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狼藉
斯塔克這麼著急的讓西瑞爾去紐約，就是因為這消息傳的太快了，從哥譚到全美，短短一上午，在網路擴散開。
有人想要傳播西瑞爾對超英的評價，以及斥責普通人是白痴的話，哪怕這幾句話其實微不足道。
——但以他的技術卻只找到了來源於哥譚和軍方。
將西瑞爾與普通人對立，對幕後之人、對軍隊有什麼好處嗎？
上午心血來潮刷了一下新聞、卻給自己找了個活的斯塔克先生躺在沙發上，盯著面前的虛擬屏幕，上面是一串串關於西瑞爾的監控。
包括伊斯頓為西瑞爾偽裝的、在孤兒院的視頻他也沒放過，只是在發現西瑞爾疑似有超能力之後，才停下。
他心裡知道，布魯斯不知道這件事，阿福也會知道，所以才打電話嘲諷了一下他之後，告訴布魯斯不用管了，他已經解決了。
至於布魯斯會不會聽…身為發小，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超能力，類似於變種人鴿派領袖的心靈能力么？」托尼來回滑動屏幕上的幾個視頻，若有所思，「國土什麼什麼的亂七八糟局，有意思，我的軍方專用版網路防禦系統，我可不記得賣給他們過。」
托尼這邊開始給神盾局找茬，布魯斯也沒了睡意，又給自己灌下一瓶藥劑之後，精神抖擻的下了樓。
夜翼還沒有回到布魯德海文，他脫下制服，穿著一身寬鬆的睡袍，正窩在沙發里看新聞。
「嘿，布魯斯，你怎麼下來了？」迪克意外的道，「提姆告訴我，你和他出去這兩天，一直靠藥劑恢復精力，現在還不睡，真的不會出現什麼心理問題嗎？」
「我沒那麼脆弱。」布魯斯看了他一眼，俊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大概率是無奈的情緒，鋼藍色的眼睛中平靜的無波無瀾。
迪克坐起來，撐著沙發背翻了過來，將手機遞給布魯斯，「在芭芭拉出手壓新聞之前就有人壓下去了。」
「我知道。」布魯斯沒有接手機，擺了擺手道，「西瑞爾之前一直不喜歡在媒體面前露面，現在憑超級英雄的話題挑起熱度，可能是在炒作。」
「炒作？CC要熱度幹什麼？難道是他自己請人擴散的消息？可全美這麼大範圍，應該要不少錢，他哪裡來的錢？」迪克滿腦袋疑問。
布魯斯帶著迪克下了蝙蝠洞，一邊乘電梯，一邊道，「他有一個醫藥公司，空殼的，沒有人，但他手裡的這些藥劑你也看到了，效果很好。」
「我和提姆去救他父母的時候，那個叫做腎上腺素的神秘針劑以及那個瀕危保護器，如果能夠量產……」
迪克只覺得自己好像一直沒了解西瑞爾，他嘖了一聲，撓了撓額角，跟著布魯斯走進蝙蝠洞，問他，「你的意思是CC要賣這些？」
「他在造勢，他想將這些以售賣給超級英雄的名義打廣告，只要超級英雄用了之後有卓著的效果，那麼其他勢力也會想要。」布魯斯一路走到蝙蝠電腦旁邊坐下。
得益於布魯斯從小到大的教導，迪克的腦袋也在飛速運轉，將消息串聯起來，他挑了挑眉，「所以他向著超級英雄說話，是為了搭上超級英雄的路線，或者說，在普通人面前將搭上超級英雄的理由合理化。」
布魯斯點了點頭，迪克見此側身靠在牆壁上，繼續道，「所以，既然這都是CC的安排，我們還下來幹什麼？因為熱度太大了么？」
「對，斯塔克說他壓下去了，可該看到的罪犯都看到了，如果西瑞爾開始售賣那些藥劑，恐怕會被針對。」
布魯斯說著，眼神明顯帶起了不贊同，「他太任性了，他在做這些之前沒有和我說過，否則我們不至於這麼被動。」
「他說了你會讓他繼續售賣么。」迪克悄悄翻了個白眼。
當然不會！
布魯斯沒再說什麼，只是對著電腦，開始分析哥譚網路上的消息來源，當然，他也有了一點簡單的推測，比如企鵝人，joker……
或者貓頭鷹法庭。
布魯斯手裡有貓頭鷹法庭的一點消息，可並不多，但他至少知道，貓頭鷹法庭的人多次阻撓他的夜巡，甚至暗殺蝙蝠俠。
「嗯？」布魯斯輕聲嗯了一聲，迪克湊過來，卻看見上面有著九頭蛇的標誌，他們在反入侵蝙蝠電腦。
布魯斯順著他們的網路想要入侵進去，卻被他們當機立斷，物理斷網，直接消失了定位。
「真果斷，」迪克道，「不過，這是意外之喜么？」
「貓頭鷹法庭、九頭蛇都在讓西瑞爾的名聲變得更差，而西瑞爾的空殼公司，已經有四五家在醫藥公司中十分有名的企業要和他洽談合作了。」布魯斯眉頭皺的很緊，道。
「他們有病吧。」迪克有些震驚，「繞了這麼大一圈，就為了和CC的公司合作？敗壞CC的名聲，就為了讓其他人不要和CC合作？」
「不。他們不是在敗壞西瑞爾的名聲，而是把西瑞爾向著超級英雄的立場宣傳開，目的是想讓哥譚的罪犯們視他為眼中釘。」
布魯斯想起來他之前是如何找到西瑞爾，雖然他刪除了監控視頻，但未嘗沒有人看見那一幕，西瑞爾的反偵察能力的確不行。
「掀動了罪犯們的不爽，到時候一點蠅頭小利就能讓他們對付西瑞爾，貓頭鷹法庭和九頭蛇都對哥譚有想法，而蝙蝠俠是他們最大的阻礙。陽謀，但有用。」
「那我先去接CC回來吧。」迪克起身準備去學校。
「不。」布魯斯否決道，「事實上，不用著急，這點小意外，西瑞爾自己能解決。」
『正好也能看看，他還有什麼秘密』布魯斯這麼想著，但還是做了備案。
等一周后他們離開，如果這件事西瑞爾還沒解決，事情的來龍去脈和三個備案會發給鋼骨，由鋼骨解決這件事。
「這不管，那不管。那我們下來做什麼？」迪克有些頭大，但看著布魯斯不斷搜索黑面具的資料，又問他，「你該不會想解決黑面具的事情吧？」
「我只想找到九頭蛇和黑面具他們交易的東西到底在哪裡，究竟是什麼。」
布魯斯說話的時候沒有一點猶豫，甚至還有點不耐煩，「我們甚至得花時間去保護他，他聯合了哥譚之外的勢力，其他罪犯不會樂意的。」
如果是企鵝人帶頭，或許還不算什麼大事，但黑面具？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這個老朋友一而再，再而三的與哥譚之外的勢力做交易，已經徹底觸怒了其他罪犯。
電腦上的信息不斷變換，最後定位在一張哥譚地圖上，上面各個勢力之間的分佈清晰明了，而黑面具的勢力範圍正不斷縮小。
「黑面具越是聯繫哥譚之外的人，他們針對黑面具就越嚴重，而黑面具越活不下去，就會越發緊迫的聯繫哥譚之外的人……」迪克微微眯起眼睛，呢喃道，「無解。」
「嗯。」布魯斯看著他們侵吞黑面具的地盤，露出了一絲冷漠的深色，鋼藍色的眼底彷彿深海凝固的寒潭。
憑心而論，他不想救黑面具，但是一旦讓哥譚的罪犯知道自己有懲戒罪犯的意向時，更瘋狂的針對會撲面而來。
他頓了頓，道，「等救下黑面具之後，送進黑門監獄…」
「明白。」迪克點頭應下。
……
西瑞爾難得回來的時候遇上家裡人這麼齊全的時候，布魯斯、迪克、提姆、阿福，除了傑森全在等他。
「你們在等我？因為那些輿論？」西瑞爾把今天的事情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隨口說了一句，然後看向提姆，「你父母沒事了？」
「是的，CC，謝謝你的藥劑和儀器。」提姆露出一個笑容，略顯興奮的道，「爸媽今天帶我來感謝布魯斯，當然，布魯斯現在正式成為了我的教父！」
「恭喜。」西瑞爾露出一個笑容，坐在他們對面，翹起二郎腿問，「所以，你們現在這是準備說些什麼。」
「CC…」迪克剛開口想說什麼，就被提姆打斷了，「那些輿論在你意料之中對么？」
提姆回來的一下午，在布魯斯和他父母商量事情的時候，就已經把西瑞爾最近的事情調查清楚了。
「嗯，這件事你們不用管，我在釣魚。」西瑞爾靠在沙發上，有伊斯頓在，他當然知道是誰在算計他。
甚至如果不是他放開許可權，恐怕他們都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看得出來，迪克鬆了口氣，試探的開口問他，「CC，可以說一下你到底想要什麼嗎？」
提姆手裡的電腦在噼里啪啦的幫布魯斯處理一些文件，聞言也豎起耳朵聽著。
「我本來要釣的只有貓頭鷹法庭，不過，九頭蛇的加入也是無所謂的，哥譚本就不是九頭蛇能滲透進來的。」
西瑞爾看向布魯斯，布魯斯依舊是在看著手裡的報紙，好像毫不在意似的，「我把名聲擴大的最大目的，就是和軍方、□□搭上關係，名聲的好壞沒關係，但要有明目。」
反而是名聲差，他能更有名目的去把系統醫藥賣給超級英雄，如果名聲好，再把醫藥提供給超級英雄，恐怕會引起美國□□的管制。
哥譚是韋恩的，但再自治，他也是美國的。
如果國會通過核平哥譚的項目，西瑞爾和超級英雄再緊密也沒有用，超級英雄里，現在沒一個在美國□□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