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 124 章

須彌城中心的廣場,印有七聖召喚總決賽的條幅被熱氣球拉倒半空中。

廣場里原本空曠的區域擺滿了臨時攤位，販售著各色的須彌特產和小吃食物。

「好多人啊。」派蒙對著繁華的街道驚呼，前幾天她和旅行者見到納西妲,聽到對方說比賽現場會非常熱鬧,她還有點不相信，沒想到今天過來，確實正如納西妲所說的那樣。

熒也看著熱鬧的須彌,這令她不禁想起花神誕祭舉辦的時候。

「我們快去找妮露和迪娜澤黛吧。」派蒙說著咽了口口水，她還記得納西妲說迪娜澤黛為她們準備了好吃的，讓她們能一邊吃，一邊看比賽。

點點頭，熒穿過臨時搭建起來的店鋪，朝著廣場的中央走去,那裡就是決賽舉辦區。

現在由於還未開始比賽，所以周圍的牌桌上,僅有一些打發時間的普通玩家在打牌。

在這些人中，派蒙看到三個很熟悉的身影。

「是提納里，賽諾,還有柯萊。」

派蒙一眼就發現正在圍觀牌局的柯萊,然後她想起一件事。

想了想，派蒙壓低聲音對旅行者說，「禁忌知識消失后，柯萊的魔鱗病也完全好了吧。」

熒沉默片刻，最終沒有多說,僅是提議過去看看。自從上次養好身體后離開化城郭,她們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柯萊和提納里了。

「嗯,說不定正是身體恢復,提納里才會帶她來須彌城。」派蒙說著想起迪娜澤黛，今天這場決賽開幕儀式就會由她來親自主持。

既然迪娜澤黛回復健康，那麼同樣患有魔鱗病的柯萊一定擺脫那麼痛苦了。

「旅行者，還有派蒙，你們也來了。」

站在賽諾身後，等著他打完牌的提納里打招呼，與此同時他頭上毛茸茸的大耳朵動了動。

提納里對聲音非常敏銳，在其他人還未察覺出的時候，他已經感知出有人在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被發現的派蒙毫不意外，她直感嘆不愧是提納里，一下子就聽到她們。

「其實也沒有。」提納里對於派蒙的誇獎謙虛道，「我是聽到有熟悉的腳步聲。」

「那也很厲害了。」派蒙背著手，接著她的眼睛轉向柯萊。

柯萊有些不好意思，她剛剛光顧著看打牌，完全沒有注意到旅行者和派蒙過來。

「旅行者，派蒙，好久不見。」柯萊小聲的打招呼，生怕影響到正在聚精會神打牌的賽諾，今天這位大風紀官難得放假，讓他多打一會牌也好。

「好久不見，柯萊。」回完問候，派蒙把目光放在賽諾身上，她不由的攤了攤手，「看到賽諾，我就忍不住想起打牌的。」

「是新認識的朋友嗎？」柯萊好奇的問。

派蒙搖搖頭，「不是了，是在璃月認識的冒險家，那傢伙也很愛打牌了。」然後她想起賽諾應該和這個愛打牌的冒險家認識，於是便奇怪的問道，「賽諾沒和你們說過嗎？」

「哎？」柯萊被問道，然後她恍然大悟，「你說是愛打牌的常洺先生嗎？」

「對啊對啊，賽諾果然說過嘛。」派蒙擺出一臉我就知道樣子，同屬七聖召喚愛好者，賽諾如果沒有聽說過常洺的名字，那可太遺憾。

畢竟常洺因為愛打牌早已在冒險家之間聲名遠揚，只要在冒險家協會提到七聖召喚，那必定會有冒險家講出常洺打牌的光榮事迹，甚至都很誇大其詞。

比如他為了尋找更刺激打牌方式，去和愚人眾的執行官合作之類的。

派蒙想到這裡忽然意識到冒險家協會裡流傳的故事好像不是很誇張，常洺確實和愚人眾合作，還和執行官似乎都很熟悉。

有了這個想法先入為主，派蒙沒注意

到柯萊為難的表情。

「我和他打過牌。」賽諾放下牌替柯萊回答。

他認識常洺，因此由柯萊說不如他來來講，正好他也贏了，「在沙漠里，我遇見他，那時候他的名聲愛打牌的名聲已經非常大，我便邀請他打牌。」到這裡還算正常，接下來的發展就比較奇妙。

「然後他在牌桌上承認他與愚人眾有關係，那時我正好查到一起涉及愚人眾的謀殺案，出於謹慎我逮捕了他，但還未來得及審訊，他便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越獄了。」

賽諾的話拐彎太大，派蒙和旅行者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上半段還在談論打牌，下半段怎麼就開始謀殺案。

「哎，還是我來說吧。」提納里用無奈的語氣接話，賽諾完全側重於案件和打牌，並沒講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這樣的話旅行者和派蒙很難聽懂的。

抱著把事情簡單說明白的想法，提納里開口，「那起謀殺案的受害者是我的學姐，她因不想為賢者們的計劃效力，所以逃進沙漠躲避教令院派出的風紀官。」

「沒想到在沙漠里遇見接到教令院消息，趕在風紀官前面來滅口的愚人眾，她運氣比較好活了下來，後來成為指認阿扎爾的重要證人。」

「而你們的那位朋友和賽諾打牌時不知道與我那位學姐有關的事情，因此在談話中中他和賽諾產生了誤會。」提納里在講清楚事情的發展經過後，做出總結。

賽諾贊同的附和，「對，就是誤會，那時我們談論的本質上不是一件事。」常洺說的是愚人眾幫忙教令院造神，他說的是沙漠里愚人眾製造謀殺案。

不過這兩者的線索都是指向同一處，也是從那次后，賽諾徹底意識到賢者們在隱瞞著他什麼，這促使他堅定了離開教令院的想法。

「這麼聽來常洺好像很冤枉。」派蒙可算知道常洺被通緝的經過，原來竟然是涉及到兇殺案。

要是她無緣無故成為殺人犯，也會很驚慌，再加上那會常洺真的和愚人眾有合作，被抓住了那可真的是百口莫辯。

「如果他沒有越獄，也不會導致他被通緝。」賽諾提醒，重點是常洺越獄。

實際上那時候他和風紀官們是沒有執法權，但因在阿如村，教令院管不到，他們才敢把常洺帶走，想要從他那裡問出什麼。

誰知道常洺當天晚上就逃走，這說沒貓膩就沒人會相信。

「不過如今真相大白，那位常洺先生被通緝的事情也被一筆帶過了。」說著提納里皺起眉頭，他很想補一句只是教令院對常洺的宣傳好像有點過頭。

大概是在這種時候教令院必須要用一個英雄來給須彌的子民做答覆。

然而旅行者已與神明建立起深厚友誼，為此重獲新生的教令院除了尊敬和感激旅行者外，不敢做多餘的宣傳，生怕是拍馬屁拍到馬蹄。

代理賢者艾爾海森倒是一個不錯的宣傳對象，問題是艾爾海森對褒獎沒有興趣，一心只想回到他那工作輕鬆津貼還多的大書記官崗位上。

賽諾則是官復原職，奈何本來教令院已經背上迫害大風紀官導致其自我放逐的醜聞，這時候再宣傳大風紀官回歸可就吃相太難看了。

再加上賽諾也不是很想被宣傳，同理還有同樣在計劃里幫了大忙的妮露和迪希雅，她們同樣不希望自己被教令院當成英雄典型。

負責協助的三十人團屬於沙漠的勢力，教令院想宣傳三十人團需要先懺悔過去對沙漠人的歧視。

如此篩來篩去，整個計劃里就只疑似接受神明的委託，單槍匹馬卧底愚人眾，在暗中拯救須彌子民的冒險家常洺最適合宣傳。

最重要的是常洺不像旅行者那樣在諸多國度獲得耀眼稱號，這就使他看上去很像小人物為大義做出壯舉的故事裡的主角。

而這種故事，是大家最喜聞樂見的。

比起大風紀官大書記官，聲名顯赫的旅行者，以及頗有名望的傭兵和舞者，普通人的冒險更能讓其他的普通人產生共鳴。

提納里回憶到這裡莫名覺得按照這個趨勢，常洺在須彌呆不久了。

哪怕身在化城郭，提納里和很多巡林員都知道常洺的事迹，可見教令院的宣傳多賣力

這時候提納里的耳朵又動了動，他聽到樂器奏響的聲音。

「是決賽要開始了！」

派蒙的話緊接著冒出來，她的語氣有些懊惱，這時候她終於想起來還有別的事，「那我們先過去了，聊得太開心都忘了迪娜澤黛還在等著我們。」

旅行者這時也想起來她們要去看比賽，這不禁令她懊惱的捂住頭。

「那你們先去吧，等比賽結束后我們再聊天。」柯萊微笑著說，這是她魔鱗病好了以後第一次出遠門，因此她會在須彌城多待幾天，所以只要旅行者有時間她們都可以一起玩。

「嗯，那我們先走了。」派蒙對柯萊揮揮手，「一會見。」

柯萊也揮揮手，目送派蒙和旅行者朝舞台跑去。

「我們也在周圍看看吧。」提納里對柯萊提議，難得來趟須彌城，趁機逛一逛也是不錯的，正好還能為柯萊買一些適合閱讀的書。

賽諾思考了一會，說他不跟著去了。

一眼看穿賽諾想要留下來看七聖召喚總決賽，提納里就知道會這樣。

不過鑒於賽諾因為各種原因最終無緣參賽，因此提納里表示理解，在又囑咐幾句決賽完在哪裡見面，他便帶著柯萊先去周圍的商鋪上買東西。

賽諾在提納里和柯萊走後，立刻換了個更靠近中心舞台的位置。

此時祖拜爾劇團已開始表演，這時須彌近幾十年來，第一次允許舞蹈和音樂出現在公開場合，放在之前這是不可想象的。

通過這次表演，賽諾能看出小吉祥草王鼓勵藝術發展的想法，這也令他不免對那位神明更加的尊敬。

便是作為主辦人的呼瑪依家的大小姐來主持開幕儀式，貴賓和決賽選手同時入場。

賽諾自然知道貴賓是誰，無非是資助的商人和奇特卡牌的製造者。

其中他只對奇特卡牌的製造者比較感興趣。

但隨著臉覆面具的奇特卡牌製造者出現，賽諾的眉頭漸漸皺起來，假設他沒有認錯，那個奇特卡牌的製造者是他認識的人。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真的錯過了很多。

舞台之上，被邀請到貴賓席上的常洺沒有察覺到台下正有人盯著自己，他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與祖拜爾劇團的舞者們站在一起的散兵。

今天散兵出現在決賽現場的身份是舞蹈指導，剛剛祖拜爾劇團的表演正是經過融合了稻妻舞蹈技巧的新式曲目。

現在那些結束表演的舞者正在諮詢散兵老師的意見。

常洺還記得他在後台與散兵一起看舞蹈表演時，散兵認真的表情，他是真的在找缺補漏。

為不被祖拜爾劇團發現異常，散兵只要面對那群舞者都是和顏悅色，但等她們不在，他可就沒那麼客氣。

每次只要常洺提起這隻舞蹈他教的不錯，便會聽到散兵說還需要再練習，現在還不夠格，也就在中間的妮露跳的不錯之類的。

常洺當時聽多了，脫口而出建議散兵上去跳，給須彌一點小小的稻妻舞蹈震撼。結果被散兵罵閉嘴，順便警告他再說這種話，他會讓他後悔終生。

常洺不以為然，依舊我行我素的提議下次花神誕祭散兵來跳花神之舞，並且特意說小吉祥草王知道一定會很高興。

被說的散兵臉色越發難看，偏偏表演結束，祖拜爾劇團的舞者們結束

表演走向後台，逼的他不好對常洺發作。

不知為何，常洺想到這裡感覺他在面對散兵時扳回來一局。

「你要小心，他真的會報復你。」三號的聲音從終端中傳來。

虛空被改成單純的分享和查找資料的工具后，常洺成為第一個體驗的人類，只是遺憾的是他虛空終端里能聊天的『網友』目前僅有三號。

不過等虛空終端再次被激活，這就不是問題。

常洺邊思考要不要留個旅行者的聯繫方式，邊順嘴問了句，「你覺得他會怎麼報復我？」

「這時候可以有些想象力。」

三號意味深長的說，想要報復一個人不一定要用過於激烈的手段，小的捉弄有時也會令人頭疼。

也就在此時，納西妲的指令從另一端傳來。

不再多說，三號單方面切斷了與常洺的聯繫，他要開始聯通須彌目前所有休眠的虛空終端。

借著這一次直播七聖召喚決賽，納西妲將重新啟動虛空終端，一次性改變它們的模式。

從此以後所有的虛空終端都會變成查找和搜索各類信息與資料的工具。不再發布具有思想烙印性質的各式命令和規則，更不會將知識直接傳輸進大腦。

這是個大工程，但對納西妲接下來對須彌的整體改變來說，不過是個開始。等須彌城內的虛空終端改造完成後，她會擴大虛空的信號發布範圍，讓如阿如村這類須彌的偏遠地區，都能使用虛空終端。

她將會以此新的工具為基礎，將知識平等的分享給任何一名須彌的子民。

納西妲在俯瞰舞台的高處構建者須彌的未來，並給自己打氣，她會更為一名合格且優秀的神明。

「那麼七聖召喚大賽的總決賽，現在開始。」

站在舞台中央的迪娜澤黛說完開場詞，眼睛抬了抬看向高處。

想做回應一般的，她佩戴的虛空終端出現嘀的一聲，這次沒有無休止的夢境，出現在她面前的是虛空的界面，只是這次再施加多餘的限制，她可以去搜索任何所需的知識。

下面同樣佩戴虛空中斷的須彌子民和一些學者同樣面露驚訝。

「迪娜澤黛，我能借你的虛空終端用一用嗎？」納西妲輕柔的聲音出現在在迪娜澤黛的耳邊。

想起不久前在夢中的談話，迪娜澤黛略有些激動的摘下自己的虛空終端。

那隻被改造完成的虛空中斷從迪娜澤黛手中漂浮起來，下一秒它投射出放大的牌桌畫面。

「竟然是這樣直播。」打進決賽的選手之一杜拉十分驚愕。

另一位女牌手也好不到哪去，她在之前便知道要直播，卻萬萬沒想到是小吉祥草王親自動手，不過想來也是，除了神明誰又能進行如此大面積的直播。

所以這次的七聖召喚比賽，小吉祥草王一直在關注嗎？不由得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前上司那麼愛打七聖召喚是因為得到了神啟。

這令這位前風紀官堅定了一個想法，如果她贏了，就把和奇特卡牌製造者對局的機會，讓給大風紀官賽諾，也就是她之前的頂頭上司。雖然不久前離開風紀官的隊伍，但她對賽諾的崇拜依然存在。

為了幫助神明，賽諾甚至都沒有參加七聖召喚大賽。

女牌手痛心疾首的同時心中也燃起鬥志。

懷揣著這份彌補前上司遺憾的想法，她坐到牌桌前，看著官方組織人員拋下決定先後手的硬幣。

硬幣落下的這一幕被納西妲傳送到須彌的各處，讓那些沒有辦法趕過來觀看比賽的人有機會目睹這場跨越須彌整個變革時期的比賽。

常洺坐在貴賓台，等著最終冠軍決出的同時擔當者解說。

這也是納西妲提議的，因為可能會有些人對七聖召喚

不是很了解，有個解說的話會很好多。

不過這些解說不影響進行決賽的選手，他們的虛空終端被加上屏蔽外界談話和雜音的設置。

「新的回合開始，這次杜拉先手，上一個回合他先結束了回合，馬上開始投骰子，不知道這次骰子之神會眷顧哪一方。」

常洺認真的解說著現場，在他看來這場牌局差不多進行到最後一回合。

兩位牌手勢均力敵，能不能贏下，全看能不能擲出能用的骰子。

至於牌組已經可以不用管，因為當前牌桌上的兩人把牌組裡的牌都打的差不多了。

如果這一局不決出勝負，那下一局兩人將無牌可用，只用操縱角色牌把對方磨死。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運氣與心態。」常洺說出他的感想。

這一回合但凡稍有失誤，就會功虧一簣。

牌桌上的兩位選手屏氣凝神，作為當事人他們自然之道這是決定勝負的回合。

杜拉借用先手優勢拉出召喚物，上一回合正是藉助召喚物他才扭轉劣勢。

與她對決的前任風紀官經過謹慎的考慮，咬咬牙選擇消耗一部分寶貴的牌換成骰子，她抽到了自覺地能讓她勝利的牌。

幾分鐘后，常洺看到令他驚訝的一幕。

「利用武器開始回血，再加上被動切換攻擊，是個不錯的方法。」

「不過如果另一張被消滅，那被動就沒有用了。」常洺分析著局勢。

下面的賽諾聽著解說點頭，他非常贊同常洺的這個分析。

並且他推測以當前的形勢來看，那位女牌手的勝率更大一些，她已經進入循序漸進的狀態，血量甚至開始恢復正常。到時候那張僅剩兩點的角色牌被打敗也沒關係，被動對她來說不重要。

如果是攻擊點數少的牌，便進入了陷阱。

賽諾得出結論，一分鐘后，他的心中所想被驗證。

雖然女牌手點數少的牌被擊敗，卻不影響她的行動，很快勝負決出。

迪娜澤黛走向前驗證，幾秒后她宣布七聖召喚王誕生了。

「太好了！」

賽諾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一堆風紀官衝上台，抱住那名女牌手，他們都為自己的同僚感到高興。

而那名輸掉的牌手也沒多沮喪，他安靜的等待女牌手和前同事慶祝完，和這位對手擁抱一下，表達完真心的祝福后才離開舞台。

「好刺激。」踩著線趕到比賽現場，坐在貴賓席上的派蒙喝著墩墩桃果汁，撫著胸口說出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就差一點點，杜拉就能贏了。」派蒙想一想要是她的話，可能沒辦法那麼興平氣和的給打敗自己的人送上祝福。

不過想想杜拉已經能拿到五百萬摩拉的獎勵，她又覺得心情好很多。

派蒙幻想著自己拿到那麼多摩拉要怎麼花，與此同時，舞台上獲得勝利的女牌手擦著淚開始說獲勝感言。

「謝謝大家，這些獎金我想捐獻給我的家鄉，用於沙漠的基礎教育。」女牌手說出她早就做好的決定，這也是她最初從風紀官辭職的原因。

小吉祥草王重掌教令院后便開始為沙漠的子民普及基礎教育，這需要人手，很多學者其實不願意去那種地方。

但她不一樣，她本就出身沙漠，知道那裡想要學習都多不容易，也知道像她這樣能走出沙漠的人少之又少……正是因為知道有多難，她才要回去，這樣她才能踩出來路，讓其他人的沙漠子民走出不一樣的人生。

對獎金做完分配以後，女牌手繼續說，「同時我還要特意謝謝我的前上司，賽諾先生。」

「如果不是因為賽諾先生喜歡打七聖召喚，我在做風紀官時也不知道會有這種遊戲。」說到這裡女牌手

笑了笑，「所以我想把奇特卡牌製造者對局的機會送給賽諾先生。」

「他之前為了須彌一直在奔波，沒能參加上這場比賽，能與奇特卡牌的製造者對局，我想也算是一種彌補吧。」說著她望向台下賽諾。

這話一講出來，在場的所有人在片刻的安靜后全部沸騰了。

不光是女牌手，大部分都認為賽諾沒參加比賽很遺憾，畢竟那可是賽諾，全須彌最會打牌的人。

迪娜澤黛對女牌手點點頭，「我認為可以，我想賽諾先生也不會拒絕。」

被圍觀的賽諾沉默了，即便對他來說這也算是意外。

「可以。」賽諾經過謹慎的思考同意接受這份好意。

其實他還挺想和常洺再打一場，尤其是剛剛看到他就是奇特卡牌的製造者。

迪娜澤黛這時候想起來還沒問常洺的意見。

「我也可以，能與賽諾先生切磋，是我的榮幸。」常洺從貴賓台站起身，上次和賽諾打牌他沒有贏，這等於三百原石沒有拿到。

今天正好有機會，怎麼能不試試。

「那太好了。」迪娜澤黛趕緊讓人收拾牌桌，既然兩位須彌，甚至全提瓦特最頂尖的牌手想要對決，那就不要讓他們等待太長時間。

很快工作人員就把舞台收拾出來，兩位參加決賽的選手也被請到一邊觀戰。

在高處的納西妲看著這一幕，笑了一下選擇繼續直播。

在直播的畫面里，常洺和賽諾給就各位，他們拿出屬於自己的牌組，全提瓦特最緊張刺激的七聖召喚即將展開。

忽然不知為何有大風忽然吹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常洺臉上那張面具被很湊巧的掀開，納西妲此時想再切走畫面已來不及。

奇特卡牌製造者的真面目一下子通過直播向全須彌放送。

飛出的面具砸向派蒙，手裡的那杯還沒喝完的墩墩桃果汁因為沒被拿穩落在地上，但無人在意。

失去偽裝的常洺深吸一口氣，他想起三號的提醒，對於散兵的報復可以更有想象力一些。

常洺握緊拳頭看向站在人群里的散兵，卻見他一臉的『無辜』。

更氣人的是此時金色的框跳出來。

【成就達成：貓貓會有什麼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