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初至總衙,石室密會(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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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這麼硬是吧?

眼見這位自從中午見面錘了自己一拳后,神色就一直冷冰冰地,彷彿自己是她不共戴天的奪貞仇人一般的女人終於主動開口問他話,陸人傑不由得露出了一臉似笑非笑地古怪表情,對視着那道彷彿跳跳糖沾了水,在自己臉上跳動閃爍個不停的目光,心裏咕噥著如此回應一句。

他這膚色的變化和硬度的提升當然全得益於《龍甲護體功》第一層龍皮境的小成。

自從重生出皮肉這些日子來,他就一直蝸在家裏潛心修行,並沒去緝魔吏衙門報道復班。

短短几日專註地修鍊下來,膚色很自然地就從最初的淡金色漸漸變作了玉白色。

在這層新生皮膚的特效加持下,不僅使得原本就容貌俊朗的自己變得更加惹目吸睛,甚至令他整個身子筋骨的硬度也因此提升了不小一截。

龍皮境小成之後,便當自外而內深入煉化血肉,他估摸著,自己應當是已經開始凝聚龍筋血膜了。

所以他原本是打算能再多摸魚幾天就多摸魚幾天,一鼓作氣把《龍甲護體功》第二層龍筋血膜徹底練出來,進一步增強耐揍能力。

反正剛立了一場大功,是在養工傷期間,剛叔決然不會一聽說他「拆線」了就強逼他回去上班,加之胖金龍已經回去了幾日,剛叔也沒來上門騷擾詢問他,應當算是默許了他在家裏修養一段時日。

誰知道,胖金龍那小子竟然也在街頭浪跡摸魚……

呵呵,剛叔皮帶抽他那陣仗可真刺激!

想起中午離開之前圍觀胖金龍挨揍的場面,陸人傑心頭就忍不住一陣樂呵。

「這當然得多虧了心地善良,仁慈大方的在世女菩薩白堂主贈送給卑職的那枚粉白色天精丹,不僅讓卑職吞服后便成功邁入了煉精,甚至還在兩三日後便煉化出了武者血氣,加之有長公主府中的醫官敷加的靈藥療愈,二者結合下,才促進了皮肉筋骨生長……」

陸人傑在心頭告訴自己,雖然他不用怕這母老虎,但也不能輕易撫她逆毛,畢竟人家乃總衙一堂之主,大庭廣眾下,面子還是要的,只要自己能巧舌如簧地舔著,令她舒心,別對自己撒潑動粗,那就一定不能吝惜這點口水,當即便擺出一臉極度虔誠地感激神色開口說道。

「油嘴滑舌,花言巧語……噁心……等等!你方才說什麼?你煉化出了武夫血氣?你化血境了?」

白霧貌雖然生得姿容出眾,身段更是勁爆惹目,但在斬魔司總衙內,卻是出了名的酒瘋子母老虎,一言不合便掄巴掌扇人那種,所以眾人對她都是抱着敬而遠之,能避則避的心態,鮮有人敢與她這般聊天對話。

她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屬下如此語氣真摯,不惜辭藻地感激自己,當即忍不住面頰微熱,心花暗顫,不自覺地掉落入了陸人傑的蜜語陷阱,冰雪般凝固着的面龐從嘴角處裂出了一條彎彎地縫隙來。

她瞪一眼陸人傑,忍不住抿著嘴角淺笑着嗔罵了一句后,才猛然醒悟過來其中更為重要的信息,當即勒韁停馬,秀麗的面容上滿是錯愕地追問道。

後方,一直一言不發老實跟着的倆斬魔衛在留心地觀察著前方二人的互動,見陸人傑開口一句話竟就將冷冰冰地白堂主給舔出了溫度,逗得她出奇地露出了笑意,當即忍不住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覷一眼,各自暗暗點了點頭,那神色彷彿是在說:學到了!原來對白堂主得這般說話!

直到白霧貌勒馬轉口追問後邊的話,這二人也才倏地醒悟過來,陸人傑這番話里不止有如何取悅白堂主的訣竅,還有另一番更加讓他等震撼的信息,當即也紛紛湊了過來,三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陸人傑打量。

砰——!

面對質疑,陸人傑選擇用行動證明,他抬手催動體內氣機,稍微用力一拳朝着路旁的幾棵柏樹攻去,霎時間,沉悶聲震撼得彷彿耳畔在炸春雷,一道赤紅色的血氣旋即在柏樹軀幹上炸開。

隔着十餘丈的距離,幾棵老樹齊齊攔腰截斷。

「這……這……這不合理啊……陸兄弟你這……從入八品,到中境化血,才間隔了兩三天時間?我不信……我不相信……」

朱絲侯頓時豹眼都快瞪成死魚眼外翻出來了,他滿面驚愕,支支吾吾開口說道,那神色彷彿疊加了十張魯豫臉一般,一副打死他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地臉色。

你不相信是對的,因為其實我只間隔了一天,說兩三天是怕嚴重刺激到你等……陸人傑心頭有個小人在攤手聳肩回應。

關於自己境界的問題,他認為沒必要掩飾,反正早晚要實戰顯露的,還不如早些擺上明面,大家現在都是內伙子,有他這樣一位「天賦異稟」的奇才在陣,他們只會感覺驕傲自豪和踏實,沒必要針鋒相對地刨根挖底,畢竟他父親就是為國捐軀的緝魔吏,家世底子乾淨得不能再乾淨了。

「而且……陸兄弟這短短几日才煉化出的血氣……比老朱你我二人,似乎還要強勁純粹得多……」隨後,一旁的張德帥也開口,驚愕地補充道。

「卑職估計,這應當還是多虧了這位心地仁慈,貌美如花的女菩薩……」

「收起你那套阿諛奉承的官場作風,是你天賦異稟就天賦異稟,別什麼都拿來吹捧本堂主,那落霞天精丹的確是七曜宮煉化的極品丹藥,但本堂主當年破八品時服了三顆,前後也花了一個月才邁入中期化血……」

剛才第一波吹舔頗有成效,陸人傑又想藉機把功勞往白霧貌贈送的丹藥上均攤,卻沒想到這位堂主也並非什麼任他話術擺佈的傻白甜,人生被第一次吹舔時有些意外,才忍不住嗔笑了出來,但第二次卻是完全不吃他這套了。

「……白堂主說得是,全因卑職天賦異稟……」

陸人傑立即順着對方的話轉口,唯唯諾諾應和起來,一臉不好意思地老實人神色,笑着抬手撫摸了一把在春光下顯得異常鋥亮的光頭。

白霧貌瞪了他那光頭一眼,對此不再多做評價,而是轉而開口嚴肅道,

「辦正事要緊,本差召集了所有參與辦案的堂口今夜在不阿堂匯議,天黑前就得趕回總衙。」

說罷,白堂主篤定了陸人傑此人的根骨天賦,心頭終於少了一層令她踟躇不定的疑惑,帶頭策馬揚鞭起來。

此後一路無話,只在默默趕路。

策馬奔騰時,馬背的顛簸陸人傑倒是覺得毫無壓力。

只是自己那顆寸草不生的鋥亮光頭在春風裏以八十邁的速度衝擊前行時,他雖有着武夫血氣的加持不覺寒涼,但多少有些不太自在。

他尋思著,等到了玄京城內,一定要抽時間給自己買一頂好看的帽子戴上,遮一遮光。

終於,黃昏時,一座雄壯得一眼根本望不見城牆邊際在何方的巍峨大城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里。

在馬背上縱目眺去,一條水面開闊寬達數十丈的天水河徐徐從大城一角繞過,水面上來往地商船游舫絡繹不絕。

大城內更是有不少高樓建築,尤其是東南側那一座高聳的玄青石樓遙遙望去極其醒目。

另外,城內天空中,還有不少懸掛着精美絲帶的帆船騰空懸浮着。

陸人傑心頭倒是沒有為這大離第一城的雄壯而驚嘆咂舌,因為這並非是他第一次來玄京。

記憶里,從前小時候過年時,只要他爹陸天明有空,都會帶他來玄京遊玩趕熱鬧,他爹曾告訴過他,那座石樓便是斬魔司司台所在的超然樓。

但他一直未能弄清楚,那些懸掛着各色絲帶的精美浮空帆船究竟是什麼,他曾追問過他爹好幾次,陸天明皆都含糊其辭。

到了距離城門三里處的隘口,所有人都得下馬接受守城卒的檢查,亮明身份,斬魔司的差役也一樣。

「嘿嘿!陸兄弟!那個!是昨夜樓花魁娘子們各自的專屬花船!」

下馬時,見陸人傑還在不停地張望天空中的漂浮小船,朱絲侯立即湊了過去,用胳膊肘捅了捅陸人傑的腰肢,擠眉弄眼地小聲說道。

哦,原來是昨夜樓花魁娘子們的私人炮船……

玄京城的人可真是會玩吶……

陸人傑哦著一張嘴,恍然頓悟地點了點頭,再目露艷羨地多望了幾眼,心道原來他爹當年含糊其辭竟是因為這個。

「咱們是上不去的,能進樓里的雅間入座就已是齊人之福了,這些花船上的花魁娘子們很挑剔的……」張德帥咬着嘴角,小聲地咕噥感慨,生怕被走在前面的白堂主聽見。

朱絲侯當即反駁:「陸兄弟和咱們不一樣,他作詩可比咱們厲害,這些花魁娘子們很是吃這一套的……」

陸人傑聽聞這話,心頭一樂,正要歡喜幻想起來日後高空點炮的快樂時,卻聽張德帥冷冰冰地反問道,

「那八百兩的上船費呢?」

「……」

朱絲侯閉了嘴。

靠!

不都是兩塊肉做的么。

這些玩意兒是鑲金了還是嵌玉了?

單上個船就得八百兩?

惹不起惹不起……

聽到這話,月俸六兩八錢的陸人傑果斷收回了張望不停地目光,老老實實跟着隊伍過了城門盤查。

進城后一路直奔總衙,到了衙門之後夜色已然降臨。

斬魔司總衙坐落在朱雀大街末段,此刻雖然四處皆都懸著燈火,四處亮如白晝,但陸人傑也沒敢在這處院子和堂口分佈得錯綜複雜的衙門裏瞎逛打探。

不知為何,甫一邁入這處衙門,他便感受到了一股不可言說的威壓。

那感覺,就彷彿是從天空高處有着一道極有分量的目光將他籠罩,不停監視窺探著一般。

他略微分辨,發現自己這股子直覺的來源正是東南方向的浩然石樓!

是自己多想了?

還是那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斬魔司司台正在樓上化身人形監控儀,監督著衙門的所有下屬辦公?

陸人傑在心頭胡亂猜測著。

自從到了衙門,白霧貌便突然不見了身影,他老老實實跟着倆斬魔衛去食堂倉促吃了頓晚飯,便隨二人去了不阿堂。

「和尚?佛門的人怎麼會跑到咱們斬魔司來?這樁案子邀了儒家安國書院的畫原師,我等可沒聽說還邀請了佛門中人來參與協助啊。」

「哦,原來不是和尚,是個地方緝魔吏……」

「地方緝魔吏來幹嘛?」

「不知道,少打聽,咱們是守門的,這案子不該問的別問。」

進不阿堂大門時,陸人傑被倆守門檢查文件核對身份的斬魔衛盯着腦袋當面議論了一通。

倒是沒有為難他,畢竟有徵調文件在手,又有倆斬魔衛陪同。

進了大門,又是兩層守衛的身份核對。

陸人傑可以清楚感受到,裏面這兩層的守衛絕對是不低於八品巔峰的高手。

因為近距離盤查時,他從這幾人身上皆都感受到了一股子他自己身體中未能擁有的氣機存在。

直到最後兩道守衛確認了三人的確都在今夜允許參加會議的名單上之後,他們才被送進了一條狹窄的通道。

通道通往地下唯一的一間緊閉着的石室大門。

陸人傑清楚的瞧見,這一路下來,通道的兩側,以及此刻面前石室的大門上,皆都刻畫着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

這些符文應當是用來隔絕外界各種力量的窺視和偷聽的。

不知道自己進衙門后一直感受到的那股子監視的目光能不能洞悉到這處石室內?

在大門前等候時,陸人傑心頭正如此好奇地假想着,身後通道里又進來了另一隊人馬。

這些都是一身斬魔衛差服的精壯大漢,僅有一個身材嬌小,面容青稚的儒衫女子隨行其中,她的腋下,夾雜着一疊厚厚的金色紙張,不知道是用來幹嘛的。

從這女子的發育來看,年齡應該並不大,約莫十七八?

有些十七八的恐怕都比她大多了……

陸人傑眼睛餘光不安分的四處打量著眾人。

主要是這些人甫一進來,也在打量着他,的腦瓜頂。

七八個人堵在石門前沉默等候,陸人傑頓時找回了一絲前世和一眾陌生人等電梯時的恍惚之感。

「見過高僧!」

見到陸人傑瞥了自己好幾眼,那儒衫小女生倏地忍不住開口,非常有禮貌的朝陸人傑行了個佛禮,這虔誠姿態一看就是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信佛之人。

靠,怎麼今晚這些人都把自己當和尚啊……

「阿彌陀佛,女施主多禮了。」

陸人傑也不多加解釋,干村順其意充當了一次假和尚。

「庫庫庫——」

一旁張德帥和朱絲侯忍不住盯着陸人傑好笑了起來。

正笑着,面前石室沉重的大門終於自內而外轟隆一聲打開了。

燈火搖曳。

偌大的地下室里,狹長地玄青石桌四周,此刻早已整整齊齊坐了一堆人。

而白霧貌早已高坐在了石桌之首,兩條大長腿交叉疊放在石桌上。

一副霸道女總裁坐鎮辦公室聽聞下屬彙報業績的高高在上地姿態。

陸人傑混在一眾人群里進入室內,跟着倆斬魔衛站在了白堂主身後,儼然女總裁的保鏢姿態。

這時,有幾個差役開始往他們這些後來者手裏發放一份十幾寸厚的文檔。

陸人傑接過去一看,原來是柳驚雷遇害案偵辦至今的所有卷宗匯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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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口焚屍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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