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慈子孝

接下來的日子我與瑪莎興緻勃勃頭腦風暴了許多點子，靠譜的不靠譜的我們都記下來，不做任何修飾留給以後的布魯斯評價。

剔除一看就不切實際幻想的預案，我願意展示其中幾個看上去有可行性且效果不錯的想法。

瑪莎擔憂地說：「如果布魯斯堅持要做匿名義警，我們需要做好他身份暴露的預案。」

扒神秘人士的馬甲是廣大群眾一大樂趣，越是神秘越是想看，越是反差事後效果越驚人。

《震驚，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竟是神秘義警，揭秘他內心世界》

《首富的愛好如此與眾不同，哥譚是否要完？》

《時間管理大師布魯斯，每天四小時睡眠是否有猝死危險？》

《蝙蝠認證睡眠法，只要998，蝙蝠同款睡眠抱回家，我們誠摯承諾，不會猝死》

《布魯斯是否……約會眾多女郎竟無一人發現秘密。》

如此種種，瑪莎一瞬間能把新聞標題從財經板塊想到娛樂版，最後能延伸到地下小報。

流言對一位首富來說，有時候也是強大的傷害。

我想想我經歷過的信息時代，低沉：「明天開始韋恩集團建立公關部，收集布魯斯一切正面的、光明形象，萬一暴露身份，從頭開始打造人設，有必要的話現在就可以。」

「不行。」瑪莎反對其中那個現在就開始打造人設的點，「沒必要過早將布魯斯放在聚光燈下，注意收集信息就行。」我兒從小就追求光明熱愛正義，義警怎麼了，和你們這些蟲豸在一起，怎麼搞得好哥譚。

我連連點頭記小本本。

下一個，點子二是與建立公關部類似的長期方案，開一家綜合性私人醫院，培養招募目前時代仍在被歧視的少數群體（亞裔、非裔、拉丁裔等等），韋恩醫院會是這些少數全體最溫暖的家，以此確保員工的忠誠度，然後大力發展醫療，為我的寶貝布魯斯提供強大、全能、高效後勤醫療。

蝙蝠洞醫療確實黑科技，但有些技術還得是量變才能影響質變。

或者說，有蝙蝠黑科技加成，這所醫院搞不好會成為傳說級別，都不用太多交易，正常治療就能積累許多人脈，到時候誰爆布魯斯黑料我拉黑誰，呵。

「想得不錯，醫生和技術哪裡來？」瑪莎打破我的幻想，務實地說。

我模仿蝙蝠俠聲線：「I』mrich。」我有錢可以招人，我自己是醫生有技術，我有來自未來的記憶，能加快醫療發展進度。

瑪莎被我的自信「折服」，連聲大笑差點驚動僕人：「托馬斯，你真迷人。」

我抱住瑪莎，親吻她的額頭：「時間還有很多，我們可以一個個試，上帝不會辜負我們的努力。」

瑪莎接受我的愛意，在我正沉浸在甜蜜中時突然問道：「你的社交結果怎麼樣，什麼時候能成為哥譚背後的掌控者。」

啊這，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富n代軍醫，沒有教父才能……

我控制住情緒，用我最穩重的聲音：「進度良好，指日可待。」

「哼，全是套話。」瑪莎主動離開我的懷抱。實在不行我自己來，一枚種子在瑪莎心中誕生。

小小的冷戰，在我們之中誕生，睡吧，睡醒明天就和好了。

Zzzzz

起床新的一天，從舉高高布魯斯開始。每日一次，嬰兒漸漸長大，將這當做每天開始的證明，以至於他會說話后先學會的詞不是媽媽或者爸爸而是高高。

真是奇妙的誤會和學習哈。

「布魯斯~高高~」我和往常一樣舉起布魯斯，用胡茬蹭他的臉。

「爸爸扎。」布魯斯躲開，動作嫌棄，「要媽媽。」媽媽不扎而且香香的。

「托馬斯老爺，容我冒昧，您現在的行為有失紳士禮儀。」阿福露出不贊同的神色。

合格的紳士確保自己每一根頭髮都在合適的地方才會走出浴室，露出未修鍊的胡茬這種事，簡直和街頭溜子沒什麼兩樣。

「僅此一次，哈哈。」醫院項目取得重大突破，我心情相當愉快，這才表現出街氣的一面。

「布魯斯，爸爸出門了，晚上見。」確定守護最好的布魯斯計劃后我和瑪莎基本告辭了悠閑無趣的富豪生活，我們社交、我們經營產業、我們為改變哥譚而忙碌。

大的變化暫時沒有，許多小事正在朝好的方向發展。我們的目標是等布魯斯成年後，發現哥譚市政足以料理城市犯罪，不需要義警。

於是失望的布魯斯只好乖乖回家繼承億萬遺產，成為一個乏味的富翁，過一眼看得老的平靜生活。

我虔誠向上帝祈禱，希望未來確實如此。

下午四點左右，結束一天日程的我和瑪莎回到莊園，還不是休息的時候，我的健身日程剛剛開始。

我始終沒有放棄健身，並時常暢想如果有可能未來和布魯斯蝙蝠俠一起組隊，那時候布魯斯如果是20出頭，我年近60，不想變成拄拐老頭子什麼都幹不了在家默默擔憂，身體鍛煉必須天天堅持。

今天的格鬥訓練也沒能打贏阿福，阿福說我的招式里沒有殺氣，不抱著見血的心態是無法打敗他的。

我過得好好的，怎麼會想暴打阿福到見血嘛。

躺在地上暫時休息，已經4歲的布魯斯走過來戳我的肚子：「dad，你的肚子是硬的。」說著他拍了拍自己肚皮，以示對比。

Baby，這不是肚子是肌肉，是爸爸天天挨揍的成果。

我努力吸氣，屏住力氣讓腹部肌肉變得梆硬，抓住他的拳頭錘肚皮。

「好痛。」哈哈，小baby錘腹肌錘痛了自己的手。

「想不想變得向爸爸這樣強壯。」我開玩笑地說。

重重點頭：「想！」

「明天爸爸送你一雙拳擊套，讓阿福教你拳擊，你喜歡什麼圖案的沙袋。」自由拳擊，比全套鍛煉安全，也能發泄小男孩無處安放的精力和好奇。

「不要沙袋。」布魯斯捏拳頭，說出父慈子孝的言論，「我要錘爸爸！」真勇敢男孩就要放倒爸爸。

老父親感動，布魯斯愛我，擦淚。

我看看自己經過科學健身變得強壯堅實的身體，區區四歲男孩的拳頭，不怕，自信點頭，「沒問題，以後爸爸休息時你想錘哪錘哪。」

布魯斯興高采烈離開健身房，去與瑪莎分享這個快樂的好消息。

阿福不贊同地搖頭：「托馬斯老爺，這太不紳士了。」

「有我在，布魯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要溺愛，就要生活在父母的港灣下，我愛他，願意給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