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

「不論在哪裡，都不能做惡事，西瑞爾。」布魯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他不知道他的手下是誰，但遺失物他知道。

比如那個迷幻寶石，能夠黑面具大費周章的秘密運送到哥譚，顯然不是普通東西，只不過最近沒有時間去調查而已。

「我知道，所以我沒允許他們殺人。」

西瑞爾無辜的看著他，最後在意圖再次開口說教的時候，迅速彈射而起，「拜拜，我去睡覺了。」

布魯斯：……

迪克和傑森十二歲的時候可沒有西瑞爾這樣，毫無畏懼，隨心所欲。

另一邊，回到瞭望塔的超人被值班的閃電俠和綠燈俠圍住。

「嗨，酥皮。B怎麼樣？傑森還好嗎？」閃電俠巴里第一個圍上來，「你覺得我能去哥譚看看他們嗎？」

「我想不行，巴里。」超人無奈的開口，他的披風在身後飛舞，懸浮在空中，「B有了一個新的孩子，是親生的，現在的情緒很穩定。B說是他救了傑森，傑森已經沒事了。」

「哦，又一個孩子。」綠燈俠難得回到地球，就聽到了這麼勁爆的消息，「他是什麼養娃大戶嗎？叫什麼蝙蝠俠，叫鳥媽媽算了，出門提溜一串小鳥——」

「天才！」巴里喊了一聲，「要是讓B知道你這麼說，他會用蝙蝠俠不贊同的眼神凝視你的！」

「笑死了，我可是英勇無畏的綠燈俠！綠燈俠無所畏懼！」

哈爾一臉淡定，反正現在蝙蝠俠不在，他想說什麼說什麼，「一個普通人，我會害怕？！」

蝙蝠俠不在，但是蝙蝠俠的姦細在啊。

巴里看了一眼超人，在心裡默默為哈爾祈禱，同時猜測，蝙蝠俠給超人扔了幾個監聽器。

「放心吧，這次B沒有放小科技給我，他之前答應我的。」超人知道閃電俠在想什麼似的，笑著道，「你們就不問問B的兒子什麼樣嗎？」

「這是可以問的嗎？」巴里眼睛亮了起來，「他是什麼樣的？」

「和老蝙蝠一樣沉默多疑，警惕冷漠唄。」哈爾抱著肩膀，渾身散發著綠色的光芒，飄在巴里身邊道。

「額…也沒有那麼誇張。不過他真的把我的資料扒的精光，有些B不知道，甚至我都忘了的資料他都有！」

超人感慨道，「不過他挺活潑（？）的，還不怕B的凝視，B拿他都沒辦法的，因為有他在，我們不用擔心傑森出事以後B會太傷心了。」

「哦，英勇無畏的小傢伙，他多大？叫什麼？」哈爾提起興趣，開口問。

「哦，他十二歲，B和我說過的。」超人道，「他叫西瑞爾.塞爾利亞.韋恩，是個普通人，身體只健康但不強壯。」

「嘿，那我們得保護他，蝙蝠家唯一的普通人誒！」巴里活躍的開口。

（強在精神力的西瑞爾：……？對，你們說的都對。）

……

半個月的時間眨眼過去。

「啊——！」

哥譚，一處很隨意的小巷。

穿著紫色西裝、一頭草綠色頭髮、畫著小丑妝容的青年快樂的拔下一個青年的胳膊，然後被撲面而來的鮮血糊了一臉。

在夜裡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是的，那聲叫聲的來源不是那個被拔了胳膊的青年，而是來自於這個把、別人、胳膊、拔下來的小丑！

周可兒撇下流血的胳膊，嚇得一個哆嗦，用手戳了戳倒地昏迷的青年，滿手恐怖片中才有的血液讓他知道，他來到了真實世界。

「這不是我的世界，也沒有我的小蝙蝠……」

這麼想著，周可兒的眼眶蓄滿了淚水，鯊魚齒咬著嘴唇，滿臉傷心，「他才剛說過恨我——」

「是么，那…你想看看這個世界的蝙蝠俠么，joker？」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冷淡中帶著溫柔的意味，是很好聽也很讓周可兒放鬆的聲音。

「你是誰？」周可兒吸吸鼻子，站了起來，摸了一把眼淚看向身後的人，挺直腰板，一副我超凶的樣子。

來人看上去個頭只到他胸口上一點，黑髮藍眸，皮膚細膩如白瓷潤玉，面容稚嫩，但意外的符合樂高世界的人審美。

周可兒看他自己現在的樣子就覺得很討厭，明明他的樣子應該和眼前的人一樣年輕的，才不會變這——么老！

「我是西瑞爾.塞爾利亞.韋恩，要來我家呆一會兒么？」少年微微一笑，霧霾藍的眼眸中是周可兒的倒影，溫和道。

「哦哦哦，我知道！韋恩，布魯斯.韋恩，那個住在小蝙蝠家閣樓的傢伙！」

周可兒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手帕，咬著手帕，一臉討厭的道，「我才不要去找那個傢伙。」

「你不想回去找你的蝙蝠俠么？我們會幫你研究怎麼回去的。」西瑞爾面不改色的忽悠周可兒，滿臉真誠的樣子讓周可兒撓了撓頭。

「emmm……好吧好吧。」周可兒抱著肩膀，板著臉道，「但是只有這一次，要知道，我可是大反派！蝙蝠俠最恨的人！才不會隨便聽小孩子的話！」

他冷著臉說完，又興奮起來，繞著西瑞爾來回跑，高興道，「我要給這個世界的小蝙蝠一個大驚喜！一個超大的煙花，在我的世界我可只給小蝙蝠送的。」

西瑞爾搖了搖頭，周可兒頂著小丑的面貌，一副成年人的身體，做著幼稚的事情，還真有點違和。

「蝙蝠俠不會喜歡你送的禮物的，這個世界的小丑剛剛差點殺死羅賓。」

西瑞爾警告他道，「如果你惹蝙蝠俠生氣，他就不可能送你回去找你的蝙蝠俠了，到時候，你的蝙蝠俠最大的敵人就會是超人。」

西瑞爾每說一句，周可兒的嘴巴就張大一點，滿臉害怕的縮在陰影里，驚悚道，「nonono……小蝙蝠的敵人只能是我！氪星人滾出哥譚！」

他憤怒的喊出最後一句，然後又砸吧砸吧嘴，疑惑道，「什麼是殺了羅賓？羅賓是誰？」

「羅賓……」西瑞爾想了想，隨後道，「他是輔助蝙蝠俠抓罪犯的助手，是很有正義感的小義警。」

「哦哦，是那個跳來跳去的小傢伙！」

周可兒點頭，一副我明白的樣子，跟著西瑞爾的腳步，歡快道，「因為那個小傢伙，我才能和其他人搶到小蝙蝠！因為他就可以處理其他人，而蝙蝠只會處理我！」

最終，他下了定論，「我喜歡羅賓！所以，殺死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羅賓不再存在，以後世界上就沒有他了。而蝙蝠俠需要分出更多的時間去抓別的罪犯，不理你。」

西瑞爾結合樂高世界的情況，告訴他，「這裡的人受傷或者死亡是拼不回來，你剛才應該實驗過了。」

「嗯嗯，我知道！那這個世界的我呢？」周可兒奇怪的問，「是死了嗎？」

「嗯？你怎麼知道。」西瑞爾挑眉。

「因為你提起他的時候是很討厭他的語氣，而這個世界可以殺掉人！」

周可兒並不傻，他是joker，雖然是樂高世界的，但他依舊很聰明，「你是不是想把我騙我關起來，或者殺掉。」

「不，我不會。」西瑞爾微笑道，「我喜歡你，所有平行世界中，只喜歡你一個joker。」

周可兒的臉可疑的紅了起來，他咳了咳，故作淡定的道，「哼，joker才不需要別人的喜歡，我是要做大反派的人，要別人恨我才對！」

「好吧，那我恨你。」西瑞爾從善如流的改口，「所以，我不會傷害你，只想幫你找到你的世界。」

「這還差不多……」周可兒鼓了鼓腮幫子，小聲嘀咕，隨後又拍了拍西瑞爾的頭頂，「我也恨你，西瑞爾，僅次於我的蝙蝠俠的那種。」

「我的榮幸。」西瑞爾微笑道，「所以，你可以換一身裝扮么？我怕你嚇到別人。」

「才不！」周可兒完美履行了他絕對不聽話的承諾，唱反調道，「我就不換！」

「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