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瑟提
午休。
與拳擊小迷妹從拳擊社分開后的瑟提，迎接了自己今天的第二場休息。
恰好趕上午飯時間。
瑟提開啟美美乾飯人模式。
他先是去學校食堂買了兩份牛肉咖喱便當，一份炸豬排，又去校門口的漢堡店買了半隻原味雞，兩個雞腿堡，以及一大杯肥宅快樂水。
往體育場后的盎然小樹林里，找了張雙人石椅坐下。
看着滿滿當當的午飯，瑟提只覺自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以及催促着他麻溜乾飯。
「半獸之心搞得我都快成了大胃王，今天這都第四頓了，還這麼餓...好在老媽沒要30萬日元，要是給她了，恐怕連買飯的錢都不夠了。」
瑟提輕聲咕噥句，將原味雞的雞腿掰下來，花白色的雞肉配合著油脂的芬芳，直接塞進嘴裏，大口咀嚼。
腦海中下意識開始計算著今天的開銷。
早餐三個炒麵麵包花了600日元，之後數學課前的那頓花了差不多1000日元，這頓午飯3200日元...
「還好，一天撐死了最多吃一萬日元，問題不大，還是能供應起的，餓誰也不能餓自己，身體才是打黑拳的本錢。」
不光吃得多，配合著鍛煉后的每一點食物下肚，瑟提都能明顯感覺出自身的氣力獲得了增長。
每一份食物都沒浪費，全成了他越發強大的養分。
今天的他如果再對戰上昨晚的他，雙方都不使用數據化以及技能的情況下，不說吊打，但戰勝昨晚的自己肯定沒什麼大問題！
瑟提無論是揮拳或是對身體的掌控能力，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強。
這就是半獸之心恐怖恢復力，以及瑟提瘋狂鍛煉的成果。
半天訓練能頂上尋常人一周！
忽地。
瑟提若有所感，側首，朝右前方掃去一眼。
五月份的樹林已枝繁葉茂，並無蚊蟲，隨着初夏的暖風輕撫而過，將春寒的最後一點小尾巴悄然驅逐。
越過重重枝葉，瑟提發現不遠處的石椅上，有個與他相同，獨自解決午飯之人。
定睛查看。
是...
他今早在校門口遇見的冰山三無少女，伊藤夢璃！
她長裙下的修長小腿併攏得嚴絲合縫，大腿上擺着一盒模樣精美宛如古董般的木質便當盒，被她一層層打開，露出其內的精緻料理，光憑那雙細膩的白玉筷，就知這套便當的價值不菲。
似乎是感知到了瑟提的目光。
伊藤夢璃輕輕抬頭，清澈卻宛如冰面般毫無感情波動的眸子，與瑟提再度對視，微抿的薄唇沒有變化。
一陣初夏暖風恰好吹拂，將她滿頭青絲撫亂，為身為古典冰山美人的她，平添幾分凌亂美。
瞅見此幕。
瑟提哪怕身為鍵盤文學家，腦海中也不自覺浮現出個句子：
「其素若何，春梅綻雪，其潔若何，秋蕙披霜，其靜若何，松生空雪，其艷若何，霞映澄塘。」
用來形容伊藤夢璃簡直不要太貼切。
確實漂亮...瑟提心中嘀咕一句，伊藤夢璃可謂是把「清冷」這份氣質發揮到了極致。
「瑟提君~~」
正與伊藤夢璃對視的瑟提，耳畔忽地又響起了活潑的少女叫喚聲。
瑟提不用扭頭，光聽聲音就知道是上午的虎牙拳擊小迷妹。
此時對方正拎着份肉鬆麵包，以及兩瓶「三得利牛乳」笑盈盈向著瑟提靠近。
「唔，瑟提君你怎麼坐這麼偏僻呀，我找了你好久呢！」
拳擊小迷妹經過上午在拳擊社的交談與接觸后，尤其是身體接觸沒被瑟提拒絕，她全然無了最開始的害羞，大膽地挨着瑟提坐下，伸出小手將一瓶牛乳遞給瑟提，道：
「請你喝的，剛才訓練那麼拚命，多補充補充蛋白質，有助於身體恢復，這還是我之前的拳擊教練教我的呢。」
瑟提順手接過，斜瞳瞥了一眼伊藤夢璃剛才所坐的方向。
——已尋不到她的身影，只留下個空空的石椅，好似無人坐過。
才對着拳擊小迷妹笑道：
「謝啦！」
「嘻嘻，瑟提君和我客氣什麼。」拳擊小迷妹笑道，兩顆小虎牙分為吸睛。
隨即她指著瑟提身旁的兩盒便當以及原味雞、漢堡，說道：
「不過啊，瑟提君你吃得好多啊，這麼多都一個人吃嗎。」
「是啊，訓練量比較大，餓得快。」瑟提乾飯人之魂再度燃起，打開盒牛肉咖喱便當，掰開筷子，開始乾飯。
拳擊小迷妹也有樣學樣，將手中肉鬆麵包的包裝袋撕開，沒個吃相地咬了一大口的同時，說道：「是誒，瑟提君你剛才的訓練真是有夠瘋狂的。
「難不成，瑟提君你想去打職業比賽？」
「倒沒有這個想法，單純鍛煉身體吧。」
「這樣啊，那蠻可惜的，瑟提君我感覺你要打職業的話，肯定比井上尚彌還要強！剛才的直拳，『咻，噗砰』的拳頭！超~帥氣！」
拳擊小迷妹站起身子，單手拿麵包，繪聲繪色地模仿著瑟提先才的拳頭。
活潑可愛的模樣，令人忍俊不禁。
瞧見瑟提嘴角挑起，拳擊小迷妹越發放開，手舞足蹈的講這講那，好似有說不完的話。
瑟提也權當乾飯調味料，靜靜聆聽，時不時應和兩句。
......
午休結束后。
因為下午是個固執老頭的國語課，所以瑟提沒逃成課，無奈選擇聽課學習，體驗體驗什麼叫做「知識穿腦過，片語皆不留」。
如果學渣有品級，他已入陸地神仙境！
等身體恢復得差不多，放學鈴響後，瑟提才去的拳擊社。
剛到拳擊社。
整個社團的人數達到了巔峰，室內體育館里，密密麻麻都是自主訓練的人，還有好幾個拳擊老師在分批指導——因為這時才是東京高中正常的社團活動時間。
眾人在看到瑟提后，紛紛不約而同的投來敬畏的目光。
星星眼小迷妹更是激增。
顯然瑟提今日上午瘋狂且刻苦的訓練表現，早已傳遍了整個拳擊社。
哪怕平常不怎麼關注八卦的人，都知曉了拳擊社內出現了這麼個堪比鋼鐵之軀的狠角色。
瑟提無視眾人的目光。
依然走到角落沙袋，獨自又完成了1500次左右揮拳。
將今日的任務總數定格在5000次！
也就是一萬拳，已經達到職業拳擊手的恐怖訓練量。
雖然他的身體還沒達到極限。
但瑟提停了下來。
因為。
他要給晚上的黑拳賽，留點力氣。
白天都是小打小鬧，這個才是真正的大頭！
......
等瑟提跑回到家時。
已是下午五點。
老媽值完班確實沒有回來，整個家中空蕩蕩的，分外冷清。
瑟提沖洗了個冷水澡，回到卧室時，又是打拳又是跑步，瘋狂訓練一天所積累的疲憊感，徹底湧上腦海。
很上頭。
定個晚上八點的鬧鐘，以防錯過今晚的黑拳。
瑟提躺在稍顯發硬的床上，沒一會便沉沉睡去。
至於為什麼今天的訓練不用數據化？
使用數據化確實可以讓瑟提強行保持正常機體活動，雖然該感到累還是會累，但只要瑟提腦子下達了命令，就可以讓身體一直揮拳，不帶停的。
就算肌肉拉傷，肌腱斷裂，也無法造成絲毫影響，只會減少生命值。
如果從一開始就使用數據化，估計能讓瑟提今天的揮拳次數增加一倍，達成任務的三分之一。
可訓練的意義並不只是區區的為了完成任務。
是肌肉與靈魂的雙重磨礪，訓練都用數據化作弊的話，瑟提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就像是他前世一個健美運動員說過：
「肌肉只是一個符號，總有一天會萎縮，而強大的精神意志，才是訓練的最終目的。」
瑟提很清楚，數據化確實是個大殺器。
但也不可過度依賴它，從而忽視了自身最根本的東西。
因此使用數據化的場合有很多，但絕不是訓練的時候！
...
「叮鈴鈴——」
鬧鐘準時響起。
瑟提睜開雙眼，三個小時的休息，在半獸之心強悍的恢復力加持下，不僅通體疲憊感全消，甚至感覺再度擁有了永遠都用不完的力氣！
當然。
他又餓了...
瑟提沒有馬上選擇乾飯。
起身褪去上衣，走進一樓的衛生間內，照鏡子臭屁了一會。
剛才洗澡的時候他就已發現。
區區一天的時間，他身上肌肉的稜角便明顯了許多，尤其是背闊肌，肉眼可見的變厚，簡直快抵得上他人健身房半個月的努力了。
這麼多飯沒白吃啊...還有我這身體是真滴變態啊...瑟提揚起嘴角，心中自誇兩句。
當正反饋明顯時，人都會分外擁有動力。
瑟提當然不例外。
他現在恨不得當場再做百八十個深蹲，虛空打幾百拳。
不過他忍住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手機收到了條信息：
【我是管家，腕豪你今晚的比賽已經安排好了，第一場九點打如何？具體事宜來我這討論一下吧】
瑟提看了眼時間才20點03，就回了個：
【可以，我現在過去】
便重新穿上衣物，背起雙肩包，出門朝着練馬區北町七丁目跑去。
買頓飯吃。
然後打黑拳，賺錢！
......
東京練馬區青禾彈珠遊戲廳。
瑟提剛走至彈珠遊戲廳大門，早已等候多時的飛帽小秘趕忙躬身上前，伸手朝里引導著，開口說道：「瑟提...不，腕豪大人，您跟我來。」
「嗯。」瑟提故意裝高冷，點頭跟隨。
進入彈珠遊戲廳內，此起彼伏的清脆小鋼珠彈跳聲不絕於耳，伴隨着割雞割雞宛如遊戲般的音效。
瑟提扭頭望去。
只見密密麻麻的各色彈珠機前，皆坐着高矮胖瘦、年紀不等的男子。
他們有的瞪大雙眼，面含期待；有的捂面苦惱，似在後悔；也有的振臂高呼，神情激動——但這是少數。
彈珠機算是日本街頭一種獨有的堵博方式。
甚至zf並不承認這是一種堵博。
它是個跟遊戲機差不多外表的櫃式機器，人們購買小鋼珠，從頂端將其投入到彈珠機內，然後拉動搖桿，讓小鋼珠在裏面彈啊彈，順着機器內設計好的複雜通道，不斷曲折下落。
只要小鋼珠落入到特定的通道內，就會獲得各式各樣的獎勵。
得到大獎了，甚至機器屏幕上的偶像女團或暗黑界女神、或是動漫人物，還會嗲嗲地恭喜你，讓你感覺自己榮成人生贏家。
但要明白一點。
這個下落過程是隨機的。
基本上有七八成都是靠運氣，加之難度頗高的道路設計，輸多贏少。
有太多的人為了玩這麼個小小的彈珠，賠得傾家蕩產。
瑟提收回目光。
他對於這些賭徒沒有任何憐憫之心。
他們就像是衣着破爛的稻草人，留在人間濫竽充數，雜草構成的腦子裏，整天只有一句：「我能翻盤，我能翻盤，再讓我玩一把，我絕對能翻盤！」
實則只會越輸越多，直到被榨乾最後一絲價值。
不過死鬼老爹也不堵博呀...記憶中還是個挺理智的人，雖然經常不著家，但為什麼會欠那麼多錢呢...瑟提轉念疑惑想到。
但顯然他無法思考出答案。
而法院半年前給出的判決是：
「投資虧損」。
是啊，虧了八個億，虧成了個跑路賊......
瑟提跟着飛帽小秘穿過彈珠遊戲廳，坐電梯來到了地下。
這裏才是賭場，也是黑拳場的所在地。
算是用彈珠遊戲廳做表面偽裝的灰色產業。
其經營者是練馬區赫赫有名的黑幫「青禾組」，瑟提能知道這個地方，還是因為青禾組的馬仔，來自己家裏收過債。
穿過狹長曲折的地下走廊。
瑟提又來到了自己昨日待的那間準備室，但跟昨天不同的是，如今房間中央的那張小桌子上不再空蕩蕩。
而是擺着各色高級飲品、小碎嘴零食、名貴香煙等等。
粗略一掃，還有幾瓶低度數果酒。
飛帽小秘恭敬地將瑟提的雙肩包掛在一旁的衣架上，隨即又從角落裏拉出來一個塑料箱子。
將其蓋子掀開的同時，頷首說道：
「腕豪大人，這是拳場為您準備的裝備，您可以自己挑選與搭配。」
瑟提走近，扒拉兩下，明白都有些什麼了。
有看似其貌不揚的寬鬆短褲，但內部卻隱藏了護襠，可以一定程度防止斷子絕孫腳；也有半透明的護齒，效果雖不如正規拳擊賽的那種，但好處是不易察覺。
其餘各式裝備都是差不多的道理。
算是給宣傳「無護具」的黑拳手們，一些作弊的隱藏小道具。
這東西都搬出來了...待遇一下子就不一樣了啊！瑟提心底腹誹句。
黑拳場算是東京再現實不過的地方之一，你拳頭大，你就能享受更多的尊敬與服務，享受更高的出場費。
而從眼前準備室的種種改變，不難看出秒殺岡澤本的瑟提，已經受到了練馬區地下黑拳場的重視。
瑟提扒拉了一圈。
最終只挑了個純裝飾作用的淡金色薄皮手套。
一方面是他擁有數據化，傷勢會轉變為生命值下降，再配合上半獸之心血越少、生命值回復越快的效果，再多的傷對他來說都是洒洒水，睡一覺不能恢復如初就算他輸！
另一方面。
當他使用一技能屈人之威的時候，雙拳會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暈，偶爾一次還能怪到八角籠的燈光上，時間長了總會有人發現不對勁。
因此金色手套可以用來做一定的掩飾，防止瑟提如今最大的金手指被他人察覺。
「腕豪大人，您還有其他吩咐嗎？」飛帽小秘躬身詢問。
「我今天的對手呢，有什麼情報嗎？」瑟提坐在沙發上，忽然想到，開口詢問。
飛帽小秘聞言面露難色，結結巴巴道：「這個嘛...這個怎麼說呢......」
見此瑟提也頓然明白。
對方的意思很明顯：關於這類人員對壘，皆是由「管家」石村太郎負責的，他這種小人物說不上話，也不敢隨意說。
正好石村太郎也讓瑟提去找他一趟。
於是瑟提站起身，從準備室內走出，順着走廊，來到了管家辦公室門前。
推門而入。
屋內依然是昨日的陳設，坐在電腦桌后的石村太郎嘴角叼了根濾嘴很長的香煙，吞吐出的煙霧似乎將自身的鬢角給染得更白了。
他正低頭噼里啪啦打字，頗為忙碌。
當聽到有人推門而入時，石村太郎下意識地皺起眉頭，配合著臉上溝壑般的刀疤顯得格外駭人。
但當看到來人是瑟提后。
卻陡然來了招川劇變臉，眉頭舒緩，嘴角輕揚，停下敲擊鍵盤的雙手，深吸一口香煙，隨即將其在煙灰缸內捻滅，和氣道：
「你來了，快坐，正好我也想和你聊聊對手的事情。」
瑟提將旁邊的高腳椅順手拉了過去，坐在電腦桌旁，問道：「對手怎麼了？」
「先看看這張資料吧。」
石村太郎按下回車，顯示屏旁的打印機登時嗡嗡作響，幾息后，一張剛打印出來的資料就被石村太郎遞給了瑟提。
一摸，還熱乎著呢。
瑟提低頭快速掃去。
這是一份「拳擊手檔案」：
外號：冰手
真實姓名：杜來思
身份：冰拳拳擊俱樂部副會長，前wxb職業拳擊手，東京重量級拳王。
底下是一系列個人經歷，譬如在東京目黑區打黑拳十一連勝，在職業拳賽又具備極好的表現，奪得過2017屆東京重量級職業拳賽的冠軍...
以及一些慣用戰術等等。
「所以，這是我今晚的對手？」瑟提抬頭詢問。
石村太郎點頭，道：「對的，原本今晚我還挺苦惱給你找對手的，因為今天不是周一嘛，賭池獎金較低，連帶着來打黑拳的都沒有幾個。
「但這傢伙主動找上門來，指名道姓就要和你對戰。」
停頓片刻，他壓低嗓音，繼續說：
「我估計是為了幫同為冰拳俱樂部的黑手復仇...你可能還不知道，黑手昨天在和你打完比賽后，腦出血沒搶救過來，死了。」
我肯定知道，30點經驗都打我賬戶上了...還有哪怕用下面的頭想想都知道肯定是幫黑手復仇的，杜來思這名一聽就跟岡澤本很配...瑟提面不改色，點頭道：
「我清楚。」
將此盡收眼底的石村太郎眼瞳中不免流露出讚許之情。
簡直冷靜得不像個高中生，反而像是個混了幾十年黑道的老油條...他心中對瑟提評價道。
他現在是越看瑟提越順眼。
於是石村太郎又開口說道：
「冰手杜來思這傢伙，你應該不太了解，但在東京還是頗有名氣的，是個心狠手辣之徒，之前因為多次犯規致人傷殘被終身禁賽，就開始打起了黑拳。
「這些年在東京的各個黑拳場里殺了不少人，非常不好對付，你拳頭雖猛，步法卻有些不太紮實，冒然與這樣的全能對手對決，怕是凶多吉少。
「因此...如果你想換個對手的話，我可以幫你安排。」
聞言瑟提露出驚訝表情，笑道：「還能這樣嘛，怎麼對我這麼好？我剛才那瞬間，都差一點以為我是你某個流失在外的孫子呢。」
石村太郎也笑了，泛黃的門牙露出半截，打趣道：「我要有你這麼個天賦異稟的孫子，怕是晚上睡覺都要笑醒。」
待笑容收斂，他才解釋道：
「人老了吧，看到你這麼個好拳擊苗子，着實不想讓你就這麼葬送在這個臭糞窩裏。
「說真的，你還年輕，我挺推薦你去參加職業拳賽的。打黑拳沒有任何保障，萬一哪天一個大意，就可能直接喪命，而有保護的職業拳賽則會好許多。」
瑟提依然搖頭：「我還是打算先打一段時間的黑拳。」
職業拳賽成名了確實比黑拳更賺錢，但成名之前那可窮得跟鬼差不多。
像是ufc羽量級和輕量級冠軍嘴炮康納，雖然是不同領域，但也可以類比，嘴炮在成名之前，還得靠着女友打工養著呢！
單看短期收益的話，還是不用繳稅的黑拳更賺錢些。
更重要的是，黑拳場更隱蔽，不會暴露瑟提的數據化以及技能——這是他絕對不會、也不能對他人提及的秘密。
對了。
現在還能再加上獲取經驗。
職業拳賽想打死個人可太難了，而黑拳場就輕鬆得多。
瑟提又低頭看了眼資料。
確認此次的對手「冰手」杜來思也是個和岡澤本一樣的爛人後，他就放心多了。
「就這個對手吧，不用換了，是葬送在臭糞窩裏，還是從糞窩裏挖出金子，總要打打才知道不是嗎？」瑟提食指輕點資料上杜來思的名字，對石村太郎說道。
「哈哈，這話說得夠自信。」
石村太郎笑道，「既然如此，那九點待會準時開打，如今還有些時間，快回準備室熱熱身吧...」
話畢待瑟提將要離開時，他又出聲提醒句：「八角籠里你多加小心，對付這種老油條，記得開場先猛攻，讓對方陷入你的節奏，這樣可以一定程度彌補你步法的缺點。
「還有啊，我可是把200萬給你備着等你來拿呢，加油！」
你別亂插旗呀...瑟提穩如老狗，道：
「嗯，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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