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不斷

怪事不斷

搞定了一個硬邦邦的殭屍后,初羽手裏的槍已經失去了作用,所以乾脆從被打碎的床上抽出一塊趁手的木板防身。

走出房間后,外面是一條長廊,有不少房間在走廊兩側,由於不清楚其他房間具體情況,初羽沒有貿然進去。

一路小跑到長廊拐角,就看到了一條階梯,對面一側也有一條,兩條階梯向下螺旋,在下方交匯成一個巨大的平台,平台下由幾個大台階連接到一樓地面。

鑲金的樓梯扶手,紅色的地毯,無一不在彰顯主人家的氣派。

再向前看,看到了幾扇玻璃門,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院子。

看起來這裏就是一樓。

初羽爬下樓梯來到門前,門把手上栓了個巨大的鎖鏈,沒有鑰匙很難打開。

門上是玻璃看起來也不是一砸就碎的普通玻璃,況且外面烏雲密佈,看起來即將下一場大雨,在夢中也沒有可以去的地方,所以初羽暫時放棄了出去的想法,乾脆在宅邸里待着。

一樓大廳兩側同樣有兩處走廊,左側燈火通明,但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右邊的燈一閃一閃,一眼看不到走廊的盡頭,只有無低的黑暗。

初羽抬起手臂,看着沒有跳動的計時,知道自己不能總是墨跡在這裏。

不知道這裏的體感時間和現實中是否同等,萬一自己在夢中一直沉睡,也不知道現實中身體會怎麼樣。

正當初羽準備先探索左邊的長廊時,熟悉的聲音在身後叫住了他。

「你要幹嘛去呢?這裏可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初羽轉過身,看到了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孩子。

此人正是他在尋找的黃逐星。

明明穿着沒變,但她散發出的氣質絕對不是剛剛和他一起照鏡子的黃逐星所擁有的。

在下樓前,初羽已經確定了周圍沒有其他人,而眼前這個傢伙卻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怎麼想都不對勁。

但至少,初羽從她眼神中看不到惡意,這麼僵持的盯着她也不是辦法,所以初羽試探性的問道:「你們女生好神奇啊,都能隨意改變自己的膚色。」

他冷場能力一直很出色。

黃逐星想看白痴一樣看着初羽,而初羽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便換了個話題。

「你為什麼認為我不能待在這裏,這裏又不是你家。」

這回黃逐星沒有在看着初羽而是走上了樓梯,頭也不回,只是淡淡的說:「這裏就是我家。」

處於本想追上去,可他突然發現,走廊左側房間的門竟開了一扇,從裏面走出一個體型龐大的男人,他扛着一柄尖刺大鎚,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此時黃逐星已經站到了樓梯之上,轉身對這個大塊頭命令道:「把她給我帶過來吧。」

聞言,大塊頭微微頷首,隨後拖起斧子,向初羽砸去。

「等等。」

黃逐星再次開口:「我記得你還有一次保護機會,我就不趕你出去了,讓你在外邊多蹦躂一會兒吧。」

她說完,轉身消失在初羽的視線之中。

大塊頭最終還是沒有掄下手中的大鎚,徒手拽斷大門的鎖鏈,向外走去。

初羽此刻恢復了行動,剛剛差點就被砸成肉餅,現在還有點心有餘悸,他見到了黃逐星,可這個丫頭似乎並不怎麼待見他,差點死在她的手上。

不知道她幹了什麼竟然直接能命令那種恐怖的怪物……

但最後黃逐星沒有在管初羽,

放任了他自由行動。

即便如此,初羽也不知道自己要幹嘛,這個宅子是沒法繼續待了,萬一她什麼時候改變了主意,抬手滅了初羽也說不定。

黃逐星剛剛說這裏是她家,這麼說,這裏其實是她的夢境,而她讓那個掄大鎚的砸扁初羽也只是想將他趕出去自己的夢境。

這樣也說的通,在自己夢裏當然可以為所欲為。

可為什麼啊,明明兩個人一起照的鏡子,為什麼做的夢不是我的呢。

初羽在心裏抱怨了一下,同時邁開步子,朝着大塊頭追去。

剛剛黃逐星讓他帶回一個人,反正也不知道幹啥,就跟過去瞧瞧好了。

在二人走出宅邸后,黃逐星坐在餐桌上,擺弄著盤中整齊的生肉塊。

此刻她的眼白已經完全染成黑色,瞳孔呈現出一抹暗紅,眼中的紅絲已經微微擴散到慘敗的臉蛋上。

「不管他真的好嗎?」

在黃逐星的身後,一位身穿燕尾西裝的管家開口道。

「無妨,不過是一個觀光客罷了,不用我們出手,他自己會死。」

黃逐星用筷子夾起一塊帶血的生肉,塞到嘴裏,小口咀嚼著。

伸出舌頭,舔了舔暴露在外的尖牙後繼續說到:「如果在結束之前不把『我』帶回來,我會很困擾的……」

初羽看着烏雲密佈的天空,有些後悔做出的決定,倒不是怕下雨,只是周圍的氣氛實在是有些陰涼。

之前在宅子裏也沒在意外邊,現在,他發現宅邸的周圍是一片墓地。

真會挑地方蓋房子啊……

可能是因為夢境的緣故吧。初羽很快就給這種不正常找了個正常的理由。

一直跟在錘哥(初羽剛剛想的外號)屁股後面走,很快就走出了院子,雖然錘哥沒有砸下那致命的一錘,保險起見,初羽還是和他保持了20來米的安全距離。

除了宅子,二人走上一條蜿蜒的小路,可以看到小路通往一個幽靜的森林。

這讓初羽犯了難,這黑漆漆的森林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地方,冥冥之中有一種預感,這進去了就回不來了。

初羽也不是主動作死的人,當即打了退堂鼓,可想到如果不做些事情,這場夢恐怕沒那麼容易結束,咬咬牙,又跟了上去。

寂靜,除了二人的腳步聲只有寂靜,四周甚至沒有刮一點風,這下可體會到了「蟲鳴林更幽」的那種死寂了。

二人一個就像一個走路機器,扛着大鎚向前走,邁著剛硬的步伐,沒有一點猶豫。

另一個鬼鬼祟祟,小心的跟在後面,是不是用眼睛仔細觀察周圍都的變化,估計一片落葉也會引起他的警覺。

可再怎麼警覺,該來的東西總會來的。

只聽四周一陣窸窸窣窣的怪聲,周圍逐漸浮現出幾個動物的身影。

它們渾身上下都被綠葉覆蓋,連眼睛都被葉子擋的嚴嚴實實,可這絲毫沒有妨礙到它們定位二人的位置,大概有十餘只動物,從黑暗中現身,不知從何時起,它們就已經完成了對二人的包圍。

初羽根據它們的大體身形,隱約推測出了動物們的物種。

這個體型比較大邁貓步前進的應該是老虎或花豹之類的貓科動物,這個一團肉球一樣的傢伙可能是個野豬,剩下的估計是森林狼。

分析完這些,初羽把目光放在一頭最大的野獸上,這個嘛……

龐大的體型,被葉所覆蓋的長鼻子以及一對兒潔白的長牙。

這傢伙是象吧……

初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神特么森林裏刷大象!

果然夢裏啥都有。

包圍圈在縮小,此刻錘哥也停下了步伐,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從焊死的鋼盔下獲取周圍的訊息的,初羽也管不了那麼多。

提起木棍,準備干架。

戰鬥很快就打響了,率先出手的是一隻森林狼,它迅速朝初羽奔去,張開血口,想要直接咬斷她的喉嚨。

初羽反應慢了一拍兒,好在這隻森林狼離初羽還算遠,只見他掄起木棍,堅實的砸在狼的後頸,將歧途躍起狼重新按在地上。

這一擊的手感很噁心,像是揮在了另一根木棍上。

被擊中狼嗚咽一聲,後頸上的綠葉竟轟然散開,漏出一片沒幾根毛錢的腐皮。

奇怪的是,這些葉子又一極快的速度貼了回去。

在初羽驚訝的同時,又有兩隻森林狼飛撲過來,初羽急中生智向後平躺躲過了這一擊。

但以當代大學生的身體素質,和這種東西纏鬥並不能取得上風,第一隻森林狼失去了木棍的控制,重新攻了過來。

它的目標還是脖頸,初羽看出了這一點,在地下一個打滾,躲過了致命一擊。

可惜沒有完全躲過,充斥着細菌的狼口咬到了他的右肩。

初羽瞬間慌了神,揮動左拳,一下一下的砸在狼的腦袋上。

效果甚微。

力氣越來越小,雖然感受不到太多痛覺,但右肩酥麻的感覺還是令他感受到了恐懼。

另幾隻森林狼漸漸為了上來,初羽能感覺到,它們在撕咬自己的下肢。

初羽的視線逐漸模糊,讓一個大學生拿起一根棍子去和渾身綠葉的怪物們干架,沒有被秒殺就很不錯了。

艹,說好的保護呢……

初羽側過頭,最後的畫面看到的是,倒在錘哥腳下那隻大象。

初羽再次醒來時,已經不知過了多久,手腕上的計時還是沒有跳動。

從四周打鬥的痕迹來看,他昏迷的時間絕不算長。

四周凈是些動物腐爛的屍體,腐敗的表皮下還能看到森森白骨。

一頭大象殘骸,一隻被雜碎下半身的老虎,剩下的已經分辨不出具體的動物了,只有若干個大坑和印在裏面的肉泥。

毫無疑問,是錘哥的傑作。

初羽嘗試起身,他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被一堆怪物啃了兩口,急忙檢查起身體情況。

這……

初羽看着自己暴露在空氣中未曾流血卻深的見骨的傷口,以及死灰般的皮膚,心裏咯噔一下。

我這是……詐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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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中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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