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初遇

某年某月某日

天氣:陰

今天是非常普通的一天,鳥語花香,就在這麼燦爛有普通的一天裏,我們家成功變成三口之家了!

如果太宰能從港口搬回來住就更好了。

——禪院直哉

月亮很圓,很大,禪院直哉躺在草地上,靜靜的看着天空中的明月。

他不是來露營然後帳篷被人偷走了,也不是追求刺激來體驗荒野求生的快感。

他單純就是踩到了香蕉皮,然後腦袋磕在了石頭上而已。

「倒霉…為什麼我總是那麼倒霉。」禪院直哉哀嘆著,明明敵人的所有攻擊都被他躲過去了,怎麼就沒有躲過香蕉皮的偷襲呢?

「果然,任務還是得和織田作一起,不然就一定會死一次。」禪院直哉摸索著,從地上爬起來,他周邊還躺着兩個穿着破舊斗篷的人,他們無一例外都是一擊斃命。

「啊啊!我明明沒有賣身給森醫生!為什麼要我來執行那麼難的任務啊!」禪院直哉看了看被自己弄得滿是血的衣服,哀嘆自己的不幸。

「還有,你可以出來了,都觀察那麼久了,也該知道你是贏不了我的吧?」禪院直哉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看向大樹背後。

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一個和地上人穿着一樣的傢伙走了出來,他舉著槍,一言不發的看着眼前的禪院直哉,彷彿在好奇他為什麼會活過來。

「你死了。」嘶啞如鋸木一般的聲音從斗篷底下鑽了出來,帶着不解與好奇。

「是的,如你所見,我又活過來了。」禪院直哉顛了顛手裏的槍,已經沒有子彈了,這一點,對面一定比自己清楚,畢竟對方是經驗老道的雇傭兵團隊,說不定都是數着自己開槍的數目。

在自己顛木倉的時候,他的手連抖一下都沒有。

「…你很強」斗篷男沉默了一會兒,對禪院直哉說道,即使沒有不死之身,他也獨自幹掉了他們兩個同伴。

「謝謝,所以你是要為你的同伴報仇嗎?」禪院直哉毫不客氣的接受了對方的誇強。

「但是還不夠,你還不夠資格。」斗篷男沒有理會禪院直哉說的話,他舉著槍一步一步的向著禪院直哉靠近,直到槍口指着他的腦袋。

「別說沒用的廢話,要是想殺我,就給我一個痛快,復活可不代表沒有痛感。」禪院直哉緊縮眉頭,如果其他人只是痛一下就可以結束一切,那麼他在復活之前會一直忍受疼痛,可偏偏,他又是最怕疼的。

「我會把你封進水泥,沉河,這樣你就無法復活了。」

就在斗篷男的手將要扣下扳機的時候,一隻白色的老虎從森林裏沖了出來,將人撲倒在地,瞬間將斗篷男擊暈,也把禪院直哉擊倒在地。

緩過神來的禪院直哉睜開眼睛一看,那是一隻非常漂亮的老虎,它身體健壯,毛皮光亮,簡直就是禪院直哉的夢中情虎。

「嘿,小傢伙,你救了我?」禪院直哉不確定的看着小老虎,在發現小老虎沒有攻擊意圖后,試探的向著小老虎靠近。

「你是不是沒有家?正好我也沒有,乾脆你跟我走,我給你一個家,怎麼樣?」禪院直哉小心翼翼的向著小老虎伸手,獲得了一個小老虎愛的蹭蹭。

『他蹭我,他喜歡我,他願意跟我走!』禪院直哉高興的想,這時,小老虎將頭放在了禪院直哉的膝蓋上,在月光下,小老虎變成了一個白髮少年。

「…是…異能力?」禪院直哉詫異的看着這個枕着自己膝蓋的少年,他沒想到這樣荒郊野嶺的地方竟然還有異能力者。

「不過,你是答應了要跟我走得,不管是人還是老虎,都得跟着我了!」禪院直哉笑着從手腕上褪下一直手錶,塞到小老虎的懷裏。

「絕對,絕對不可以忘記哦!」

禪院直哉愛撫著懷裏少年的白髮,然後抬起頭看向悄無聲息出現在這裏的老人。

「看來他是你們孤兒院的孩子吧?我要領養他。」禪院直哉高傲的宣佈,在滿地血污之中,男人與老人對峙,誰也不讓誰。

囂張的紅色轎車在盤山公路上疾馳,每一次急轉彎太宰治都可以聽見輪胎抓地的聲音。

是刺耳到連骨頭都碎了地步。

「雖然我尋求死亡,但是車禍這樣痛苦的方式可不在備選範圍內。」太宰治乾巴巴的說,雖然他開車也很猛,但是坐和開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有嗎?和平時一樣吧?」坐在駕駛位的禪院直哉開着雙閃,偶爾來一個漂移,完美且生動的演繹著太宰治平時開車的動作。

「我沒記錯,你是來找我幫忙的吧?」就這態度,你也好意思找我幫忙?

太宰治緊緊的抓着綁在胸前的安全帶,車開的野他不怕,開的快他也沒有問題,但是禪院直哉開車實在是兩秒一閃現,三秒一大沖。

仗着自己不死的屬性,對道路發起衝鋒。

「我想和小姐姐殉情,不想和你這個臭男人殉情!」

「所以是性別有問題嗎?」雖然這樣說,但是禪院直哉還是慢慢的減速,來到了一個正常的行駛速度。

「…不,如果是你,就算是女性我也不會同意的。」太宰治默默的吐槽到,隨着車速的降下,他也逐漸的放鬆下來。

「所以,要我幫你做什麼呢?」太宰治將座位靠椅放下一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

突然,禪院直哉一個急剎,差點把太宰治甩出去。

「???」幸好太宰治系了安全帶,不然現在他就該和玻璃臉貼臉了。

「收養資料!我忘記帶收養資料了!」禪院直哉驚呼到,他以頭搶地爾,結實的額頭敲擊著方向盤,發出刺耳的鳴笛聲。

「啊啊!你是草履蟲嗎?是草履蟲吧?這麼多年,你就不能長進一點嗎?」太宰治也拿禪院直哉沒有辦法,他們一起生活那麼多年了,不管禪院直哉吃幾次虧,他都和剛剛撿到他時一樣沒有腦子

太宰治在一次屈服了,認命的打給了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直哉腦子壞掉了,他想學你收養孤兒,卻把收養文件忘家裏了。」

「…那可真糟糕啊。」織田作之助正在家裏洗盤子,雖然今天是工作日,但是需要他們這些底層員工的任務總是不太多的。

「……所以,是要我給你們送對嗎?」織田作之助聽對面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猜到了他們需要他做什麼。

「對不起啦,織田作,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想到那孩子孤孤單單的在孤兒院,我就於心不忍,一激動就拉着太宰來了。」禪院直哉搶過太宰治的手機,可憐兮兮的哭訴。

「知道了,原地等我。」織田作看了看錶,離孩子們放學還有很久,他剛好沒有事情干。

什麼?寫文?寫文是不可能寫文的,只能靠咕咕咕混混時間的樣子。

「嗚嗚嗚!太好了!謝謝織田作,回來就請你們吃飯!」

太宰治冷冷的看着禪院直哉掛了電話,用冷漠的口吻問他「你那裏來的錢請吃飯?」

□□的工資高是高,但是禪院直哉花錢永遠都是大手大腳的,沒個收斂,月末都要和自己去蹭森鷗外的飯吃。

「你上次入水不是丟錢包了嗎?」禪院直哉得意洋洋的從衣服口袋裏抽出太宰治的錢包,覺得自己給他換一個防水的錢夾實在是明智。

「我不小心溺水的時候撿到了。」

「那太好了,今晚吃螃蟹吧!」

「唉?可是我想吃壽喜鍋唉?」

「錢包還我。」

「……我覺得螃蟹也挺不錯。」

中島敦坐在孤兒院門口,他在等昨天晚上夢裏的大哥哥來收養自己。

雖然大家都在笑他是在做夢,不可能有人收養他,但是中島敦就是覺得那不是夢。

那人的手很溫暖,會擁抱自己,撫摸自己,如同幻想里的父親那樣。

「敦,別在這裏坐着了,回去吧,今天不會有人來了。」小夥伴喊著,讓敦回來吃飯,但是即使是他最喜歡的茶泡飯,也沒有把中島敦的魂勾回來。

「他一定會來的!」中島敦看了看自己手裏握著的手錶,那是哪位大哥哥給自己的,他說了一定會來,就一定會來。

太陽夕下,一輛紅色的轎車從遠處開過來,禪院直哉從車後座下來,向著門口的中島敦跑去。

「你是在等我嗎?小老虎?」

中島敦看着向自己跑來的禪院直哉,一時間竟然哭了起來。

這果然不是夢,他果然還是等到了。

「大哥哥!」中島敦向炮彈一樣沖向禪院直哉,直接將人撞到在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不是夢!」

從車上下來的太宰治看着這溫情的一幕,不由得感到反胃。

「喂喂!你不是要求我辦事情嗎?收養小孩不需要我親自來吧。」太宰治吐槽到,明明可以自己一個人把孩子帶回家的,為什麼要他和織田作一起來啊。

浪費他入水的時間。

「直哉肯定是有什麼需要才會讓你來。」織田作之助從駕駛座上下來,自從他來了,那兩人都不允許對方開車了,只好由織田作來開。

「哦!對對!太宰快跟我來,我帶你大戰院長三百回合!我們今天一定要把小老虎接回家!」禪院直哉一邊說,一邊把太宰治拉走了,只留下織田作之助和中島敦面面相覷。

【咕嚕咕嚕】沒有吃飯的中島敦紅了臉,竟然在別人面前出這樣的洋相,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要吃糖嗎?」織田作之助將口袋裏拿來哄孩子的糖果全部遞給了中島敦,收穫了中島敦甜甜的感激。

織田作之助摸了摸小老虎的腦袋,默默的感嘆了一句手感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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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的橫濱求生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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