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宰先生不在的周目

噠宰先生不在的周目

南方日鶴聽出了這是那個名叫伊座並天的男人的聲音。

STAND算是個秘密機關,像她這樣貿然闖進來,就算被人拿槍指著腦袋也不奇怪。

但到這裏才算是她想要的結果。

從一開始,也沒打算躲躲藏藏。

她慢慢舉起雙手:「伊座並先生……對吧?」

「你認識我?你是什麼人?」他的聲音童音並未褪去,那股凌人的氣勢卻絲毫不必任何一個成年人弱。

「那是自然,孩童相貌不惑心,太宰君也偶爾會提起這麼個人呢。」即使知道自己現在稍微動一下就可能當場斃命,她也必須保持着最冷靜理智的狀態。

「他怎麼會提起這個?」

「我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南方日鶴。」南方日鶴說着,轉過了身,「我對他的死有些懷疑,從他的遺物中發現了蛛絲馬跡,聯繫他生前所說的一些話,追查到了這裏。」

「請告訴我,他的死是不是和這裏有關。」

伊座並天在確定女人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后,慢慢放下了□□。

南方日鶴保持着和他的安全距離,從口袋裏掏出社員證,扔給了他。

那是之前在那位叫國木田的社員那邊拿來的,自己剛剛照在證件的樣子偽造了一份,而屬於國木田獨步的證件已經從某個地方寄了回去。

伊座並天翻了翻證件,確認無誤。

「不過這個時候,偵探社那邊應當還在處理他的後事吧,南方小姐倒是出奇地冷靜啊,面對同伴的死亡。」

南方日鶴握緊了拳頭,笑道:「那些事情有他們在就好了,這些事情有我也就夠了。」

「這樣啊。」男人似乎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不過很遺憾,這些事□□關機密,恕我們無可奉告。」

「但也請你放心,我們總有一天會將害死他的人和事物統統毀掉,不會讓他白白犧牲的。」

南方日鶴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充斥着嘲笑與輕蔑,讓人十分地不舒服。

伊座並天不禁皺眉。

「總有一天?十五年前到現在,那些人猖狂了如此之久,怕是還不止吧。我很不客氣地說,若不是太宰和松田的加入,到現在你們還是止步不前,又怎麼可能截到藥物交易的現場。甚至連個小嘍啰都敢嘲笑你們,你們的無能明擺着了吧。」

南方日鶴用極其平淡的語氣說着激怒別人的話,連身體里的龍之介都不禁為她捏了一把汗。

伊座並天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大笑了出來:「南方小姐真是個有趣的人呢。我也很看不慣那些開會打瞌睡的無能大人呀,那你要和我一起,揍他們一頓嗎。」

他露出了孩童一樣的陽光笑容,用叛逆期頑皮孩子的語氣說道。

「哼。」南方日鶴冷笑了一聲,「我對你口中的揍誰不感興趣,只是想做好眼前的事情,保護好身邊的人句夠了。」

「那麼,」伊座並天將社員證扔給了她。「請隨我來吧。」

男人帶着他來到了審訊室,從透明的玻璃往裏看,可以看到坐在裏面的是日向秋莎和松田陣平、泉玲。

目前要從她的口中找到關於那個藥物販賣機構的線索。

「以前這種工作都是交給太宰的呢,他真的很厲害,審訊也是一把好手,只要是經過他審訊的犯人,無疑不吐出實情,然後瘋掉的哎。」伊座並天用略帶嘆息的語氣說道,似在緬懷逝去的同僚。

「是嗎。」南方日鶴淡定地推了推眼鏡,「他在偵探社的時候每天都是在沙發上睡覺,我還以為他會在這裏添很多麻煩的呢。」

伊座並天尷尬汗顏:「那也是有的啦……」

「對於他們那個組織我一無所知,只是在每個到了取葯的時間,就會有人聯繫我,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告訴我時間和地點,讓我帶上足夠的現金,一次比一次貴。」日向秋莎說道,「我並不認識他們,只見過一面也記不住長相,而且聯繫我的號碼,每次交易結束后就會被註銷身為空號。」

「既然你不認識那些給你葯的人,又是怎麼在交易現場認出他們的?」

「彼岸花。」少女不安地將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以彼岸花為交易信號,帶着這種信號的便是我要找的人。」

「那你一共向他們買過多少次那種藥物,交易地點分別是哪裏?」捲髮雙手交疊置於面前,桌上的記錄手冊一片空白,似乎能將嫌犯所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全都記在腦子裏。

「七次,如果不算最後沒拿到的那次的話,一共七次。」日向秋莎仔細回憶著,「地點分別是,東京鐵塔、迪士尼樂園、群馬縣輕井澤滑雪公園、橫濱未來港21、大阪環球影城、天守閣、京都清水寺,最後一個,也是沒能成功的那次,是澀谷區惠比壽南橋。」

捲髮青年聽着,眉心漸漸收緊,拿起桌上的筆將地點全都記了下來。

幾分鐘后,松田陣平和泉玲從審訊室里走了出來,滿臉愁容。

「怎麼樣,松田警部?」伊座並天雙手插兜,抬頭看向他。

「果然,很奇怪吧……」

松田陣平轉眸方看到這個才到自己大腿的「小傢伙」,嘆了口氣,「是啊。」

南方日鶴和伊座並在外面也從耳機聽見了審訊的內容。

面對謎語人的兩個男人,南方日鶴開口道:「為交易的地點都會選擇知名景點這種非常顯眼的地方,人越多的確可以將自己隱藏在人群里,可同樣也會增加被發現的風險。」

「的確是這樣。」松田陣平點了點頭,繼續沉思。

過了幾秒……

他驚訝地轉頭看了看這個突然間加入談話還毫無違和感的女人。

誰啊?

不過也就疑惑了那麼一秒,他也懶得管。

幾人繼續陷入了沉思。

伊座並天:「說到東京鐵塔……好高、紅色的。」

泉玲:「迪士尼樂園……好想去,上次跨年煙花沒看到,好可惜啊。」

松田陣平:「未來港……摩天輪好可怕。」

南方日鶴:「清水寺,紅葉……」

南方龍之介:「大阪……章魚燒(?﹃?)」

「完全不像有什麼聯繫的樣子啊……」

「等等,剛剛是不是有個畫外的少年音?我們有四個人,卻有五個人的聲音?」泉玲抱了抱手臂,感覺有些背脊發涼。

「是我哦。」南方龍之介突然跳了出來,日鶴的頭髮也扎了起來。

「我叫南方龍之介,解釋起來有點麻煩,總之把我看做是姐姐的另一個人格就可以了。」

日鶴:「……」

別說得好像我精神有問題一樣啊。

三人均愣在了原地,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啊,好的。」

「不過說到東京塔和迪士尼樂園啊,姐姐,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去玩的經歷。那個時候公交車在兩個景點之間開了半個小時,你整整暈車吐了半個小時呢!」

被戳黑歷史的南方日鶴再次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臉上,鼻血噴出:「……別說多餘的話。」

「啊,暈車啊,我也會暈車。」泉玲笑着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而且因為天生的抗藥體質,連吃暈車藥也沒用呢。」

「之前去輕井澤滑雪,我也在公交車上吐了半個小時,等到目的地的時候,完全沒有力氣滑雪了。」

而松田陣平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驚了一下:「玲醬的家是在哪裏?啊,我是說,當時去滑雪,出發地是哪裏。」

「未來港附近啊,之前不是請松田警官來過家裏一次嗎。」

三人皆一驚。

伊座並天拉着她的手臂,抬起的大眼睛像是發現新世界一樣閃閃發光:「玲醬再說一遍!」

「之前松田警官來過家裏……」泉玲尷尬汗顏,「啊,不是的,那是來拿報告……」

「等等,好像不對。」

此時她也發現了事情的端倪。

「電腦借我一下!」南方日鶴抓起伊座並的衣領,將人拖進了辦公室。

其餘兩人也跟着跑了進去。

南方日鶴打開電腦,在鍵盤上搗鼓了幾下,看着出來的結果,如釋重負般地靠在了後背上。

「果然是這樣子啊。」幾人湊近看了看屏幕上的四條紅杠,發出了同樣的感嘆。

利用地圖對八個地點進行測距,發現兩個地點之間、共四條線段的實地距離都是一模一樣的。而且不止如此,這四條線段呈現一撇一捺兩個「八」字形,且兩個字筆畫傾斜的角度也完全相同。

「這個圖形是什麼意思啊?」泉玲沉思著,「從形狀上來看,有點像,富士山?」

「漢語里的話就是bā,日語中8的意思。」伊座並天說道。

松田陣平:「八的日語是はち(hachi),はち……蜂(はち)?」

龍之介:「英語是eight,蜜蜂是bee……」

南方日鶴扶了扶眼鏡,「都有道理,但用最簡單的方法來看,這難道不是離我們每個人都很近的那個東西嗎?」

「很近……」松田陣平恍然大悟,「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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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定RPG后總在被迫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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