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臣妾遵命

「花兄，我有一點不明白，既然皇帝對所有人都凶神惡煞，為什麼單單對七公主這麼寵愛呢？」趙小龍不解地問道。

花戲水道：「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可能太子殿下比我更清楚。」

楚全接話道：「我父皇好大喜功，年輕時基本都是率領軍隊在外征戰。他的大軍所到之處，如果沒有遇到抵抗也就罷了，如果遇到頑強的抵抗，他一旦攻破城池，便會下令軍隊屠殺掉城裡的所有成年男子，然後俘虜年輕貌美的女子充作軍妓。這種事在他來說基本就是家常便飯，但是有一次例外，那次是攻打番茄國的空空城。該城的守將是一名女將，叫做鹿媛嬌，這名女將不僅武功了得，更是遠近馳名的大美人。這座城池守軍只有七千，我父皇有十萬大軍，他本來以為一天即可攻下，不想卻遭到了我父皇之前從來沒見過的頑強抵抗。鹿媛嬌手下的將士一個個視死如歸，雖然明知打不過我父皇的大軍，但是在戰場上異常兇猛頑強，如同猛獸。我父皇自認為自己的軍隊已經是戰鬥力頑強的鋼鐵之師了，但是當他看到鹿媛嬌的部隊后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鋼鐵之師。鹿媛嬌的部隊頑強地抵抗了半月之久，最後全部戰死，沒有一人投降，鹿媛嬌本人被俘，誓死不降。我父皇見到過頑強忠烈的男將軍，卻沒看到過這麼頑強忠烈的女將軍——在他的寶劍之下，沒有一個女人不臣服他、畏懼他。他雖然打了勝仗，但是他並不高興，他反而覺得自己在眼前這個女人面前打了敗仗——其實他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鹿媛嬌。這以後他百般討好鹿媛嬌，非但沒有屠城，還獎勵當地每戶百姓一擔軍糧，他得知鹿媛嬌喜歡奇珍異寶，就從全國各地收羅來各式珍寶獻給鹿媛嬌，想要討她歡心。鹿媛嬌不為所動，對他全無感情。鹿媛嬌對他越是沒有感情，他就越覺得挫敗，他就更加賣力的想方設法討好鹿媛嬌。最後他強娶了鹿媛嬌，他覺得和她有肌膚之親后她可能會愛上他。可是事與願違，那鹿媛嬌依然對他冷言冷語。後來鹿媛嬌生出了七公主，就是我皇妹楚飛燕，之後鹿媛嬌難產而死。到死，鹿媛嬌都沒愛上我父皇，我父皇將這看成是平生一大憾事。他把這種遺憾和對鹿媛嬌的愛，轉移到了我妹妹七公主楚飛燕身上，因而對我七皇妹寵愛有加，讓我們這些其他兄弟姐妹羨慕不已。」

「哎，只可惜，」說到這裡，楚全搖頭嘆息道：「只可惜我父皇雖然對七皇妹疼愛有加，我七皇妹卻並不領情。我七皇妹性格頗似鹿媛嬌，冰冷清傲，難以親近，常以冷言冷語應付父皇。我看當今之世，普天之下，也只有她一個人敢用那種態度對父皇了！可惜父皇的父愛錯付了呀，如果他把對七皇妹的愛分一半給我，那該多好呀！」

楚全說到這裡，竟然像個小孩子似的低聲抽泣起來，看來他小時候真的缺乏父愛。趙小龍拍拍他的肩膀道：「全兒別哭，父皇我是愛你的，乖，別哭。」

「父皇，爸爸！」楚全緊緊地抱著趙小龍。

閑聊了一陣，趙小龍、花戲水、楚全等人又繼續排練起來，一干宮女太監紛紛上場，如同拍電影一般，大家各司其職，趙小龍無疑是這部戲的男主角，還好他以前看的電影比較多，對表演有一定的認識，再加上著名表演藝術家花戲水的指導和楚全對他父皇的人物內心剖析，趙小龍學習得還是蠻快的。

轉眼過了幾日。

這天，上官燦帶著楚全、花戲水及一干「群眾演員」早早地來到了趙小龍的「寢宮」外，楚全在門外呼道：「全兒給父皇請安，父皇該起床沐浴更衣了。」

趙小龍正睡得香甜，被楚全給突然吵醒了，心中頗為光火，通過這些天的訓練，他已經進入了皇帝的角色。他噌地坐起身子大罵道：「誰敢吵朕休息，活得不耐煩了？」

他這一起身怒罵倒是威武了，可憐床上兩名侍寢的「妃子」上身的被子被趙小龍這一起身給掀開了，兩名妃子睡夢中驚醒，嚇得魂不守舍，戰戰兢兢地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趙小龍一腳將一名妃子踢下床，喝道：「恕你娘的頭，沒看見朕沒穿衣服嗎？天氣這麼冷，還不趕緊服侍朕穿衣!」

「是是，臣妾這就去。」被踢下床的「妃子」顧不得自己沒創衣服，慌忙去取趙小龍的衣服，另一名「妃子」裹著被子將趙小龍擁入懷中，溫柔地道：「陛下，臣妾用身子給您先暖和著！」

「暖你娘的頭，」趙小龍將這名「妃子」也一腳踢下了床，怒罵道：「朕已經起床了，還不趕緊給朕準備沐浴。」

「是是，臣妾遵命。」這名「妃子」驚慌失措地立即去按指令辦事。

趙小龍點頭贊道：「嗯，你們這些群眾演員也是一流的嘛，謝謝兩位姐姐配合。」

這時門已打開，上官燦大搖大擺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楚全拉拽著上官燦道：「上官將軍，不要擅闖寢宮，注意禮節！」

那上官燦哪管楚全的話，徑直走到趙小龍床前：「看來你學習得還蠻快的嘛，從剛才你的表演來看，皇帝的一些日常習慣你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今天我要親自帶你去學習皇帝的另外一個重要習慣。走，跟我來！」

說完一把將趙小龍從床上拽起，就往外拖。

楚全忙阻止道：「上官將軍，不妥不妥，他是皇帝呀，你這樣有失君臣禮儀！」

「妥你娘的頭！」上官燦一把將他推開，怒斥道：「這小子只是在演皇帝，他又不是真的皇帝！」

楚全急道：「花戲水先生給所有演員都說了，演戲的時候一定要入戲，只有真正地入戲了才能演出真實感。你這樣做，破壞演出的氛圍，破壞真實感呀！」

「真你娘的頭！」上官燦一腳向楚全踢去，呵斥道：「今天這節表演課，由我親自來教，今天我扮演皇帝，扮演你的父皇!」

「啊？」楚全詫異得張大了嘴巴。

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來到了大街。上官燦對一旁的趙小龍說道：「皇帝每隔十天半個月，就會帶著他的四大天王出宮一次，今天我就教你他出宮時的舉止行為。」

「四大天王？」趙小龍好奇地問道。「劉黎郭張？」

上官燦解釋道：「這四大天王，是皇帝的貼身護衛，武藝高強，直接受皇帝指揮，與皇帝形影不離，每次皇帝微服出宮，都只帶這四人。今天我就給你演示，這皇帝帶著這四人出宮幹嘛來了。」

「是呀，他一個皇帝不呆在宮裡享福，沒事兒出宮幹嘛？」趙小龍道。

「哼！這皇帝可會享受了，俗話說家花不如野花香，玩夠了宮裡的嬪妃，他當然要出宮去找些新鮮的刺激了！」上官燦說這話時語氣酸酸的，顯得有些嫉妒。

「哦，我知道了，這皇帝一定微服出宮去逛青樓！」趙小龍道。

「逛青樓有什麼刺激的，」上官燦道：「實話告訴你，皇帝微服出宮，是為了在大街上物色美貌女子，一旦相中便派四大天王去將她擄走，供他玩樂。有時興緻來了，連擄走也省了，當街就將女子玷污。」

「哇，真是個流氓！」趙小龍感嘆道。

上官燦恨恨地道：「沒錯，他就是個流氓皇帝！有一次他微服出宮，侮辱了一個女子，那女子竟然是我的女兒，這個仇我終身難忘！可憐我那心愛的女兒上官雪當時只有十七歲，就被這個禽獸給這麼侮辱了，雖然後來他得知這女子是我女兒后，將我女兒封為了嬪妃，也賞賜了我萬兩黃金，但是這些都不能彌補他犯的錯，我一定要把他從龍椅上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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