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 爆米花連同顧遲的食指,一起被含……

情侶 爆米花連同顧遲的食指,一起被含……

小寶貝……

他,他么?

小時候,外公外婆,還有媽媽喊過他寶貝。

可也沒有加「小」字。

何況,他還比顧遲年長。

沈書意懷抱着裝着滿滿一個卡通小水桶的爆米花,露在口罩外的一雙耳朵紅得不能再紅。

一般營業員應該不會問是買給大人還是小孩子吧?

「爸爸,電影什麼時候開始啊?媽媽怎麼還沒回來?」

聽見活潑軟糯的聲音,沈書意下意識地轉過頭。

大廳里,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女孩,被爸爸牽在手裏,仰著小腦袋跟她爸爸說話。

沈書意注意到,小姑娘的懷裏赫然捧著一大桶爆米花,顯然跟他是同一款,只是水桶的卡通不同,小姑娘的是粉色的。

「應該快了,媽媽回來了!」

沈書意順着父女兩人的視線,就看見一位年輕的媽媽朝大廳這邊走過來,見到女兒手裏的爆米花,語氣微揚,驚呼地問道:「你怎麼給她買了這麼一大桶爆米花?還買了可樂???是我這個月給你的零花錢太多了嗎?」

「就這一次嘛。難得來一次電影院,而且也不止我一個人給朵朵買了這麼一大桶爆米花。真的,剛剛有個小夥子也給他家小寶貝買了這麼一大桶爆米花。」

媽媽朝大廳張望了起來。

似乎是在看到底還有哪個爸爸也這麼缺心眼。

沈書意下意識地背轉過身,雙手攏著懷裏的爆米花桶,口罩內,臉頰通紅。

「別人家寶貝有的,我們小小也要有。」

顧遲顯然也聽見了一家三口的談話,他手裏拎着裝着飲料的袋子,靠近沈書意站着,低聲道。

沈書意抱着爆米花桶的手指頭微蜷,這一回連脖頸都是紅的。

顧遲年紀比他要小上不少,無論是喊他小寶貝,還是小小這個昵稱,都讓他羞恥感爆棚。

等候大廳,有人在玩遊戲,快速而又刺激的音效鼓噪着他的耳膜。

他的心臟跳動得不能自己。

電影開場前十分鐘,工作人員在檢票口處喊18:35分的場次開始檢票。

工作日,社畜這個點大都在加班,這個場次看電影的人並不多。

要不然沈書意也不可能在電影停止售票的時間限制內順利買到最近時間場次的票。

沈書意原本是跟顧遲一起去檢票,慢慢地,他落後在顧遲的身後,習慣性地微低着腦袋,保持一定的距離,生怕會被其他人給注意到。

以前他跟齊琰一起出過門,因為總是怕會被人看出什麼,所以總是會習慣性地落後一步。

特別是人多的地方。

在發現自己不知不自覺地落後在顧遲的身後,沈書意微微懊惱,沒等他加快腳步,就看見顧遲停住了腳步——

顧遲手裏拎着飲料,在等他。

哪怕顧遲眼神里完全咩有不耐煩的神色,在很溫柔注視着他,沈書意稍微加快了腳步。

沈書意走到顧遲邊上,顧遲一隻手隨意地搭了過來。

沈書意身體微僵。

他自己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因為怕被拍或者是被人認出,就將顧遲給推開,會有多傷人。

因此,哪怕習慣在這樣燈火通明的環境裏親昵,還是沒有做任何拒絕的舉動。

顧遲摟着沈書意往檢票口走去。

他轉過腦袋,附耳在沈書意耳邊道:「放輕鬆,同性之間也可以一起約看電影,也會勾肩搭背,對不對?」

道理沈書意都明白,但是……就是完全沒有辦法做到放鬆。

「書意哥跟夏然哥在電影院看過電影么?」

儘管沈書意還不太明白顧遲為什麼轉換了話題,不過他配合地答道:「嗯,看過。」

最近一部他跟然然一起看的電影,就是顧遲的《半生》。

然然看得比他還投入。

「靠,顧遲的演技也太靈了。他真的……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半路出家的痕迹。非科班演員,還是從愛豆跨界,人跟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雖然不是第一次看顧遲的戲,但還是,看一次被SHOCK到一次。今天果然又是我在娛樂圈湊數的一天。」

從電影院出來,然然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他跟然然的觀感是一樣的,顧遲在電影里的表現力真的太絕了。

那種顛覆他本人形象,完全跟角色融為一體的塑造感是哪怕出了影院之後仍然會在心裏留下震撼的演技,只要是看過影片的人,很難不會被SHOCK到。

「那書意哥就把我當成夏然哥來相處就可以了。」

嗯。

嗯?

顧遲將手裏的票遞給檢票員,檢票員撕過票根,顧遲將票放進口袋。

兩個人進了觀影走廊,顧遲搭在沈書意肩上的那隻手依然沒有鬆開,始終半圈着他。

在昏暗的街道牽着手散步,跟搭著肩,走在電影院這種相對封閉,又又燈火通明的地方,感覺還是太不一樣了。

沈書意有些緊張,生怕這個時候他們會被人認出。

但同時,心裏又記着顧遲剛才說過的話,把,試着把顧遲當成然然那樣去相處么?

如果現在是在跟然然一起看電影,雖然也會擔心會被認出,不過那種擔心跟現在的這種擔心完全不一樣……

顧遲從口袋裏摸齣電影,跟觀影走廊上的指示牌做確認。

「05號廳,是在這邊——」

沈書意湊過腦袋,看了一眼,他領着顧遲往左邊走。

轉個彎,顧遲抬頭就看見了指示牌上05廳後面帶着括弧「情侶廳」三個字。

沈書意臉頰微紅著解釋:「下一個場次時間比較晚。」

剛好只有情侶廳的這個時間點比較合適。

口罩內,顧遲唇角輕揚:「很棒。」

沈書意轉過頭腦袋,「什麼?」

什麼很棒?

顧遲湊過臉,在沈書意的耳邊笑着解釋:「跟書意哥一起在情侶廳看電影這件事很棒。」

沈書意呼吸一促,抱着爆米花的指尖收攏。

怎麼辦。

他對顧遲的喜歡,好像是他懷裏抱着的這個裝了滿桶的爆米花,快要滿溢出來。

半生四月初上映,現在已經五月中旬,《半生》已經過了最火的熱映期。

因為票房大賣,因此排片一直都還很不錯,但是上座率肯定沒有熱映期間那麼高。

尤其是今天晚上是工作人日。

沈書意進去時,整個情侶廳都只有他跟顧遲兩個人。

沈書意買的最後一排最角落的位置。

「原來情侶廳還有抱枕。」

將手裏的爆米花桶放在座位上,沈書意驚奇地拿起座位上的抱枕摟了摟,還挺軟。

顧遲不動深色地問道:「書意哥之前沒有來過情侶廳么?」

沈書意笑了笑,「嗯。我跟然然兩個人一般都是選巨幕廳或者是IMAX。」

一般在談過戀愛的情況下,提到是否體驗過情侶廳,第一反應一定會是有沒有跟曾經的戀人去過。

書意剛才提及的人卻是夏然。

書意跟齊琰的過去,顧遲從來沒過問。如同他跟書意說得那樣,書意的過去,沒有必要告訴一定要他知曉,除非他說。

但是,對於兩個人交往期間,竟然一次也沒有去過情侶廳這件事,顧遲確實卻不免替書意心疼。

不過,如果沒有齊琰的不懂珍惜,也不會有他跟書意的現在。

顧遲將沈書意懷裏的抱枕拿開,放回原位,他解釋道:「這種抱枕通常比較臟,最好不要貼身拿着。」

沈書意湊近看了看,布藝抱枕果然有點臟。

不過也是,放映廳每天要上映那麼多場次的電影,有那麼多人觸碰,衛生條件肯定相對差一些。

顧遲買的爆米花桶太大,沒有辦法放到邊上的置物盒裏,沈書意只好將爆米花桶放在位置邊上。

他的手剛才碰過抱枕,沈書意從口袋裏拿出兩小包濕巾,將其中的一包時間遞給他,「給,你的手也擦一下。」

顧遲將濕巾接過,撕開包裝紙之前,看見濕巾上的包裝,赫然印着他們聚餐的那一家餐館的LOGO。

「這是一包濕巾裏頭的分裝,沒有辦法退的。梁哥已經結過賬。我想着濕巾沒用完,如果不拿回去,也浪費,所以……」

注意到顧遲的眼神,沈書意有點尷尬地解釋。

雖然沈書意覺得,以顧遲的修養跟性格,應該不會覺得他把餐廳沒用完的濕巾給帶回來用這個行為很掉價,沈書意還是下意識地開口解釋了。

顧遲將包裝撕開,他拿過沈書意的手,替他將手指還有掌心擦拭乾凈,「不浪費是很好的環保理念。」

語氣自然,聲音里還帶着淺淺的笑意。

顧遲果然是一個,很溫柔,很好的人。

沈曉涵不是溺愛型的母親,沈書意從小就被養成了獨立的性格。

因為是單親,又是男孩子,家裏還有兩個女性,外公雖然是男性,但因為是老人,所以很多時候也需要他去照顧。

沈書意從小在愛里長大,這也讓他養成了照顧他人的習慣。

最早的時候參加《下一站明星》,大家因為比賽一起住進訓練營,沈書意都是照顧人的那一方。

哪怕他是他們那一屆進入決賽的選手當中年紀最小的。

大家一起聚餐,張羅擺盤,事後還幫着收拾碗筷的人,也一定是沈書意。

不是說其他人什麼都不幹,而是沈書意一定是最勤勞的那一個。

用夏然的話來形容就是,沈書意簡直是一隻勤快又熱心的小蜜蜂本蜂。

如果有人喝醉酒,也是沈書意把他們一個個送回家。

比起被照顧,沈書意更習慣於去照顧人。

但是,似乎只要是跟顧遲在一起,他反而總是成為被照顧的那一方……

沈書意微微走神,回過神來,顧遲已經把他的一隻手都給擦完了,他連忙去拿顧遲手中的濕巾,「我自己來——」

「書意哥的手很漂亮。」

嗯?

沈書意被分散了注意力,顧遲拿起沈書意的另一隻手,「小時候學那些樂器辛苦嗎?」

沈書意自從因為《春發》徹底翻紅后,網絡上關於他的考古一直都沒有停過。

其中,有一個關於「沈書意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開掛」這個視頻底,很是出圈。

裏頭羅列了沈書意早年參加選秀出道,至今演奏過的所有樂器全部都匯總在了一起。

所有的粉絲都驚嘆在沈書意的多才多藝當中,顧遲看了視頻之後第一個湧上腦海的想法卻是,學這麼多種樂器,究竟要承受多少常人所難以想像的辛苦。

沈書意坦白道:「小時候沒少哭。」

特別是人家在那裏玩遊戲,他得板正地坐在那裏彈鋼琴。

小提琴、手風琴、鋼琴,都是媽媽教他的,更加不可以流露出半點分心。

如果他學得不夠用心,會傷媽媽的心。

一胡是聽着外公拉呀拉呀,就學會了。

這麼多樂器當中,只有結他是他自學的。

不能說他是被迫學的其他樂器,但是情感上,確實沒有那麼喜歡。

特別是無論是彈鋼琴,還是拉小提琴,練的時間長了,對身體跟精神都是一種消耗。

小時候是真的沒少哭。

哭歸哭,哭完了,還是得接着練。

顧遲也學過鋼琴跟結他。

從一開始最基礎的指法,認五線樂譜,再到後面的彈唱自如,聽起來好像是水到渠成,但其中需要跨過的艱辛恐怕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明白。

「怎麼堅持下來的?」

沈書意:「我跟你提過我爸爸么?」

顧遲抬頭。

沈書意笑了笑:「是不是很意外?我是有爸爸的,不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顧遲確實挺意外。

他以為書意的父親已經故去,不過現在聽起來,似乎不像。沒有故去,但似乎卻從來沒有參與過書意的成長……是父母很早之前就分開了?

沈書意:「我爸是個很厲害的音樂人,但是小時候,他並不跟我和媽媽住一起。當然,現在也沒有。

他從來沒跟我和媽媽一起住過。那會兒小,會想爸爸。就想着,是不是我的琴彈得更厲害點,會的曲子更多一點,爸爸就能更喜歡我一點。他就會搬過來,跟我還有媽媽一起住。我就會有爸爸了。

我小時候很崇拜他的……」

說話的聲音從門口大廳傳來,沈書意停住了話頭。

陸陸續續,有觀眾開始入場。

情侶廳,大家似乎都有意隔得遠一點。

每一排幾乎都只坐着一個,或者兩個人。

沈書意這一排,還是只有他跟顧遲兩個人。

電影大廳的燈,在他們進來后沒多久就已經暗了下來。

影片正式開始播放。

沈書意撕了手裏的濕巾,仗着最後一排只坐着他跟顧遲兩個人,緩緩地,伸手去握住顧遲放在膝上的手。

也學着顧遲剛才給他擦手的方式,替顧遲把手給擦乾淨。

之後,沈書意將用過的濕巾放到裝飲料的袋子裏。

沈書意彎腰將袋子放到腳邊。

《半生》沈書意已經刷了不下五次。

影片開頭,當巨大的遠洋輪船緩緩駛來,由顧遲扮演的富家少爺陸含章穿着白色西裝,西裝上衣口袋裏,別着一朵紅色玫瑰。

他站在甲板上,雙手扶著欄桿,朝着海面眺望。

鏡頭隨着遠洋輪船的緩緩駛進,給到陸含章一個人物遠景。

這個時候,因為鏡頭給陸含章這個人物仍然是一個虛焦,陸含章的五官仍然是不清楚的。

輪船上,有人喊陸含章的名字。

陸含章笑意朗朗地回過頭,那一個瞬間,虛焦逐漸轉為聚焦。

鏡頭也從遠景切到人物近景。

這一個瞬間,顧遲的相貌所帶來的衝擊力是驚人的。

哪怕陸含章的打扮,在如今看來是不符合潮流,且有些過時,可是顧遲HOLD住了這個造型。

沒有人覺得他這一身西裝浮誇,只會被陸含章轉過頭的這一個笑容所蠱惑。

「嘶!!好帥!」

「哇!好帥。」

「老公好帥!!」

女生小聲但是難掩激動地驚呼。

男生不滿地問:「你們到底是來看電影的,還是來看顧遲的?」

「不衝突嘛。」

電影院裏,明明只有幾個人,但是因為顧遲回過頭來,臉上的笑意被鏡頭捕捉的這一幕所帶來的震撼實在太過驚人。

以至於幾秒鐘前,除了電影放映的聲音,再沒有其他聲音的觀影廳一下熱鬧了起來。

沈書意也是,直到陸含章的朋友搭上他的肩,兩個人一起進了船艙,他的眼睛才稍微從屏幕上移開了一些,拿起邊上的爆米花桶,放在膝蓋上。

他拿了其中一顆,用只有兩個人的音量道:「真的好帥。」

顧遲:「萬導鏡頭語言把握得好。」

有這一方面的原因沒錯,但是……

確定大家注意力都在片子上,沒有人轉過頭,注意到他跟顧遲,沈書意將手裏的爆米花,遞給顧遲,小小聲地道:「那也是你長得好看。」

如果不是顧遲底子好,可塑性強,對角色的演繹足夠精準。

哪怕導演把語言鏡頭拍出花來,那種由顧遲所賦予角色的直擊人心的驚艷感是拍不出來的。

顧遲沒有伸手去接沈書意遞過來的爆米花,而是伸手拉下自己的口罩,低頭,含住了他的指尖。

齒尖咬走爆米花,舌尖輕輕地頂了下沈書意的指尖。

彷彿被火舌燙了到了手,沈書意的手倏地收回。

他的手下意識地重新伸回爆米花桶里,第一顆遲遲沒有再遞過去…

沈書意聽見,顧遲的低笑。

很輕,特別是在電影還在放映的情況下。

沈書意還是聽見了。

沈書意剛才還不確定,顧遲舔他指尖的那一下究竟是不經意的,還是故意的。

顧遲這麼一笑,他就知道,顧遲是有意的。

顧遲是笑話他膽小……

沈書意往自己的嘴裏塞了一顆爆米花。

第一次發現,原來顧遲也有……這麼「惡劣」的一面。

將口罩拉低,沈書意把爆米花送進嘴裏。

他的舌尖不經意間也舔到了自己的指尖。

剛才顧遲的指尖輕掠過他舌尖的觸感,在他的腦海里停留,再一次被強化跟清晰。

紅暈從沈書意的臉頰,迅速地漫上他的耳根。

爆米花桶里,伸進來一隻手,沈書意被嚇一跳。

伸進桶里的那隻手,抓了一把爆米花。

再無事發生。

沈書意臉上的熱度慢慢地消退

顧遲剛才好像真的只是為了拿爆米花吃而已……沈書意為自己剛才的草木皆兵,微微紅了臉。

重新將視線轉向屏幕,沈書意將口罩戴好。

他看得認真,以至於口罩被下拉,有東西遞到他唇邊時,他下意識地張開嘴。

爆米花連同顧遲的食指,一起被含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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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我靠綜藝爆紅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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