滿她的態度，卻無可奈何，他看到了地面的東西，「這是……」

剛問出口，詹蒂斯一腳就將被黑布包裹的東西提進了床底，平靜回答：「和你無關。」

達米安挑挑眉，並不怎麼相信，但並沒拆穿。

他看了眼傑森的房間的方向，那裏沒有什麼動靜，想來並沒有聽見，他壓低了聲音，「除了我，還有誰知道？」

詹蒂斯不語，達米安尋思著，看來陶德已經知道了。

「以後謹慎一點，記住不準在不穿制服的時候和那傢伙見面。」達米安告誡道，「怕鬼就離那種東西遠一點，別

人其他人知道。」

詹蒂斯並不是不識好賴，她點點頭。

…

迪克和達米安在周一離開了大都會，達米安他本來是不怎麼想離開的，但按照原定事件，他要去上學，即便上學對於他來說無所謂。

迪克是不想走的，但是提姆發來的消息他不得不重視。

傑森和詹蒂斯對於他們離開的原因並不好奇，迪克和達米安也並沒有說明，在隔天的新聞上，傑森清楚了，哥譚的一些罪犯忽然出現了。

這正是提姆緊急呼喚他們回去的原因，他一個人搞不定，就算有阿爾弗雷德的幫助也沒有辦法，他分身乏術。

迪克和達米安回來的很快，提姆對於他們兩個人身上新鮮的傷痕有些感興趣，但現在可不是時候。

提姆熟練地無視達米安的嘲諷，在蝙蝠電腦上找出哥譚的實時地圖，上面有幾個閃爍的紅點在不斷移動，「這是已經標註的罪犯移動的方向，我們必須在他們的目標消失之前抓住他們。」

「當然。」迪克拍拍提姆的肩膀，帶着幾分的嚴肅地笑道，「我們會把他們全部都扔回阿卡姆的。」

達米安冷哼了一聲，對於安排並沒有反對。

在出發之前，迪克對達米安耳提面命，「不準下殺手，不能殺人，布魯斯不會想知道自己的兒子殺了人這件事，即便是罪犯也不行。」

達米安感受了一下背後的刀，對於迪克的說明沒有反駁，他當然知道，「閉嘴吧格雷森，這種話不需要你多說。」

迪克悄悄鬆了口氣，布魯斯的話對於達米安來說是管用的，這就足夠了，他可不認為自己就能讓這個小崽子聽話。

離開之前，迪克的腦海里冒出來一個想法，他笑着，用只有達米安和他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傑森說詹蒂斯從不殺人呢。」

紅頭罩血腥又暴力，但是傑森不是，他不會教詹蒂斯去那樣做。

達米安微不可查地皺眉，輕聲嗤笑，「格雷森，你的嘴真的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迪克無奈聳聳肩，反正他得到了想看到的反應了，詹蒂斯對於達米安來說就是不一樣的。

作為兄長，迪克並不擔心什麼，只是覺得，達米安可能會被傑森打死而已。

哥譚的這次騷亂解決的不算困難，但也說不上順利，因為這些罪犯叫囂著蝙蝠俠不在了，那個壓在他們心頭上的傢伙消失了。

對此，迪克他們的心裏都十分沉重，他們並不相信蝙蝠俠會死，更不相信布魯斯會死，可確實布魯斯已經離開哥譚許久沒有任何的消息了。

蝙蝠俠離開的太久了，罪犯們越發地躁動了。

對於哥譚來說，蝙蝠俠是黑暗騎士，是義警，他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壓在哥譚罪犯心頭的大石頭，是一種精神象徵。

「哥譚需要蝙蝠俠。」迪克摘下多米諾面具，眼神中透露著疲憊，卻掩蓋不了深藏其中的堅定。

提姆點點頭，他知道迪克的想法了。

「蝙蝠俠需要羅賓。」迪克再次說道。

提姆閉了閉眼，「我有自己的打算了。」

之前一段時間，他並沒有以羅賓的身份活動……

迪克看向了不遠處臉色並不好的達米安，在剛剛的抓捕罪犯的活動里，達米安差點翻車，這就是他生氣的原因。

他發出邀請，「達米安，我們聊聊怎麼樣？」

達米安聞言，擰著眉看向他，不知道他在打什麼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