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另一邊的小偵探在遭受着什麼折磨琴酒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現在心情非常、非常差勁!

波本很閑嗎?組織給他派發的任務就是在偵探身邊當傻笑吉祥物嗎?

他再次瞥過旁邊笑得一臉燦爛的金髮青年,感覺眼睛生疼。

還是組織里的波本比較順眼,這樣未免也太傻了。

安室透笑眯眯地問道:「這個三明治的味道怎麼樣,不錯吧,這可是我最新研發的口味哦。」

「安室先生的廚藝太棒了」,小蘭最捧場,毫不吝嗇地舉出大拇指,「真的很美味!」

毛利小五郎單手搭在座椅上,心不在焉地喝着咖啡,整個人都無精打採的,「也就一般吧,味道還是那個味道。」

「爸爸!」,小蘭很不贊成地扭頭,「你那是喝酒喝多了才會這樣啊!」

「哪有,我今天明明沒喝酒。」

「可是你昨天晚上喝了好多酒啊!」

安室透微笑着看着又開始鬥嘴的父女兩人,坐到小偵探旁邊,笑道:「柯南呢,你覺得怎麼樣?」

琴酒冷冷地抬起頭看他一眼,眼裏滿是森然的殺氣,看得安室透心裏一涼,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雙極具侵略性的墨綠色眼睛,他嘴角的笑容倏然僵住。

琴酒眨眨眼,然後迅速帶上乖巧的笑容:「我也覺得很不錯哦,安室哥哥廚藝好棒啊!」

看錯了嗎?

安室透心底一凜,剛才那個眼神,為什麼那麼像......為什麼那麼像琴酒啊!

他臉色僵硬地看着面前的男孩一臉天真地吃着三明治,鬆了口氣,自我安慰道:想太多了想太多了。

被嚇到的不止安室透一人,論壇觀眾更是受害者——

【卧槽!嚇我一跳,老賊要死嗎,給柯南戴上這麼重的陰間濾鏡!】

【同樣被嚇到,我還以為看到了琴酒!老賊能幹點人事嗎?】

【焯!我在吃飯,看到這裏手機差點掉泡麵桶里!】

【我怎麼感覺透子也被嚇到了?】

【雀氏,你看他頭上的冷汗,還有這格外僵硬的笑,絕對是被嚇到了。】

【諸位,這是混沌紅黑局對吧?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剛從小偵探那裏回來的系統全然驚恐:不!你沒有!

[大哥你控制一下啊!]

系統快瘋了,它就離開了一會兒而已!

[人設啊人設,你看安室透都快被你嚇成什麼樣了?]

論壇又亂成什麼樣了!

波本被嚇到了?琴酒抬頭看了眼,對上一臉滿是笑容的俊臉,仔細看看這笑容確實有點奇怪啊。

不過關他什麼事,琴酒心頭泛起淡淡的愉悅,臉上帶笑地咬了口三明治,完全沒理會在腦子裏大喊大叫的系統。

不過琴酒的好心情沒維持多長時間,在他要咬上下一口三明治時,餐廳里突然發生一聲尖叫:

「啊———!死人了!」

安室透心裏一緊,條件反射地站起身,然而他突然發覺有些不對勁,他低下頭,看着不動如山地坐在座位上的「柯南」,心中十分迷惑,這小鬼不是每次都跑在最前面嗎?今天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的迷惑下一秒就得到了解決,「柯南」皺了皺眉,抬起頭與安室透對上視線,眼裏滿是懷疑,安室透瞳孔猛縮,他聽到一陣非常耳熟的聲音——

【波本為什麼這麼急?】

琴酒?!

是他幻聽了嗎?

【真麻煩。】

安室透驚疑不定,下意識地摸了摸耳朵,看着「柯南」慢條斯理地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才走向案發現場,氣定神閑,彷彿個過客。

他心裏一緊......怎麼辦,這走路姿勢更像了。

波本在想什麼琴酒不知道,他不耐煩地無視了腦子裏欲哭無淚的系統,慢悠悠地走到案發現場轉了一圈,看着現場的三個嫌疑人若有所思。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個低着頭流着淚的紅衣女人身上,視線在她微微顫抖的左手上停留良久。

兇手應該就是那個紅衣服的女人了,他可不懂什麼正統的偵探手段,但他是個殺手,對殺人兇手的氣息還是很敏感的。

這個女人表情太奇怪了,雖說是在哭,但明顯感覺到她的眼尾上揚,嘴角不斷抽搐,恐怕不是因為哭泣抽噎,而是在努力抑制着嘴角不要上揚啊,畢竟她也沒什麼真心的眼淚。

這些眼淚都是滴眼藥水滴出來的吧,從這裏就能看到眼白髮紅,典型的被眼藥水刺激到的表現,但眼眶卻沒有一點發紅的痕迹,太假了。

不過——

[你要推理啊,然後用你手上那個表,不對,表呢?!]

系統驚恐地大叫,他看着琴酒空空如也的手腕,沒有工具怎麼辦?!

琴酒皺眉,太累贅了,沒戴。

[沒有也行]

系統自我安慰道,[你要給這裏的人提示,然後指引他們找出兇手。]

琴酒眼神異樣地瞥過毛利小五郎,疑惑地開口:

[這傢伙不是偵探嗎,為什麼要一個小鬼提示?]

因為這傢伙的偵探頭腦時靈時不靈啊!

系統痛哭,[這是人設啊人設,你不這樣是回不去的。]

行吧。

琴酒無奈嘆氣,鑽進案發現場,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個女人的眼神一直在瞥向那杯咖啡,有什麼問題嗎?

他湊過去,然後嫌棄地皺起眉往後退了幾步,好難聞。

一股咖啡的苦味混著難言的苦杏仁味,聞起來格外刺鼻。

原來是這樣啊,琴酒眼神瞥過那個女人藏起來的左手,氰.化.鉀中毒嗎?

一邊的安室透心裏疑惑,但還是覺得自己聽錯了,他看着「柯南」進了現場,笑眯眯地湊過去問道:

「柯南發現什麼了嗎?」

琴酒冷漠抬頭,直直地對上那雙灰紫色的眼睛,不爽地帶上一幅天真的模樣,滿臉迷惑,「好奇怪,這杯咖啡好難聞啊,完全不像其他咖啡一樣香香的。」

然而他心裏卻想的是——

【呵,低劣的手法。】

竟然不是幻覺嗎?

安室透笑容僵硬,他看着一臉天真的「柯南」,但滿腦子都是琴酒的聲音,所以說,現在柯南殼子裏是琴酒?

這不科學!

他背後發涼,強撐著笑容湊過去,「啊,確實。」

「麻煩警官先生檢查一下吧,這個味道像是氰.化鉀,犯人極有可能死於氰.化鉀中毒。」

雖然心裏驚恐,但這不影響他的大腦運轉,而且,安室透看了眼事不關己的「柯南」,嘆了口氣。

如果真是琴酒的話,讓他解決案件更是不可能了吧?

安室透抬頭看了眼三位嫌疑人,看到那位紅衣女士后眯了眯眼,一臉溫和地笑道:「女士,請問您的手是有什麼問題嗎?我看您的手很抖啊,是有受過傷嗎?」

紅衣女人一頓,表情扭曲地抬起頭,很顛狂,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不過很明顯了,這個女人絕對有問題。

【柯南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對案子一點也不急?】

【同樣覺得奇怪,柯南這次甚至都沒路人反應迅速】

【救命......為什麼這個柯南給我一種老大哥的既視感】

【樓上,我也有同感】

【怎麼怎麼,死神工作那麼久,就不允許他摸摸魚了?】

【透子的表情也有些奇怪,看上去好驚訝啊,是也被柯南嚇到了嗎】

【畢竟透子昨天才跟柯南坦白身份啊,第二天小夥伴就開始鹹魚,懷疑人生呢吧】

【經典三選一,雖遲但到】

【好無語......第一次有嫌疑人因為太興奮而暴露】

琴酒聽着波本慢條斯理地分析著案件,無所事事地看着旁邊的彈幕,大部分都是在遺憾麻醉針和變聲器沒派上用場,還有人在驚嘆這次柯南竟然沒什麼存在感,還有一小部分人在感慨顏值。

然而這些話雖然很吵,但是總歸是有點用處的。

琴酒眯起眼,緊盯着那條「昨天才跟柯南坦白身份」,腦中的卧底雷達滴滴作響。

坦白身份,波本,是老鼠嗎?

琴酒面色不善地看向安室透,眼中滿滿的審視。

【波本是老鼠嗎?】

突然聽到這句話,安室透身體僵住,背後冷汗涔涔地往外冒,他暴露了嗎?

他強撐著笑容分析完案件,就看着這位女士痛哭着跪在地上,開始說起自己的作案動機。自己卻什麼也沒聽進去,他極力回想自己今天見到「柯南」后的一切行為,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然而他心裏發涼,好像全是不對勁。

「柯南為什麼這樣看我呢」,安室透破罐子破摔地帶起笑,「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是啊,好大一個髒東西。】

琴酒心裡冷笑,臉上十分乖巧,「沒有哦,只是覺得安室哥哥很厲害啊,不愧是警察呢!」

安室透嘴角微抽,紫灰色的眼睛中也透出幾分無語,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在罵我。

他心裏警惕起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回答:「我不是警察啦,柯南忘記了嗎,我只是個偵探。」

【呵,條子。】

「是哦,好像是我記錯了」,琴酒才不信,他這樣更確定安室透就是警察了,「總而言之,安室哥哥太厲害啦!」

安室透:......

你可真夠表裏如一的。

不過這真的是琴酒嗎,真的不是讓人調包了嗎?

安室透後知後覺地懷疑起人生,所以說......「安室哥哥」也是他喊的?

安室透心裏突然出現一種詭異的愉悅感——拜託,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大哥叫你哥哥哎,這你能受得了?

琴酒冷眼看着波本臉上突然出現奇怪的笑容,乾脆利落地別過臉:沒眼看。

不過,安室透終於從恐懼中反應過來,小偵探去哪裏了?

他表情遲疑又凝重地正經起來,琴酒在柯南的身體里,不會小偵探跑到琴酒身體里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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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GIN跟紅方靈魂互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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