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楠雄

齊木楠雄

大家好,我叫齊木雄楠,是個只出生了十四天的小嬰兒。

我現在正躺在鋪在榻榻米上的被褥里,盯着天花板,用眼睛描著上面的紋路,等待着今天的第一頓牛奶……哦不早飯。

幸好這個本丸里養了奶牛,要不然我會淪落到只能靠吃米糊糊度日的悲慘境地里。嗯,這是從燭台切叔叔那裏聽來的。

感謝奶牛的存在。

感謝本丸的審神者愛好種田並樂於實踐。

用審神者的話來說:生命在於勞動(豎大拇指)。

「唰——」

紙門被拉開,熟悉的奶香味飄進了鼻子裏,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雖然半夜裏已經喝過一次奶了,但嬰兒的身體就是這樣容易飢餓,對此我也有些苦惱,畢竟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半夜麻煩別人起來喂我喝奶。

奶香味越來越濃,一個紅色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野里。這是加州清光,作為本丸里唯一具有獨自行動力的人,這段時間都是他在照顧我。

見我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加州清光露出一抹微笑:「楠雄醒啦。」說着他將我抱起來,讓我靠坐在他身上,接着他拿起勺子,從放在身旁的碗中將舀出一勺已經熱好的牛奶遞到了我的嘴邊。我乖乖張口,香甜的牛奶充盈口腔,我滿足地眯起眼,很快一碗奶就見底了。

不過吃飽喝足后,新的問題來了。

【想尿尿……】

就在我打算「啊啊」出聲提醒加州清光應該解決我的生理問題的時候,感覺他抱住我的左手緊了緊,同時聽到加州清光的厲聲呵斥。

「誰!」

但環視了房間一周,加州清光並沒有什麼發現異常的,房間里仍舊只有我和他倆個人。

房間里並沒有突然多出一個人,加州清光雖然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幻聽,但出於謹慎起見,他還是抱着我站起來,慢慢向門外退去。就在他即將離開房間的時候,他無意間低頭對上了我睜得大大的眼睛。

已知房間里只有兩個人,一個人確認自己沒有說話,那是不是有可能是另一個人在發聲呢?

加州清光看着我,有些遲疑地問道:「楠雄,剛剛是你在說話嗎?」

我思考了一下,歪頭。

【清光哥哥?】

看着加州清光那先是緊張接着又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我確定了他剛剛確實聽到了我「說」的話,於是我再次提出自己的需求。

【我想尿尿。】

這一次加州清光沒有多問,帶我出了房間。

終於解決了生理問題,我悄悄鬆了口氣。作為一個小嬰兒,想要控制自己的生理反應還是比較困難的。想起上次加州清光沒理解到位,我又沒憋住,不小心拉在了包裹着自己的布上,想到這裏淡淡的羞恥感浮上心頭。現在大家能互相溝通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大便拉在身上這種事,體驗一次就夠了。

接着我就被加州清光帶到了隔壁房間。

為了方便大家互相幫助照顧,除了加州清光和我睡在一起外,其他三人都睡在另一個房間里。

從加州清光那裏聽到我會「說話」后,正在吃早飯的三人放下了手中的勺碗筷,一個個好奇地看向我。

看到眾人的目光我馬上明了了其中的意思,十分懂事地挨個問好。

【葯研哥哥,燭台切叔叔,三日月爺爺,你們好。】

聽到腦中響起的聲音,三日月宗近眯了眯眼,隨即他撫手笑道:「甚好甚好,這樣以後楠雄有什麼事就可以直接告訴我們了。」

「楠雄吃飽了嗎?要不要再喝點奶?」這是燭台切光忠,對此我搖了搖頭。

雙眼被蒙住,憑着感覺「看」向我的葯研藤四郎說道:「楠雄身上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哦。」

【謝謝葯研哥哥關心,我現在感覺很好,就是有點困了。】

小嬰兒的身體就是這樣。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就算我能說話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沒人對一個只出生了十四天的小嬰兒就會說話這件事感到奇怪。畢竟是擁有靈力的孩子,之前本丸的審神者也用靈力做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事。

看着我已經開始打哈欠了,加州清光對其他人點了點頭,將我帶回了屋,重新將我放回了專屬於我的小被窩裏。

自我能說話后,我的生活並沒有改變多少,最多就是能清楚的告訴他們我什麼時候想要解決生理問題。

目前的我也就能揮揮手,動動腳,再多的就無能為力了,不過誰也沒指望一個小嬰兒能做什麼。

但是每一天我都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量在增強,相信在不久之後我就能做更多的事了。

沒有常識的刀劍們並不知道,就算是擁有靈力的孩子也並不會在出生的第十四天就學會了說話,於是當我出生滿一個月,看見我會「走路」時沒有人感到奇怪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至於我自己就更別說了,我只是剛出生一個月的小寶寶,什麼都不知道呢。

那天我如往常一樣午睡醒來,就看見加州清光一臉嚴肅地盯着我。

起初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只是正常地坐起來(是的,這幾天我已經能坐起身了),然後發現我居然能看見加州清光的頭頂。

沒錯,是頭頂。

這時我才後知後覺地往自己身下看去,就發現自己正懸浮在空中,身上蓋的被子自然也被我帶着飄了起來,與身下的軟墊拉開了不少距離。

我下意識地站起了身,被子終於從我身上滑落,掉在了地上。我低下頭與還盤坐在榻榻米上的加州清光面面相覷。

啊,這就是俯視看人的視角嗎。

為了不讓自己繼續仰著頭看人,加州清光站起身,我發現我現在懸浮着站起來的高度剛好與他看齊。

看見加州清光站起來,我下意識擺動雙腿朝他「走」去,然後撲進了他的懷裏。

「楠雄你剛剛是在……走路?」加州清光抱住我若有所思。

歪頭。

【是吧?】

別問我,人家也是第一次做寶寶。

於是我又一次被帶到了眾人面前。

「大家,楠雄會走路了!」

這次加州清光的情緒比起上一次我學會說話微微激動了幾分。能「站」起來「走路」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一個里程碑式的舉動。畢竟人類和猩猩的區別就在與是否能直立行走。

不過……猩猩是什麼?

就在我認真思考這個突然從腦子裏蹦出來的名詞的時候,感覺到加州清光推了推我。然後我發現我再次「坐」在了半空中。

在加州清光充滿期待和鼓勵的眼神下,我站起來隨意「走」了幾步,最後來到三日月宗近的懷裏坐下。

嗯,「走」得很穩,沒有摔倒,也沒有突然掉下去,完美。

看完我完美的走姿,不大的房間里響起了掌聲。

為了慶祝「楠雄終於能站起來走路了」,燭台切光忠提議今晚慶祝一下。

然後所有人來到了廚房。

一個小小的廚房裏完美聚集了老弱病殘幼這一合集。

經過這一個月的修養,燭台切光忠斷掉的肋骨已經好了不少,只要不劇烈運動就行。只是他的斷掌沒辦法恢復,幸好還剩個拇指,這讓他在某些地方能打打下手做個輔助。

加州清光經過這一個月的鍛煉,已經能熟練地運用左手做任何事情,這當然也包括了切菜。菜刀與菜板撞擊的「登登」聲迅速又連貫。

而在生活上略顯笨拙的三日月宗近則充當葯研藤四郎的眼睛,指導他將剛從地里采來的蔬菜清洗乾淨。

在燭台切光忠的指揮下,一頓做法簡單又豐盛的壽喜鍋籌備完畢,加州清光甚至拿出了一壇酒為每人倒上了一小杯。

當然,我喝的是牛奶。

就算我能走路了,也改變不了我還是一個正在吃奶的小寶寶的事實。

雖然作為主角的我品嘗不到美食美酒,只能眼睜睜看着兩雙筷子在鍋中夾來夾去,但我還是十分高興。

這是我在這個本丸睜眼以來,第一次在他們臉上看到這麼輕鬆的笑容。

好似籠罩在眾人頭上的陰影終於散去,新的生活即將到來。

然後一不小心,大家就喝多了。

當然,加州清光在斷片之前還記得將我放進軟軟的被窩裏。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現在我已經能走路了,我可以自己走回房間。但……眾所周知,和喝醉的人是沒道理可講的。

呀嘞呀嘞,在這一刻小小年紀的我明白了什麼叫做甜蜜的負擔。

第二天。

加州清光拿着掃帚看着餐廳的情況不由得扶額,放縱一晚的後果就是要勇於直視房間內滿地的狼藉,而偏偏只有他有這個能力來收拾殘局。

其實也不是沒有幫手,他只要稍微向後轉頭就能看到我正飄在空中同樣抱着一個掃帚。

作為一個直立人,我覺得我已經可以幫忙幹活了!

看着加州清光一邊嘆氣一邊認命地走進房間,我默默地跟在後面飄了進去。

然後就被加州清光給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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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刀劍養大的超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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