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蛇的第四十天~

~變成蛇的第四十天~

將這句話問出的瞬間,商王就大概知道結果。

雖然大羿是第一個讓他覺得世間有天神存在的人,可他心中也知道這樣的人不會為了名利權利而停留。

不管他用再高的權位,再多的財富都留不住這位決定隱居的巫祝。

大羿聽完了他的話后先是一愣,之後和他預判的一樣拒絕了他。

一切都和他想像中一樣。

哪怕知道大羿會拒絕,商王還是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畢竟如果沒有問過,他就真的連一絲機會都沒有了。

他欣賞大羿,他大商的國師就應該是像大羿這樣的人才能做得。

不過他也尊重大羿的選擇,既然大羿執意選擇離開那他也不好強留。

這次商王沒有再阻攔的意思,他親自陪同大羿將他還有他部落中的人送下山。

隨着他們一行人在他眼前離開,商王只覺得這一切似夢一場。

在現在的商國中能夠見到像大羿這般一心為天神的人,確實像夢一樣。

巫祝大羿,果真名不虛傳。

大羿離開后,商王一行人也沒有留在這的必要。

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剛剛的一切全都被雲上的人所注視着。

姮娥前輩似乎對商王不感興趣,在大羿前輩離開后白貞貞就可以感受到姮娥前輩的氣息弱了一些。

最終她看到了姮娥前輩,她就在她和六師叔的上頭。

她的目光往大羿前輩離去的方向遠遠望去,一手抓着左手腕。

白貞貞知道,她那是在抓手腕上手串的狼牙。

那個大羿前輩給她的手串。

有些東西白貞貞認為沒有必要去刨根問底,就像姮娥前輩和大羿前輩的事。

她一直都知道姮娥前輩貌似有些在乎大羿前輩,可他們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不是她應該知道的事,也屬於姮娥前輩個人的事她無權過問。

等所有人都離開后,九尾才主動飛到了他們面前喚了六金烏一聲,「九尾見過六殿下。」

行禮的時候動作落落大方,挑不出半點毛病。比起上次白貞貞見到的時候還要優雅許多,倒失了幾分活潑好動。

見到這樣的九尾白貞貞頓時有些疑惑,心裏想着這九尾怎麼看着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不過想到了之前她說天界的人都文縐縐的,可能她上次見到的才是九尾真實的個性。

其實早在九尾離開后,白貞貞就有許多的疑問。

比如她為什麼會那些現代用語,比如她口中的三殿下,六師叔的三哥究竟和現代有沒有什麼關係?

再比如她究竟知不知道封神演義的劇情。

畢竟當初白貞貞問了她那個問題的時候,看她的神情似乎真的對妲己在封神演義中的行為一概不知。

她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九尾究竟是不是和她一樣都是穿越者。

自從她知道了這個世界有劃破虛空之後,她就知道了世界不單單是肉眼見到的一樣,世界也有各種不同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她出生的那個屬於她的世界,在這兩個世界之外還有無數個千千萬萬個世界。

那些世界可能每一個都多少有些不同,說不定九尾就是來自這些世界的其中一個。

一個沒有封神演義的世界。

可是,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沒有被證實。

她不敢問九尾,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泄漏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實。

目前除了她師父以外,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實。哪怕是和她認識了那麼久的廣靜師兄,也不知道她不是白素貞。

對於剛剛認識的九尾,哪怕她能夠和自己對上話,白貞貞也沒有辦法完全將自己的經歷對她說出來。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裏生存,凡事小心為上一定不是什麼壞事。

她不會主動去問九尾,她想之後去詢問師父的意見。

師父會算卦,說不定能算出些什麼。

九尾看着眼前的白貞貞沒有給她什麼小表情,在六金烏面前她不敢如此放肆。

在她行完禮后,六金烏才緩緩開口:「那假天神給貞貞的捲軸可還在你身上?」

「回六殿下的話,在的。」九尾回了話之後就將那捲軸變了出來,雙手恭敬地交到了六金烏的手裏。

等將那東西接過後,六金烏才開口解釋,「這捲軸上既然有天神女媧的氣息,說明這假天神可能和五彩石有些關係。若我們查到了些頭緒,會告訴你的。」

天神女媧已經犧牲五百多年,三界中不可能會再出現她的氣息。

如今和她相關的唯一物件就是那掉落凡界的補天五彩石,也就是六金烏和白貞貞要去尋找的東西。

九尾的目的是要找出這位假冒天神女媧的人,藉機封神,所以六金烏這意思是……要幫她。

聽懂了六金烏話中的意思后,九尾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九尾在這裏先謝過六殿下了。」

找出這幕後之人本應該是她的任務,實在沒有想到六殿下會主動幫忙。

「舉手之勞,不必如此。」

看着眼前對自己滿是感激的九尾,六金烏心中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九尾身為他三哥的坐騎多年,如今能有這個機會也不容易。他幫的這麼點忙還真的不算什麼。

「此番任務繁重,多加保重。」

聽完了他的囑咐,九尾點頭,「九尾明白,日後若能順利封神定不忘六殿下恩惠。」

在她離去前,她看了白貞貞一眼。

在與白貞貞對視的瞬間,白貞貞聽到了九尾的聲音:白素貞,我應聘成功了,過幾天就能見到假冒天神女媧的人。你之後如果反悔了記得到朝歌找我,我有對付商王的計劃了。

那語調依舊活潑,白貞貞看着眼前的九尾才發現她的雙唇似乎沒有動過。

剛剛那是傳音入密?

她這才剛反應過來,九尾已經往遠處飛去。離去的時候她還見到了九尾似乎笑了笑。

反悔是不可能反悔的,畢竟她是個重承諾的人。下次還能在見到九尾的話,就真的是緣分了。

有種感覺告訴她,下次見到九尾的時間離現在應該不會太遠。

她將目光收了回來,轉頭一看就見到六師叔正在研究那張捲軸。

見六師叔看得入神,白貞貞就出聲問道:「六師叔可是看出了什麼?」

她之前只能從這捲軸上感覺出一種來自天界的氣息,其他什麼都沒看出來。

「這上頭確實有天神女媧的氣息。除此之外還有一絲妖氣。」

「妖氣?」

白貞貞有些驚訝,她說完便雙手快速結印,當指尖觸碰到捲軸的時候她閉眼仔細感受可終究還是沒有感受到六師叔說的那一絲妖氣。

見白貞貞施法,六金烏便出聲,「沒用的。單從妖氣看,這人的修為在你之上,你恐怕什麼都感受不出。」

修為在她之上並且能夠強到她完全察覺不出,那少說也得有幾萬年的修為了。

這樣強大的妖族,怎麼會想不開去冒充天神女媧禍害商國?

「這妖恐怕來歷不小,慢慢查便是。一會兒先到天界帶你見見二郎。」

感受到雨逐漸變大,六金烏怕白貞貞被雨淋濕就想帶着白貞貞先回去洞府。

他控制着腳下祥雲並沒有注意白貞貞的動作,等到他說完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似乎感受不到雨的冰冷。

他抬頭才發現自己的頭上多了一把傘,而白貞貞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注意到雨勢變大就變了一把傘幫他撐著。

從六師叔說完白貞貞就注意到他的頭髮已經被打濕,看着他控制着祥雲的模樣白貞貞不想打擾就變出了一把傘給他撐上。

她變的傘還算大,為他們兩個擋雨還是可以的。

等到六師叔看過來的時候,白貞貞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去天界前我想先去找師父一趟。」

養楊戩不是一件小事,她想尋求一下她師父的意見。

這樣如果要將楊戩送走,她也能早點為他找個師父。

六金烏大概猜得到白貞貞去找須菩提祖師的用意,也沒說什麼就應了一聲。「我在洞府等你。」

他把白貞貞送到了斜月三星洞前,那祥雲還沒落地的時候白貞貞從空中看去就見到了外面似乎有個人在撐傘。

她從上頭看不到撐傘的人是誰,等到祥雲快到地面的時候白貞貞才見到了那撐傘人的面容。

正是不久前來同她道喜的廣靜師兄。

廣靜對着六金烏頷首,在白貞貞腳剛碰到地面的時候就走過去為她撐傘。

而白貞貞變出的那把傘已在不知不覺中到了六金烏的手上。

廣靜將她接了進去,帶着她往裏走去。路上還問她有沒有被淋濕。

說淋濕其實白貞貞也就只是沾到了一點點的雨,她變出傘的時間剛好,若是再晚點恐怕她和六師叔現在就是全身濕透的狀態了。

她搖了搖頭,看着身旁的廣靜笑了笑,「師兄怎麼每次都在外頭候着?莫非知道我要來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每次她決定來看師父的時候,廣靜都會在外頭接她,就跟提前知道她要過來一樣。

「師妹說的什麼話。未卜先知的是師父,我哪次不是奉師父之名在外頭等着你?」

他這笑容已沒有五百年前那般稚嫩,瞧這倒是儒雅風流。

廣靜說着就為白貞貞推開了門,等白貞貞進了屋他才緩緩進去在屋中添碳。

白貞貞坐下前,他還細心地給白貞貞遞了個手爐。那一系列的動作宛如行雲流水,一看就知道他不是第一次做這些事。

白貞貞如今是蛇,屬冷血動物,身體也會比其他人來得冰冷。可偏偏她之前又是人,且怕冷所以廣靜和須菩提都特別注意要給她保暖。

要不然她師父一個不懼冷暖的也不會在下雨天點火燒碳,都是為她準備的。

將手爐接過,手爐的溫度讓掌心溫暖了起來令白貞貞感到很是舒服。

如果沒有這手爐,白貞貞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冷到什麼程度。

給白貞貞燒了碳后,須菩提祖師什麼都還沒說廣靜就主動離開了。

一般師妹找師父談話的時候,他都會主動避開。

畢竟他也有想要和師父單獨談話的時候,所以知道什麼壞境適合白貞貞。

聽到了關門的聲音,須菩提祖師才出聲問道:「可有淋到雨?」

白貞貞搖了搖頭,「師父。」

她喚了一聲才緊接着道:「你知道今日弟子要過來?」

只聽須菩提祖師輕笑一聲,「有什麼事是為師不知道的?」

也是,師父神機妙算好像就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還沒等她提問,她師父就主動為她解惑,「你且記好。你是這裏唯一一個來自異界的人。」

說完,須菩提祖師頓了頓,「日後或許你會碰到與你經歷相同之人,可不是那九尾天狐。」

一句話,直接否定了她之前的所有想法。

九尾,真的不是穿越者。

「那……」

她張了張口,才剛開始說了一個字,她師父就像是知道她想問什麼一般緊接着開口:「教得了就教,教不了就別教。他與道有緣,真的要送就將他送到他該去的地方。」

該去的地方?

白貞貞蹙眉,「師父,這該去的地方指的是哪裏?」

「你認知里,他的命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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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素貞[綜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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