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第 60 章

某年某月某日

天氣:晴

要想活的長,就不能做毫無準備的事情,尤其是干我們這一行。

雖然我相信孔時雨的話,覺得太宰治對我來說並不構成威脅,但是輕視任何一個人都是大忌。

尤其他身邊還有三個保鏢。

而我,剛好找到一個機會可以探查他們都底細。

那個瘋子,腦子不清醒又捨得豁出去,剛好來探查一下這一行人都異能力。

又或者,他要是剛好死在這個瘋子手裏,我也可以輕鬆很多。

白撿的錢,誰不要呢?

不過,希望他不要那麼輕易的出事,不然錢來的太容易,就算是我,也會感覺良心不安的。

可惜,那個瘋子提前引爆了炸彈,不然我說不定可以探出那個那個小姑娘的能力。

可惜了,可惜了。

——伏黑甚爾

商場綁架案發生一個小時前:

織田作之助帶着三個小孩子在東京遊玩,太宰治帶着泉鏡花在前面亂逛,中島敦和織田作之助跟在後面。

織田作之助也還好,他跟的遠遠的,咬着棒棒糖,就這樣不遠不近的跟着,好像已經習慣了太宰治的活潑。

反而是中島敦,他在家裏照顧幾個小的已經習慣了,於是小跑着跟上一個比他大的,一個比他小的,幫兩個拿他們拿不動的東西。

太宰治腿長,走的就要比他們快一步,中島敦為了跟上他,便多跑了兩步,結果這樣一來就撞上了從路邊路過的人。

那人手裏拿着一杯飲料,被這樣一撞,飲料打翻在了中島敦的身上,弄髒了他的襯衣。

「抱歉…」中島敦習慣性的道歉,抬起頭一看就見到那人潛藏在兜帽之下,兇惡的面孔。

那張面孔雖然兇惡,但是眉眼卻是好看的,就是那雙丹鳳眼沒有神彩,彷彿死灰槁木,人生已然結束,他五官精彩、端正,沒有一絲一毫的多餘,只是嘴角有一道貫穿嘴角的傷疤,讓那張臉看起來兇惡無比。

中島敦被這樣的眼神嚇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卻不想撞到太宰治的身上。

「哎呀,敦君,你怎麼把衣服弄髒了?這下怎麼辦?我們馬上就要去找合作商了,這樣可不行哦。」太宰治看都沒有看撞人的男人一眼,反而是圍着中島敦轉來轉去。

「抱歉!太宰先生!要不然我就不去了?」按照道理,回去換衣服是完全來得及的,但是中島敦看着鏡花醬那張波瀾不驚的面孔,總覺得能從那張面孔上看出一絲失落。

「不行哦,敦君你可是我們的監督,不可以逃班。」太宰治一邊說着一邊去瞟那個已經不知不覺逃走了的男人。

「這…這個…」中島敦本來想說這個試煉只是過場,他去不去都沒有關係,反正以太宰先生的能力,不可能做不好。

但是他看着泉鏡花那雙帶着期望的眼睛,他拒絕的話就咽了下去。

「現在的話,最近的商場就在對面,正好也給鏡花選一套衣服。」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常年都是穿西裝的主,他們也不在乎自己穿成什麼樣。

當然,偵探社也沒有強行要求他們穿成什麼樣,但是泉鏡花是一個女孩子,要是看到其他女孩都穿着漂亮的晚禮服,自己還在穿老式和服,難免會有些不舒服。

「我沒有關係,這一身就很好。」泉鏡花本人對此完全不在意,這身衣服對她也有特別的意義,就和那支媽媽給她的手機一樣。

「只是換一身新的和服吧,我們可不像森首領一樣摳門,連件新衣服都捨不得。」太宰治可不會聽他們的,他拉着中島敦的手,讓他帶着泉鏡花先去。

走在後面的織田作之助上前兩步,悄悄和太宰治說「跑了,沒追上。」

「…連織田作都追不上,看來身手不一般,主動撞上來,看來是沖着我們來的…難道是舊人追過來了?不可能啊?我處理得很乾凈啊。」太宰治思索著,他肯定那個人的目標不是中島敦,就是自己。

雖然他曾經樹敵頗多,但是在離開港口的時候都處理的乾乾淨淨了,也不會有不長眼的來狙擊他。

「總不可能是中也現在才想起來報復我吧?」太宰左思右想,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殺手來追殺他,索性也就不想了,不管發生什麼,總會有辦法應對的。

織田作之助還是勸太宰治不要放鬆警惕,那個人很強,強的連織田作之助都不敢打包票自己能贏。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對,我有一個人選了,但是為什麼我會被盯上?」太宰治突然想起之前在橫濱遇到的一系列事情,覺的說不定就是那個人。

「直哉現在正在調查這件事,但是我總覺得這背後掩藏着更大的陰謀。」太宰治解釋著,然後和織田作之助一起向著商場走去。

「等等,別過去!」織田作一把拉住準備進入商場的太宰治,然後立馬把中島敦他們喊了回來。

就在剛才,天衣無縫發動,三秒后,爆炸和哀嚎就會立馬響起,堅固的鐵門將毫不留情的落下,隔絕裏外兩側。

「怎麼了嗎?太宰先生?」中島敦他們也沒有跑遠,他們就在一旁等著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也沒有走太遠,更沒有進去商場。

就在中島敦牽着泉鏡花來到太宰治他們身邊時,織田作之助突然出手,將兩個人拉倒自己後面。

巨大的爆炸聲伴隨着灰塵衝到他們面前,接着堅硬無比的鐵門被放下,隔絕了裏面之人的求生之路。

「…發生什麼事了!」中島敦腦子裏一下子就回想起之前那個眼神兇惡的男人,他當下就想要露出虎爪,然而卻被太宰治拉住。

「走,去一邊。」太宰治左手拉着中島敦,右手拉着泉鏡花,帶着三個人往一邊的咖啡廳走去。

「是炸彈。」織田作之助當年做殺手的時候沒少接觸這種東西,所以他很清楚那東西的聲音。

「嗯,不止一個。」太宰治揉着自己的額頭,如果他沒有看錯,剛剛開走的那輛車好像是小矮子的。

「那豈不是不妙!我們去幫幫忙!」中島敦說着就要站起來,然而卻被太宰治拉了一下。

「是要去幫忙,但不是現在。」太宰治手指敲擊著桌面,如果不搞定內部,就算外面他幫這些警察打開大門也沒有用,炸彈隨時會引爆,如果隨便打開,死傷可就不是那些被劫持的人質了。

遠處,孔時雨摘下瞭望遠鏡。

「真是遺憾,爆炸早了一步。」孔時雨有些遺憾的說,他看向背後坐着的伏黑甚爾,帶着笑意說到。

「他們回頭的動作就好像有預謀一樣。」伏黑甚爾看出了不少東西。

「三秒的預言,變成老虎的能力,以及…能夠消除一切都能力…我大概知道為什麼有人要他死了。」伏黑甚爾摸著自己的下巴,以他對那些老東西的了解,任何會威脅到他們地位的人,都該死。

曾經是禪院家的一員,但是很遺憾,他是天予咒縛,在禪院家的日子可謂是一點也不好過。

所以在大鬧一通后,禪院甚爾就從禪院家脫離了出來,在過了一段時間的放浪生活后,他轉頭就入贅了一位伏黑家的小姐。

可惜那位小姐命不好,他們都孩子生下來沒多久,就生病去世了。

之後伏黑甚爾又回到了曾經放蕩不羈的生活,女人、殺戮、賭博,然後回到黑暗的家裏,忍着頭疼,手忙腳亂的給那個哭哭啼啼的孩子換尿布。

說起來…那個孩子叫什麼?

伏黑甚爾也沒有多想,他也不是很在意,不過算起來現在應該也讀書了吧?有一段時間沒見了,都快忘記他了。

「不過現在我差不多明白了,我們得換一個思路了。」

時間回到現在

警方在門外多放打聽,最終決定暴力拆除。

「我是你們我就不會用翹的。」太宰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指揮車裏面,他靠着車門,臉色掛着笑意。「門上掛了炸彈,很明顯,但是沒有一個人看得出來。」

「你是什麼人?」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沒人知道太宰治是什麼時候來的,也沒人知道他是誰。

但是現在他們更多注意的是他的話「你說炸彈…在門上!」

「是的,只要門升到一定距離,裏面的炸彈會直接爆炸,最好的方法是在盡量不搖動門板的情況下,從中間打開一道口子,但是也要提防遠程遙控的可能。」太宰治微笑着,他的笑意未達眼底,只有淺顯的表面笑意。

指揮車內一片寂靜,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只能和裏面的犯人談判了嗎?

或者說,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裏面的人質被屠殺。

「可惡!」松田陣平狠狠的敲擊了車身,巨大的聲音將門外值守的人嚇了一跳。

「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我們可以給你們開出一道一人的口,你們選好人就跟我說,我會讓裏面的人為你們開門的。」太宰治說的信誓旦旦,他已經勝券在握了。

「如果你能開門,那為什麼現在才出來。」松田陣平戳之以鼻,他才不會相信這種話。

「因為裏面的犯人已經被制服了,你們沒聽見嗎?裏面都發出了信號了。」太宰治指了指外面那扇鐵門,磅磅的敲擊聲規律有序。

「我想應該不需要我為你們翻譯這是什麼內容?」太宰治諷刺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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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的橫濱求生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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