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在這個晚上,詹蒂斯認為自己經歷的事情已經夠刺激的了，但是沒想到還有更加刺激的事情。

例如一身黑色緊身服，另一抹亮色是他胸前延伸到手腕的藍色,他是夜翼,布魯德海文的英雄,但是這個傢伙為什麼在這裡？

她可不覺得夜翼也搬到了大都會居住。

詹蒂斯不明白，她悄咪咪在牆角探頭探腦地觀察,達米安幾乎和她是同款姿勢，他擰著眉看著那一幕,並不是因為那兩個人在打架，而是他知道夜翼是誰,而那傢伙為什麼在這裡？還這麼巧合的出現在這所學校附近。

達米安不相信巧合，他猜測那傢伙就是跟蹤他來的。

而現在，夜翼因為另外的事情放棄了尋找他。

達米安看向和夜翼對戰的紅頭罩,兩個人下手沒有一點的顧忌。

達米安隱約知道蝙蝠俠和夜翼一直在找什麼人，開始時他並不怎麼在意，後來才清楚,他們在尋找紅頭罩,他們認為曾經的二代羅賓傑森·陶德還活著。

可他們不知道這就是真的,紅頭罩就是傑森·陶德，但達米安並沒有告訴他們。

達米安並不是欺騙,他只是隱瞞，沒有人詢問他,於是他什麼都不說而已。

在這件事上,蝙蝠俠和夜翼的執著是不可小覷的,發現紅頭罩在這裡的時候,夜翼打算來點不一樣的,他內心深處非常希望傑森·陶德還活著，無論以什麼樣的方式。

當夜翼對著紅頭罩喊出傑森這個名字的時候，傑森沒什麼反應，詹蒂斯卻震驚了。

她的手已經摸到了飛鏢，只要紅頭罩有一點想要殺人滅口的行動，她立刻就會成為幫凶。

但是紅頭罩怒罵夜翼煞筆，在反駁自己不可能是的時候夾雜著數句哥譚髒話。

夜翼：……

就在兩個人的戰局一觸即發的時候，夜翼不經意間瞟到了在不遠處的牆角直愣愣看著這邊的兩個小孩，其中一個還是他家的。

這麼一愣神，紅頭罩的拳頭就打中了他的下顎，夜翼吃痛，雖然被打了不止一下，但他還是挺生氣的。

詹蒂斯一直注意著場上的局勢，那躍躍欲試的態度讓達米安不注意都難。

他壓低聲音，「你想上去幫忙？」

詹蒂斯以沉默代表默認，她握著飛鏢的手表示她就是這樣想的，她不認識夜翼，夜翼還打了傑森，不止這一次。

她堅定不移地站在傑森這一邊。

達米安嘴裡發出意味不明地嗤笑聲，雖然他想過殺掉家裡的那幾個兄長，那是在最開始的時候，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父親都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如果他死了，你們會更加麻煩。」

詹蒂斯不得不承認達米安說的是對的，夜翼和蝙蝠俠有關係，一個布魯德海文的英雄，卻時不時出現在哥譚的夜晚里。

夜翼死在了紅頭罩這裡，蝙蝠俠絕對會找紅頭罩的麻煩，平時傑森就防範著他們的身份暴露，於是詹蒂斯放下了飛鏢。

那邊兩個傢伙打的熱火朝天的，下手一個比一個重。

詹蒂斯思索幾秒說：「只要不是殺他，不就行了。」

達米安：……看把你聰明的。

夜翼原本因為有人在看著留了手，畢竟是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是自家的，另一個似乎是那個山雀。

可是隨著紅頭罩的下重手，他也不留手了。

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詹蒂斯瞅準時機沖了出去，一個飛踢踹在夜翼的胸口，接著對著他的腹部就是一拳……

紅頭罩：……她什麼時候來的？！

夜翼：？？？

他看清楚了襲擊自己的傢伙，是名為山雀的小傢伙，他現

在一點都不覺得這個小傢伙會願意被蝙蝠俠教育，明顯對方是堅定的紅頭罩擁護者！

揪住還想繼續往上沖的小傢伙，紅頭罩虛晃一招帶著人跑掉，夜翼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再看那個角落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達米安的身影。

正當夜翼打算繼續追紅頭罩的時候，他看到了原本紅頭罩站立的位置，在月光下，有一點暗色，那是——血跡。

…

遠離夜翼之後，分開跑路的紅頭罩和山雀並沒有再次匯合，詹蒂斯又遇到了陰魂不散的達米安。

有點心累的詹蒂斯不打算和這傢伙爭論帶不帶他會去安全屋的問題，因為她只有一個回答——不可能。

最終達米安也沒有實現被詹蒂斯帶回去的願望，詹蒂斯非常迅速地又把他甩掉了。

達米安想不明白她是怎麼做到的，只是一個拐角的功夫，不管是前方的街道還是樓頂上，便沒有她的蹤跡了。

變成貓躲在垃圾桶縫隙之間的詹蒂斯等達米安徹底離開之後才出來。

為防止出現意外，她還特意跑出幾條街道之後才變成小鳥的模樣。

回到安全屋的詹蒂斯沒有在家裡看見傑森，也沒看見羅伊，想來羅伊是已經走了，他之前就說有事情要離開一段時間。

葛薇妮被吵醒了，可能是本來就沒怎麼睡著。

它看到詹蒂斯，想黏上來，可是空氣里傳來的味道讓它迷茫地停在了原地，這個味道不對勁啊。

但是這個味道又有點熟悉，葛薇妮思索片刻，立馬將自己的飯盆推了出來，朝著詹蒂斯喵喵叫。

詹蒂斯：？？？

等等，她不餓啊。

「你餓了嗎？」帶著疑惑，詹蒂斯給它的飯盆添了貓糧，但是葛薇妮只是聞了聞，繼續朝著她叫。

完全聽不懂的詹蒂斯嗅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她還是去洗個澡吧，在垃圾桶之間躲避導致她身上也不可避免沾染到了一些奇妙的味道，可能這就是葛薇妮做出這樣舉動的原因。

洗完澡之後，葛薇妮發現小貓身上的味道正常了之後，它才放棄了對著詹蒂斯一直喵喵叫的行為。

詹蒂斯抱著貓，安靜地待在客廳里，她在等，等傑森回來。

不過傑森沒有等到，她先等到了辛德瑞拉。

在學校，辛德瑞拉給了她不小的幫助，詹蒂斯雖然對於她的形象還是有些害怕，但是她面對她已經能夠剋制自己了。

懷裡的貓是第一次清醒地直面這樣詭異的兩腳獸，直接嚇得炸毛了，發出威脅的哈聲，一溜煙就跑了。

詹蒂斯覺得好笑，第一次見面，如果不是被嚇得走不動，她應該也和葛薇妮半斤八兩。

「謝謝。」她對辛德瑞拉說。

辛德瑞拉似乎聽懂了，她嘶啞的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吼。

詹蒂斯克制自己，平靜地注視她，「你怎麼知道我在哪裡？」

辛德瑞拉沒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半響，辛德瑞拉緩慢地爬向詹蒂斯，她抬起手。

詹蒂斯緊緊地閉上眼睛，她的心臟跳動的不正常，她分不出自己現在是因為恐懼還是其他。

一隻不屬於人類的手放在了她的頭頂，沒有其他任何的動作，很快辛德瑞拉就將手收了回去。

等詹蒂斯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詹蒂斯不知道她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離開的，就好像她的出現一樣奇妙。

她想，辛德瑞拉可能真的不是人。

她現在也不覺得她是傷人的厲鬼。

或許以後他們會弄清楚。

傑森回來的時候，聽到樓上傳來哄貓的聲音。

「葛薇妮，出來吧。」詹蒂斯趴在地上

，望著床底下，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那麼平淡，「她走了，不害怕。」

傑森聽著一陣奇怪，「她」是誰？葛薇妮這隻自來熟的貓還能怕人？

詹蒂斯哄了很久，縮在床底下的葛薇妮沒有任何要出來的意思。

用貓條都不管用，看來葛薇妮真的被嚇到了，詹蒂斯沒有其他辦法了，她拉上窗帘，將自己變成貓，試圖用小貓來讓它忘掉之前的事情。

情況終於有了轉機，葛薇妮聽到小貓可憐兮兮不成樣的叫聲，慢慢地慢慢地爬了出來。它圓溜溜的眼珠謹慎地看了看四周，正當詹蒂斯要變回去將它抱起來的時候，葛薇妮咬住了她的后脖頸，將她拖進了床底下。

詹蒂斯：……

事情的發展和她想象的不一樣，被葛薇妮圈在懷裡舔毛的詹蒂斯貓臉上滿是茫然。

傑森聽到樓上沒了動靜，覺得奇怪上樓了，可是打開詹蒂斯的房門，裡面沒有人，連貓都沒有。

「詹妮？」傑森喊道。

但沒有人回應。

「葛薇妮？」他換了一個叫，可是依舊沒有回應。

詹蒂斯在床底下以一個神奇的視角看到傑森走了進來，然後走了出去。

床底下其實不小，可以藏一個成年人的那種大小。

詹蒂斯看了看環著自己的大貓，直接解除了自己的變身術，她將葛薇妮抱在了懷裡。

葛薇妮茫然了一下，很快就接受了，舔了舔詹蒂斯的臉頰，也不知道是安撫自己還是安撫她。

詹蒂斯一手抱貓，匍匐離開床底。

正努力的時候，傑森又上來了，一打開門就看見半個身子還在床下的詹蒂斯。

一大一小對視了一會兒，傑森覺得好笑，「你在床底下，我叫你怎麼不回應？」

「嚇你。」詹蒂斯隨口胡說道。

傑森也不細究，看到她懷裡的葛薇妮也大概知道是什麼情況了，「發生什麼了？」

詹蒂斯爬出來站好，拍拍身上的灰塵，她剛剛的澡算是白洗了。

聽到詢問，詹蒂斯簡單描述了一下經過，傑森抱著葛薇妮，笑的無奈，戳了戳它的頭，「沒想到你個自來熟還怕鬼。」

葛薇妮長長地喵了一聲，帶著不滿。

傑森笑容輕鬆，使勁揉了揉詹蒂斯的頭，「今天做的不錯。」

詹蒂斯睜大了眼睛，「你看到了？」她沒想到他還去了學校。

「看到了一些。」傑森誇讚她，「可算是知道反擊了。」就算效果不是很行，但是總算是有進步了。

詹蒂斯臉上有些羞赫，但被誇獎她還是有些開心的。

很快她正色道：「夜翼知道你是誰了，要——」

她以手做匕首從脖子上抹過去，詢問要不要殺人滅口。

傑森：？！

他失笑扶額，沒想到又被看到了，「不，那傢伙不過是在詐我而已，他沒有證據。」

詹蒂斯遺憾地垂下了頭。

傑森：……

「不管是誰告訴你殺人滅口的，反正不準做。」

詹蒂斯糾結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

看到地面上的鮮血，夜翼心裡立刻升起了一個想法，他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可是他不想放棄。

夜翼將地面上的的血跡統統收集了起來，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哥譚他自己的安全屋。

在經過一個晚上的努力之後，他確定這些血跡是兩個人的，一個是他自己，另一個毫無疑問就應該是紅頭罩。

可是在將DNA進行比對的時候，迪克卻遲疑了，他害怕是傑森，更害怕不是傑森。

比起蝙蝠俠，他找到的線索更多，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和任何人分

享這些。

可最終，他還是下定了決心，無論結果怎樣，他都要知道。

曾經，他們和紅頭罩面對的時候，有許多的機會可以拿到他的血液，但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所以從來沒有做過這項比對。

迪克一眨不眨地盯著正在運轉的界面，直到天色剛明。

看到那個結果，一向樂觀活潑的迪克還是紅了眼眶，心裡彷彿卸下了什麼，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沉重的心情。

紅頭罩帶著自己的小助手去大都會做什麼？

還有達米安……怎麼看上去和山雀那麼親密？

夜翼：總感覺他們的幼弟去大都會的原因……似乎可能冒出來一點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