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的異變

詛咒的異變

咒術高專,全名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不過在詛咒取代人類成世界主宰的當今,咒術高專已經成為了人類為數不多的生存與作戰基地之一。

「京都那邊的話,主要是由京都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負責。以前我們兩個學校叫姊妹校,現在的話……應該叫姊妹基地?」五條悟摸著下巴如此道。

此時,我們正和五條悟坐在一個小型會議室里,或者說作戰室。

一路上跟隨在我們身後的兩位女士在看到咒術高專里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后就已經信服了,很快就跟着專門負責新人接待的員工走了。而我們因為五條悟的緣故,直接跟着他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這個作戰室里。

在來的路上,人類那蓬勃的生命力和富有想像的創造力讓我驚嘆,也是因為這樣,在咒術高專的人們相比起在外面碰到的人臉上更有笑容與活力。

當然,這與擁有足夠大面積來容納人們生活的咒術高專和那些能運用咒力並將其發揮到極致的咒術師有關。

比如在經過一個菜園的時候,我看到在陽光明媚毫無烏雲遮日的情況下,偏偏就那兒一塊憑空下着雨,據五條悟介紹,那是專門發明出來給作物澆水的帳罩在上面。

如此種種在其他方面都有各自作用的帳。當然,所有帳中最重要的就是籠罩着整個咒術高專,讓所有生物包括咒靈都會忽視其存在的帳。

除非專人帶領,沒有人能找到這個地方。

被五條悟帶着參觀了一圈后我們就坐到了這個房間里。整個小房間的最裏面放着塊大大的白板,各色的筆在白板上畫出線條,線與線之間連接着幾幅地圖。地圖上被圈點勾畫,旁邊列舉著一二三四。

我初來乍到,看不懂上面具體寫的是什麼意思,但幾個關鍵字眼我還是能懂的。

「搜尋」、「救人」、「收集衣服」、「避免正面衝突」……

就在我還在仔細研究白板上的內容的時候,作戰室的門被從外面踢開了。

「你這個無良教師出去的話打聲招呼啊!下午就要出發了,結果一大早找不見人,你知不知道這很嚇人的!」

五條悟對對此毫不在意,坐在椅子上轉了半圈,對着一副怒氣沖沖走進來的女生打了聲招呼:「喲,釘崎你來啦。」

不等女生繼續發作,五條悟指了指坐在一旁的我們:「這是三日月宗近和齊木楠雄。他們超厲害的。」

接着他扭頭看向我們介紹到:「這是釘崎野薔薇,後面的是伏黑惠。他倆都是我的得意門生哦。」

後面跟進來的伏黑惠酷著張臉:「如果可以的話,我是不太想和你有什麼師生關係的,而且你終於到了連小學生都不放過的地步了嗎。」

名為釘崎野薔薇的女生雙手環胸,從上到下打量着我和三日月宗近,然後對着明顯是我家長角色的三日月宗近嚴肅道:「這位三日月先生,我勸你還是趕緊帶着你家孩子遠離這個不靠譜的傢伙吧,最好他說什麼你都不要信。」

他們兩個,直接忽視掉了五條悟一開始說我和三日月宗近「超厲害的」這句話呢。

五條悟,原來你是這麼不受歡迎的存在的嗎。

連自己學生都被嫌棄什麼的。

不過五條悟的觀察力還是很厲害,就算我從頭到尾臉上的表情就沒變化過,但他還是看出了我的嫌棄之意:「你這是什麼眼神!」

拜託,我的眼神一直都是這樣。

但五條悟鬧了:「你別聽他倆瞎說,五條先生我啊,可是超靠譜的大人呢。」

一旁的釘崎野薔薇不給面子地做嘔吐狀,轉頭對自己的同期道:「是我的錯覺嗎?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令人噁心的話。」

伏黑惠依然是那張酷哥臉:「你沒聽錯,某人確實是在自賣自誇。」

而我已經被三日月宗近從自己的位置上抱到了他腿上坐着,完全是一副想要和五條悟拉開距離的架勢。

「你們!」五條悟立馬做西子捧心狀,「五條老師我心碎了。」

不過鬧了一會兒,正事還是要做的。

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坐定,看着我和三日月宗近——主要是看三日月宗近道:「所以你上午是去找幫手了?」

「那位老爺爺是買一送一。」五條悟捏著兩人的下巴將他們的頭轉向我:「鐺鐺鐺鐺!這位楠雄小朋友才是我們新鮮出爐的新盟友!」說完他還在我面前朝兩人比了個大拇指。

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的臉色馬上變得難看起來,連為什麼三日月宗近明明看起來這麼年輕卻要叫他老爺爺都不問了,眼看着新一輪的「五條悟□□大會」就要展開,但過了一會兒兩人最終還是壓下了原本要說的話,不過臉色依然不是很好看:「所以前幾天你說的『驚喜』就是這個?」

「嗯嗯。」五條悟面帶微笑點了點頭:「是不是超——大的『驚喜』!」

「說實話,老師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也被楠雄小朋友『驚喜』到了呢。」

「但再怎麼樣也不至於讓這麼小的一個孩子……」伏黑惠說着停了一下,接着繼續皺眉道:「事情還沒嚴重到這種地步吧。」

釘崎野薔薇贊同道:「我們還不至於這麼廢物。」

五條悟擺擺手,指著三日月宗近對兩人說道:「這位老爺爺可是一刀就能『殺死』咒靈哦。」。

這句話殺傷力貌似有點大,一時之間作戰室陷入了沉靜,不過他倆雖然面上不說話,但想的卻很多。

我聽着他倆的心音思索,原來現在的咒靈居然已經變異到無法被咒術師殺死的地步了嗎?

哦,目前咒具對咒靈還是能產生傷害的啊。

最後是五條悟一錘定音:「下午不是有行動嗎?眼見為實,讓楠雄小朋友他們跟着去一次你們就知道了。」

見事情敲定,我開始了慣常的尋人環節。

【你們知道虎杖悠仁嗎?】

聽到我的問話,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伏黑惠的臉更是直接冷了下來。

……

說是行動,也不過是由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再加上一個叫伊地知潔高的人開着大巴車去往離咒術高專有一小時車程的地方「接」人。

據某隻名叫五條悟的無辜小貓咪講,那裏的辦公樓成了一個小型的咒靈根據地,裏面困有大概十幾人的樣子。

伊地知潔高開着車,我們坐在後座上,一路上靜默無言,當然是從物理層面上來講。

我一邊聽着他們三人的心音,一邊分析目前得到的情報。

一年前,咒術師與咒靈在澀谷發生大戰,就在雙方膠着不下,五條悟在敵人設下的帳中四處尋找幕後黑手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異變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在哪個時候發生的已經說不清了。

當咒術師們發現異常的時候已經晚了。

試想一下,當你像往常那樣用術式將詛咒滅殺,看着它快要消散於空中正準備離開進行下一場戰鬥的時候,詛咒在突然之間違反常態的重新聚合「活」了過來,從已經轉身的你身後突然發起進攻,有多少人能擋住這突如其來的襲擊。

就算僥倖躲過,但在你重新用術式試圖攻擊咒靈的時候,發現除了最多將咒靈打散外完全傷不到咒靈分毫時,你又當怎麼辦?

除了一些極為強悍幸運,或者主要使用咒具能對咒靈進行有效攻擊的咒術師之外,沒人能逃過咒靈如此強悍的反撲。

詛咒們就像突然進化又被點亮了技能樹,除了咒具攻擊幾乎不死不滅,無論強弱都擁有了智慧,知道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一時之間奮鬥在第一線的咒術師死傷慘重。

至於普通人,面對突然現顯在自己人生當中從未見過的強大怪物更是毫無還手之力。

為此五條悟以自己不能以任何方式傷害詛咒且不庇護咒術師為代價,為全日本的所有普通人設下帳——詛咒同樣也不能用任何方式傷害普通人。

但就像我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的情況那樣。詛咒無法傷害人類,但人類可以傷害人類。

人只要活着,負面情緒就會源源不斷的產生,詛咒就會從中誕生,也能從中獲取力量壯大自己。

從此人類被詛咒圈養。

他們將人聚集起來,給予他們最惡劣的生存環境,時不時舉行一些「小遊戲」來助興。

比如讓人類自相殘殺,勝出者可以獲得一段不用擔驚受怕的安逸時光。

比如將人類分為兩撥陣營,其中一方可以用任何方式讓另一方產生負面情緒,負面情緒越多,負責實行行動的那一方得到的獎勵越多,然後過一段一時間讓雙方立場互換。

人類最能知道如何折麽同類。

甚至有些小型的生存基地就是由倒向詛咒的人類潛入進去,與詛咒裏應外合將其覆滅的。

至於我這次拯救世界的關鍵人物虎杖悠仁。

沒有人知道虎杖悠仁在那場異變中經歷了什麼。

最後見到虎杖悠仁的是伏黑惠。

不,應該說伏黑惠最後見到的是兩面宿儺。

原本應該被虎杖悠仁壓制在意識深處的詛咒之王,在那場異變中徹底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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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刀劍養大的超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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