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七零知青的鄉下妻19 縱然離開了……

195. 七零知青的鄉下妻19 縱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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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祖列宗的努力不是拿來給後輩糟蹋的,他一輩子兢兢業業將陳氏香料做強,更不是為了給兒子敗壞名聲。

故而此次,陳父是真的動了怒,信里說已經狠狠教訓過,緊接着下一句又說都是親兄弟,讓他不要記仇。

陳問舟一笑而過,只希望以後這句話他也能對着大兒子說出來。

還有一樁則是陳三棍的問題。

如他所想,陳三棍當年求到陳父頭上,看在同為族人的份上,陳父鬆鬆手給了個管事的缺,其實就是為了照顧族人,總歸安平鎮這小地方一年也賺不了幾個銀子。

當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人肯定不能繼續用,他索性將人打發,過去的事也就過去了。

一整封信,就差寫着大寫的敷衍,顯然,陳父壓根沒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倒是為着安撫,還送了兩百兩銀子過來。

陳問舟收下銀子,並不介意,多年來他早就看清了。

真正讓他掛心的,是他娘另外寄來的信。

親娘寫的信可比親爹厚實多了,陳父一筆帶過的場景,在此完全重現。

陳問舟幾乎都能想像出父子對峙的畫面,當爹的看不慣兒子糟蹋家產,當兒子的覺得親爹偏心小兒子,最後鬧得不可開交,陳大哥被罰跪了一.夜祠堂,還收回了府城兩家生意好的商鋪,最後陳父還不得不憋著氣把陳三棍打發了,給兒子收拾尾巴。

罰跪不算什麼,收回鋪子才是打蛇七寸,幸災樂禍只一會兒,接下來的話才是真正讓人頭疼的。

「這幾日娘也尋了幾位沒有固定主家的制香師傅,高價都招攬不來,有幾位倒是說可以幫忙制香,卻並不願意帶學徒。「

是的,請師傅不僅僅只是為了制香,更是為了帶學徒傳手藝,請來的師傅隨時可能走,親手培養出來的學徒,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不願意帶學徒,那這個師傅的作用就少了一大半,然而無人可用的境地,現實根本沒給陳問舟猶豫的餘地。

在列出的幾個師傅中挑挑揀揀,陳問舟最終選擇了其中兩位。

兩人恐怕手藝有限,陳問舟也頗為無奈,但其他幾位手藝高深的師傅不僅要錢高,還要求一大堆,根本不是誠心出來做活的,更不合適,遂只能安慰自己起碼這兩人老實可信。

一位杜師傅今年四十五歲,這麼大年紀還出來做活,是因為家中兒子出意外去了,只留下個小孫子,故而出來養家餬口,給小孫子攢老本。但他特意強調了不帶學徒,想來是惦記着將真正的手藝傳給孫子。

陳問舟選擇這位,是因為他的經歷較為簡單,一輩子都在隔壁縣城制香自賣,從未供職過其他制香世家。

還有一位則更複雜些,姓梨,是一位二十多歲帶着孩子的女子,聽說與夫君和離,如今已立了女戶,孤兒寡母殊為不易。

信中詳細說明了這位梨師傅的生平,梨家早年也是世代制香,雖然稱不上世家,可也小有積累。

到這一輩,家中只生了一個女兒,梨家父母思想老舊,覺得女子不能接手家中的手藝,遂從小為女兒尋了一個童養夫,期間悉心教導,當做親兒子對待。

梨家父母不是沒有心眼的,特意等著女兒女婿成婚、又有了孩子,才將一些秘方傾囊相授。

奈何遇上白眼狼,學會梨家的手藝后,就鬧着要回親身父母處盡孝,十天半個月才回一次梨家,聽說在那邊又有了媳婦,半點不管梨家妻女死活。

梨家父母氣不過上門討理,卻被人高馬大的女婿家人打了出來,又氣又怒之下,沒兩個月不治身亡,只趕在最後一段時日教導了女兒些粗淺的制香手藝和秘方。

沒了梨父的好手藝,原本供職的周家管事又被白眼狼女婿收買,再不肯收梨家的香,梨家母女才淪落到出來找活的地步。

而這位梨師傅不願意教導學徒的原因,卻不是為了保密,而是因為自己學藝不精,怕誤人子弟。

想到那位鄉下的小寡婦,陳問舟輕笑,倒不是別的,而是覺得兩人一個守寡、一個和離,可能會有共同話題。

————-

杏花村,阮柔正頭疼,無他,隔壁周家又出事了。

「慧娘,聽說周家又賣了兩畝地。」飯桌上,阮母小心翼翼試探她的反應。

「哦。」她情緒沒有一絲波動,左右周家的事已經與她無關,卻架不住外人老愛將兩邊摻在一起講。

見狀,阮母方才放心說起聽來的消息,也是兩村相隔不遠,有點風吹草動就傳得飛快,尤其兩家有那樣的關係,村人們樂得八卦,想不知道都難。

「聽說你前頭那公公,腿還沒完全好就着急下地,舊傷複發,請大夫又花了不少銀子。」

阮柔這才有些吃驚,奇怪道:「腿都那樣了,還着急呢?」

「可不是,正是除草的時候,總不能看着地里的野草一直瘋長。阮父這幾天也一直忙地里除草的事情,此時頗有同感。

倒是阮母覺得走運,「幸好慧娘你回來了,不然還不知道怎麼過呢。」

還能怎麼過,咬着牙過唄,日子再苦,只要還活着總能過下去,前世原主不就是如此。

二度受傷,比第一次更嚴重,阮母哭着把林大夫再次請來,最後只得到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

「用了葯已無大礙,但是腿以後不能太使勁、也不能長時間站立或者跑動。」怕家屬不懂,林大夫還特意舉例,像是下地插秧、收割這種,以後盡量不要去做,太重的東西也不能搬。「

周母聽后如遭雷擊,鄉下人不能下地幹活,那跟廢了沒兩樣。

且不說以後,經次一遭,周家又少了兩畝水田,一半用來請大夫買葯,另一半還了六兩給周大哥和周二哥,餘下一兩請人幫忙除草又花去小一百文,所剩無幾。

無人處,周母痛哭出聲,不停咒罵她所怨恨的一切,從婆母到兄弟妯娌,從周大河到死去無蹤的大兒子、頑劣不知事的小兒,還有那守寡早早跑了的大兒媳,在她口中都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

一通怒罵后,心情緩解不好,有些事也存進了心頭。

其他人都是親戚還要仰仗她自然罵不得,唯獨前兒媳已不在,她可以盡興地罵。

於是,在眾人看來,阮慧娘就成了周母口中的掃把星。

若說一開始周母說這話還有人信,畢竟確實人嫁進來一年,周家就出了那麼多事,可眼下人都離開幾個月,周父再次出了事,顯然跟人家無關。

偏周母不管不顧,念着她年紀大了、又遭遇連番事故,眾人不好直接言明,私下裏卻有傳言,說這是打擊太大有點瘋癲。

消息傳到阮家人耳中已是半旬后,阮母簡直氣炸了,想要跟人上門講理、卻又擔心有理說不清,只得憋著,裝作不知道的模樣。

面對女兒,她更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謠言,阮柔卻沒那麼好瞞。

「娘,可是外面有什麼傳言?」

「沒,沒什麼。」她的神色肉眼可見的不大自在。

「娘,我不怕,若是你不告訴我,改明兒我從外人口中得知那才要傷心。」

「那你就不要出門。」阮母脫口而出,隨即意識不大妥當,她放閨女出去本意是為了讓外人多看看自家女兒,說門好親事,再拘在家裏算怎麼回事。

」你聽了可別生氣。「

「嗯。」

看着閨女乖巧的模樣,阮母氣呼呼道:「他們都說你是掃把星呢,你可別信,他們瞎說的。」

「嗯,瞎說的。咱家一直都好好的,我怎麼會是掃把星呢,而且如果我真是,離開周家不是好事一樁,她那麼生氣幹嘛。「一番話有理有據,硬是把阮母說服了。

「就是,改明兒出去我就跟她們這麼反駁。」她們說的就是村裏的碎口婆子,平日裏沒事幹,道東家長李家短最是擅長。說着又慶幸起來,「那周家婆子也不是個好的,幸虧我把你接回來了,否則不知還會怎麼磋磨你。」

阮柔含笑點頭,心知周母可沒那麼傻,用得上的時候自是千般萬般好,眼下夠不著才會說些有的沒的。

只謠言怕是洗不清了,周家往她身上潑髒水的行為固然可恨,可人云亦云,又有誰會真正去想其中真假呢。

果不其然,接下來好一段時間,不少村人都信了這些話,假裝不經意與阮家保持了距離。

若說大人間的人際往來是小事,沒有媒婆上門提親更是好事一樁,那麼,小石頭被小夥伴們孤立,則是讓阮柔徹底生氣了。

孩子們懵懂無知,可也最是容易學壞的年紀,大人們怎麼說怎麼做,他們就會下意識跟隨。

不管怎麼樣,杏花村的環境都不再適合他們居住,

所以,有些事也該提前提上日程了,阮母的擔心可以理解,但有足夠的底氣才是面對這些的根本。

阮母打聽來的消息跟之前聽說的一致,故而很快就到了茶攤,而阮父用的時間則久了一些。

木材店的老闆姓林,阮父通常會喊一聲老林,兩人認識了幾十年,然後偶爾還會幫店裏打一些傢具,此時問起話來也少了幾分顧忌。

」怎麼想起打聽陳家了?「

」聽說他們新換了一個東家,這不,前些日子我家那閨女幫了個小忙,就說請我家閨女去做工,我尋思著打聽打聽。「

」你家不就一個姑娘嗎,我記得前兩年才出了門子。「

」唉,是。不提了,前些日子歸家,待了好一陣。她娘不想她來,我呢,也不指望她賺錢,但來鎮上換個環境也好。「

」那倒也是,「老林沒有挖人傷疤的意思,」這陳家啊,我知道的也不多,只偶爾尋到好的香木會送過去。「

」你且說說。「

」陳家啊,陳家早幾代也是從咱們鎮上出去的,就東邊那間鋪子,還是祖產呢。「老林努努嘴,有點羨慕。

」不過那都是老一輩的事情了,這一代陳家主我只見過一面,陳家的事倒隱約聽過一耳朵,我就隨便說說,你也就隨便聽聽。」老林嘴上說着,手中的動作不停。

阮父見狀也不閑着,幫着打磨起旁邊的一塊木頭。

」現任的陳夫人是續弦,生了一個兒子,也就是來咱們鎮上的陳二少爺。大少爺呢,是原配生的。陳老爺雖然續娶了,但還是挂念著前頭的原配,對大兒子就偏疼了些。手裏好些鋪子呀,都交給了老大,那這繼室和二兒子可不得鬧,鬧着鬧着,就得了鎮上這家鋪子,說是練手。」

「練手,這窮鄉僻壤的?」阮父有些不相信。

「嗐,咱們哪懂那些大戶人家是怎麼想的,難道那麼大家業還不如兩個兒子分的。總之啊,就是這老二來鎮上了,來的第一天呢就把那些老夥計全換掉了,也不是個好對付的。「

阮父似懂非懂,只覺得這些離他太過遙遠,但想到鄉下人家分家,為了一畝三分地也得爭的頭破血流,又覺得可以理解了。

「聽說是那些夥計不老實?」

「那肯定的呀,就沒見府城的人來查過賬。」老林振振有詞,隨機賊兮兮地道:「就看以後誰技高一籌。」

「那依你看我家閨女去有沒有什麼妨礙?」

「這能有什麼妨礙。」老林滿不在意道,」孩子老實做活,不偷不搶的。要是在府城吧,你擔心這也沒錯,可這麼個小鎮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阮父若有所思點點頭,手中的動作停下,」行,今兒個謝謝您嘞,改明兒有空請你喝酒。「

」客氣啥,我這有批貨趕不出來,你要是能幫忙,換我請你喝一杯。「

」今天不行,我家那口子也來了,估計正等着我呢。「

」那你先走吧,我不留你,過兩天有空來也行。「

」好嘞。」阮父轉身就要走,袖子卻被人拽住。

「悄悄跟你說一句,那陳家似乎又請了兩個制香師傅來,你家閨女要是能跟在後面,學個一手半手,以後半輩子都不愁了。」

這話老林是特地貼在老夥計耳邊說的,畢竟偷學人家吃飯的手藝怎麼都不厚道。

「這麼吃香?」

「可不,安平鎮太小了,去府城你就知道,這種香師傅有多吃香。」

出了木材店,阮父方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女兒不虧呀。

急走幾步到了茶攤,阮母果然早已到了,面前的茶壺都空了半截。

「怎麼樣?」給人倒了杯水,阮母問道。

「你先說說。」阮父囫圇灌下一口水。

」跟閨女說的一樣,新搬來的,做生意跟以往一樣,沒什麼太大動靜,也沒聽說有什麼不好的。「

」哦,我這也差不多,不過啊,老林那意思,制香師傅可是香餑餑。「

」這麼說,咱閨女還賺了。」

阮父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那咱就讓閨女來?」

阮父繼續點頭。

阮母笑他,「是不是就只會點頭了?時間不早,回吧。」

————-

去鎮上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隨即更多的問題湧現出來。

譬如要不要在鎮上住、怎麼往返、吃喝怎麼解決,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若是有錢,阮柔想直接搬家到鎮上,奈何兩袖空空,只能等以後再說。

最後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商量,還是決定阮柔先住在家裏,每天請金大爺多跑兩趟,早晚跟牛車一起走,雖然麻煩了些,可至少安全。

住的問題解決了,吃自然也好解決。早晚都可以在家吃,中午那一頓鋪子裏應該會提供。

眼看着事情商量的差不多,阮母又提出新做兩身衣裳,她連忙拒絕。

她一直穿的原主衣裳,因為保養的精細並不顯破舊,她也沒那麼高的要求。

「娘,新衣服等我領了工錢再給自己做好不好。」

「噯。」阮母聽了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開心地應和,「你去了鎮上一切小心,多做事少說話,知道不。」

「知道的。爹娘,等我以後賺到了銀子,咱們一家就去鎮上住。」

」那可不行,田地都在鄉下呢,去了鎮上吃什麼喝什麼。「

」那我就也給你們開一間小鋪子,娘可以在前面賣些雜貨之類的,爹就在後院做木工。「

「嗯,好。」其實一向並不多話的阮父開口應承,阮母遂也不說話了。

這件事雖然沒有大張旗鼓的對外宣傳,這當然真去了鎮上也是瞞不住的。

阮母索性也就沒想瞞,做出一幅高高興興送女兒去鎮上的模樣。

就有那多嘴的婦人問:」阮老二家的,你閨女怎麼能去鎮上呢?「她是真不解,一個守寡歸家的姑娘不好好在家裏獃著,趕緊找個人再嫁了,竟然還會跑去鎮上做工。

別看阮母在同意之前各種說道、嘀嘀咕咕的,確定之後卻是力挺女兒,「去鎮上怎麼了,我閨女孝順,不想在家裏吃我和她爹的,還說以後要接我和她爹去鎮上呢。」

瞧著美滋滋的,一旁的婦人卻只覺得她在做夢,撇撇嘴,心中十分不屑,嘴上卻還虛偽地客套著:「那你們兩口子有福了。」

「可不。」

懟跑了圍觀不看好的婦人,阮母回到家臉色就掛了下來。

「都什麼人啊,就看不到人好。」

阮父好笑道:「你也知道啊,還特意跑出去跟人說。」

「那我不說他們以後知道了,不說的更厲害。」阮母心中卻有自己的一桿秤,「咱閨女堂堂正正去鎮上做工,礙着她們什麼了,要是看不慣也把閨女兒子送去啊,也得有人要才行。」

阮柔見着她態度變化如此之快,只覺得心裏酸酸脹脹的,「娘,你真好。」

「好什麼呀,你少讓我.操點心,我能更好。」阮母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幾句好話下來,她就樂的找不着北了。

為表鄭重,阮母還特意去割了一斤肉,晚上一股腦做了一大盆紅燒肉。

「喏,多吃點。」天熱,肉壓根放不住,她索性使勁往幾個人的碗裏加,直到四個人的碗裏都壘得高高的,連白.花.花的大米飯都被浸潤上了晶瑩的色澤。

「多吃點,幹活很累的。」

阮柔看着碗裏油汪汪的紅燒肉,心裏下意識覺得太油膩了,「娘,我給你分兩塊吧。」

「不用,我有。你在家獃著慢慢吃,我和你爹出去逛一逛。」說着眼神示意阮父跟她一起走,小石頭也機敏地跟上,連嘴唇都染上了一股醬香。

阮柔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動。她習慣在桌上正正經經的吃飯,鄉下人家卻不在意這些,經常捧著個碗,就在門檐下、村口的大樹下,三五成群邊吃邊聊。

三人這一去就是好久,尋常阮柔吃飯是一家四口中最慢的一個,這次卻直到她吃完了飯、洗好了碗筷,人卻依舊沒有回來。

直到接近晚上七點,三人才晃晃悠悠回來,面上笑容滿滿。

」幹什麼去了?「阮柔心中好奇,揪住走路也不老實的小石頭問道。

」嘿嘿,「小石頭的笑莫名帶着幾分奸詐,」我們去村口大樹下吃飯,那紅燒肉可把他們饞壞了,好幾個小夥伴跟我要,我都沒給呢。「

阮柔失笑,這才明白,阮母是去證明給人看,家裏過得很好了。

」姐,你不用擔心。等我以後長大了負責賺錢養家,你就待在家裏,哪裏也不用去。「

」娘也是這麼說的?「

」不,娘要說你以後一定有大出息,能讓家裏天天吃肉。「

看着已經晃晃悠悠進屋的阮父阮母,阮柔心中想,會的,一定都會的。

一樁,自然是大兒子使計陷害小兒子的事,陳父本就偏疼大兒子,對大兒子的作為雖然有些不悅,可到底沒真的生氣,只是覺得他手段太過稚嫩,且有一點他不能接受——那就是拿陳家祖傳的鋪子來作筏子。

列祖列宗的努力不是拿來給後輩糟蹋的,他一輩子兢兢業業將陳氏香料做強,更不是為了給兒子敗壞名聲。

故而此次,陳父是真的動了怒,信里說已經狠狠教訓過,緊接着下一句又說都是親兄弟,讓他不要記仇。

陳問舟一笑而過,只希望以後這句話他也能對着大兒子說出來。

還有一樁則是陳三棍的問題。

如他所想,陳三棍當年求到陳父頭上,看在同為族人的份上,陳父鬆鬆手給了個管事的缺,其實就是為了照顧族人,總歸安平鎮這小地方一年也賺不了幾個銀子。

當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人肯定不能繼續用,他索性將人打發,過去的事也就過去了。

一整封信,就差寫着大寫的敷衍,顯然,陳父壓根沒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倒是為着安撫,還送了兩百兩銀子過來。

陳問舟收下銀子,並不介意,多年來他早就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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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絲花女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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