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情（32）
殺完蛇主沒走的霍驤等到現在就是為了這個信號，他咽下喉嚨里沒問完的私事說：「詳細描述敵情。」
「是！宇宙時間下午一點，就在三分鐘前，土星環前方！恩克環縫！斯賓塞利用他的『痒痒撓』戰術發起了空襲！但他也落入了您的網中——」
金牛座這回像個真軍人了，她飛快向這邊的兩雙耳朵轉述起戰場的波瀾壯闊，
「他忽略了恩克環縫存在的暗物質磁場！」
「十一排的地籠飛行器用連珠彈擊碎了他那把破爛痒痒撓！」
「那三秒的黑暗讓他的襲擊變成了笑話！」
「同時隨著斯賓塞和衛斯理一起挪移陣點，張小天說他們的營救小分隊已經找到了您要解救的那些人！正是仙女座大使館被俘七年的官員們！」
「仙女座是我們崑崙星在戰時未捨棄的最大友邦！這次終於回歸家鄉！那邊預計會在明早發來感謝！」
「仙女座也承諾……從此都會在國家立場上永久支持我們奪回好運星！」
這一個個都是好消息……
謝留行也不詫異，他聽完了蛇姑娘給予的良性回饋，拿手蓋臉的他也準備起身問清楚葛喬夫人的動向。
「金……」
霍驤的手心突然用力貼住了謝留行的嘴巴，他還不經意『恐嚇』了謝留行的眼睛一下。謝留行見狀明白他的意思，哦，他懂了，他倆有點……不合適。將軍可不能和皇帝走後門。
霍驤未表態什麼，懷裡空掉了，謝留行比誰都乾脆。
霍驤得到戰場那邊初步勝利的心亂糟糟。
衣衫不整的二人不對外說話了，將軍坐起來為皇帝往中間拉衣服……
因為，耐力不夠的霍總督最後還是……上手扯開了這件清俊漂亮的法式領巾，身為成年人的他對皇帝平坦的胸膛總是失態的像這輩子沒見過美色。
皇帝被幫忙穿好衣服也沒說什麼。
沒被他推掉手的霍驤放了心，謝留行的每一個表情對他來說都是大餐后給予的一些餐后鼓勵，可這面子給的就很令人匪夷……
若不是他倆早穿上一條褲子，期間清湯寡水過了12年，霍將軍幾乎要忘了這人叫謝留行。這個情商出逃的混蛋什麼時候也學會主動招人疼了！
霍總督一腳似乎踏進了一場懸案。
金牛座又說：「不過斯賓塞這傻兒子真的又中計了，哈哈！他真以為我們只是為了空襲！我看他撐不過您這一炮！」
「不要輕狂，接下來由我來攔截衛斯理。」床上的將軍也顧不得床上的皇帝了。
……這麼聽，霍舞娘看來準備退場了，皇帝陛下倒是無所謂他去哪兒，二人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別管我這個累贅了，我就是來消費的，現在也算功成身退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另一位卧底也發來消息說衛斯理不知道為什麼徘徊在3樓和4樓的附近，現在接到斯賓塞的聯絡正在發火。
霍驤一頓：對了，黑狐這傢伙為什麼半天都沒來？就像是專門方便他和謝留行……
下屬很大聲：「因為，有個好心人匿名為衛元帥點了全城所有的外賣！其中包括一個下海的前消防員！衛斯理本來想放火燒掉整個蝴蝶夢！但最終只能作罷！哦！衛斯理開始想逃跑了！他還和斯賓塞說，他連買票回家的錢包都空了！」
霍驤：「……」
謝留行的肩膀在一抖一抖……
霍總督這下猜到了什麼。
這輛黑色戰車絕對是中了國王的圈套。
剛剛堪稱卑鄙的時間差就是在消磨衛斯理的臨場耐心，黑狐閣下死的很冤——搞出這一棋的謝留行當做沒聽見，再說你自己不也中計了么。
但正如魅影是一把廓爾喀反弓軍刀，它鑲嵌的紫歐泊也在崑崙星代表『亡靈』。黑潮島總督的打法素來冷魅邪狷不走尋常路。
衛斯理再怎麼腳底板打滑，他這輛戰車也逃不掉了，這位元帥即將正面迎來白方的戰車，勝負在此一舉，皇帝很期待他的成果。
霍驤回完下屬們如沒事人一樣揮臂扯掉了累贅的女人衣裙。
嘩啦，那片黑色面紗軟軟飄起，它化作歇場的蛇舞，給予房間內最後一點激烈和迷醉。
接著蝴蝶夢的床前重新迎接了這個赤/條/條的切西亞人帥哥。
拿回地板上那把刀的霍驤彎下腰，長腿顯露，他每塊腿部肌肉都性感到像石塞爾圍牆上的深色大理石，美的驚心動魄。
這時紗巾隨空氣里飄動的金紅色熏香掉落在了一隻擱牙雕枕上的手心上，謝留行伸出指頭挑了起來，他開始聽早有安排的霍驤丟出各種的命令。
「侏儒，精靈，可以準備收網了，確認到場名單，最終一幕戲劇開始了。」
霍總督再也不像那位被自己隨便搗鼓能失態的人了。
不過也對，莫麗莎夫人以前也給過兒子一句男德警告，她說男人持久的秘訣就是維持貞操，上帝在男人的左屁股上刻了亂搞得病，在男人的右屁股上紋了處男值錢，若霍驤真想杜絕早/泄的風險，必須鍛煉耐力……謝陛下動動指上擦掉的老霍家子孫，這初次時長令他手骨抽筋。
屬下們說：「是！將軍！皇室的侍衛長也聯絡我們了。」
「很好，接下來帶葛喬夫人去前台。」
「好的將軍。」
「等一等還有陛——」
霍驤嘴快后在心裡罵娘，陛個大頭鬼，這個姓陛的到底來做什麼，他都不是很確定。
「先不要派人給蛇主收屍，給房內……續個費，開個暖氣。」霍驤補充了一句。
說完的他考慮到未來的君臣共處還準備好了三兩句外交辭令。
邪魅的總督閣下不穿衣服都敢一臉人模狗樣。
「陛下，您在這裡繼續休息吧，感謝您又一次敲打了您的臣子，但別繼續影響我的正常狀態。」
「黑潮島保護軍民的駐軍生涯沒有帶給我應有的軍官素養。」
「我人到三十會那般……是因為我單身，我會儘快反思自己。」
嗯？謝留行一聽也被後勁不足爬上了面頰：「敲打？說什麼呢，我用的力道都很輕，而且爽的時候，你也不是這張臉，這人哪像你老媽親生的……」
背過去的他掃興到揮揮手：「你走吧。」
霍驤覺得這人在鬧彆扭。
但他到底該不該現在就問？
這種話不能這麼沒儀式感吧！
急著要走的將軍肯定欲打破死牢，一掉頭的他又看到落寞的皇帝正舉著紗巾嗅上頭殘留的……
霍驤某處一熱：「咳！」
皇帝的眼角有點潮/紅殘留，他傲慢的口氣保持對人的討厭反感說：「看什麼看，快去，抓敵軍，要活口。」
「還不走？是找衣服嗎？」謝陛下假好心問渣男將軍，他把紗巾疊好拿出事/后的體貼，「我給你帶了一套，這是你的蛇類安撫劑，路上要小心，還有你讓簡和瑪特送來星夢的黑潮島花卉，我收到了。」
謝留行：「對了，它們的香氣和過去七年裡的每一天，我在那個夢裡『聞』到的很像。」
霍將軍直接露餡的表情被炮打中了。
果然還是知道了！
……
七八秒后。
一句話沒說的霍總督紮起黑長卷，穿著冷魅帶風的制服靴子快步離開了這個房間。
但他走到半路也許是後悔了。
又用一個回馬槍快速殺了進來。
他決定用十五秒解決這頓餐后評價。
體面端坐著的皇帝問，「有何貴幹，總督閣下。」
霍總督不說話，他的靴底發出一陣危險脆響，和槍/子上/膛似的有點駭人。
謝留行被走到面前的霍驤用手套緊緊握住下巴，看到了他別在腰帶扣上的魅影。
粗暴邪氣的混蛋拽過他的克拉巴特式領巾，這玩意兒就是令他失態的原罪：「陛下，你可能從來沒意識到，你每次用『吸引』這招都會穿這身。我年少無知時剛好見過兩次，既然今天的主題是我，我也還你一點著裝上的看法。」
謝留行表示洗耳恭聽。
霍驤接著說：「下次想找草，直接不穿更好，27了別整那些虛的，我隨時有空。」
無動於衷的謝留行向他挑了挑眉：「說完了嗎，說完快滾。」
扭頭就走的總督閣下也冷冰冰地不吃這套，他丟下一句：「聽說雪媚娘和白荊棘很配，您稍等，臣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