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唔，還不錯吧……」
強撐著自己簡單瀏覽了一下界面，風早翎在確認自己無法再次抽卡后，沒有繼續逞強撐著身體活動，而是早早去休息了。
而第二天，睡足了覺后滿血復活的風早翎本想鬥志滿滿的找到納西妲三人，商量一下昨天沒有討論完的關於提瓦特基地的事宜。
但在建立聯繫之前，他習慣性先提前準備一下說辭。因此上網搜了一下可能會涉及的相關價位，隨即，他沉默了。
在與納西妲幾人交流的時候，他仍然有些沒緩過神來。
【……事情就是這樣。所以如果我們想要一個足夠體面的據點的話，可能現階段會有點困難。】風早翎說清楚發生的事情后，仍然有些沮喪:【抱歉啊，本來我以為我的積蓄應該足夠的，但是看了看，頂多買下一層樓，一片地皮那種……】實在買不起。
【沒關係，不需要為這樣的事情道歉。據點這種東西本就不是必要的。】納西妲安慰道:【再說，一直以來是我們麻煩你才對，沒必要現在還如此破費。】
【只要人在，無論何處都能被稱作據點，不必講究。】鍾離也道。
【可是感覺要是有一個據點，配上你們肯定很酷……】風早翎不甘心道。
【嗤，啰嗦。你自己想想，一個同時間段永遠只有一個人活動的基地，有意思嗎？】流浪者打擊道:【簡直可笑。如今既然沒有那個能力，就別操心有的沒的，快點專心把魔神碎片收集完才是當前最要緊的事。】
風早翎呼出一口氣:【好吧，你說得也對。但現在來說，我們已經多次在接觸魔神碎片后又回收失敗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制定一個計劃?】
【還不錯，竟然不需要提醒，就自己想到這一點了。】流浪者誇讚道。
風早翎沒覺得這是誇獎，他無言了兩秒，搓了搓早上醒來有些發冷的手，剛想說什麼，就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他看了看來電顯示:【啊，是港口mafia的中原中也。】
【這時候打電話來，說不定是發現了新的線索。沒關係，我們的事情可以稍後再說。】納西妲溫和道。
【好吧。】
風早翎切上鍾離的角色卡，接起了電話。
「晨安，中原先生。可是有什麼要事?」
「呃……早上好，鍾離先生。」中原中也顯然並不適應這樣正式的問候，他輕輕咳了一聲才繼續道:「我主要是想確認一下，你們確定你們的組織提瓦特的人都對這個世界沒有敵意嗎？」
「何出此問?」鍾離頓了頓。
「是這樣的，我們的人在今天凌晨的時候，於鐳缽街發現了一個人，他的穿著特點很有你們的風格，但是……」中原中也吸了口氣，語氣裡帶上了怒氣:
「他在鐳缽街放出了大量污穢氣息，導致不少人出現了身體衰敗或者精神不正常的情況。雖然好在發現的及時，現在已經初步控制了情況，但當時的混亂仍然導致了不少無辜的人傷亡。」
說到這裡，中原中也將自己已經明顯外泄的情緒勉強收了收，還算禮貌地詢問道:「這個電話一方面是想確認你們是否認識那個人。另一方面則主要是我們的首領想與你們面談一下這方面的問題。」
他們查了查那這個人的身份，竟然一時沒有收穫。而污穢氣息顯然與所謂的魔神碎片脫不了關係，因此難免有些懷疑起提瓦特的立場。
「竟有此等事情。」鍾離略微蹙眉，語氣略微沉下:「可否描述一下那人的外貌?」
「唔，戴著一個黑色面具，頭髮是藍色的，穿著一身有點西式另類的大衣……」中原中也猶豫了半天措辭，最後放棄道:「算了，我直接將照片發你手機上吧。」
「如此甚好。」
短暫掛掉電話后，鍾離調出了照片。
而看清照片里的人影后，四人中反應最大的，竟然是流浪者。
事實上，他在剛剛旁聽的時候，就已經隱隱有所懷疑，而即使有了心理準備，他仍然十分不可置信。
【多托雷……】他緩緩低語道。
照片上的人雖然由於拍攝角度與距離太遠的原因，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流浪者仍然一眼認出了這個記憶深刻的人。
提瓦特至冬國外交使團愚人眾的執行官第二席「博士」，是個實力強大又熱衷於實驗研究的人。與此同時，還與流浪者結下了不可磨滅的仇恨。
【怎麼會……不應該會這樣的。】納西妲困惑道。
風早翎早就通過角色們的記憶了解過提瓦特的世界，此時也有些訝異。
【你們不應該都是通過這個系統一樣的媒介……呃，還有我，才能降臨到這個世界上嗎？他怎麼會出現?】風早翎擔憂道。
【這正是問題所在。按理來說，即使是通過了正規渠道，我們也不可能如此隨意的來到這邊，因為這會損耗大量的能量。】納西妲疑慮道:
【無論是單純「抽」出角色所需要的世界認同度與能量，還是支撐我們在此間活動的媒介，這都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他們愚人眾也仿效著你們弄出了這個系統?】風早翎想了想，猜測道。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我們的系統根植於我和世界樹的力量，如果不靠這些，那麼單是定位你們世界，就會耗費大量時間。】
如果那樣的話，至少博士不會這麼快就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唔……】風早翎覺得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但他絞盡腦汁，仍然無法得出其他合理的推論。
【還有一種可能。】鍾離出聲道。
【嗯。】納西妲低聲應道:【除非，這個世界有足夠強大的人感應到了提瓦特的存在，主動包容下博士多托雷，讓他能夠來到這個世界上。】
【怎麼會，誰會這麼做?】風早翎大為吃驚道。
他開始瘋狂回憶三個漫畫里出現的所有角色，但是想了半天，竟然都沒有找到一個可能做出這件事的人。
他們要麼是太弱，要麼是強歸強，但不可能做出讓異世界的壞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的行動。
況且即使強如五條悟，也不太可能可以立刻通過與納西妲和流浪者的接觸，直接反向鎖定另一個世界。畢竟三個漫畫事實上都壓根沒有涉及到不同世界這個問題。
【我的印象里，這個世界辦不到這件事……】風早翎喃喃道:【難道我所知道的世界仍然是不完整的嗎？】
還有別的「漫畫」存在，但他不知道?
【不用心急。】納西妲察覺到風早翎的異樣，出聲安撫道:【雖然找出真相同樣重要，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當務之急便是解決現在出現的問題。不如現在先去找港口mafia進一步了解情況?】
還沒等風早翎回答，自從看見照片后就沉默不語的流浪者突然道:【我去。】
風早翎回過神來，有些擔憂:【你可以嗎？】
作為曾經的愚人眾第六席，流浪者那時的實力顯然不及第二席的博士，而如今久未交手，誰也不知道正面碰上會發生什麼。
而風早翎並不覺得這是件穩妥的事情。
【我說，讓我去。】流浪者冷聲道。
【就讓他去吧。他的確也是我們幾人中比較了解博士的人了。】納西妲想了想道:【反正，現在他也並非一個人，還有我們。而且即使真的重傷「死亡」，對我們的本體來說也只是意識受損，需要恢復一下罷了，不會真的出現太大問題。】
更何況，她心裡明白，流浪者的確壓抑的有些久了，如今有合適的途徑能夠發泄，並不是一件壞事。
在納西妲表態后，風早翎雖然還有些擔憂，但也沒有了意見。鍾離則無所謂的回到了卡牌之中。
流浪者則意識微微一晃，再次來到了現實世界。他睜開眼睛，將桌上的手機拿了起來，深深地看了眼那張照片。
「呵……」他扶了扶帽檐，一言不發的向港口mafia的大樓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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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港口mafia大樓，森鷗外正一邊單手支著下巴，一邊面色沉凝的反覆翻看著事件相關的資料。
旁邊的愛麗絲則坐在地毯上，往紙張上塗畫著什麼。
中原中也在撥出電話后，就安安靜靜的守在了一邊。
打破房間沉默的是森鷗外狀似隨意的疑問:「中也君認為，他們會是一夥的嗎？」
中原中也愣了愣，略作思索，回答道:「我認為可能性不大。」
「哦?為什麼?」森鷗外饒有興緻道。
「剛剛鍾離先生的反應似乎也很吃驚，不像知情的樣子。」中原中也組織了下語言:「而且按照先前他以及納西妲的性格特點來看，他們都像光明磊落的人，應該不會作出這樣惡毒殘忍的事情來吧。」
「你是這麼想的啊。」森鷗外感嘆道。
「只是一些個人看法，還請首領指正。」中原中也微微低頭道。
「中也君。有時候，人性的惡可不會那麼輕易的暴露在外。偽裝善良這種事，誰都可以通過練習辦到。」森鷗外似笑非笑道:「漂浮在海面之上的浮冰看似微小，但海面之下是怎樣，誰知道呢？」
中原中也微微垂眸，沒有開口。
雖然森鷗外的意思明顯是對提瓦特起了疑心，但他仍然沒有改變自己的看法，他認為，即使雙方真的都來自提瓦特，那也一定是立場不同的兩撥人。
非要說判斷緣由，大概是……他的直覺吧。
中原中也正漫無邊際地想著，突然警惕的抬起頭來。
在他之後，森鷗外也向身後的落地窗望去。
只見窗外正懸著一個長相瑰麗的少年，他雙手交疊，正抱著臂，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敵襲?」中原中也上前兩步，沉聲道。
森鷗外倒是沒什麼表情變化，他打量了兩眼，輕笑道:「不。也或許是提瓦特的新朋友。」
他站起身來，示意中原中也通過旁邊牆上的按鈕去打開窗戶。
「剛好，讓我們來看看吧。」森鷗外眯起眼睛，低語道:「看看這位新朋友，又會是什麼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