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車

擠車

地鐵里,還是那麼得擁擠,還是照常的地鐵人常有的神態,或閑目或低頭看手機,稍高點可以穿過人頭森林的涌動看到車窗外,大多高個的乘客多是如此神態,這或許是頂端優勢的優越吧,車廂里可以暫時擺脫手機的乘客的神態狀況某種程度上是我每日乘車經驗里的一種觀察,我用這種觀察強化我的手機經驗的某個意思的一種參考。這些頂端優勢的的臉總是從容時,凝神的,雕塑感的,他們在觀望窗外至少,我從中獲取的意義是,即刻當下目前,離開手機,離開這個專別的,不由自主控制的,甚至於當下某種意義上的宗教的這個智能傢伙,它幾乎孤獨求敗地在狡猾和人心在計算著呢。至於那種望向窗外的心靈到底衝突不衝突,糾結不糾結,那是他們的戰術策略過程,或許他們與手機,心靈與這個身外之物沒那麼衝突,即刻的神態或許在蓄意一場變異,人機交互體驗,若戀人般小別若新婚的愛情,當然或許可以很多,環顧四周,十幾張頂端優勢般的臉龐的的狀態掩飾著各自的內心的思力,這些思力會聚在乘客們的頭頂,由這一個個鶴立雞群的腦袋傳遞著,思力逐漸成為一股能量的,此間正在發生着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不曾涉入思想的領地,那裏是個陌生的地方,那裏的具備比之上古時代洞穴里的岩刻,比之繩紋時代那樣紋路還不可解釋,自覺的這種思力的涌動也是下意識的,岩刻與紋路還有一種形式上物象,這種思力只能是敏感里的元素,這種死胡同的無奈是種生命的悖論,至少在我這裏它有這麼淺淺的感知,不過也僅此而己,思想的問題留給思想去思考。

擁擠是乘車者的常態,擁擠也有好處,人與人少有的如此得身體與身體的接近,在我前方錯著的一個男士,讓我的目光停留了下來,我的停留是我的停留,他只顧低着頭看手機,他不是車廂里的高個子裏的,他不看手機的話,看過去都是脖頸或後腦勺,或是某個男士或女士的側臉,或者是長發,短髮,捲髮或者是沒有頭髮的光腦殼,和我的視野一樣,和除了高個子的乘客的大多數乘客一樣,每天都乘地鐵,每天都這麼看過去,每天都是這些,時間長了,也就無趣,審美疲勞了,更何況人家也不讓你去審視,如果這麼直勾勾地看過去,不小心和人家給對上了眼光,這時肯定兩人都不怎麼自在了。兩個人或許又在心裏面打鼓,亙相踹測起來,特別是這麼個直勾勾的眼神,讓對方狐疑到下車還在狐疑着。

地鐵上的常客也有了一些車上尷尬意外的規癖,過去我們常聽說外國人愛看書,就用地鐵上的現象作以例證,我們那時城市裏沒地鐵,以此推出老外愛讀書,現在手機取代了書,似乎中外地鐵上基本上一樣,但是從我乘地鐵的經驗,或許是地鐵擁擠,拿本書可以避免因為近距離(身體,目光)的尬狀,以此懷疑那個過去的老外都愛看書的地鐵現象。

我的經驗也只是我的經驗,證明不了老外愛看書或者拿書和如今中外一樣都看手機的現象,有什麼洞見或者是什麼,我本和其他乘客一樣執手機,故作着什麼,前面的一個點有種奪目的敏感,我的目光一下子被它抓住,而且抓得很用力,以至於讓我誇張得直勾勾地專註過去,當然這一切只發生在我的目光的專註和那個觀看點的現象之間,而且是片刻的,一剎那,瞬間的,我驚著了,驚駭到,在三十公分的距離,在一個脖頸上,一個不年輕,中年男性的脖頸我目光的聚焦點,這個點有一些奇怪的被視到,一片連着,有一個平方厘米左右,那一片在網絡照片上見到,紐約出現的疑似猴逗病灶部位的,就在我旁邊三十厘米的前方的一個人的脖子上,我還在腦海里急速地確認這個脖頸上的疑似的疑問,地鐵進站台,我惶惶地隨人流下車,那片疑似猴逗病毒感染留在地鐵里,地鐵緩緩啟動,向下一個站台駛去。地站站前我的背影也急沖沖的消失在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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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郁的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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