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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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張二春就要破門而入,齊斐低喝一聲,在達達利亞極度驚詫的眼神中,將他摁入了木桶。

「掌柜的你沒事兒吧?」張二春在門外喊。

還好張二春沒進來,齊斐連忙鬆開摁住達達利亞的手,連忙安撫了兩句,只說自己是不小心跌倒了。張二春這才離去。

除卻這個小插曲,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醒來,達達利亞就不知所蹤了,齊斐並不覺得稀奇,他還要去奪取神之心,只是在這裡歇腳片刻罷了。

不過就是不知道為何要選擇養膳齋這一處地方。

璃月港的秩序恢復的很快,雖然追殺刺客,但是正常的居民已經完全恢復了,大街上也重現了往日的熱鬧。

齊斐開始著手餐館名字的選取,食材商的供應等好些問題,他沉思片刻,當即敲定名字的事情不著急,先定好食材。

張二春便道以前劉福是有幾家固定食材供應的,兩人一拍即合,就準備出發。

他們將這幾家供應商按照片區劃分,齊斐今天要去的就是第一家,張老闆處。

提瓦特中的地圖太小,以至於很多店鋪都沒有表現出來,齊斐今日去的這一家,在遊戲中就沒有標註。張二春帶著他七拐八拐,終於到了地方。

一處三進三出的大院子,裡面堆滿了新鮮的食材,都攤在地上供人挑選,張二春隨手招來一人,只告訴他養膳齋的人來了,那人就忙不迭進去通傳了。

這時候齊斐才發現,張二春在璃月港算是很有名望的那一批老師傅了。

且說這邊張老闆聽說養膳齋的人來了,匆忙就從內院出來了,一眼就瞧見張二春,不過劉福這次並沒有來,而是換了個毛頭小子。

他心道,這位莫非是新招來的夥計?

腹誹不耽誤手上功夫,他幾步到了張二春面前,道,「張大廚,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養膳齋可都半個多月沒來我們這訂過菜了,稀客稀客!」

他雖然同張二春說著話,眼睛卻止不住往齊斐身上轉。

齊斐自然知道他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摸清楚自己底細,還未等齊斐開口,張二春便閃身將齊斐讓了出來,道,「這是我家掌柜的,過來監工,你把你們家新鮮的菜都拿上來吧。」

張老闆道,「您說的這是什麼話,這外頭擺著的,都是最新鮮的。」

張二春眼睛轉了轉,似乎在審視這句話,看的張老闆冷汗連連,「來,您同我到院子里來。」

果然,外面的菜單看起來看不出什麼,到院子里一瞧,裡頭的菜嫩的能掐出水來,這麼一對比,就知道這張老闆有多不老實了。

張二春笑嘻嘻對齊斐小聲說,「就得嚇唬他們才行,下次我還陪著您來。」

齊斐點點頭,不過以後可能就是夥計來了,這麼一想,他又覺得店裡實在缺夥計,把要緊的幾樣食材都定了幾車,兩個人便相攜著往碼頭去了。

碼頭旁邊便是務工人員常常聚集的地方,也就是齊斐那個世界常說的人才市場。

一眼望不到頭的人,攢動著,看到來了新面孔,都一擁而上,還好張二春機敏,一張手臂把人都隔開了,扭過頭來對齊斐說,「掌柜的,你只管喊人就行,按照我剛才跟你說的。」

張二春在過來的路上就為齊斐介紹了價錢,什麼算賬的一個月三千摩拉,跑堂的就要低一些,看著一群人往上湊,齊斐並不發怯,大聲說了自己的要求,要了三個跑堂的,一個算賬的。

這樣一下手裡的摩拉就捉襟見肘了起來,幾個人敲定,明日就來店裡做工。

也就是明日,養膳齋就要改頭換面了。

但,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齊斐從來都是一個起名廢,兩個人一路走到養膳齋,都沒能想出名字來。

「齊斐!」香菱早就在這裡等著了,卯師傅聽說齊斐要重新開業,忙不迭打發了香菱過來,一來是覺得齊斐年紀小,思慮不周全,二來是養膳齋以前不算小,現在重整旗鼓,要忙的事情太多,怕他不夠人手。

「我爹說你一個人不容——你和張師傅一起兩個人實在不容易,就叫我過來幫忙。」香菱蹦蹦跳跳地,「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齊斐還真想了想,「你跟我來。」

三個人進店,發現店裡竟然還坐著兩位,一位黑袍少女,便是胡桃,另一位則是不怒自威的鐘離客卿。

齊斐瞧見鍾離就走不動路,心裡念叨著可這是帝君,但表面上不顯露,裝出一副很是驚訝的樣子,說,「你們怎麼來了,真是稀客稀客。」

張老闆的這句稀客稀客還真是好用,顯得真誠熱絡,把胡桃唬得一愣,忙不迭說,「齊斐回來啦,我們在這等你好久了。」

也許是覺得坐著不夠禮貌,她站起來迎著,眉眼彎彎,「我家客卿今天去聽雲師父的戲,結果雲師父今日不在,我就把他一起帶過來了。」

齊斐道,「雲師父怎麼會不在呢?」

胡桃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璃月港現在全城戒備,千岩軍都去往外頭了。」

怪不得,他們走的時候早,街上尚且熱鬧,回來的時候冷落無比,連幾家比較出名的店都關了門,香菱也跟著附和,「你走了之後就有千岩軍來通知了,說這段時間不要開門不要營業。」

得,又得等。

不過到底是什麼事兒呢,齊斐心裡疑惑,還未等他再次開口說話,就聽到外頭一聲震響!

實在太響,震得屋裡撲簌簌往下落牆皮,牆角都裂開了幾道縫,震得齊斐耳朵一陣嗡鳴,險些站立不住。

「發生什麼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香菱,她捂著耳朵大聲道,「我感覺我快被震聾了!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這一聲響來得蹊蹺,齊斐也茫然不知所措,倒是鍾離站了起來,他先是將茶杯穩穩噹噹地放下,整整衣衫,而後道,「不如出去看看。」

白日昏暗的天空,滑過一顆流星。

那顆流星太大,直直的從天上垂墜下來,就像是——「群玉閣。」低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將齊斐拽進了回憶里。

在遊戲中經歷的時候,他只覺得是一個片段,如今相隔百里,這麼一看,發現群玉閣竟然這樣大,這樣的非凡。

綴著金光的群玉閣破開混沌的天,陽光隨即從縫隙中擠出來,奧賽爾不甘的悲鳴響徹天外。

紅日初升。

紅澄澄的太陽乍現,照的齊斐睜不開眼睛,群玉閣,那就是群玉閣。

他鬼使神差地回頭,去看鐘離的表情,發現他還是神遊的模樣。

鍾離在想什麼呢,在想群玉閣,在想歸終,還是在想什麼,想璃月港,璃月七星還是另外的什麼。

他感覺鍾離周身的氣氛一凝。

鍾離會因為這件事而感到難過嗎,凝光會為傾盡所有建立的群玉閣墜落而心痛,較之他而言,是否又會為璃月港而心痛?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知道神要退出璃月的舞台,可這一天來臨的時候,知道內情的人,都不可避免的有一些傷感。

璃月,終於要迎來無神的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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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一不小心成了提瓦特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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