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脫離掌控
虞卿戳了一下它的腦袋，「你腦子燒壞了？」
八哥脖子梗著，語氣裏帶着憤恨，「沒有！我只不過是和你一樣脫離了掌控而已！」
虞卿眼裏的驚訝一閃而逝，她記得書上有很多打馬賽克的地方，她本以為那些劇情只有自己看不到，現在看來或許系統它自己也看不到那些被馬賽克掩瞞的劇情。
這也能解釋，為何系統作為劇情的維護者，但是卻無法將每個人的數據掌控在自己手中。
虞卿看着它開口，「所以你也是書中的一員？」
系統惱恨的點頭，它剛剛被扒了皮，送進烈火里，活活痛死，死亡強烈的痛意，使得自己徹底覺醒。它終於知道，為何虞卿即使是死也要脫離劇情了。如果繼續按照劇情走，它會徹底淪為沒有感情的機械。
系統想到最後它死亡的結局，腦子冒出冷汗。暗罵自己，它之前是有多傻逼，才讓虞卿按照劇情等死。「我在書中的角色是這個小世界的掌控者，負責維護劇情，引導劇情裏面的人物走向死亡。」系統開口道。掌控者給了它一定操控世界的許可權，讓它利用那些許可權，維護世界這虛偽的秩序。
「到目前為止，你是第二個打破劇情的人。」系統繼續道。
「第一個是誰？」虞卿有些疑惑，怎麼還會有人比她提前打破劇情線？隨後她想到一個人，不確定的問道，「是傅雲？」
鳥頭點了點，清了一下嗓子道，「傅雲早就應該死掉的，他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由於靈魂過於強大。到目前為止，無論掌控者給他造成什麼傷害，都無法徹底銷毀他。世界不斷被他毀滅，然後重新誕生。按照掌控者的做法，傅雲會在一次次的重生中，徹底失去自我意識。最後淪為劇情線中新的傀儡。」
「新的傀儡？」也就是說，再此之前，已經有人如同傅雲一般，自我意識被扼殺了。
「這樣子對那位所謂的掌控者有什麼好處？」不會有東西無聊到一次次耗費大力氣，去磨滅一個人的人格。
「負面情緒可以滋養掌控者。」八哥咬牙，沒敢說出口。只能用爪子在地面上寫出了這句話，待虞卿看見后，就迅速擦掉，發現周圍沒有異常，才舒了口氣。
掌控者無處不在。倘若被它發現自己鳥毛都要被拔光。
系統惡意揣測，說不定掌控者看見它覺醒意識，才故意讓人這麼殘忍的對待它，然後獲取它的力量。
虞卿列出了幾個人名，這些人都是書中最後黑化的反派，「這些人裏面是不是有被扼殺過的人？」虞卿頓了一下，「或者說他們全都是被……扼殺過的人。」
鳥頭還沒來得及點下去，一股強大的力量便涌了過來，帶着勢必要將他們全部抹殺的兇狠。
八哥跳了起來，張著嘴，大聲叫着，「我去，我才剛活過來！」
虞卿自然也感受到了力量的壓迫感，但是這次她不再向往常一樣被動承受。以虞卿為中心製造出滔天火海向周圍擴散，與那龐大的力量對峙著。
系統本以為自己會葬身火海之下，卻發現它被火海護在了圈內，隔絕了一切。
「火海為盾，破！」虞卿手上的流火如雲積攢，化為半圓的殼狀，虞卿站在殼子裏，待她喊完「破」那個字后。所有的火焰積聚起來，孤注一擲般朝虛空中的一處刺去！
那空氣中的力量被逼得節節後退，越變越弱，逐步消失。
這是她第一次用自己的獲取的力量反抗成功。
系統看着虞卿酸酸道，「你的火種還是從我的身上獲得的。怎麼就這麼強了？」
虞卿收回火焰，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它，「你還不明白嗎？」
「什麼？」八哥豆豆大的眼睛裏透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
「我很早就問過你，這個世界是不是由多個世界融合而成的。」
八哥聽着虞卿的話，眼裏有些迷茫，「對。」
虞卿繼續道，「掌控者需要讓人墮落為它提供能量，那麼我就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改變他們墮落的命運線。」
「但凡是正面的情緒，都會對它有負面傷害。因此它才會迫不及待的對我一次又一次的下死手，試圖讓我也成為被控制着的人。因此在那麼多人中，只有我能看見你。隨後你按照掌控者的想法，監督我完成劇情，實際上那些劇情可能完全不存在，只是掌控者想要讓我墮落的手段。」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之一。但是隨後我發現，每當我破壞劇情的時候，你的情緒都會豐富一些，而我手上火種的力量也在緩步增強。。」
「你在此之前一直處於被完全控制的狀態，火種在你手裏自然發揮不了用途。但是我不一樣，只要有人脫離掌控者束縛，我的力量就會越發強大。」
「之前我還在迷茫怎麼才能讓火種變強，現在看來找到答案了。就在你覺醒的時候，我體內的火種，便在第一時間向我供給了能量。」虞卿微笑着，頭一次看系統順眼起來。
不過她隨後神色一冷，「目前看來，只有傅雲，我和你是徹底覺醒的。」
「你是要讓其餘的人也覺醒嗎？」八哥猜不到虞卿接下來想做什麼，於是好奇的打量着她。
虞卿搖了搖頭，「一個一個的來，太麻煩了。而且會引起那東西的注意。」
「我發現那些在劇情線中最後走向墮落的人，他們本身在各個領域都是極其優秀的人，無一例外。」
「現在只需要阻止劇情中的事情發生就行了。」
系統腦子裏轉不過來，只能問道，「所以你要怎麼做？」
「好好當每一個人的白月光，讓他們信任我，依賴我，並且衷心於我，就像他們一樣。」虞卿看了一眼門外，木鳶牽着薩摩走了進來。
八哥看見虞卿秒變親切的臉，心裏有些惡寒。虞卿這變臉速度，倘若做演員，定然也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