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從涉谷到現在時間堪堪過去了兩個月，天氣漸冷，等五條悟和沐光從五條家出來之後，天上已經飄起了小雪。
看着五條悟就覺得冷的沐光圍着圍巾哈了口白氣。
今年的雪來得很早，甚至比前幾年還要稍微冷一些，但是縱然寒風蕭瑟，沐光卻覺得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好了。
涉谷事件因為五條悟和夏油傑的推波助瀾，湧來東京的咒靈和詛咒師都非常的多，在被沐光一次性割韭菜一樣解決掉一波之後，剩下被『五條悟被封印』這個消息吸引過來的咒靈和詛咒師大多被伏黑惠他們幾人祓除的差不多了。
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的幾年都不會再那麼的忙碌。
咒靈的產生是需要時間的，哪怕現在普通人都知道了另一個世界的存在，但是在這兩個月平安無事的情況下，大多數人都慢慢開始嘗試接受這個事實，甚至還有一些人自發的形成了組織，開始向普通人科普咒靈的來源，讓一些需要幫助的普通人得到幫助。
包括上面也開始出行各種各樣的政策，這裏所指代的上面，就再也沒有爛橘子的存在了。
靠譜的夏油傑以一己之力承擔了咒術界後續的工作，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接手『窗』那邊的工作，但是這次不再是觀測到咒靈之後就直接下達任務進行祓除，他們有了幾個忠實的打手。
花御，漏壺，包括之前被沐光忽悠走現在已經變成了個弟控的九相圖大哥——脹相。
花御是在人類對森林的恐懼中產生的咒靈，但是這個世界上不止有對森林產生害怕的人，還有那麼一部分人十分的熱愛自然。
很不巧的是，接待這幾位咒靈的研究員里，就有那麼幾個人。
在察覺到這些咒靈居然只是因為沒有教導好所以產生了如此報社的心思之後，他們對這幾個智商彷彿只有五六歲的中二咒靈進行了教導。
並且以此忽悠咒靈，表示他們可以參與到咒靈的祓除中，如果有產生自我意識的咒靈的話，他們可以帶回來教導，但是都必須答應不可無緣無故對人類出手。
沐光對此的反應是：「離譜。」
「……我還以為這個世界已經壞掉了，原來普通人裏面還是有正常人的嗎？」
沐光一直以為咒術界上層那些人的存在是被鎮府那邊默認存在的，所以才可以如此無所顧忌的行事，還完全不把人命放在心上。
結果現在告訴他其實大家都是默認這個事實，所以如果要改革咒術界的話就要與這個國家為敵，並且為此做了大量的準備。
本來就出生在封建大家族裏面高高在上的五條悟若無其事的偏頭，假裝沒聽見這句話。
「所以本來應該是會有更好的選擇的吧。」在外面流浪了許久，順便就來見自家沐光學長和五條老師的小虎子吐槽。
如果之前那群爛橘子只是因為瞞天過海擁有了那麼多的權利的話，其實也不必搞那麼大的陣仗，整個涉谷因為他們的原因現在幾乎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
而涉谷的重建……那可是相當大的一個工程量了。
「不會。」
五條悟從小一些黑暗的事情見多了，看多了那群腐朽的污泥，作為被捧著的戰力天花板，五條家的『六眼』，又或者說是一種程度上的救世主，五條悟並不覺得容易。
現在的場面是他們一層層推動所得到的。
「那群爛橘子不可能沒有支持者，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情鬧的太大，還是會被敷衍下去。」
「不要覺得他們現在對你們的友好，是發自內心的。」沐光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跟在虎杖悠仁身後的咒靈，「我對咒靈沒什麼惡意，但是如果你們要爭取一片生存空間的話，小心別被帶溝里了。」
咒靈只有咒術師才能夠祓除，作為天敵的存在，上面的善意裏面摻雜着很多的利益糾纏。
比如咒靈短時間之內根本就不可能消失，那麼咒術師的存在就是必要的，他們不可能把咒術師全部得罪，而現在有能力的咒術師，都是沐光他們這邊的。
「再加上現在天元也沒了，除了留住我們，他們別無他選。」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估計這輩子他們都會被捧著。
他們現在的討好帶有一種補償，在明明很多人都知道咒術高層那些所作所為之後，還是沒有插手所帶來的愧疚。
而這些愧疚只是因為現在的大勢已經徹底偏向了他們這邊而已，因為足夠強，所以也會有更大的話語權。
兩方和諧共處是最好的結果，特別是上面派來的心理諮詢師在發現自己接觸過的咒術師大部分都有些許報社心理之後。
啊哈。
我就知道。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作為唯一一個心理十分健康，心態十分正常的人，沐光看着后三南充之前崩潰遞過來的資料的時候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笑眯了眼。
「這不是必然的結果嗎，從小就被迫面臨人類最大的惡意，被糾纏，被折磨，在崩潰爆發之後覺醒保護自己的力量，他們能對這個社會有多大的熱愛。」
第二個正常的是野薔薇，這個女孩子還是很熱愛生活的，知道自己不用拼死拼活還獲得了大量的獎金之後已經出門shopping了。
其實在沐光也沒料到自己心態算是正常的，畢竟在之前被關在小黑屋的那段時間裏面，沐光甚至在宰了好幾個勸說的高層之後獲得了快感，這讓他一度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合格的咒術師了來着，原來還不合格啊。
咒術師都是瘋子。
后三南充抹了抹額頭的汗：「……那個，需要請心理醫生嗎？」
「倒也不必，沒那麼脆弱。」
沐光把資料隨手放到桌子上：「如果可以的話，這段時間不要隨便再來找我們，我們需要時間休息。」
現在就是休息的時間了。
沐光眯着眼：「走吧，先去禪院家那邊接真希他們。」
換了一身衣服在這個冬日裏面顯得還是十分涼爽的五條悟吹了口氣：「走咯，今天我想吃雪糕，加冰加糖！」
虎杖悠仁：「耶！我也要！」
被兩個應該只有三歲的大男孩一撞，沐光心裏那點不爽逐漸散開，邁開步子跟在幾人身後，深深的吸了口氣。
啊……
「真希學姐，我們來啦！」
獲得了自由的十分快樂活潑的小虎子推開了禪院家的大門，然後愣在了原地。
咋一個人都沒有呢。
這時候才慢慢悠悠走上前的沐光慢吞吞的帶着他們往後院走：
「……今天真希他們其實是來分（搶）家（劫）的。」
禪院家勉強還有點用，雖然之前出於報複發生了一大不小的爆炸，但是在後來發現伏黑甚爾一直在東京沒有走之後，沐光就乾脆……
讓這個舅舅帶着倆侄女來奪家產。
他沒記錯的話現在禪院家少主禪院直哉好像是伏黑甚爾的腦殘粉來着，比三輪霞粉五條悟都還粉的那種粉。
沐光到現在都還記得被自己找上門的伏黑甚爾當時一言難盡的表情，搞的他以為自己說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一樣。
哪裏奇怪了……
沐光慢吞吞的想，伏黑甚爾和禪院兩姐妹本來就是禪院家的人，弱小的時候被欺壓，難道變強了之後不應該回去打臉，搶了他們所有的家產，然後一臉不屑的把自己的名字改了，表示禪院家就是垃圾嗎。
禪院真希/禪院真依表示很贊。
沐光原本還鼓動了伏黑惠也來的，結果被自家男朋友直接了當的拒絕了。
「就算您不缺這點錢，惠還是缺的。」
沐光還記得當時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伏黑甚爾無語的表情。
「你一個五條家的少主養不起？」
「但是作為惠的爹咪，你不應該做點什麼嗎。」
當時膽大包天的沐光都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態做出的這種事情，活像個把人家兒子拐了還理所當然讓岳父給自己爭一份家產的小白臉。
哦，是因為那天懟了一通夜蛾老師之後，突然覺得這是伏黑甚爾欠他家惠惠的。
理直氣壯。
理直氣壯的沐光在禮貌敲了敲門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下意識的挺直了背。
「叔。」乖巧的對着伏黑甚爾打了個招呼，沐光看着兩姐妹點了點頭。
坐在的伏黑甚爾被他叫的嘴角一抽，眼不見心不煩的移開視線，連很喜歡自己這個同窗的禪院真希都沒眼見的抽了一下眼角。
他們已經談的差不多了，起碼伏黑甚爾看見被氣的吐血的老頭子的時候突然就感受到了沐光這個建議的快樂。
雖然他一開始是十分拒絕的。
帶着倆侄女還自家兒子的份，伏黑甚爾利用自己的言（武）語（力）技（威）術（脅）和個人魅力（指迷住腦殘粉）成功的氣吐血了兩個老頭子，甚至在不耐煩的時候還毀了兩間屋子，導致禪院家下人都不得不去清理房屋，也就導致了前廳沒有人。
對這件事情十分感興趣的五條悟湊上來看了看伏黑甚爾桌面上的一疊紙嘖嘖了兩聲：「原來禪院家已經只有那麼點資產了啊，真慘，怪不得連自家祖傳術式擁有者都捨得賣。」
被強行要走了大半資產，連十種影法術擁有者伏黑惠都是被強買強賣出去的兩個老頭子：……
「欺人……噗！咳咳咳……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