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異形山脈（14）

故意高報價預留砍價空間的御姐洛基聽了鋼鐵俠的話，暗喜不已，故作悲傷地表示：「百分之五十？能不能多給點？」

「不能再多了！」

「一點也不可以？」

御姐洛基可憐巴巴地看着鋼鐵俠。

鋼鐵俠：「我不是索爾，這招對我沒用。」

「但是——」

「拒絕百分之五十的價格，我們就取消交易！」黑寡婦冷不防說道。

預定目標圓滿達成的御姐洛基聞言，戲精十足地擠出痛苦表情：「雖然是虧本買賣，但也好過交易取消，成交！」

「地圖在哪裏？」

鋼鐵俠單刀直入地問道。

御姐洛基看了眼法師洛基，後者心領神會：「地圖在她的思維里，可以用魔法投影的辦法導出來。」

「現在就導出來。」

「沒問題。」

法師洛基左手抓住御姐洛基的肩膀，右手捏著魔法沖她心口用力一壓！

「啊——」

平行世界的標註了「古老者」和「修格斯」的生活區域的古南極地圖的投影從御姐洛基體內飛出，海岸線輪廓竟然和這個位面的南極地圖幾乎完全一樣！

「果然，平行世界的地球存在大量共性。」

……

……

在原本世界，蝙蝠俠曾經多次受邀進入摯友的孤獨堡壘，自認對孤獨堡壘的熟悉不輸自己的蝙蝠洞。

當他按哈莉提供的地圖找到這個位面的超人的孤獨堡壘，看着鑲嵌在晶瑩奪目的雪山中的閃著淡藍色幽光的大門，內心深處頓時升起強烈的懷念。

這裏就是這個世界的超人的孤獨堡壘。

同時擁有布魯斯·韋恩和克拉克·肯特之名的卡爾-艾爾。

他曾因超級反派們的陰謀算計錯手殺死深愛的妻子而長期自我放逐，直到遇上自稱來自平行世界的女蝙蝠俠的哈莉才重新振作，最終在與布萊尼亞克、毒太陽的戰鬥中找回了自我，並在十二萬年後成為黃金超人歸來。

這個位面的克拉克會將孤獨堡壘的內部裝飾成什麼樣？

光明版的蝙蝠洞？

還是——

「你比我的預期早到十分鐘。」

隨着這句話，孤獨堡壘的大門從內側緩緩打開。

穿着性感輕薄的禮服裙的哈莉從閃爍著晶瑩光芒的堡壘內走出，金色的頭髮如太陽的光芒般明媚燦爛。

她用湛藍的眼睛看着培養皿中雙目緊閉的少年，感慨道：「確實是萊克斯·盧瑟會做的事情。」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會這樣做？」

蝙蝠俠注視着哈莉。

他早看出她不是來自平行世界的女版蝙蝠俠，他想趁這個機會確定這個女人與在他的心口留下特別印記的自稱哈莉·奎因的第二人格的哈莉·金是否存在關聯！

哈莉感受到蝙蝠俠的異樣注視，卻沒有第一時間引起重視。

她隔着培養皿苛刻評價盧瑟用氪星基因造出的少年，：「他看起來很瘦弱，完全沒有大眾希望的強壯……而且他從有自我意識起就在培養皿中，想必也沒有接受過任何的常識教育和戰鬥訓練……偏偏……偏偏……」

「哈莉·奎因！」

蝙蝠俠冷不防吐出小丑女的名字。

早在心中預演過被蝙蝠俠當面大喊「哈莉·奎因」可能的哈莉聞言，鎮定反問：「她也被時空錯亂帶來了這個世界？」

「你的世界有哈莉·奎因？」

「難道你的世界沒有？」

哈莉轉頭，深意地看着男人，以及男人頭頂的好感度：83%。

為什麼會這樣？

哈莉偷偷問系統。

系統吐出一串省略號。

哈莉：……

見女人有走神傾向，蝙蝠俠趕緊提醒她：「時間不多了，趕緊把這傢伙弄進去。」

「好。」

哈莉迅速回過神，在蝙蝠俠的協助下，抬着培養皿進入孤獨堡壘。

他們身後，淡藍色的門緩緩關閉。

……

從堡壘大門到記憶AI所在地只有大約八百米，沿途看到的內部陳設卻還是讓蝙蝠俠大為震驚。

這裏竟然真是個翻版蝙蝠洞！

不論是大體結構或是機關設計，都和他的蝙蝠洞高度相似，除了牆壁和地板的顏色——這個位面的超人建造孤獨堡壘時大量使用可以高效吸收和轉化太陽能的材料，導致整個建築都閃閃發光，宛如鑽石雕刻而成。

「這個世界的孤獨堡壘和我的世界的孤獨堡壘不太一樣，它看起來更加輝煌璀璨，充滿神性美。」被孤獨堡壘的光輝璀璨之美深深震撼的蝙蝠俠發自內心的感慨道。

哈莉：「可惜堡壘的主人早已遠去，這裏只剩下他為應對突發情況而準備的記憶AI——」

「還有你。」蝙蝠俠說，「他一定非常信任你，甚至把能夠讓你短暫擁有超人力量的超級斯芬克斯項鏈送給你。」

「他——」

「你之前拒絕鋼鐵俠時曾說你已經有愛人，你的愛人是十二萬年後的他，對嗎？」

「我——」

哈莉有些語塞。

她試圖向蝙蝠俠解釋誤會，冥冥中卻有一個聲音提醒她：那化名為蘇夏的存在是無法被驗證的最為虛無縹緲與混沌無序的沉睡的存在，任何試圖將祂的存在告知他人的行為都會給被告知者帶來無盡的瘋狂。

見哈莉突然沉默，絕美的臉龐露出為難的表情，蝙蝠俠心中難免泛起微妙的複雜，故作無所謂地說道：「喜歡超人很正常，畢竟他不論能力或是道德都接近完美，何況他還專一，隔了十二萬年依然記得你，在太陽里等你。」

「布魯斯，我——」

「我不是布魯斯，你認錯人了。」

蝙蝠俠習慣性否認。

哈莉卻跨步上前，雙手捧著男人的面罩，紅唇緊貼他的嘴角：「我是平行世界的你，我知道面罩下的你長着什麼樣的臉！」

「克拉克信你的鬼話，不代表我會相信！」

蝙蝠俠反手控住她的腰：「從第一次見面時開始，我就懷疑你的身份！」

「哦？」

「你不是平行世界的我，你來自我的世界！你曾經的身份是——」

「超級斯芬克斯項鏈能讓我暫時擁有超人的力量，其中包括透視能力。」

哈莉飛速打斷蝙蝠俠的話：「我透視過你的頭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這樣做了。」

「你究竟想表達什麼？」

「我想成為取下蝙蝠頭盔的人。」

「你既然有透視能力，知道頭盔下的臉長什麼樣，為什麼一定要取下頭盔？」

「因為我喜歡勉強。」

「我不喜歡。」

「好吧。」

哈莉轉身，指揮隸屬於克拉克的記憶AI的小機械人送培養皿去記憶AI那邊接受氪星相關教育，但是她忘記她上一秒還緊貼著蝙蝠俠，轉身的動作直接導致胯骨擦過黑色鎧甲。

呃……

自制力極強的蝙蝠俠忍住異樣，直到小機械人們抬着培養皿遠去，才略帶無奈地提醒哈莉：「你剛才離我太近了。」

「你不喜歡和我靠得太近？」

在透視能力的幫助下，哈莉一眼看穿蝙蝠俠的異常，笑容促狹，得意非凡地勾搭蝙蝠俠的脖子：「我喜歡和你靠得很近！」

「為什麼？」蝙蝠俠反問。

面對直勾勾的近在咫尺的引誘，他沒有做出任何拒絕——打落哈莉勾肩膀的手，或是直接推開哈莉。

她現在擁有超人的鋼鐵力量，只是凡人之軀的自己即使有蝙蝠戰袍的各種高科技加成也無法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推開她的身體。

蝙蝠俠如此想着，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以上內容是源於理性還是自己給自己的借口！

「你說為什麼？」

哈莉興緻強烈地看着蝙蝠俠。

不知是不是因為感應到南極大陸深處存在能與自己的靈魂引起共鳴的特殊物質，看着被自己的挑逗言語逼得本就沙啞的聲音更加沙啞的蝙蝠俠，哈莉心中竟泛起快意，似乎他的狼狽模樣能讓她感受到最本真的快樂。

「布魯斯，你應該更坦率地面對自己的慾望。」

「我對你沒有——」

「真的沒有？」

哈莉的手從蝙蝠俠的肩膀移動到他的咽喉：「你的心跳正在加快，頸部大動脈內側發出鮮血高速流動的聲音，咽喉滾動速度也出現明顯的加快，這些都是地球碳基哺乳動物的雄性產生繁殖慾望后必然會伴隨出現的生理表現。」

「停下！」

蝙蝠俠抓住哈莉的手：「我不會對摯友的愛人有任何過線的想法！」

憤怒的話語讓哈莉的靈魂泛起別樣的愉悅。

她看着男人的眼睛，笑盈盈提醒說：「但這個世界的克拉克·肯特和所有世界的克拉克·肯特都不一樣，他是你的世界的克拉克在這個世界的平行版本，也是你在這個世界的平行版本。」

「我——」

被擊中要害的蝙蝠俠頓時語塞，抓握哈莉手腕的力度隨之衰減。

哈莉趁機收回被蝙蝠俠扣住的手腕，領着男人走向孤獨堡壘深處：「關於這個世界的克拉克，或者說布魯斯，你心中一定有大量疑惑有待解答。我現在帶你去見克拉克的記憶AI，讓它挨個解答。」

「它……」

蝙蝠俠有些遲疑。

然而哈莉此時已經走遠，他也只能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