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 109 章

第109章 第 109 章

這怎麼還陽光開朗大男孩了?

常洺的耳邊彷彿蹦出來歌詞,然後他發現當前的情況確實有點像那首歌,本質上要不是系統的任務,散兵和博士與教令院造神這件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意識到這點,常洺沉默片刻回答,「我只是路過的路人。」

助理這下臉色變了,這麼重要的項目,結果出現個路人,怎麼看怎麼都很詭異。

越想越覺得常洺身份可疑,助理一抬手就要愚人眾把常洺逮捕。

然而愚人眾面面相覷,沒有人行動。

「你們在做什麼?快捉住他啊!」助理氣急敗壞,不明白這群愚人眾為什麼這時候不頂用了。

領頭的愚人眾尉官抬頭小心的看了眼正在悠然玩牌的三號,發現對方不準備出手后,為難的解釋道,「常洺先生是特派人員,我們被提前囑咐過不能阻攔他做任何事。」

「什麼?特派人員?」滿頭霧水的助理重複。

「是,常洺先生有出入實驗室的權利,所以……」愚人眾尉官猶豫半秒,最終無奈的說,「所以他確實可能是路過這裡,心血來潮進來看看情況。」

這番話說的助理更加生氣,原本她只是覺得有可疑人員闖入,結果弄到最後這人是愚人眾特意放進來了?

大賢者就不該相信那群至冬人的花言巧語!

助理憤然的握緊拳頭,她的怒火持續疊加,這可是關於造神的史無前例的大項目,是足以被記入提瓦特的大工程,為此教令院付出多少人力物力。

可是在最重要的關頭,愚人眾的特派人員閑的沒事幹來核心區域,找負責傳輸設備的總負責人打牌?還是打七聖召喚。

「你們不要太過分!」助理髮出最後的通牒。

常洺也意識到這位助理是真生氣了,連忙放下牌準備找個機會離開,反正他在剛剛的牌局中贏過博士了,雖然打的次數有點多,但好歹是贏了。

目的既然達到,常洺自覺沒必要和教令院的人糾纏。

就在他要說出類似於家裡水壺快在爐子上燒乾這種借口時,三號以一種頗為專業的語氣說道,「過分?將夢境中的數據錄入機體需要二到三人同時操作,貴方似乎並未為我配置助手。」

氣頭上的助理愣住,她下意識的問,「你說的是真的?」她知道項目里很多學者對博士的『切片』很有意見,畢竟把不同年齡段的自己做成切片,可以說是學術上的重大突破。

但助理沒想到項目里的學者會把個人情緒代入到工作中。

「當然,不然我為什麼要將一個路人在核心區。」三號在路人上加重讀音。

助理這下心虛了,她此時徹底肯定是學者們因為對博士學術能力的嫉妒,而故意為難他的切片。

「不對,你們明明在打牌!」助理到底是阿扎爾的學生,很快回過味來。

佔得優勢的三號不慌不忙的回應,「錄入工作已穩定進行,我們只需要留意是否有問題出現,在這種情況下,打牌消遣很奇怪嗎?」說著他話題一轉,「莫非在主控室內的學者們都精神抖擻?」

助理一下子無言以對,是啊,這個實驗十分漫長,錄入工作更是枯燥。

在這個前提下,玩七聖召喚打發時間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往好處想,至少這兩個人沒在核心控制區域喝酒。

「你還有其他的問題嗎?」三號慢條斯理的打斷助理的思考。

「不,沒有了。」助理趕忙搖頭。

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幾分鐘前還熊熊燃繞的怒火被三號的幾句話撲滅,更是忘記了愚人眾輕易把和項目無關的人士放進來。

助理滿心想要向大賢者彙報,一定要注意學

者們的心理問題,不能讓他們把個人情緒帶入實驗研究中。如果真是按博士的切片所說,那常洺不碰巧出現,錄入工作或許要完不成。

出身知論派的助理聯想到璃月的俗語,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帶著這個想法,助理默默的與一言不發的愚人眾退出中心控制區域。

常洺目送他們走出大門,在門緩緩關閉后,他再看三號,真覺得無論是哪個博士的切片,都是心靈操縱大師。

難怪的博士的下屬稱呼博士為主人,這駕馭人的能力是有些於強大了。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常洺嘆了口氣,在遊戲里博士最自私的切片為拿到神之心和小吉祥草王做交易,同意銷毀其他的切片。

也就是說三號的生命在踏入須彌時便開始倒計時。

常洺這麼一想不禁遺憾,他從背包里拿出那杯被收起的飲料遞給三號。

「謝謝了,我先回一趟璃月,等做完公正我會把『博士』牌交給你。」常洺有預感三號要用那張牌搞些東西,但是他想三號也應該清楚為契約做公正的會是誰。

因此他不認為三號會違約,那樣的話不用常洺動手,作為契約之神的鐘離會先不樂意。

食言者受食岩之罰在提瓦特不是一句空話。

三號能看出常洺內心的活動,他低笑兩聲接過那杯飲料,隨後感激道,「很感謝你的信任。」

「沒事,也謝謝你為我保密。」常洺客氣的回應,緊接著他當著三號的面打開地圖,徑直返回璃月港。

三號早就見怪不怪,他嘗了嘗那杯八倍甜日落果果汁,繼續看投映在屏幕上的花神誕祭,精美且華麗的花車從大巴扎的街道上緩慢駛過,站在車上裝扮精美的演員們向下拋灑著包裝好的糖果。

這一幕重複了幾十遍,無論是三號還是其他切片都看到煩躁。

但是三號卻在切片之間的特殊聯繫中感知到波動。

【變數不見了。】

【旅人終於察覺到異常。】

【這麼多次終於發現了在夢中?】

【不,興許變數還不知道這是夢,尋找並接受真相是個艱難的過程。】

這些波動被三號轉變成語音,故此他聽到或年輕或者老邁,或篤定或遲疑的自己的聲音。

三號聽著冷笑一下,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

當博士將每個年齡段的自己製成切片,用以達成超越時間的觀察和思考這一實驗時,意外的種子便悄然埋下,切片們即便能提供不同的視角,可他們也無法完全擺脫時間的裹挾。

而不同的環境將塑造不一樣的人,即便是複製出某個時間段的自己,可因境遇的變化,那個時間段的自己想法也會和本體不同。

三號將情緒收斂起來,他再次望向屏幕,這次他注意到某樣早不存在於世的東西。

嘴角不禁抬得更高,三號毫不猶豫的將這個發現公開給其他的切片。

【各位,在世上還有紫紅色的帕蒂莎蘭嗎?】

回復他的是一片死寂。

很快所有的切片達成共識,夢境的漏洞出現了,身為變數的旅行者想要突破夢境僅是時間問題。

夢境之中,旅行者又走過一趟輪迴,在小吉祥草王納西妲的幫助下,她已經知道自己在一場無限循環之中,且這個循環不是時間循環,而是夢境的循環。

熒揉著太陽穴,在清醒過來后,她第一時間趕去納西妲身邊。

只是這次她發現原本與納西妲在一起的迪娜澤黛不見了。

「我們來晚了嗎。」派蒙驚恐的盯著那張空了的床位,如果她沒有記錯,迪娜澤黛在上一次輪迴中還躺在上面在納西妲的守護下休息。

納西妲無聲的

嘆氣安慰派蒙迪娜澤黛沒有出事。

「真正的迪娜澤黛的意識承受不住夢境的收割,被剝離出夢境。」認真的思考著,納西妲給出自己的看法,「這個承受的臨界值比我預想中的要高,或許有人在暗中幫我們。」

熒咬了咬牙,問這次輪迴里她們遇見的迪娜澤黛是誰。

「是用以替代迪娜澤黛的人偶,為了維持夢境能夠繼續下去。」納西妲給出答案。

對於這個說法,派蒙不是很明白,但她想到一件事,「這是不是意味著真正的迪娜澤黛看不到妮露跳舞?」被剝離出夢境,有人偶代替她的位置,那真正迪娜澤黛的意識豈不是無法再進來。

雖說不進來也挺好的,迪娜澤黛的身體那樣虛弱,再被虛空收割夢境,可能會撐不住。

可是不能看到妮露跳舞的話,就太可惜了……明明在之前的輪迴里迪娜澤黛一直在說想看妮露跳花神之舞,要不是賢者突然出現在祖拜爾劇場阻攔妮露跳舞,她應該早就看上。

熒的想法和派蒙基本一致,經過多次輪迴,她早就摸清後續。

「為了避免出現更多的犧牲,我們必須快些終止夢境。」納西妲的話讓旅行者和派蒙回過神。

得知有終止夢境的方法,派蒙立刻詢問要怎麼做。

「虛空能控制名為花神誕祭的夢境,但虛空無法創造夢境,做夢是人類才有的能力。」細細的講解著,納西妲看向旅行者,「這意味著,雖然這裡是一場集體夢境,但仍存在創造夢境的主體。」

將所有人的夢雜糅起來,那龐大的信息量即便是虛空來分析也會崩潰,更別提收割了。

如今旅行者通過一次次的自我探索弄清楚這裡一場夢,變數的累計已逼近臨界值,只要接觸到夢境的主體,令夢境的主體也意識到這是一場夢,那麼須彌城裡的所有人就能醒過來。

「可是怎麼找到夢境的主體?」派蒙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須彌城裡這麼多人,想要鎖定誰是夢境的主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納西妲想了想給出方法,「這夢境的一切都源自於做夢者的深層意識,而這也意味著她可以控制整個夢境。」若是夢境的主體想改變夢境,那虛空也不能干預。

說到這裡,納西妲補充,「但控制夢境的前提是夢境的主體知道這是自己的夢。」

人類對自身夢境的許可權凌駕於虛空之上,只要是夢境的主體意識到這是在做夢,那個人就能反客為主,肆意操縱夢境。

得到這個信息,熒沉思了一會,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夢境的主體。

納西妲則告訴旅行者和派蒙她要出去一趟,她要嘗試新的可能性,哪怕只有很小的成功概率。

「這場不必要的輪迴,該結束了。」納西妲在臨走前有些傷感的說道。

旅行者和派蒙看著她離開,然後立刻去尋找主體。

在開始尋找夢境的主體之前,熒反覆回憶納西妲說過的話,夢境的構成來自於做夢者的底層意識,那做夢的人必然是熟悉花神誕祭,不然無法在夢中複製的如此深刻。

並且底層意識到的話,做夢的人可能會無疑是的創造出不存在的東西。

靈光一閃,熒知道該去哪裡尋找了。

須彌城外的實驗室,主控制室的學者在瘋狂調整虛空,但在變數的加持下他們的努力全部無濟於事。

「夢要醒來了。」博士的切片發出感慨。

大賢者聽到他的話很是氣憤,他覺得教令院被小瞧。

於是他頒布命令,「去查是誰調高了閾值?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脫出夢境?」如果說旅行者是單一的變數,那閾值的提高就是第二重變數,兩者疊加對夢境的維持造成不小的負擔。

博士抱有不同的

看法,「我認為不必調查,數據早已收集錄入完畢,接下來要做的僅是調整。」

「多托雷,不要太高傲,你根本不了解虛空。」知論派的賢者委婉的讓博士閉嘴。

這句話成功的令博士的切片沉下臉,但他也確實沒再多說,反而退到一邊,冷眼旁觀教令院的手忙腳亂。

一切都是徒勞。博士的切片冷漠的想,隨後看了眼呈現夢境的屏幕。

旅行者找到了那兩株紫紅色的帕蒂莎蘭,進而找到了夢境的主體,那名名為妮露的舞者。

在花神誕祭開始前,妮露發自內心的希望她的舞台上也能有真正的紫紅色的帕蒂莎蘭,這個願望由於過於強烈被納入底層的潛意識,影響了整個夢境。

「竟然會有人想要不存在的東西。」不能接受夢境會在這裡漏洞的學者很是崩潰。

「渴望定義和得到不存在之物的願望是學術進步的動力。」博士的切片淡淡的說,可惜這話無論是聽到阿扎爾還是聽到那些崩潰的學者們耳中,沒有啟發,只讓他們覺得刺耳。

阿扎爾冷聲反駁,「好奇心在這個國度是最危險東西,多托雷,你早就被逐出教令院,沒有資格評判我們,更沒資格評判須彌。」

「呵,我不是在評判,不過你若是這樣想,我也無法反對。」說完博士的切片轉過身要求,同時他強調,「接下來的計劃,我和至冬都不希望再出現這種小意外。」

所有氣的不行的學者對著博士切片的背影咬牙切齒,但有無濟於事。

這時屏幕上的夢境,妮露跳完那一支花神之舞,在她的祈願中,無數星輝從天上落下。

雖是虛擬,但在這一刻卻是圓滿的。

而舞台之下,被剝離出夢境的迪娜澤黛靜靜的站著,她盯著如夢似幻的舞台,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好長好長的夢。

現在是時候醒來了。

虛空停止運行,屬於花神誕祭的長夢終於結束。

而在真實的須彌中,常洺站在無人的大巴扎長吁短嘆,在公正完之後他沒有立刻去找三號,先傳送回大巴扎。

感謝教令院為做實驗而進行的封城,此時的常洺是不擔心遇見風紀官。

一邊心疼自己花的錢沒用上,他一邊在大巴扎亂逛。

「是你在幫我們嗎?」屬於凱瑟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常洺回過頭,看到了暫時將意識寄托在凱瑟琳身體里的納西妲,他笑了笑回答是的。

「謝謝你。」納西妲發自內心的道謝,如果沒有閾值的調整,也許迪娜澤黛還有那些其他虛弱的人的狀態會更加糟糕。

「不用道謝,我只是想這麼做。」常洺擺擺手,調整閾值也好,資助花神誕祭也好,都是他自作主張,真要輪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好道謝。

接著他話鋒一轉,調侃道,「如果哪天您能重掌須彌,能不能讓教令院給我點補償?從涉事賢者里財產里抽一部分就行。」本質上來說,因為教令院的計劃,弄得這場花神誕祭他一點參與感都沒有。

這是甲方該有的體驗嗎?常洺越想越覺得他必須找阿扎爾要精神損失費。

「唔,確實只有你的付出沒有任何回報。」納西妲思考著常洺的話。

常洺跟著點頭,「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面對陷入苦惱的納西妲,常洺又笑了笑,他低聲說,「不用現在考慮,等以後您邁出那一步之後,在考慮也不遲。」接著他打開地圖,點擊奧摩斯港,他打算在那裡等三號。

實驗室在散兵成神前就不去了,萬一阿扎爾查出來是他拜託散兵調整閾值,那可就要被懷疑是卧底。

納西妲看著常洺消失在原地,她歪頭眨了眨眼睛,以後邁出那一步嗎。

或許她是該好好

想一想教令院對須彌的影響是好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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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原神后我在卡池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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