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他就死

你離開他就死

工藤新一大驚,慌忙擺手,「不不,小蘭,你不能去,這很危險!哎……」

話剛出口,他立馬後悔,因為這麼說只會適得其反。

果然,毛利蘭神情更急,跨上前一大步,緊緊握住他的手不放,「果然很危險嗎?那我就更不能讓新一一個人去了!要不,我們報警吧,或者找木暮警官?」

「不不不!」工藤新一手被抓住,只能搖頭,「這件事,不能報警!怎麼說呢?總之你在這裏等,我保證很快就回來?」

當然不能報警,如果剛才的女人真是宮野志保,那是絕對不能讓警方知道的。

至於能不能「很快回來」,說實話他並沒有把握……

見工藤新一又着急,又躊躇的模樣,毛利蘭更堅定了,「所以這件事很重要,新一一定要去對嗎?那我們就去吧!然後,一起回來看焰火。」

她頓了頓,垂首藏起一抹微笑,分明堅定有帶着幾分羞澀的模樣,把工藤新一感動了。

我不能不管灰原,小蘭肯定也不會不管我,那就先這樣吧!

「那好,我們一起上去。但你要答應,不準離開我身邊,不準擅自行動。還有,無論看見什麼,都不要太吃驚,更不能對任何人說?」工藤新一鄭重的囑咐。

毛利蘭用力點頭,「嗯!」

整棟塔樓,只有幾點零星的燈光。

灰原哀努力保持冷靜,藏身在電梯間的角落,盯着上方跳動的紅色數字。

20層,電梯停下了!

她按住砰砰亂跳的胸口,在黑暗中苦候了一會,計算著琴酒和伏黑惠離開電梯間,才飛快溜過去,按了下行鍵。

她甚至沒有發現,先前只要接近「黑衣組織」的成員,就會嚇的渾身無法動彈,此刻置身在最危險的境地,頭腦和身體反而更加靈活。

是他,給了她勇氣。

令她相信,無論有多危險,他總站在她身後,最溫暖和安全的地方!

到了20層,灰原哀像狸貓似的溜出電梯,依然藏在角落。

這裏也沒有燈光,幸運的是,空氣中飄蕩著一縷淡淡的煙草味道。

琴酒,果然就在這裏!

除了他,還有其他「黑衣組織」的成員嗎?

灰原哀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屏息凝氣,在心裏謀算並耐心等候機會。

不一會兒,她聽見不遠處琴酒的冷笑聲,在黑暗和死寂中分外清晰。

「乖乖在這裏等著,小子。哼哼,又是被女人騙了的大傻瓜。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女人,算給你一個教訓!」

女人,還是跟惠有關的?他指的是誰?

灰原哀正在納悶,又聽見琴酒說話,「喂,東西發了,好自為之吧,別再麻煩我了。」

他好像在跟人打電話?

灰原哀連忙用背包遮擋,按下手機,果然驚喜的發現,竟然有信號了?

但她不敢給任何人打電話,並且僅僅幾秒鐘,信號就迅速變弱。

明白了,這棟塔樓被屏蔽了信號,控制中心就在琴酒所在的地方,他打完電話,又關閉了信號!

在信號消失前的一瞬,灰原哀已有了最佳方案,她給五條悟的手機,發送了位置。

太好了!

信號歸零,望着屏幕上「發送成功」的提示,灰原哀緊緊捂住嘴巴,唯恐激動的哭出聲來。

被他關愛、保護了這些日子,我究竟是變堅強了,還是變脆弱了?

幸運的天平,彷彿漸漸朝她這邊傾斜。

又過了一會,聽見腳步颯沓,琴酒從前方某間房出來,朝廊盡頭的露台走去。

開門,關門的聲音。

空氣中,煙草的味道好像又濃了一點?

看來,琴酒似乎不耐煩在看守伏黑惠,更不把這受傷力竭盡的小孩放在眼裏,獨自去了露台吸煙?

除了出逃的那一晚,灰原哀腳步,再一次踏到了生死線的邊緣。

但她緊緊只有須臾的恐懼和遲疑,很快就一咬牙,把手機丟進背包,甩上肩膀,趴在地上,沿着牆根,朝生死線爬出了第一步。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她又不敢爬的太慢,而內心的煎熬卻像一萬年那麼漫長。

終於,她爬到了那扇門前,更幸運的是,自負的男人揚長離開時,甚至沒有把門鎖死!

灰原哀爬進門,藉著窗外照進來的霓虹燈光,看到了倒在沙發邊,一動不動,生死不明的伏黑惠!

五條宅。

乙骨憂太瘋狂的奔跑,嘶聲大喊:「大叔!大叔!吉右衛門大叔!」

他已經快要急瘋了,但仍隱約感覺不太對勁,為什麼沒有人理會?這麼大動靜,真希他們早該聽見了呀?

莫非,大家都不在嗎?

正當他的心迅速下沉、變涼之際,一扇格門打開,終於出現老管家的身影。

「大叔!」乙骨憂太幾乎是撲上去,不住搖他的雙肩,「快,快,告訴我七海前輩的手機,我怎麼都聯繫不上五條老師!」

「哎呀,憂太少爺,您這,這是怎麼了?」老管家被嚇到了。

要知道,面前幾近瘋狂的少年,平時可是個溫柔有禮的好孩子。

「小哀,小哀不見了!」

「啊?」

「五條老師也聯繫不上,您快告訴我七海前輩的手機!求求您,快啊!」

老管家被他連吼帶搖還驚嚇的,反而更懵了,好幾秒才吐出一句話:「七海先生,不久前,剛帶真希小姐他們出去了呀?」

「什麼?」乍聽這話,懵的人變成了乙骨憂太,「出去?去,去玩了嗎?」

他又覺得自己問的很傻,就算學生們貪玩,也不會由七海建人帶着,那可是一位比五條老師更可靠的前輩!

老管家這才如夢初醒,想起最重要的事,「對了!七海先生說了,等你回來,就去跟他們會合,有很要緊的事!」

「去,去哪裏?」事態瞬息萬變,乙骨憂太腦筋完全轉過不來了。

「就是前不久剛開業的烏丸雙塔一帶!」

「做什麼呢?」

「聽說是,會有咒靈惹事!」

「啊?」

乙骨憂太奔跑如風,趕往目的地。

小哀找不到,五條老師聯繫不上,他只能遵從七海建人的囑咐,先去跟他們會合。

烏丸東塔之上。

櫻谷星華對五條悟平靜的搖頭,「不了,五條哥哥,我不想當咒術師,我沒有這個理想,更不願意,加入夏油哥哥認為最虛偽的一群人中去。」

五條悟的眼神很複雜,像是極不認同她的話,一時又無言以對。

他應該果斷的,因為很清楚,如果一意孤行,面前女孩的下場,只會跟夏油傑一樣。

但是,透過櫻谷星華的身影,又彷彿看見站在她背後的夏油傑。

他不想辜負夏油傑隔世的託付,而內心又不止一次的閃過奇怪的念頭:

如果一生能夠忠於一個人,一份愛,一種信念而永不動搖,未嘗不是幸福?

小星跟着我,真的會成為咒術師?會比到傑的身邊,更加幸福么?

「你,決定了么?打算怎樣?」五條悟沉聲問。

「我打算,跟五條哥哥你,還有夏油哥哥……」櫻谷星華抬頭,望向浩渺無邊的漆黑夜空。

她語氣溫柔飄忽,像在吟一首抒情詩,而在夜空的盡頭,有一個人正聽她吟唱。

但她的吟唱,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櫻谷星華看了一眼手機,馬上格格笑起來,笑的開懷極了。

「你笑什麼?」

五條悟驀的想起一件事,她的手機能打進來,表明有信號了?

他趕緊掏出手機,但失望了,屏幕顯示依然不再信號區內。

不對!

五條悟終於想到一個可能性:手機信號,是不是被人有意控制了?為的是不讓他跟外界聯繫?

而他最需要聯繫,最着急知道的消息,就是——

小哀!

明白了,她是為了把他留在這裏!

想到這一點,五條悟再沒有絲毫猶豫,舉起手,捏住咒訣,目光變的無比鋒利。

「小星,你沒有機會了,現在就跟我回高專!」

「別動,五條哥哥,附近可是有人盯着你,只要你從這裏消失了,他就活不成了哦?」

他?

「你說誰活不成?」五條悟厲聲喝問。

「你不是也接受他父親的囑託,要照顧好這可愛的孩子嗎?」脆笑聲中,櫻谷星華將手機轉了個方向,朝向五條悟。

「惠?」他失聲驚呼。

屏幕上出現的臉孔,分明是養子伏黑惠!

平日裏生機勃勃的少年,此刻緊閉雙眼,面色蒼白,面頰彷彿還沾著幾點血跡。

「你,把惠怎樣了?」

周圍的空氣在驟強的咒力作用下,激蕩碰撞著,發出嗖嗖的風聲,但五條悟不敢輕舉妄動。

他要殺死櫻谷星華很容易,但不能不顧伏黑惠的安危。

甚至還有更不詳的預感,總也聯繫不上憂太,他和小哀,會不會也遭遇到了變故?

「放心吧,五條哥哥,惠不會有事的。因為夏油哥哥和我,在意的只有你一人。」

面對最強咒術師隨時會爆發的殺氣,櫻谷星華渾然不懼。

她的頭髮、衣袖,都在五條悟咒力激蕩中飄舞,臉上反而又浮現溫柔渺遠的笑意,又用吟詩般的語氣跟他說話。

「你不準走,就在這裏,看着我實現夏油哥哥的理想。然後,去那個世界,跟他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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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妹狂魔五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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