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第 65 章

某年某月某日

天氣:雨

我的出身是一個醜事,我的父親拋下我們母子,去了遠方,而我的母親也在之後病逝了。

我一個人,在周圍鄰居的幫助下,活到了長大,然而我卻在工作的地方見到了那個拋妻棄子的男人。

我原本沒想和他有什麼關係,但是我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污衊我的母親!

他竟然好意思說我的母親出軌和別的男人跑了!明明是他拋起我的母親!是他拋棄了我和母親!

我…我絕對不會原諒他!

——無法辨認的字跡

太宰治沒有理會憤怒的中原中也,反而是轉過臉去看一旁的禪院直哉。

「直哉怎麼獃獃的?是太想我了嗎?」太宰治看着靠着牆壁的禪院直哉,有些疑惑的問。

禪院直哉沒有第一時間回應他,他的目光游弋,彷彿看不見面前的太宰治一樣。

「直哉?禪院直哉?」這下連中原中也也覺得不對勁起來,他撒開太宰治的領子,向著禪院直哉走過去。

「你沒事吧?」中原中也撫摸了一下禪院直哉的額頭,掌心穿來比一般人都要高的溫度,那種溫度都有些灼燒中原中也的心。

禪院直哉好像被低於自己體溫的涼意驚醒,他有些詫異的看着前方眼裏有些擔憂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

「太宰?你怎麼會在這裏?我…」禪院直哉說着說着就感覺到一陣暈眩,奇怪,明明之前都沒有這種感覺。

「你發燒了?」中原中也皺着眉,連太宰治都過來圍着禪院直哉。

「這不可能啊?禪院直哉從來沒有生過病。」不管是自己半夜拉他入水還是在雪地里睡一整晚,禪院直哉從來沒有生過病。

「既然這樣,就快讓禪院哥哥去休息吧!」江戶川柯南也有些擔憂,他看禪院直哉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慘白無力,就好像下一秒會倒下一樣。

「麻煩你,把他送到7號休息室吧,哪裏有人照顧他。」太宰治沒空離開,他是嫌疑人之一,不能離開。

「我送他去吧,順便檢查一下周邊的防護。」搜查二科的警部中森銀三接過這個事情,他們二科專門負責怪盜基德的案件,就連這一次的兇殺案也是交給了一科的同僚。

「也好,中森老弟,我們兩個聯手,破案抓賊兩不誤。」目暮警官對此也沒有意義,他們一個辦案,一個抓賊,互不干預,說不定還能幫一把手。

就這樣,禪院直哉被送了下去,柯南他們也回歸案件。

「如果不是自殺,那就只能是他殺了,可是這裏幾乎就是一間被反鎖的密室,兇手是怎麼從裏面逃脫的呢?」毛利小五郎雙手插在褲兜里,弔兒郎當的樣子,讓人分外不放心。

柯南首先檢查了唯一敞開的窗戶,然而房間的位置離地三層樓高,沒有平台落腳,要是從這裏翻出去必定會摔斷腿。

房間里的陳設非常簡單,門鎖是由裏面老式的插銷門鎖和外面的鑰匙鎖扣兩部分組成的,只要將一旁豎起的木頭放下就能鎖死大門。

然而奇怪的是外面鑰匙鎖扣沒有被上鎖,裏面的插銷卻落了鎖。

柯南檢查了一下插銷上的痕迹,竟然在上面發現了了幾個血手印。

在結合地上的血跡,江戶川柯南瞬間就明白了所謂的密室把戲。

那麼兇手,只能是最後見過空賢大師的人了。

另一邊,警察也在詢問各位嫌疑人的不在場證明,首當其衝是就是太宰治。

「我是來和推薦人打招呼的,畢竟是金主,我們招惹不起。」太宰治坐在椅子上他翹著二郎腿,介紹著自己的時間線。

「我們一行人是18:00的時候來的,當時我的朋友去收拾行李,我還想着和主辦方打個招呼,然後在好好休息一下的,現在都泡湯了。」太宰治搖晃着屁股下的椅子,椅子發咯吱咯吱的聲音,彷彿是奔著讓椅子散架的架勢。

「你看到空賢大師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毛利小五郎詢問太宰治。

「異常?」太宰治回想了一下,然後聳肩「沒有哦,畢竟我也只是來打個招呼的,而且我不是最後和空賢大師見面的人,對嗎?」

「按照太宰的時間,確實不可能是他動的手,我和禪院直哉在18:10分的時候還見過那位老人老人還給了我們一塊寶石,禪院直哉還和老人聊了兩句,之後我們就去大廳,很多人都可以作證。」中原中也雖然看不慣太宰治,但是他也不會冤枉太宰治。

「這樣說起來…我還有一個疑問。」太宰治故作可愛的歪了歪頭「這一次要展出的寶石,真的已經都已經展出了嗎?還是說…裏面有贗品?」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被請過來的一位經理聽見這話有些驚慌,他身邊的服務生一直拉着他,防止他太過衝動。

按照最有可能的作案時間來說,這位在18:30,也是最後見過老人的人,和老人最後見面的他作案可能很大。

「嘛嘛,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太宰治微笑着,但是眼底全是惡意「畢竟我們誰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等大家離開之後,又回頭。」

「沒…沒錯!這裏只有窗戶能進,說不定是怪盜基德做到!畢竟怪盜基德不是有過在空中漫步的情況嗎!」經理說到怪盜基德有些慌張,還不停的指著窗戶。

「但是,怪盜基德可是很顯眼的,畢竟周圍都是想要一睹怪盜基德的粉絲,要是從窗戶離開不就被發現了嗎?」柯南打開窗戶,給他們展示外面那麼多的粉絲。

「那就無解咯,難道說靈異事件?」太宰治彷彿說了一個笑話,並且雙手合十許願「如果是真的,我希望是美麗的鬼姐姐來帶我走。」

「你想得美,像你這種禍害,必定會留千年。」中原中也給了太宰治一手拐,打的太宰治彎腰喊痛。

經理從褲兜里掏出手帕,想擦一擦額頭上的汗,結果一張被撕了一半的照片掉了出來。

柯南撿起那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女人抱着一個嬰兒,身邊站着一個男人,那人身邊的男人穿着西裝,腦袋的那一部分被撕了去了。

「哥哥,你的照片。」柯南將照片遞給了經理,經理感激的接過照片。

「謝謝你啊,小弟弟,要是照片丟了,我就不知道該怎麼了。」經理的聲音帶着哭腔,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這是你的父親嗎?」柯南指著被畫的看都看不出來的男人問。

「不!我沒有這樣的父親!」經理提起這個男人又生起氣來,但是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馬捂住自己的嘴角,然後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他之後蹲下來,摸了摸柯南的腦袋。

「小弟弟,這件事就當作我的之間的密碼,好嗎?」經理的臉色有些難過,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聲來一樣,柯南也只能點頭。

在確定柯南不會說出去之後,經理就轉身去找警方,說沒事的話,他要回大廳招呼客人了。

「目暮警官,我們發現了死者手心捏著的一份照片角。」小警員抱着一塔文件,急匆匆的趕過來敬禮。

柯南立馬拉了拉小警員的衣服表示自己要看看。

「臭小鬼!看什麼看!」毛利大叔狠狠敲了一下柯南的頭,將照片拿過來一看

「這不是空賢大師本人嗎?原來空賢大師年輕時還挺帥的,不過沒我帥就是了,哈哈哈…哈」毛利小五郎的笑聲慢慢緩了下來,他身子一晃,搖搖晃晃的跌坐到了椅子上。

「我已經全部明白了。」毛利小五郎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喜悅「在看到這個照片的時候,這密室殺人的手法,我就全部明白了。」

「哦,終於來了嗎?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目暮警官有些驚喜,他們終於可以下班回家了。

「讓你們久等了,這次的事情已經完全弄清楚了,兇手就是你吧,經理先生。」毛利小五郎深沉的坐在椅子上,然後對着那個準備離開的經理說。

「你!你在說什麼啊?就算你是大偵探也不能亂說,就算是我殺的,我要怎麼在外面把房間反鎖?」經理着急忙慌的說到。

「因為門並不是你鎖的。」毛利小五郎肯定的說到。

「你和保安他們來運送寶石的時候,發現了擺在桌子上的照片,當時你已經氣昏了頭腦,接着你甩開其他人,返回空賢大師的房間,從背後殺死了他。」

毛利小五郎還沒有說完,就被經理打斷了。

「說到底我為什麼要殺他!我和他都不認識!」

「因為他是拋棄你和你母親多年的親生父親,證據就是死者手裏的照片一角,和你那張照片能合成一張。」

毛利小五郎的話一說完,全場的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看向經理,試圖從那張臉上看出和空賢大師相似的地方。

經理臉色難看,嘴唇顫抖,所有人都在等他解釋,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話。

「空賢大師應該是知道你是他兒子了,他在死前幫你鎖好了房間,製造了這個所謂的密室。我想這也是他的懺悔吧。」

聽見毛利小五郎的話,經理突然崩潰的大哭「那又能怎麼樣!他毀了我,也毀了我媽!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坐受名利!」

「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你用這種方式懲罰他,這不僅僅是傷害了別人,也毀了你自己。」毛利小五郎嚴肅的說,他背後的江戶川柯南也陰沉了臉色。

「他或許做了錯事,但這也不是你用他的錯誤來傷害自己的理由。」

說完這些,江戶川柯南也慢慢的緩和了他嚴厲的語氣。

「你也期待着他對你的愧疚吧?不然你也不可能為他哭泣了。」

聽見這話,經理再也綳不住,他跪倒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為了日後的牢獄之災,也為了現在的衝動行事,更是為了他後半生的孤苦,他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家入了。

所有人都沉默的目送警方將經理拷起來,押送他走出房間,現場只有人們惋惜的哀嘆與憐憫。

事情到此結束了,太宰治也看了一場好戲,可是他來這裏的理由可不是為了配合調查這麼簡單,他還是有着重要的事情。

太宰治輕鬆的走在走廊上,順便攔下來迎面而來的小警員。

「今天夜色真是昏暗啊馬上就要下大雨了。」太宰治拉着小警員,不讓對方離開,根本沒在意對方尷尬的臉色。

「…不…不會吧?我之前看着還是晴空萬里啊?」小警員抱着一本文件夾,有些羞澀的看了看窗戶外面。

「比起這個,先生還是快點離開吧,我們很快就要封閉展覽室了,這條通道也要被封閉。」

太宰治沒有回話,他冷眼看着這個小警員,彷彿在看一個笑話。

「這對你很不利吧,怎麼樣?換一個目標吧。」太宰治突然靠近小警員,聲音裏帶着淡淡的笑意

「基德先生,不,或許我應該叫你,黑羽快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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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的橫濱求生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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