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登機口70

第70章 登機口70

070.

時間過得很快。

雲跡大一升大二的暑假一直在專註學習,因為大二上來就要面臨英語專業四級的考試。

距離兩人交往一周年還有一兩個月。

雲跡升上大二,駱杭大。

走在學校里看見穿着迷彩服去哪都烏央烏央一堆的大一新生,雲跡總有些恍惚。

總覺得直到昨天自己還是這裏面的一員。

又是一年秋轉冬,今年冷得要比往年更早一點。

今年駱杭的生日是兩個人單獨過的。

也是都到了今年這個時候,雲跡才在他那邊知道,原來去年那場生日聚會就是駱杭為了討她開心特地攥的。

駱杭從來不是喜歡搞那種熱鬧事的人。

「你那會兒跟我說過,沒參加過好朋友的生日聚會,都是在書里或者電視劇看。」

高檔餐廳的vip包間里,面對着高層落地窗,屋子裏只有他們和一桌燭光晚餐。

他靠着桌子邊,弓著背半倚,正好能跟站着的雲跡面對面平視。

雲跡站在他岔開的雙|腿之間,單手虛虛摟着他的脖頸,吐氣清香:「那你不生氣嗎?明明為了我特地搞那麼一場,結果我還跟你發脾氣。」

「那是我最慌的一次。」駱杭伸手扶在她腰後面,往前推,把人摟更近。

這樣的動作已經是兩人之間極其行雲流水般的默契。

駱杭一回想,好像還能記起她紅潤的眼角,還有伏在自己背上時帶着鼻音的嘟囔,「因為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不開心了。」

「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那要怪胖猴和許硯談。」雲跡馬上摘清自己,語氣漸弱:「是他們說些讓我誤會的話……」

「嗯,回頭見,饒不了他們。」駱杭瞥了一眼桌子上拆開的禮物。

除了鍵盤,衣服和鞋。雲跡還親手做個雲朵燈給他,方塊里懸著塊雲,不插電的話平時當個擺件都很好看。

「這些就當做賠禮給我怎麼樣。」他湊近,在她彌留着花香味的脖頸處,用嘴唇邊說話邊蹭:「安慰一下我受的委屈,嗯?」

雲跡最受不了他親自己脖子,他太懂技巧進退,有時候比直接接吻還能撩撥她心裏那團火。

她被他哄得沒了思緒,糊裏糊塗道:「可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什麼就賠禮……」

「生日禮物不就在我眼前?」駱杭勾起手指,繞住她薄毛衣領口的絲帶,勾住,抬眸:「能現在拆么。」

緋紅從耳根竄上臉頰,雲跡眼裏流動的漣漪情波已然做出了答案。

他手一動,她月匈口的蝴蝶結絲帶倏然解開。

溫熱的唇貼到她肌膚上。

雲跡抱緊他,把臉藏到後面。

聽見他問:「在這兒,還是車裏?」

她後背一激靈,揪緊了他後背的衣服,顫抖中羞憤:「就不能等到回家…」

餐廳包間里到處都是攝像頭,她只能選車裏。

壞死了。

前幾次就總暗戳戳想拉着她在車裏試。

駱杭見她羞得紅都順到脖子了,還逗個不停,挑釁她羞恥的底線,輕笑一聲:「我這兒沒C選項,等不急了。」

*

沒過幾天就是胖猴的生日。

在這裏雲跡才見到了許久沒露面的許硯談。

她跟着駱杭進了包間,裏面胖猴的其他朋友正在嗨,雲跡抿了口果酒飲料,瞟了一眼正在看菜單的駱杭,又看了眼胖猴:「我和駱杭來的時候還問呢,最近怎麼不見許硯談,他忙呀?」

「那個b?哼。」胖猴露出一副意味深長又很悚然的笑,揮揮手:「變異了。」

變,變異了……

雲跡傻了,扭頭看駱杭。

駱杭聳肩,「別看我,我不知道。」

然後胖猴又說:「追妹子呢,跟條狗似的,臭不要臉的。」

雲跡噗的一下一口果酒差點噴出去。

駱杭雲跡同時抬頭看向對方,目光詫異。

許硯談追人了??

雲跡想起駱杭之前跟自己說過的言兩語,記得許硯談這人,不管他外面追求者多少,就他這個人的本性來說就是根本不可能主動含腰俯首去追求別人的人啊!?

胖猴平時經常跟許硯談待在一塊,應該說的不是假的,駱杭拿起手機掃碼點餐,挑眉:「確實變異了。」

「什麼變異啊——」就這會兒,一道慢悠悠低沉的嗓音從門外傳進來。

人抬頭,瞧著許硯談走進來,坐在他們這兒。

雲跡一直在觀察他。

他表面倒是跟以前沒什麼區別,擺着張臭臉誰都欠他二五八萬似的,穿着風格也沒變。

但是吧……總覺得空氣中,有那麼幾分鐵樹開花的浮動感。

許硯談掃了他們仨一眼,給自己倒酒,弔兒郎當說:「看什麼?我臉上有錢?」

「聽說你給人當舔狗去了。」駱杭開口驚人。

胖猴一哆嗦,嚇得想攔駱杭:哥!我可沒那麼說你別自己添油加醋自由發揮啊!!

聽說?他還能聽誰說。

許硯談默默掀眸,視角轉向了冒了虛汗的胖猴,眼裏帶刀。

「舔?」許硯談捏著圖騰古典杯的杯口,仰喉一灌,烈酒入腹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他把杯子擱到桌上,仰靠在皮沙發里,恣意瀟灑:「我那叫情根深種。」

胖猴:……

駱杭:……

雲跡:……

半晌。

雲跡摸了摸臉,抿了口飲料。

駱杭漸勾唇角,頗為荒唐地樂了一聲。

胖猴慫,在心底無能狂怒:我草大哥了!你看看這詞兒跟你他媽搭邊兒嗎?!

……

雲跡第一次見到那個小姑娘是在幾個月後了。

幾乎快要到跨年的時候,這會兒崇京已經完全冷了下去。

駱杭在研究所忙得不可開交,有時候根本不往家裏那邊回,凌晨下了班直接去附近許硯談的公寓睡一晚。

雲跡電話里聽他一直咳嗽,想着肯定是感冒了,許硯談那人住不住那兒都兩說,怎麼可能還想着照顧他。

她心裏着急,跑去藥店買了東西打着車就往那邊去。

這天恰好下了大雪,路面上又堵又濕,車輛的雨刷器各有頻率的搖曳著。

雲跡鑽進單元樓里,在門口的紅地毯上使勁跺了跺腳,把鞋底的雪都蹭乾淨。

上了七樓,她敲響右側門戶的門。

因為她心裏認定了這棟房子除了許硯談以外就是駱杭,不會有別人。

當打開門的是個白白嫩嫩穿着居家服的小姑娘,雲跡一下子愣在門口。

眼前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珊瑚絨的淡紫色居家服,似乎跟她年紀相仿。

黑髮扎著,一雙清澈透底的鹿眸會傳神,鵝蛋臉白嫩,小鼻子小嘴,是讓人一眼見了就捨不得說硬話的長相。

「你……」雲跡想着是不是自己走錯了。

下一刻,她站在門口聽見駱杭在裏面咳嗽的聲音。

她轉而瞠了瞠眸子。

面前的女孩似乎懂了什麼,趕緊擺手:「我不是…」

「你是駱杭的女朋友吧。」女孩給她敞開大門,聲音軟軟的:「請進。」

雲跡還有些雲里霧裏的,進了房門。

正好這時候駱杭走到玄關,看見她的時候原本被感冒壓得皺起的眉也舒展開,「怎麼突然來了?」

「我怕你身邊沒人照顧,你又不愛吃藥。」雲跡接過女孩給找的拖鞋,「謝謝。」

駱杭看了看,感覺他有必要給介紹一下,拍拍雲跡的肩膀:「介紹一下,這是岑芙。」

岑芙微微笑着,跟雲跡頷首,文文靜靜的。

「呃,人家住這兒,許硯談朋友。」駱杭含糊說着。

岑芙看他們倆之間眉來眼去的,不再當電燈泡,捧起自己的馬克杯說着:「我先回房間了。」

說完回了主卧。

雲跡瞬間湊上來八卦:「咋回事!」

「許硯談追的那個。」駱杭這才把真正的關係告訴她。

「啊?還追着呢就拐回家了?」

「人家倒是願意接受他,算是合租。」駱杭輕哼一聲,想起這兩次住他這兒所聞所見,「這回算栽了,我沒見他在誰面前那麼低下四過。」

為了哄人家小姑娘,什麼狗皮計倆都敢不要臉的往上使。

雲跡還是覺得有些奇妙,她看着岑芙,人輕輕瘦瘦的,像棵清淡的奶油小竹筍。

怎麼看都覺得是許硯談看不上眼的類型。

「我還以為…許硯談會喜歡豐滿性感風,或者明媚大氣的女生。」她說。

「之前跟他搞曖昧的幾個確實是那個風格。」駱杭攬着她肩膀帶人往客廳走,說着還咳嗽幾聲,嗓音有些沙啞:「誰知道著了什麼魔了。」

「好啦你別說話了,嗓子都成什麼樣了。」雲跡把他摁在沙發上,從包里拿出買的葯,先給他倒了半杯止咳糖漿,「乖乖吃藥,不然我馬上就走。」

駱杭感冒好幾天了一直在加重,此刻臉色也有些泛白,他接過糖漿一飲而盡,眼睛始終看着她,似乎在說:我乖乖聽話。

人生了病就是莫名有種無辜感,雲跡摸摸他柔軟的黑髮,像安慰一隻大狗狗似的:「我去煮點面啥的,你乖乖吃藥,乖乖睡覺,明天就好啦。」

「不要讓我一直擔心。」

有了止咳糖漿的滋潤,他說話嗓子稍微舒服點了,駱杭拉着她手有些賴,想先跟她待會兒:「這幾天太忙,有沒有怪我沒和你多聊?」

雲跡在他身邊坐下,搖頭,「沒有啦,各自忙不是咱倆常態嘛,而且又不是見不到,我這不就來了。」

「說到忙,你專四不是考得很不錯么,最近忙什麼,專八?」駱杭感覺到她最近異常的忙碌。

說到這個話題了,雲跡忽然露出幾分猶豫和遲疑。

她悄然抬眼,有幾分打量,「嗯」了一長音,還是決定一開始就不隱瞞:「我在準備考研。」

「這不挺好。」他說。

「我…」雲跡縮在他掌中的手指動了動,嘴角往下掉了幾分弧度,接着說:「我打算考崇京師範的研究生。」

駱杭在爭取本校的直博資格,她一直都知道,所以他才會這麼忙。

如果她考崇京師範的研究生,那就意味着……他們未來會異校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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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跡雲形成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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