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1+12少年季郁呈)

第58章11+12少年季郁呈)

由於會不停地被管家和別墅里其他的員工打擾到,裝植物人這件事情沒能進行下去,季大少爺有些意猶未盡,提議下次再來。

寧綏雖然嘴上說做這種事也太奇怪了,但是想到季郁呈情動時漂亮的臉,還是有在悄悄期待下一次。

只是下一次一定要挑一個只有兩個人在的地方。

很快又過了幾天,寧綏陪著季郁呈體檢了最後一次。

這次檢查出的身體狀況非常健康,兩年半前的車禍後遺症基本上全沒了,除了還需要稍微注意著點兒半年內盡量不要生病,免得抵抗力變低出現什麼併發症,其他的一切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季郁呈的健康問題無疑是所有姓季的不姓季的人全都盯著的。季雲和季逸本來還指望季郁呈醒來後身體會有什麼問題,即便能接手季家,壽命也長不了,可萬萬沒想到他身體居然真的能恢復到十成,只好暫時打消了一些蠢蠢欲動的想法,徹底不再露面。

又過了兩天,年關將近,老爺子回來了。

老爺子和季郁呈、寧綏一起在家裡吃了頓飯。

看完季郁呈的體檢報告,老爺子總算也徹底放下了心。

吃完晚飯後,趁著季郁呈去洗澡的功夫,老爺子把寧綏叫到書房裡。

別墅很大,光是一樓就有兩個書房,一個老爺子的,一個休閑的。

寧綏平時打遊戲都在另外一個書房裡打,這還是他頭一回進老爺子的書房。

他只知道平時這裡門開著,一眼看去全都是書,且全家只有周助理能進來整理。當然了,季郁呈也是能進來的,但是季郁呈對老爺子書房裡的東西並不感興趣。

老爺子在書桌后坐下,道:「這陣子辛苦你照顧郁呈了。」

「沒事,我們本來就結婚了,他也在照顧我。」寧綏道。

老爺子卻有些感慨:「能和他相處得來的人並不多,寧綏,你算是頭一個。就連我,雖然和他有爺孫之間的感情,但你也看到了,他對我也並不親近。」

「郁呈的父母呢?」寧綏忍不住問。

季郁呈躺著的時候也就算了,他們來不來探望,季郁呈都不會醒。

但現在季郁呈都醒來這麼久了,他們居然也沒有打過電話來問一下……

就連季雲和季逸在季郁呈剛醒來的住院期間都做了做表面功夫,送了些花籃果籃來。

老爺子顯然不太想提這件事:「他們很忙。」

寧綏進老爺子的書房時,就看到書架上有一些立起來的框架照片。

有季郁呈和老爺子的,也有季之霖和父母、老爺子的,甚至還有季郁呈和季之霖兄弟倆少年時期一起打球的。

但——完全沒有季郁呈和他父母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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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季郁呈還沒醒來的時候,管家就在醫院和寧綏說過季家的關係,提過季郁呈和他父母關係不好。

但具體為什麼不好,管家是季郁呈十五六歲之後才進的季家,也不太清楚。

寧綏也問過季郁呈本人,季郁呈說的也是他和他父母關係比較冰冷。

但是關係再怎麼冰冷,也不會一張合照都沒有吧!

即便是自己這種情況,進了寧家以後,與寧母和寧琛也拍過照片。

寧綏忍不住問老爺子:「好像沒看到郁呈和他爸媽的合照。」

季老爺子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道:「他們……他們一直比較喜歡之霖,不太喜歡郁呈。你也知道,之霖和郁呈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兩個性格,父母有所偏愛也很正常。而且我選擇跳過子輩,直接讓孫輩的郁呈接手季家,我這大兒子可能心裡對我也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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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綏又問:「前段時間我們去過一趟山莊,老闆說郁呈十五歲時在那裡療養,當時是生了什麼病嗎?」

老爺子無比詫異:「他居然帶你去那裡?」

寧綏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我們吵了一架,我自己去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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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老頭子覺得……郁呈是真的很在意你。」老爺子看著寧綏,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后忽然道:「你還記得郁呈沒醒來之前,我說把他託付給你,你答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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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時有幾分失笑,還和植物人狀態的季郁呈開玩笑。

現在再提起這件事情,心情又有所不同,好像變得認真了起來。

「如果你答應了的話……」老爺子忽然道:「過幾天他爸媽會回國,你陪他去一趟吧,不要讓他一個人面對,有你在……我即便以後撒了手,也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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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綏從老爺子的書房出來,上了樓,季郁呈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讓寧綏幫他吹頭髮。

雖然前幾天晚上寧綏說的是會考慮一下,給他一個答覆,但季郁呈彷彿死灰復燃,重新開始黏著寧綏,除了不會去對寧綏做一些床上的強制性的事情之外,還是熱衷於與寧綏進行肢體接觸。

寧綏能感覺到季郁呈的缺乏安全感,但凡能滿足他的,都盡量滿足他。

寧綏站在季郁呈身前,拿著吹風機用手指撥弄著他的頭髮時,季郁呈忍不住將寧綏的腰往懷裡摟。

他雙臂圈住寧綏的腰,把前額抵在寧綏的懷裡。

像這樣完全佔有身前這個人的時候,他才感覺寧綏不會離開他。

雖然說他許多戀愛的經驗都是在植物人時期和寧綏學的,但季郁呈也逐漸意識到……即便不是寧綏的那些行為,自己其實也並沒有那麼正常。

就像現在,明明意識到自己之前過分偏執的行為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可此時他心中仍是時不時閃過一些佔有慾濃烈驚人到有些不對勁的念頭。

想完全得到寧綏,想讓他只能看著自己,想這輩子都將他束縛在身邊。

如果有一天寧綏還是要跑……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他想一遍一遍向寧綏確認,可現在兩人都還不是正式在一起的關係,他怕逼得太緊,又會出現之前那種狀況。

寧綏把吹風機的檔位調小了點,道:「老爺子說過幾天你父母回國,會在國內吃頓年夜飯,讓我陪你一起去。」

季郁呈沉默了一下,道:「我自己都不想去,更不希望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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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郁呈道:「我們……關係很糟糕。」

事實上,可能不止是糟糕,季郁呈想到季躍和龔佩珍看自己的眼神,微微蹙了蹙眉。

他們看他,偶爾會像季之霖看他一樣,露出一些畏懼的神色,甚至……是看怪物的眼神。

季郁呈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因為他們那般的態度,從年少時期起,他便也以同樣的態度對待他們。

結果就是導致關係越來越疏離。

不過本來一年到頭就見不了幾次面,況且他還得在老爺子的安排下接受學習和訓練,更加沒心思去化解那段關係。

季郁呈直覺是自己年少時期做過什麼事情讓他們感到不舒服,但季郁呈自己本人完全沒有相關的記憶。

兩年前車禍發生之前,他本想調查一番,後來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這件事便一直擱置。

現在有了寧綏,他忽然又不想去追究為什麼父母對季之霖那麼偏袒,卻對他卻置之不理了。

準確來說,有了那三個月寧綏的陪伴,他已經不再在乎其他人。

寧綏還是感到奇怪:「為什麼關係不好?一般來說一個家庭里,父母不是會比較偏愛更加聰明和好看的那個孩子嗎?」

季郁呈忽然抬起頭看他,漆黑的眼睛很亮:「你覺得我更好看?」

聰明就不說了,蠢弟弟的智商實在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但長相上……小妻子原來更好他這一款的?

寧綏被他直勾勾地盯著,盯得有些慌張:「這,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季之霖長得也不錯,據說是你們學校的校草。」季郁呈故意道。

季之霖和季郁呈雖然都姓季,但卻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性格和長相。

性格上,季之霖比較樂觀陽光,頭腦堪稱簡單。季郁呈卻較為陰晴不定,年紀輕輕繼承家業。

長相上……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季之霖五官英俊端正,是俊朗的類型,季大少爺則完全可以用精緻漂亮來形容,眼睛如墨,面容如白玉,說是霸道中透著點妖冶也不為過。

雖然的確是各花入各眼,但是拋開性格不談,兄弟倆站在一起,絕對還是百分之九十的人會覺得季郁呈顏值完全碾壓季之霖吧。

寧綏道:「你去了他就不是了。」這不是拉踩,而是事實。

季郁呈還沒來得及勾起唇角,寧綏又吐槽道:「不過你去了可能上個廁所都能被一群人圍觀,導致你褲子都沒辦法脫。」

季郁呈:「……」

寧綏道:「那……讓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你現在完全了解我的身世和我家裡的情況了,我卻對你的過去一無所知,這不公平。」

季大少爺再一次成功抓住重點:「你想了解我?」

寧綏垂眸看他,點了點頭:「對。」

季郁呈喉結滾了滾,心中湧出一些秘密的歡喜。他的的確確感覺到了小妻子的改變,以前的寧綏對他的過去沒有任何興趣,現在卻……

就因為這個,他也會滿足寧綏的要求,帶寧綏回一趟那邊。

雖然時常會用裝病、裝暈倒這些手段來拉攏寧綏的心,但季大少爺本質上不是一個願意讓寧綏看到自己真正難堪的一面的人。

或許回去之前該提前敲打他們一二,讓他們表現正常一點……季郁呈繼續環住寧綏的腰,眸子黑沉沉地沉思著。

周末,車子抵達了市中心的一輛豪宅。

寧綏跟著季郁呈下車,進門。

比起老爺子那邊,這邊的豪宅甚至還要大一些,外面的噴泉雕塑無不名貴。

但是相比那邊的裝潢,這邊更加歐式化……也更加冷淡。

傭人都很嚴謹,規規矩矩的,待兩人進門后,迅速幫兩人脫下外套掛起來。

寧綏這才發現原來老爺子那邊已經算是比較有家的感覺了,傭人也比較少,基本上只有管家、周姨和周助理三個人。

這邊則半點家的氣息都沒有。

季躍與季郁呈去書房談話。

季母則在外面招待寧綏。

季之霖來得比較晚,來了后坐在一邊玩手機,時不時看寧綏一眼,但是已經不敢再像季郁呈醒來之前那樣,還抱著挽回寧綏的心思了。

結婚的宴會上寧綏沒有多和季母接觸,她和季躍在老爺子的要求下來證了個詞,便匆匆飛了國外。

此時她讓人洗了水果,擺在寧綏面前,和寧綏聊天。

「至於我母親,我母親已經很盡責的在扮演他母親了。」

寧綏:「……」

可是為什麼先前從沒聽說過?

視線落在寧綏臉上,雖然寧綏還是四個月前的寧綏,坐在同一個位置,臉上的神色也沒什麼變化,甚至衣服穿的都和那天有些相似,是同一個色系的羽絨服,但兩人之間的確已經徹底陌路了……

「老爺子很愧疚,所以之後一直對大哥很好,對我就愛理不理的……」

老爺子重視季郁呈,不太喜歡季之霖,而季父季母與季之霖是正常的親子關係,與季郁呈之間則不太正常。

「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里說嗎?」寧綏問。

周助理把季郁呈和寧綏送回家,老爺子那邊忽然打電話讓季郁呈去公司開個會。

季郁呈有時候性格是有點偏執,但季之霖說起他哥時卻像是在說什麼怪物似的。

寧綏問:「後來呢?」

季郁呈偶爾將切好的牛排放在寧綏面前。

「他因為失血過多,器官受損,再加上受到刺激過大,做完手術醒來后就短暫性地丟失了那段被綁架的記憶。醫生說是創傷後遺症。之後他性格就變得很古怪……」

季之霖道:「是關於我哥哥十五歲時的一些事,我覺得相戀一場,還是有必要告訴你,不然我良心有點不安。電話里實在不太好說。」

從小到大他每次看到季郁呈都有點發怵。

寧綏不知道在書房裡季郁呈的父親有沒有關心過季郁呈的身體,但至少從書房出來后,他是沒關心過的。

於是一切都變成了一個死結。

雖然跟著季郁呈回了一趟他父母家,但寧綏還是雲里霧裡的,不知道他家裡為什麼關係會變成這樣。

所以,這就是季郁呈十五歲時發生的事情。

季郁呈此時醒來已經快一個月,是時候逐漸回到季氏了。這段時間股東大會開了好幾次,再不回去,恐怕人心不穩。

可是對於季郁呈而言,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感覺弟弟害怕他,從小到大父母都對他無比冷淡,有時還會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

他趁著談話時,悄悄看了季母好幾眼。

老爺子為了保護季郁呈,將錯就錯地不讓季郁呈查到這件事情。

「後來這件事就被老爺子抹殺了,因為作為季氏繼承人,不能有那樣一個母親,不能有那樣一個污點。傭人全部被換,外界所有人都只以為那是一場普通的綁架,包括季雲和季逸……家裡應該就只有我爸媽,老爺子知道,他們覺得我當時只有十二歲,沒什麼記憶,但我又不傻……」

寧綏視線落到他手腕上,發現他一直戴著自己在他植物人期間給他戴上的簡陋紅繩,忍不住道:「戴著這個去公司不會被人嘲笑吧?」

寧綏觸目驚心地聽到這裡,幾乎已經無法正常思考,可在呼吸窒住的同時,還是冒出了一個疑問。

「最後,最後他自己逃了出來,並報了警,出現在醫院的時候兩隻手的手腕都被割開了,血流了很多,器官也有一定程度受損。」

寧綏:「……」

寧綏自己也愣了愣,他倒是沒想到可以從這方面證明他喜歡季郁呈。

季郁呈還惦記著寧綏說要給他答案的事情,寧綏下車進別墅之前,他拉了拉寧綏的手,有點不安,但到底什麼都沒說。

寧綏:「……」

季之霖捧著奶茶杯,道:「但我母親畢竟是正規家庭嬌養長大的,見過他一身血地出現在醫院,怎麼可能不對他發怵。」

「我父親不可能讓季家蒙羞,畢竟作為季夫人經常需要出現在一些場合,只好離婚,並把那個女人送到國外去好生照料,接著第二年又娶了龔家千金,也就是我媽。」

寧綏皺眉問:「什麼意思?」

寧綏感到奇怪,這樣的話,也不算是多麼嚴厲的母親,又怎麼會和季郁呈關係不好。

季母臉上表情僵了僵,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晚餐好了,大家都來餐廳入座吧。」

他把疑惑說了出來:「那現在父子關係怎麼……」

「當然在那之前也沒多正常……」季之霖忍不住吐槽道。

「那段時間誰也不知道十五歲的大哥是怎麼面對一個瘋女人的,季家的人在找他,但當時季雲和季逸從中使絆,導致我爺爺和我父親找得慢了點。」

季之霖一臉複雜地道:「因為那女人在去監獄的路上可能是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跳車自殺了。」

吃飯全程,季母和季郁呈都沒有任何交談。

寧綏看了眼餐廳背面的牆上裝裱的照片。

畢竟十塊錢三根的東西。

季母立刻不吭聲了。

季之霖有些被噎住,惱怒道:「你不是把我電話拉黑了嗎?」

終於,一頓飯就這樣吃完了。

她沒有看季郁呈,彷彿有些畏懼似的,直接就轉身去了餐廳那邊。

寧綏:「……」對哦,他差點忘了。

豪門多少都會有點秘密,寧綏聽到這裡,也沒感到意外,只是皺了皺眉,問:「季郁呈知道你母親不是他生母嗎?」

季之霖道:「十五歲之前不知道,因為我爸和那個女人離婚並把她送到國外去的時候他才八、九個月,不可能有記憶,再加上老爺子和我父親為了不讓外界閑言碎語,在我母親進門后,就聲稱我哥哥是我母親和我父親未婚先孕生的,徹底抹去了那個女人存在的痕迹……但他十五歲之後,我就不清楚了。」

寧綏:「……你怎麼用陌生號碼打來?」簡直防不勝防。

難道季郁呈和季之霖不是一個母親嗎?

季之霖的母親因為畏懼,更因為本來就對季郁呈沒什麼感情,便只與季郁呈保持表面關係。

不過看得出來,她是一個比較溺愛季之霖的母親,雖然不常回國和季之霖待在一起,但是季之霖歪在一邊打遊戲,她也提醒一下季之霖,讓季之霖不要這樣坐,免得傷了脊椎。

忽然發現季母的五官和季之霖倒是比較相似,可和季郁呈卻完全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坐在首座上的季躍非常冷淡,簡直就像是季郁呈在外人面前的翻版似的,有種令人退縮的氣場。

寧綏:「……」誰和你相戀一場了。

他面無表情地掃了坐在寧綏對面的季之霖一眼。

寧綏不解:「什麼意思?」

季郁呈身上生人勿近的氣場與這種氣壓無聲對抗,餐廳分明暖氣開得很足,可仍然讓人感覺像在冰窖里一樣。

雖然心裡這麼吐槽,但寧綏忍不住還是打了輛車過去。

聊的都是一些表面客套的話,神情中帶著些許與生俱來的倨傲,不過……倒也不至於讓人不舒服。

「季郁呈十五歲時被綁架過,那女人從國外回來,想帶他走。」季之霖道:「具體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只是十二歲那晚聽爺爺和爸爸在書房裡談話,聽到了一點,我剛才也說了,那女人有些瘋了,不能怪她,但當時她把大哥關在一處廢棄的倉庫里……」

季之霖忽然苦笑了一下。

話還沒說完,季郁呈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冷:「不關你的事。」

季之霖在以前的咖啡館包了場,寧綏走過去,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但每次他這麼想,他的勇氣就敗給了膽小。

還沒等他說什麼,季之霖汗毛直豎,迅速跳起來,坐到了餐桌那邊去,不再在客廳和寧綏待在同一片空氣下了。

季之霖道:「可是……他真的很可怕……你和他在一起的話,我很擔心你。」

季之霖道:「哥哥是在老頭子手裡弄丟的,本來我和哥哥小時候身邊都會有保鏢,但那天老頭子想去冬釣,就遣散保鏢,帶著大哥一起去了,沒想到卻在那裡把人弄丟了。」

方才在季郁呈父母那兒,因為氣氛太低沉,他都沒吃飽,現在只想趕緊回別墅讓管家叔叔做點兒好吃的給自己。

他也想知道到底為什麼季之霖這麼怕季郁呈,不管怎麼樣,作為兄弟,季郁呈總不可能做掉他。

接下來一頓晚餐吃得格外漫長,桌子上只有刀叉的聲音,沒有交談聲。

季父因為初戀情人死亡,疏遠兒子。

季之霖道:「我和他其實不是一個母親。」

有季父季母的結婚照,也有季父季母和季之霖的家庭照,但唯獨沒有季郁呈的……像是完全想抹去季郁呈這個人似的。

這一點讓他不太舒服。

……

寧綏並不感到意外。

寧綏眼眶一濕,心裡忽然像是被一隻手揪了起來,跨越時間,感受到了少年季郁呈的疼痛。

比起要與季郁呈那種人爭搶什麼東西,他覺得他還是比較適合躺平做不缺錢的季家二少。

「外界並不知道這一點,就連我叔叔和我姑姑都不知道。」季之霖回憶道:「他母親我只見過兩三次,記憶中很美,是我父親的初戀,應該算是一個帶了八分之一歐洲血統的華裔。當時父親不顧爺爺的阻攔娶了她,也算是鬼迷心竅,但是在大哥出生后,那個女人生病了,不知道是產後抑鬱症還是原本就有那種傾向,總之變得有些瘋……具體情況我知道的也不多。」

似乎是覺得餐桌上氣氛實在過於僵硬,季母忽然看向寧綏:「不知道你從國外繼承的誰的……」

寧綏忍不住笑了笑:「那倒也是。」

寧綏心臟砰砰直跳。

至少這裡為止,聽起來季父都還是在意季郁呈的,發現兒子失蹤了還會心急如焚。

季之霖道:「我那個時候……」

而且季郁呈對季之霖這個情敵在意得要命,等下吃醋了又很難哄。

寧綏實在不想聽他自我辯解那個時候是把寧遠溟當成重要的從小玩到大的夥伴,所以才選擇放棄自己,迅速打斷他的話:「快點進入正題吧。」

季郁呈道:「誰敢笑話我?」

季之霖有時候覺得自己拿出這件事來,應該可以與季郁呈對抗一番。

「父親見到他會想起那個女人,又擔心他會有像那個女人一樣瘋狂的基因,而且心中還有多少有些怨恨他導致了那個女人的死亡,自然無法再親近他。」

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寧綏接了起來,結果電話那邊傳來季之霖的聲音:「寧綏,我想和你談一談。」

他沒有說出他的恐懼,但他的的確確在恐懼著。

寧綏:「……」

所以,之前自己也害怕他,是他最恐懼的事。

正這麼想著,季郁呈就出來了。

季之霖道:「在醫院的時候,大哥才知道那是他親生母親,而他的報警間接導致了對方的死亡。」

季之霖語氣情不自禁多了幾分埋怨:「不過可能也是覺得大哥能在那場綁架里撐下來,心理素質異於常人,所以在大哥療養恢復之後,就開始將他養在身邊,徹底作為繼承人培養了。」

季之霖再一次被噎住,又苦笑了一下:「看來你是真的喜歡我哥了,我之前怎麼想和你談一下,你都不願意聽我說話,現在提他,你立馬就過來了。」

聽完季之霖的這些話,寧綏心中發顫,情緒完全無法緩過來。

十幾歲那年他也這麼想,結果被季郁呈一個威脅嚇尿了褲子。

寧綏關上車門,目送周助理載著季郁呈離開,這才轉身回到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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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笑得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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