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第24章 第 24 章

第24章

不過對面那兩人沒看見他們,喬滿月收回眼神,對石青說道:「先回去吧。」

石青點頭。

或許是因為剛才那一幕,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有些沉默。

船很快到南音島,石青幫忙把東西帶到顧家。

此時大概下午三點左右,太陽已經斜掛,郭大娘帶著四個孩子在屋門前,房屋在太陽的拉扯下,倒下一大片陰影,正好可以供小孩子們遮陰。

見到喬滿月回來,滿懷眼睛都在冒光,激動地飛奔著衝過去,「姐姐,有沒有買大白兔奶糖?」

滿意也微笑地小跑起來。

大寶雖然對喬滿月買的東西不感興趣,但是對潞城感興趣啊,繞著喬滿月和石青問:「城裡好不好玩?下次能不能帶我一起去了?」

二寶……二寶將將會走路,還不會跑,只能邁著踉踉蹌蹌的鴨子步,伸著小手朝喬滿月「啊啊啊」。

郭大娘看得又是心酸又是好笑,「你們四個小沒良心的。」

喬滿月一回來就被迫接受兩隻「小鸚鵡」,難得清凈的耳朵又開始嗡嗡嗡,她把手上輕便的東西交給滿意滿懷和大寶。

一一回答滿懷和大寶的話,「買了大白兔奶糖,潞城不好玩,有機會可以帶你們去逛逛。」

「哇哦!」滿懷高興地裂開嘴巴。

大寶激動地伸出一根小手指,幼稚至極地說道:「那你得跟我拉鉤。」

喬滿月斜瞥他一眼,「不拉。」

大寶聞言表情一僵,緊接著傲嬌地扭頭,「不拉就不拉,誰稀罕。」

喬滿月故意不搭理他,大寶這孩子自小被他老姨陳善美寵著,慣會得寸進尺。

小小年紀,把「順著杆子就往上爬」飾演得淋漓盡致。

說話間,郭大娘牽著二寶走近了,她酸溜溜地說道:「前一秒還伯娘、奶奶,不知道喊得有多甜,下一秒見到你,什麼伯娘、奶奶都不認識了。」

喬滿月失笑,「你對他們好,他們都記著的。要是敢忘記,顧乘風不得打斷他們的腿。」

大寶的手脫臼過,對斷字非常敏感,聞言就是一凜,連忙保證,「郭奶奶你放心,要是有人敢欺負你,我帶滿意滿懷去給你報仇!」

說著還攥了攥小拳頭。

滿懷打開裝著大白兔奶糖的袋子,十分豪邁地抓出兩顆,放到她的手裡,「郭伯娘,你拿著。」

郭大娘見狀頓時哭笑不得。

喬滿月無力地扶了扶額頭,沒好氣地對滿懷說:「郭伯娘照看你們一天,你就拿兩顆糖給她?」

滿懷聞言抿了抿唇,臉上閃過一抹不舍,又從袋子里拿出兩顆,「可以了吧?」

喬滿月:……

她尷尬地朝郭大娘笑笑。

郭大娘好笑地看著眼前一幕,對喬滿月促狹地眨眨眼睛說道:「你家滿懷不錯,是個勤儉持家的孩子。」

喬滿月捂臉,說難聽點就是摳門。

她沒好氣地敲了下滿懷的腦袋。

走進院子。

滿意懂事地給郭大娘倒水,「郭大娘,辛苦你了。」

郭大娘面上露出一抹詫異,「不客氣的,我也很喜歡你們,再說你們不是也有幫我幹活?」

滿意抿著唇微微笑著點頭。

喬滿月看著他們互動,沒有出聲干涉,只是心裡也忍不住感慨,幾個孩子的性格真是完全不一樣。

郭大娘喝了水,又見顧家沒有她能幫得上忙的,便先告辭回家了。

石青在郭大娘走後,也準備要離開。他走之前猶豫了下,「嫂子,要不要跟顧團長提一提?」

沒頭沒尾的話,喬滿

月卻是一瞬就反應過來,她想了想,「這事兒我不管,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按你們的規定來。」

石青聞言面上閃過一抹糾結,隨即又揚起笑,「好的,那嫂子,我就先走了。」

喬滿月朝他道謝,「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應該的,我的工作職責。」石青擺手示意她不用送。

關上院門,喬滿月沒管院子里四隻對著小雞,興緻勃勃討論的小蘿蔔頭,轉身走進廚房,鍋底隔水留著兩個饅頭。

她詫異地眨眨眼睛,拿了一個咬進嘴巴,走出院子,「顧團長今天蒸饅頭了?」

滿意回頭:「不是姐夫做的。」

滿懷大聲道:「是郭伯娘給的。」

大寶得意又彆扭:「我沒吃,都給你吃了。」

喬滿月有些意外地挑眉,「那你吃是什麼?」

「大寶說他不喜歡吃饅頭是,跟姐夫一起吃米飯。」滿意解釋。

滿懷繼續揭大寶的老底:「他都不吃,也不給姐夫吃,非說要留給姐姐。」

喬滿月似笑非笑地瞥大寶一眼,大寶頓時惱羞成怒,「我才沒有要留給你姐姐,我是想留著晚上再吃,饞死你!」

最後一句是沖滿懷說的,語氣兇巴巴。

滿懷輕輕哼一聲,扭頭不理他,一副不跟他計較的模樣。

大寶被噎住,雙手抱胸撇開腦袋,一副「我再也不跟你好」的模樣。

滿意依然是牽著二寶,沒參與滿懷和大寶的戰鬥。

這時喬滿月已經吃完一個饅頭了,又進去拿出鍋里的另一個,「大寶的饅頭真香,好久沒吃過這麼香的饅頭了。」

大寶聞言驕傲地哼了一聲,自以為很冷酷,實際上臉上的得意掩飾不住。

喬滿月嘴角抽了抽,即使她吃人嘴軟,也不得不說一句,真是個二傻子。

她無奈地嘆氣,兩個饅頭下肚,又喝了一碗麥乳精,總算是墊了墊肚子。

今天去潞城累著,喬滿月沒什麼心思做晚飯。

又是在海灘訓練一天,回來中午得做飯,晚上又得做飯,大冤種顧乘風黑著臉,「我讓石青去食堂打點菜回來。」

喬滿月嫌棄地皺眉,「不行,自己做。」

就顧乘風他們營區食堂里的飯菜,她閉著眼睛胡炒一通都要比那個好吃,吃過一次喬滿月就有陰影了。

有條件讓自己享受,為什麼要活受罪?

這般想著,喬滿月凝著顧乘風,眼神堅定。

顧乘風:……

他認命地洗手洗臉洗腳,又用毛巾簡單地擦了擦身上的汗漬,端上滿意滿懷洗乾淨放在院子里的青菜,走進廚房。

喬滿月難得有些良心發現,跟進去幫他燒火。

顧乘風沒忍住感慨,「外面都說我顧乘風命好,真想讓他們來看看我過的什麼日子。」

喬滿月「哦」了一聲,「既然你這麼想讓他們知道,吃完飯我就去圓石桌跟她們嘮嗑嘮嗑,滿足你的一切願望。」

顧乘風一噎,他沒好氣地說道:「我是那個意思嗎?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喬滿月故作驚訝,「那你說說自己什麼意思?後悔娶我了?」

后一句喬滿月抬起頭,矜持地笑著看他。

「我現在還能有後悔的餘地?」顧乘風乜她一眼,反問道。

要是他說反悔,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家裡的小孩定是站在她那邊,包括他的親生兒子。想到這,顧乘風又是挫敗地嘆了一口氣。

他一家之主的地位呢?真是從來沒享受過一家之主的地位。

喬滿月不知道他的怨念,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我忘記跟你說,我見到張天保的姐姐張天美了,那天大寶撞

到的人是她。」

顧乘風也是現在才知道這事兒,不過都過去這麼天了,喬滿月又提起,他揚了揚眉毛,「她怎麼了?」

喬滿月坐在小板凳上,一邊生火一邊說道:「她有點奇怪。」

於是喬滿月將那天發生的事情跟顧乘風說了一遍。

顧乘風聽完眉頭緊皺,「照你這麼說,她確實奇怪。」

要是放在今天之前,喬滿月肯定會問顧乘風是否真的跟對方沒有關係,但她現在不會問了。

不知想到什麼,喬滿月神色有些複雜,「今天我跟石青在潞城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什麼?」

喬滿月見他這副疑惑的神情,便知道石青沒有跟他說。

院子里。

三個孩子聽著兩個大人在廚房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聽得津津有味,突然,裡面的聲音就小了下來,他們聽不見了。

大寶扭頭看進去,只見他親爹神色凝重地看著后媽,不知道在說什麼大事。

他自覺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立馬站起來小跑著過去,小聲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

隨即大寶又皺眉,不滿地說道:「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喬滿月因為是背對著門口,冷不丁出現一道聲音,把她嚇一跳。

顧乘風皺著眉頭看向他,「你一個小孩子還那麼八卦?」

「小孩子就不能知道你們的悄悄話?」大寶也皺著眉頭。

顧乘風瞥他一眼,不願意搭理他。

大寶見他們確實沒有要說的意思,頓時站起來哼了一下,「不說就不說,以後我有小秘密也不要告訴你們!」

喬滿月沒出聲,顧乘風也沒說話。

沒辦法,要是搭理他,又得跟他叨叨扯半天。

也不知道顧乘風沉默寡言的性子,怎麼會生出顧大寶這個話癆杠精。

世界未解之謎了,屬於是。

大寶十分受傷,原本是扒在門口的,突然滕地一下站起來,重重地哼了一聲,朝喬滿月夫妻倆表達他的憤怒與不滿。

「我也要去跟妹妹說悄悄話,你們求我,我都不告訴你們!」

喬滿月:……

顧乘風:……

喬滿月朝顧乘風挑挑眉,臉上是充滿同情的笑,「你親生的。」

顧乘風斜著眼睛看她,臉上同樣是充滿同情的笑,「現在他喊你媽媽。」

喬滿月一梗,「……相愛何必相殺。」

顧乘風學著她慣常的神情,朝她微微一笑。

有些時候有些還擊,無聲勝有聲。

喬滿月飛快扭過頭,她決定跟顧乘風冷戰半個小時。

至於為什麼是半個小時,當然是吃完飯還得仰仗他刷鍋洗碗餵雞燒洗澡水。

廚房恢復安靜,直到飯桌上顧乘風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喬滿月不知是生氣了還是故意不搭理他。

但不管是哪個原因,都足夠讓他頭痛。

好在吃完飯喬滿月同志又恢復了正常,顧乘風鬆了一口氣。

為避免新一場家庭戰爭爆發,顧乘風又去收拾了鍋碗瓢盆,喬滿月終於沒忍住輕笑出聲。

顧乘風一愣,倏地反應過來,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裝的?」

喬滿月睜著茫然的眼睛,「什麼裝的?」

見她這副模樣,顧乘風更加肯定她是假裝的,他頓時氣得咬了咬牙,「喬滿月同志,你可真是詭計多端。」

喬滿月一臉壞笑地朝他眨眨眼睛,「我就當你誇我聰明了。」

顧乘風:……

他瞥了喬滿月一眼,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壞笑著勾唇。

喬滿月:

???

她腦中警鈴大響,轉身就想離開,然而還是沒及顧乘風反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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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零帶娃,我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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