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joker

夜巡對西瑞爾來說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如果讓他拿著手機玩一夜不睡覺，他能熬到第二天，但是人在外面奔走，各種事情層出不窮還要費心去解決……

西瑞爾只覺得困。

精神煥發藥劑一瓶一瓶喝都擋不住的困。

哥譚的夜晚是犯罪最猖獗的時候，巷子里是各種交易和熱情似火的搏鬥，流竄在大街小巷的流鶯都不敢再輕易外出。

月色透不過細密的哥譚天空，因為那裡有厚重的雲在排列，恨不得一絲細縫都沒有。

越是遠離哥譚的中心，向著貧民區而去，周圍就越是黑暗，像是一層濃郁粘稠的黑油，將所有人包裹在一起。

夜翼穿著黑藍色的戰衣，身影靈活矯健，完美的融入夜色中，他目的明確的沖著一間隱藏的倉庫位置而去。

可這路程中，難保不會遇到什麼搶劫、強j、入室盜竊等小型犯罪，那處倉庫里的人隨時都會散開，這種危險性小的，便交給了西瑞爾。

西瑞爾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襯衫，搭配黑色牛仔褲和黑皮銀環長靴，罩著一件毛絨領的灰色皮草大衣就跟了出來。

看起來不像是夜巡，而是夜遊。

眼底金色的光輝似乎是夜間難得一見的光明，凡是他路過的小型犯罪現場，罪犯都像是被什麼神秘鬼怪攻擊了一樣——

陷入痴獃麻木，亦或者無緣無故昏迷。

「emmm…替、替死鬼。」

穿著戰衣的夜翼勉強叫出西瑞爾花了0.01秒想出來的夜巡代號，說道，「我覺得，你穿這個很容易暴露的。」

「不會的。」

西瑞爾說了一句，聲音陰鷙冷酷，與他白天的嗓音截然不同。

他的臉上佩戴著一個金屬質感的黑色面罩，其上勾繪著猙獰的獠牙，能夠遮住下半張臉，只露出額頭和眼睛。

其名為獠牙面罩，擁有聲音過濾設定，說出的話陰鷙冷酷且非常混沌，讓人分不清嗓音的年齡和性別。

同時還不耽誤呼吸，還能夠過濾凈化空氣，無視毒氣等。

鞋底的飛行裝置噴射出淡藍色的光波，他僅僅幾個彈射飛沖就跟上了夜翼憑藉鉤爪飛躍的動作。

「我不會讓他們看到我的影子，注意四周。」

對於西瑞爾的聲音夜翼明顯感覺適應良好，他聽到這麼回答，便開口道，「也是，有你這個能力就足夠了。」

西瑞爾的精神力只需要衝擊一下罪犯，那些精神本就緊張或者脆弱的罪犯就會暈倒，不需要他出面，甚至不需要他靠近，只要在範圍內即可。

夜翼沒有讓西瑞爾冒險跟著自己一同潛入，他之所以讓西瑞爾加入夜巡，也是因為他的能力能夠解決不需要露面的任務。

並且能像上帝一樣給予他神奇的能力。

多重視角的特殊效果讓他像是第三方控制者在打遊戲，周圍的一切映在腦海，不必考慮什麼隱藏的角落，在西瑞爾共享的技能中，沒有隱蔽點的說法。

他心裡還記著今天要做的事，西瑞爾沒有體術，又聽話的遠遠吊在視野最遠的位置，安全的不得了。

夜翼落在倉庫二樓側邊的窗邊，悄無聲息的打開緊鎖的窗戶，然後輕飄飄鑽了進去，整個過程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咔嗞！」

西瑞爾控制精神力擊穿電路，倉庫的一下子黑了下去。

對於這種熟悉的情況，內部交易的人並沒有任何慌亂，他們第一時間想到了蝙蝠俠，頓時聚集在一起。

同時有人大聲喊道：「不要分開，蝙蝠俠擅長逐個擊破！」

他們背靠背站在一起，端著槍，警惕的戴著夜視儀，環看四周，意圖找到蝙蝠俠的藏身地點。

「可惜，今天不是蝙蝠俠，comeon，抬頭。」帶著冷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黒幫群眾們頭皮直冒冷氣，一股驚悚感從尾椎直上天靈蓋。

但他們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向頭頂，不只是來人的話，還因為他們要找到來人的位置開槍。

「砰！」

□□砰的炸開，在西瑞爾的多重視角下，夜翼飛鏢飛快擊中他們端槍的手，然後幾個閃身落下，手裡的卡里棍玩出花樣，鬼魅一般將他們打暈。

過程中也許有人反擊，但是都被夜翼靈活的閃過，並且再次下手的時候會更重，沒了槍支，解決他們夜翼只需要十分鐘都不到的時間。

「答應我，下次別帶這種淘汰不知道多久了的夜視儀，好嗎？」夜翼站在一片昏迷之人的中間，一邊點開手臂上的微型電腦，一邊道。

西瑞爾從外面走了進來，將桌上的物品打開，裡面是一些數目極大的蝳品，純液體，帶著刺鼻的香味。

「替死鬼，戈登局長會處理的，我已經給他發消息了。」神諭的聲音從耳麥中響起，這個小姐姐是被夜翼邀請來的後勤。

西瑞爾嗯了一聲，將箱子蓋上。

伊斯頓沒有出聲提示，說明這些只是單純的蝳品，而不是什麼主神遺失物的衍生品。

原諒他現在一想起黑面具就想到了迷幻寶石。

「Okay，接下來是企鵝人的軍火交易。」夜翼將卡里棍收回，飛索槍射出，抓在外面的房檐邊緣，猛地一縮，帶動夜翼騰空而去。

西瑞爾腳下點著地面，飛行裝置推進的力道讓他能夠輕鬆跟上，「每次打擊罪犯都這麼輕鬆么？」

「不，並不是，只是今天晚上格外輕鬆而已？」夜翼想了想，道，「阿卡姆的罪犯並沒有從裡面逃出來，所以最近幾個月據說一直很輕鬆——相比以前。」

「哦，是嗎。」西瑞爾若有所思，所以，複製joker具現在哪裡了？一直不曾出來搞事情，不像他。

港口。

依舊是曾經眼熟的那個港口，不過之前是黑面具的，最近變成了企鵝人的。

西瑞爾挑了挑眉，當初他就是在這裡搶了黑面具出資買來的迷幻寶石。

——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港口的船還在那裡漂泊，倉庫的門大開，昏黃的燈光將整個倉庫填滿，讓他們清晰的看到了其中的空曠。

「軍火交易呢？」夜翼奇怪的呢喃一聲，像一隻飛鳥一般落入其中，視野共享，360度無死角透視讓他看見了藏在牆壁上的炸彈。

卡里棍敲開牆壁，粘在中間的炸彈後面是密密麻麻的線，以及一個U盤。

「what？」倒計時僅剩的十幾秒，夜翼從複雜的線中取出U盤，隨後遠遠退開。

「轟轟轟——」

倉庫被巨大的衝擊力轟開，破碎的石屑迸射，炸彈炸開后露出一個金屬格子，格子不過巴掌大，幾聲機械的聲音過後，格子打開。

「咻咻咻——」

無數彩色的煙火發送到漆黑的雲層中，在雲層與雲層之間亮起，金色的煙道劃出漂亮的花體英文——

Batman,Ihateyou!

顯然，在他們來之前，世界意識複製的joker就已經解決了企鵝人的交易，並且用那批軍火改造了一個盛大的煙花。

「說曹操，曹操到。」西瑞爾嘴角一抽，他的精神力探向房區，不過炸彈爆炸的幾秒鐘，不少人從窗戶縫中掏出手機拍攝著視頻。

夜翼同樣也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扶額，捏著U盤撤入黑暗之中。

……

「……我以為那是黑面具的地盤，why？為什麼會有人放煙花，我以為那是哪個樂高世界的周可兒的習慣！」

夜巡一整夜的夜翼，赤著上身坐在椅子上，背脊胸膛青青紫紫的傷痕和紅腫的肩膀讓他看上去有些狼狽。

但實際上，這些傷根本不算什麼。

他沖著給他塗藥的阿福吐槽，密密麻麻的話像催眠曲一樣讓西瑞爾差點睡著，直到最後，他聽到夜翼道——

「CC！我覺得是哪個周可兒又來了！」

「嗯？No。」西瑞爾被他喊的驚醒，從模糊的意識中脫離出來，打了個呵欠，「阿福。你們沒和他說周可兒的事情嗎？」

「我以為西瑞爾少爺會把這個當作話題，和理查德少爺一起當作夜宵時的談資。」阿福側了側頭，將最後一個傷口塗上藥，起身道。

「哦，燒烤，yes，我會給大哥說的！」西瑞爾徹底精神了，將獠牙面罩收回，「走吧大哥，正好我們可以看看U盤裡是什麼。」

「哦，你叫我大哥～」夜翼換下制服，穿上寬鬆的睡袍，誇張的感動道，「CC，如果不是目的這麼明顯的話就好了。」

「好的，迪克。下次注意。」西瑞爾笑了笑，一邊向外走，一邊將樂高世界周可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事情簡短的說了一遍。

阿福指的燒烤是他負責將材料準備好，西瑞爾他們自己做，草地上的火在晨曦的微光下格外明亮，煙霧裊裊升起，融入於天空之中。

有西瑞爾的多重視角輔助，兩人、或者單方面指迪克，他的廚藝突飛猛進，不需要特意觀察就能夠感覺到它們什麼時候需要翻面之類的。

西瑞爾特意多烤了一些，神諭在家裡沒辦法趕來，但是阿福在解決了蝙蝠洞中的雜物后是會上來的。

迪克早就餓了，一邊吃一邊烤，然後還在打呵欠，「CC，你最近在網路上創建了一個醫藥公司？」

「嗯，怎麼了么？」西瑞爾眼底透著金色的碎屑，隨意的回了一句。

「如果你需要幫助，比如招攬工作人員，管理層或者一個合格的總裁，布魯斯會幫你留意的。」

迪克有些猶豫的開口，在西瑞爾不動聲色的表情里繼而解釋道，「我是說，我們都會幫你，不只是布魯斯。他不是在監視你……」

「他就是在監視，大概率是怕我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只不過因為我只是註冊了一個公司，沒有買樓也沒有招人，所以沒辦法探知我想要做什麼而已。」

西瑞爾懶洋洋的開口，側頭看了一眼遠遠端著小甜餅走來的阿福，目光明亮，「嗨！阿福，都是給我的嗎？迪克說他不吃。」

「嘿！我沒說過！」迪克嚇了一跳，拉住準備起身的西瑞爾，道，「不要轉移話題，CC！」

「在討論什麼？」阿福將小甜餅放在兩人之間，隨後走到他們對面的位置，問道。

「在說我註冊的公司的事情，布魯斯想幫我整頓公司——雖然現在人都沒招攬。」西瑞爾簡短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