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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蒂斯恐懼的情緒在看不見也聽不到鬼怪之後，便慢慢消退了，她打算會房間睡覺，明天她還要去上課。

羅伊看見她的動作，心跳又加快了，「女孩，你要去做什麼？」

詹蒂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回答道，「睡覺。」

羅伊咽了咽口水，「這樣你還睡得著？」剛剛不是害怕的動都不敢動的嗎？怎麼現在就這麼勇敢了？

她想了想，「它們走了，門窗關好了。」

「你怎麼知道關好門窗它們就不進來了？你沒聽見外面傳來的尖叫聲？說明它們還在附近。」羅伊一本正經，「為了你的安全，你要待在我的身邊知道嗎？」

詹蒂斯歪歪頭，「你害怕？」

羅伊迅速快的彷彿欲蓋彌彰一樣，「不！怎麼可能！我一點都不怕！」

詹蒂斯靜靜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從房間里拿出了枕頭和毯子，和他一起待在並不算很大的客廳里，湊合過這個晚上了。

安靜的室內，電力還沒有恢復，在經歷了剛剛的事情之後，羅伊覺得自己應該和這個小女孩產生了革命友誼，他問，「傑伊有說過它們到底是什麼嗎？」

「可能是鬼。」詹蒂斯躺的板板正正的，平靜回答，「也可能是實驗產物。」

羅伊現在比較相信是第二個猜測，他在心裡默念不怕鬼，鬼不可怕，就像在催眠自己。他沒有鬆開自己的武器，半睡半醒的，一個晚上就那樣過去了。

詹蒂斯起床的時候讓自己盡量動靜小一點，但是羅伊還是醒了過來。

他睡眠不足地打了個哈欠，「早上好啊，女孩。」

「早上好。」詹蒂斯平靜地打招呼，並將自己的東西收進房間。

出來洗漱的時候路過沙發，她走過去，詢問，「你還害怕嗎？」

羅伊一激靈，「不，我沒有害怕過。」

詹蒂斯沒有拆穿他，慢悠悠說，「它們並不是每天都來，別害怕。」

羅伊：最害怕的就是你了！你沒資格讓我別怕！

咽下到嘴邊的吐槽，羅伊想，也許是女孩也在自我安慰呢？

他捂臉，「好，我不怕。」

送完女孩上學之後，羅伊本打算回到傑森的安全屋的，但是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就覺得那個安全屋裡面現在陰氣森森的。

羅伊沒有回去，他找了間光線最足的咖啡館，坐在那裡拿著手機對傑森激情輸出，就沒見過這麼坑人的，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他！

傑森可能到了什麼沒有信號的地方了，羅伊發出去一大片也沒見他回復一句。

頓覺沒意思的羅伊就去翻看了哥譚的新聞，昨晚的事情又在那個帖子爆發了，一群人說自己見到鬼了，有說見到了一個女鬼的，有說見到了一個小男孩的，甚至還有說看見女鬼殺人的。

排除掉那些不實的信息，那些被嚇到的可能是真的，羅伊他自己都是被嚇了一跳，甚至看見了兩個，一大一小，只是他怎麼感覺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裡看見過。

…

韋恩莊園，布魯斯一如既往在飯後翻看哥譚日報，提姆告訴他，鬧鬼的新聞又出來了。

布魯斯抬眸，有些奇怪，他們近期夜巡並沒有發現那些傢伙的蹤跡，甚至沒有發現任何和這些東西有關係的實驗室。

「現在的新聞大部分都表明是受到了驚嚇。」提姆摸了一下自己右手邊，並沒有摸到熟悉的咖啡杯，就想到早上阿爾弗雷德是不允許他喝咖啡的，無奈收回了手。

提姆繼續說：「但它們確實有傷人的能力，現在還不清楚它們傷人的動機是什麼，也不清楚那一個怪物和那一大一小的怪物是不是一夥的。」

「它們之間是有內鬥的。」布魯斯說道。

達米安輕哼了一聲，並沒有參與這個討論，父親現在不允許他進行夜間活動，他還是不服氣，但是對於父親的理念，他正在試圖理解。

蝙蝠俠的不殺理念和教育與刺客聯盟的截然不同，達米安現在需要一個契機去明白。

至少現在達米安有時間去接觸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事情，例如尊重、同理心。

達米安現在勉強可以對阿爾弗雷德的有了尊重，但是不多，他是看在這個老人養育了他的父親的面子上，甚至這個老人在很多地方都能管住他的父親，這很奇妙。

但達米安對提姆除了不會動手之外，並沒有任何態度上的變化，他依舊很不喜父親這個樣子，當然包括了父親的第一任養子和第二任養子。

除卻這些，達米安更為在意那個被母親讚譽比之他天賦一點都不差的女孩，一個沒有名字只有一張照片的女孩，他倒是要看看，那個傢伙到底值不值得母親那麼高的評價。

可是達米安現在聯繫不上刺客聯盟，除非母親解決完那棘手的事情，但是他會找到的，然後打敗她。

達米安想到看到照片時莫名冒出來的奇怪情緒，他想，自己最好殺掉她，一定是對方有什麼奇怪的能力，否則他為什麼會有那樣奇怪的情緒。

「達米安？達米安。」布魯斯叫了幾聲達米安的名字，但是沒有得到他的回應，發現他似乎在出神，「你在想什麼？」

達米安回過神，說，「並沒有什麼，父親。」

布魯斯挑挑眉，沒有戳破他的謊言，看來小兒子有了自己的心事。

…

而被達米安在心裡念叨的詹蒂斯，現在正在上著課，空洞的眼神表明她正在走神。

但就算是這樣，對於老師的問題她依舊能準確無誤的回答出來。

「你的水平已經不在這裡了，詹蒂斯，你的哥哥應該讓你去上學了。」老師提醒道，女孩的年紀早就到了上學的時候了，如果不是之前語言不通的話。

但是現在女孩已經有了足夠的水平可以應付學校的交流。

詹蒂斯點點頭，語調沒有一絲起伏的回答道，「老師，哥哥他會考慮的。」

中午，詹蒂斯沒想到打算去吃飯的時候會看到羅伊。

她走過去，疑惑道，「你沒回去？」

羅伊揉揉她的頭，笑道，「在家裡太無聊了。」

詹蒂斯瞭然道：「你害怕。」

羅伊：……傑森有沒有教她什麼不該說？看來是沒有的，小屁孩！

「走了，吃飯去。」羅伊當自己沒有聽見那句話，領著小孩就要去好好吃上一頓。

詹蒂斯想到自己的零花錢，一本正經，「我沒那麼多錢。」

羅伊：……

他憤憤地隔著帽子揉了揉她的頭，「我一個大人還要你出錢吃飯？」

先不說傑森知道了會笑話他並打他一頓，他自己都能打死沒用的自己。

頭被迫低下去，詹蒂斯倒沒有生氣，傑森也經常揉她的頭，看在這個是傑森的好朋友的份上，她原諒他的舉動了。

詹蒂斯正了正帽子，「吃甜點。」

面對小孩的鍥而不捨，羅伊微笑，「不行。」

羅伊如願以償看見了小孩臉上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