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第 15 章

棒冰現在岑淮安肯定不能吃,太涼了,他還吃著葯。

但是汽水可以讓他嘗嘗鮮。

「買沒有冰過的。」

來生意了小販很高興,熱情地招呼著:「汽水有橘汁味的、荔枝味的、白梨味的,你想要啥味的?」

五顏六色的汽水擺放在一個木箱子里,岑淮安看著哪種都想要。

「我要橘汁味的。」

「好嘞!一毛五一瓶!」

小販快速打開瓶蓋,遞給岑淮安:「瓶子帶走五毛,在這裡喝完還回來不要錢。」

岑淮安愣住了,一毛五,他的錢不夠,早知道就買棒冰了,最便宜的白糖棒冰兩分錢就能買了。

他只見過別人喝汽水,他不知道汽水這麼貴。

他正不知道該不該接時,初夏把錢遞了過去,接過來汽水塞他手裡說:「喝吧,在這裡喝完。」

剛剛要過來一筆巨款,她高興,不就是一毛五的汽水,隨便喝!

這汽水不知道哪家小工廠加工的,連個牌子也沒有,初夏不愛這東西。

她從小就不喝碳酸飲料,她爺爺也不許她喝,說不健康。

但是她也理解愛喝肥宅快樂水的人,這種飲料喜歡的人喝起來會覺得非常爽快。

小孩子沒嘗過,喝點沒事的。

岑淮安喝第一口,覺得汽水味道怪怪的,有點刺激但是又有甜甜的橘汁味。

越喝他覺得越好喝,比糖水還好喝,很快一瓶汽水他就喝了一半。他肚子里鼓出來一股氣,讓他打了個長長的嗝。

岑淮安一下子臉紅了,他看向初夏,她臉上帶著笑,不過不是嘲笑,岑淮安的緊張一下子沒了。

「媽媽,你要喝嗎?很好喝。」

初夏摸了摸他的頭髮,有點長了,都遮住眼睛了。

「我不愛喝,你自己喝吧。」

一瓶喝完,岑淮安還汽水瓶時還戀戀不捨,想再喝一瓶。

「好了。」初夏無視他的渴望,喝一瓶是嘗鮮,喝多了就是傷胃了。

「汽水好喝,不能多喝,不然你肚子該疼了。」

既然出來了,初夏也不想那麼早回去,帶著岑淮安又去了百貨大樓。

家裡沒時間實在是不方便,她準備買塊手錶,另外再買些毛巾、香皂這些家用的東西。

手錶牌子真多,海鷗牌,上海牌、梅花牌、浪琴……

都是有年代感的牌子。

岑淮安跟著初夏到這裡,也和她一起看那些手錶,眼裡是不一樣的光彩。

手錶在小孩眼裡,就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很多工人都不捨得買一塊,畢竟要好幾個月工資呢。

初夏問了價格,幾十塊錢到幾百塊不等,一級國產手錶的就是上海牌、海鷗牌,國外的有梅花牌,勞力士。

國產的價格便宜些,進口的貴,最貴的勞力士,一隻頂上海牌四五隻表的價格,450。

而上海牌手錶最貴一百多。

初夏沒有考慮進口表,雖然好看,但是太貴了,她最後選了一款海鷗女表,比較小巧,錶帶皮質的,錶盤全鋼材質,價格90,不要票。

初夏帶著表在岑淮安眼前晃了晃:「好看嗎?」

岑淮安聽到90的價格,只覺得好貴,他撿破爛一天才賣幾毛錢,這隻表他覺得自己永遠買不起。

但是表真的好看。

他點頭,語氣有著嚮往:「好看。」

岑淮安看著櫃檯里的表,心底好像有什麼破土而出了。

*

周一初夏一上班,就看到廠宣傳欄哪裡擠了一堆的人,初夏也湊了過去。

拍了拍外面一個員工問:「大姐,廠里宣布希么事了?怎麼擠這麼多人?」

「貼的內部招聘公告。」

初夏眼睛亮了下,非常想看看公告的內容。但是公告前擠太多人了,她這小身板也擠不進去。

她放棄進去看了,腳步一轉,往工會辦公室過去了。

初夏敲門進去,鄭主席一看到是她就開始笑。

「小羅,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啊。」

初夏朝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主席,我臉還是沒血色,就是塗了點口紅,顯得氣色好了點。」

鄭主席仔細去看她的嘴唇,確實有點紅,但是和她看到的那些塗得像是吃人小孩的嘴不一樣,比較淡。

「你這顏色倒是怪好看的。」

初夏從挎著的背包里拿出來一支口紅,打開說:「主席,是我塗的方法和別人不一樣,我教你。」

女人,沒有不愛美的,包括鄭主席。

她來了興趣:「怎麼塗?」

初夏走過去,直接在她嘴上試。

「塗口紅不能直接塗滿嘴唇,要先在中間的嘴唇這裡塗一些,然後慢慢用手指慢慢暈染開。」

鄭主席抽屜里就有鏡子,平時開會的時候用來看看自己頭髮亂不亂,衣服整不整齊。

她拿出來鏡子一看,確實不一樣,她說不出來哪裡不同,但就是比別人塗得好看。

「哎呦,小羅你這一手不錯,我真沒見過。」

初夏笑著把口紅給鄭主席:「主席,你自己試一試?」

初夏教了兩遍,鄭主席就學會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直撥弄頭髮。

「哎呀,真好看。小羅,給你的口紅。」

初夏沒有接:「主席你拿著吧,我丈夫寄過來兩支,我用不完,放壞了也是浪費。在這廠里,主席你待我就像親姐姐一樣,幫我解決了那麼大的困難,我就是送姐姐一百支口紅,都表達不了我的感謝。說句真心話,你比我爸媽對我都好。」

說著說著,初夏眼裡湧現出感動的淚花。

口紅當然是初夏買的,用岑崢年當借口就是為了不讓鄭主席拒絕。

鄭主席聽得心裡暖暖漲漲的:「小羅,以後你就叫我聲姐!廠里今兒貼在宣傳欄的內部招聘公告你看了沒?」

「沒有。」初夏搖搖頭:「我一進廠就來找你了。」

「正好,我看著有個職位合適你,我和你說說……」

鄭主席說的是廠宣傳部的工作,當然,初夏要是能進去只能當個幹事。

初夏覺得挺合適她的,平時就是整理一些活動的資料,跟著開開會。

「內部調崗的考試考的主要還是咱們紡織廠的知識,你回去好好學習。」

初夏離開后不知道,她剛走,鄭主席就對著鏡子整理下衣服,去了厂部。

「廠長。我和小羅說完了。」

廠長站起身來,倒杯茶給鄭主席:「辛苦你了。」

鄭主席也不客氣,端著茶坐在廠長辦公室的紅木椅子上,吹了吹茶,喝一口說:「廠長,小羅什麼背景,為了她咱廠連調動規矩都改了。她爸媽都是紡織一廠的工人,那只有她丈夫那邊了。」

「禁言!」

張廠長看了看,神色嚴肅地說:「小鄭啊,你這張嘴得管好。不要打聽,怎麼安排你就怎麼做就行了。那資料別忘了給小羅。」

鄭主席爽快地點頭:「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對了,小羅還送了我支口紅,我挺喜歡她的,不然讓她進工會吧。」

廠長無所謂地擺手:「給你你就拿著。工會不行,小羅性格靦腆,不適合。」

鄭主席遺憾地搖搖頭離開。

廠長坐在椅子上猶豫了會兒,看看電話,拿起來又放下了。

算了,還是等事成了再打吧。

沒過幾天,初夏收到了鄭主席給她的考試資料。

她以為是自己口紅起了作用,每天晚上在家專心複習。

連岑淮安都知道每天晚上跟著她學習了。

只不過他還是寫一會兒就想動,坐不住,跟有多動症一樣。

初夏不罵他不打他,只說:「你本來的作業就是寫三張字,你動一下,我加一張,今天寫不完明天繼續寫。」

「媽,我要是寫完了,能不能多吃顆糖?」

「不可以,可以獎勵你多喝碗麥乳精。」

岑淮安砸吧了下嘴,也行,麥乳精他也挺愛喝的。不過他更想喝汽水,就是太貴了,他媽媽肯定不願意多買。

他開始乖乖老實寫字,三張就很多了,他一筆一劃要寫很久,不合格他媽媽還會擦掉讓他重寫,他才不要多加一張呢。

*

西北甘州天宮基地。

「岑工,有你的信。」

岑崢年正在想著項目里測試的幾個數據,聽到警衛的聲音,把信接過來道了聲謝,又繼續往宿舍里走。

進到宿舍里,他把信往桌上一放,拿出來紙筆繼續計算,直到算出來他想要的數字,才想起來警衛給他的信。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不過通宵工作對岑崢年來說是常事,他把信拿過來,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址。

梁州市寄來的,是妻子的信。

他把信打開,看到密密麻麻的兩張紙,他愣了下,又翻開信封看了看,確定就是妻子寄來的。

往常妻子給他寫信,和他一樣都是報一句平安。這次寫這麼多,難道妻子遇到了什麼困難?

岑崢年眉心擰了擰,從第一行開始看。

慢慢地,他眉心舒展開來,俊朗的面孔染上了笑意。

岑崢年眼前好像浮現了妻子教兒子識字的場景,看到了兒子學得太快,妻子開心又有點氣悶的模樣。

看到後面,岑崢年內心裡升起愧疚,他寄的錢還是不夠多,都不能讓妻兒放心吃穿。

西北的牛羊肉和水果好吃嗎?平時他心思都在研究上,倒是沒有注意。

不過一同工作的好友愛吃,想必他比較了解,明天問一問他。

好友應該也知道哪裡有賣這些東西的,到時買一些寄家裡給初夏和安安嘗嘗。

安安都識字了,岑崢年珍惜地摸著岑淮安寫字的那張紙,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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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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